第一百七十三章
第一百七十三章
他輕輕抬起她的後腦勺,靈巧的舌撬開她的貝齒,快速的滑入,貪婪的吸取她檀口裏的蜜汁,慢慢的,他的吻越來越深入纏綿,手上的力道逐然加zhong,他不厭其煩撩撥著她的丁香小she,迫切與之相糾纏,卻被她生澀的避開
她避開,然後一把的推開他。
她不習慣,不習慣別人的觸碰,可是她又不知道怎麽開口拒絕他,而且,她也明白他根本不能開口拒絕他。她一移開,墨宜塵立即停止了動作,冷冷的停下來看著她的舉動,他不知道是她臨時又想改變主意麽,要接受她真的這麽難麽,她,她剛才的舉動,還有她的身上的清冷態度都瞬間刺激了他。
墨宜塵坐在床榻上,一動不動寒著光直視著她側過去的清冷而絕美的臉蛋。
四周靜寂,兩個人一個坐在床沿,一個坐在**這樣一句話不說,
墨宜塵緊緊的盯著夏子漓的側臉,臉色陰鬱,而夏子漓卻是微垂了頭,美麗的側臉隱藏在大片大片燭火側漏的陰影裏,她的身子近在咫尺,她的心卻很遙遠。
遙遠的墨宜塵感覺根本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麽。
一個寢宮,隻有他們兩個人,守夜的公公早已經歇了兩盞燭火悄悄守在外麵去了,兩個人的氣息在空氣中相互來回,所以,這樣曖昧的氣氛下,墨宜塵的殘虐明顯比白天要減小很多。
他靜靜的看她,欣賞著她的優美的身姿,這種女人就算是看著也賞心悅目,於是,許久,他的目光淺淺的變的柔和,他不想為剛才她推開他的事情較勁,如果是平時,墨宜塵鐵定一巴掌給她打過去了。
可是,現在是夜晚,她現在在他的**,他相信,這樣漫長的夜裏,他能得到她。
他就這樣跟她熬著,跟她比耐心——
將她下巴輕輕的支起,然後轉頭過來,看著她誘人的帶著絲絲香味的唇瓣,將唇再次緩緩的湊上去。
夏子漓看著他癡迷的表情,他的唇輕輕的湊上去,他的指腹輕輕的捏著她的下巴,力道不大,但是他相信夏子漓不會逃開。
麵前一張完全陌生的男人的臉湊上來,夏子漓緊緊的閉了眼眸,淚水順著眼瞼落下,在清麗的臉上劃過兩行冷清的淚痕,她的淚,是傷心的淚,絕望的淚。
但是她的悲傷,絕望的悲傷並沒有阻止墨宜塵的欺進,反而,看著她的眼淚,他有種想要竭力摧殘她的衝動,他有一種快意,讓一個女人絕望的那種快意,現在的夏子漓不是在對他絕望,而是在對她自己,對墨雲軒絕望,她的傷心更是趁機勾起他的占有欲。
他冷眼看著她臉頰順下的淚,他知道她的心裏有多不情願,但是他想要她,這是他夢中都渴望得到的女人。
他的唇,他的動作很緩,所以,當他快貼近的時候夏子漓已經完全感受到了他的氣息
她的淚越來越洶湧,直到他貼上她的唇,一點點的吮吸著她的唇瓣,而夏子漓隻是絕望的別開臉,卻沒有辦法躲開他追上來的唇。
她的淚不停的下掉,臉上隱隱帶著悲傷,絕望,痛苦,而墨宜塵的手指卻已經開始解她的衣衫,摸到那細滑的邊,帶滑過她細嫩的肌膚,凡是他的觸碰的地方,引得她一陣一陣的輕顫。
看著她的淚,感受著她身體的僵硬,他知道她還不適應,他願意給她一個適應的過程。
“乖——”他帶著寵溺的語氣,輕輕的哄她,手指輕輕的剝下她身上的紗衣,耳邊聽著他的‘乖’夏子漓卻哭的抽心,她感覺到身上的衣物慢慢的從肩上退下,從肩上,到她的背,她的青絲放下,她的整個外衣幾乎都快褪盡,白色的晶瑩雪肌一寸一寸在她木然的表情下逐然暴露在空氣中,那是怎樣的一種心痛,如同將她一寸一寸的淩遲。
終於她的哭泣,打擾了他的興致,墨宜塵看著此時哭的抽痛的她,突然間,一陣強烈的憤恨湧上心頭,難道,要她接受他就那麽令她難堪麽,難道她心裏還在心心念念那個墨雲軒,他到底哪一點比那個墨雲軒差,為什麽到現在她依然心心念念的想著那個不中用的窩囊廢。
“不許哭——”他的怒火上湧,眼中無法比擬的怒火,濃眉一擰,狠狠的聲音。
他在吼,然後手中扒著她衣服的力道加大
“不——”一聲泣喊,撕心裂肺。
她不要,她不要他碰她,死都不要,不要…
她抓住身上僅有的衣物,閉著眼刹那間緊緊的抓住那即將脫落的衣物
她突然清醒的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不能,不能這樣——
但是,此時耳邊聽著她的突來的拒絕,已經憤怒到極致的墨宜塵怎麽又會放過她,是她已經同意來到他的**,怎麽,現在想要反悔麽,當他墨宜塵是什麽,是傻瓜麽,任人遊戲的任人玩弄的傻瓜麽。
“脫——給我脫——”他狠狠的一聲,濃眉擰成一團,大掌將她抓在手中的衣物刹那間撕裂成片。
他的憤怒,在刹那間全麵爆發,他忍了她很久,等了她很久,卻給他等來了她撕心裂肺,決意滿滿的一個‘不’字
墨宜塵不僅不甘,還有絕望,羞憤。
一片一片,她的大半的光潔的背都顯露在空氣中,而夏子漓在他的大力撕扯下緊緊護著胸前的菱裙逃開,拚死的護著,身體就從床沿跌倒冰冷的地上
“我不要,死都不要——”突然,她揚起絕麗的小臉,直直迎上墨宜塵的黑色陰鷙眼眸,她不是看不清他眼中的那種想要摧毀一切的怒火
但是,不可以啊。她不愛他。不愛他。
“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麽”他斂下視線,裏麵悲憤滿滿,一字一句問她,從來,從來,他都沒有在一個女人的身上看著這種堅決的眼神,這種堅決,讓他痛苦。
“你愛他。你愛墨雲軒——?”他陰鬱看著她,輕輕的問“你要為他堅守——”
夏子漓將狼狽的身子在地上坐穩,將身上的裙擺整理好,抬起絕美的小臉,第一次,第一次這麽堅定的回答“是,我愛他,而我堅守,是為我自己——”
是的,為她自己,因為她不愛,所以她無法逼著自己去獻身一個不愛的人。
“你真的如此堅決——”
他吸了口氣,表情已經冷然,從床榻上下來,然後快步走到她身邊,抬起她的下巴,直直的問。
夏子漓看著他眼中那晶亮的嗜血的光,他的眼底透著光亮,夏子漓已經問到了一股巨大的濃濃的血腥的味道,她知道,她下一刻,可能就被處死。
但是她還是抬起頭,直視他的目光,將他的那些殘忍和嗜血都收在眼底,勇敢的回答
“是——”
伴隨著那一聲‘是’墨宜塵眼中狠烈的光驟然一閃,他從來沒有想到麵前這個女子,羸弱的小巧的用手一捏仿佛就會窒息的女子,居然敢跟他堂堂大權在握的帝王堅決的說‘是’
那飆升的怒火,從心裏串起,無法比擬的羞憤讓他的臉孔扭曲,“啊——”
一聲自我折磨的吼聲,讓他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捏著夏子漓下巴的手,轉而向下一把掐住她的喉嚨,他狠狠的用力,狠狠的用力。
喉頭的緊致,帶著一股灼痛,頸中那一股大的令人緩不過氣的力道,掐的她好痛,好痛。
“咳咳…”求生的本能她的兩隻小手攀上他的,想要剝開他的手指。
但是他幾乎是帶絕了力道,怎麽會讓她有反抗的機會,許久許久,她再也不能呼吸,肺裏的空氣被抽幹,像是要炸開了般,難受的很,一種昏厥的感覺就那樣陣陣襲來,她幾乎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可就在那一刻,喉頭的力道突然鬆開了,她眼角的淚珠滾過下來,睜開朦朧的眼。
睜眼,就看見一雙陰鷙的布滿血絲的雙眼,那樣的可怕。
突然,視線下移,正待夏子漓驚訝他為什麽不殺死她,然而,他的唇角突然拉開一個弧度
“朕留下你,因為你還有用,既然你不願意侍候我,就去侍候別人——”
他笑容殘忍,夏子漓驚詫睜大雙眼,瞳孔中,他的那麽惡毒的笑在增大。
她還沒反應過來,墨宜塵已經向外大喊一聲“來人——”
門立即‘哐啷’一聲被從外推開,外麵的侍衛兩步進來,穿著侍衛的鎧甲,夏子漓看到外麵突然進來了人,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抓起地上的被撕爛的衣衫的布料,胡亂的遮在身上。
“將燕王妃奪取王妃頭銜,終生為奴,將她帶去聲樂府,以後,她就是那裏麵的舞姬——”
夏子漓不可置信的看著前來的侍衛,她不敢轉頭,不敢回頭看墨宜塵那張殘忍的惡心的嘴臉,他臉上的笑,隻會讓她的懦弱和恐懼暴露的更明顯,那一刻,她不看,她起身,隨著侍衛出去。
聲樂府,是皇宮裏麵排行的歌舞的機構,裏麵排練的舞蹈和歌曲都是為了皇宮宮宴準備的。
裏麵的人都是出身不高,或者家道中落,被皇上貶低為奴為婢的那一種,還有從宮外請來的歌妓舞妓。
堂堂的王妃被剝奪了身份和地位,被貶到這種宮中的最不堪的地方,甚至連宮女的級別都不夠,夏子漓心裏猛然一顫,她要終生為奴,還是最低賤的奴,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但是,她一早不就選擇了不是麽,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她在回來之前,就知道會有今日。
她抬頭,淡淡的說了一句‘謝主隆恩’,二話不說,從地上起身,在侍衛的帶領下離開。
她離開,然後沒有任何的遲疑,就這樣尾隨著侍衛走出去,是以,她沒有看到墨宜塵那陰鬱的非常的臉和蘊含無可比擬的憤怒的眸子。
聲樂府,跟她想象的一樣,住的,吃的,連宮女都不如,在這裏,她跟其他歌妓舞姬一樣。她一去,就安排在東廂房,東廂是舞姬的住所,而西廂是歌妓的住所。
一來這裏,她還是很不習慣,從皇宮裏繞了很大的一圈才來到這裏,她的身上穿著還是與宮娥與眾不同的衣物
她一個人單獨住了一個房間,旁邊房間裏兩個舞姬住在一起,一個叫彩萍,一個叫香茗,兩個都是家道中落,被貶為宮婢。
帶著她的嬤嬤,是宮裏特定的老嬤嬤,她知道,這又是墨宜塵的意思,他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因為別人都知道她的身份特殊,所以就算她到了這裏也沒有人會欺負她,跟她說兩句話,不敢,都不敢——
一連幾日,她每天的事情就是練舞,因為西月國的兵馬立馬就會攻過來跟皇上的大軍匯合,西月國的皇子,成俊王子就要到沐軒國的皇宮裏來,據說,是跟皇上簽什麽合約,所以,皇宮裏麵要安排盛宴,有大型的歌舞表演。
她在練舞,因為墨宜塵已經說了,要排練一場大的舞蹈,由她來領舞。
曾經的堂堂王妃,眾所周知的燕王妃竟然給人在外國使臣的麵前充當低賤的舞姬表演歌舞,供人取樂,這算不算墨宜塵的又一種羞辱的方式。
還有一點,她擔心的是,墨宜塵曾經說過,如果西月國的大軍南下,和他的軍隊匯合,那麽墨雲軒的軍隊就必敗,墨雲軒真的會敗麽,堂堂的燕王,曾經她那麽信任的夫君,真的真的會敗麽。
敗了的結果是怎樣的呢,他死是必然的,還有他們的孩子呢,她的孩子呢,當真都會死,都會死麽——
練了一天的舞,舞,她一直都會跳,隻是自從嫁進燕王府很久很久都沒有再跳了,曾經,杏花微雨,那一片繁花樹下,她的霓虹羽衣舞,她穿著緋紅,粉紅,淺紅層層疊疊的百褶裙,上麵鋪滿了一瓣一瓣荷花樣的片。
可是,現在。,夕陽下,她倚在低矮的門前,頭靠在門上,那金黃的夕陽照滿她的身,她絕美的小臉就那樣抬起,望著夏末天空的火燒雲,火紅的色裏麵蒙上一層黯然的淡色。
她倚在門口,所有的宮女嬤嬤都去吃晚膳去了,旁邊隻有一個彩萍蹲在地上此時手裏拿著一個冷饅頭然後低頭扳開一半默默遞給她,她消瘦的臉上帶著真誠,夏子漓看她然後搖頭微笑。
她不吃,她吃不下——
這麽幾天來,她也發現了,彩萍是那種容易惹人憐愛的女孩子,她很瘦,身體蒼白,可能是長期練舞,宮裏的夥食差,她很難搶到一個饅頭,卻每次都願意分給她一半。
不會事先問她要不要,而是直接分給她一半。
所以,因為這樣可愛的女孩子,她被她逗的有些樂——
她笑,搖頭,彩萍看見她不吃,然後默默的把另一半的饅頭藏在衣兜裏,自己蹲在地上吃,她每天隻吃一半,總會把另一半節省下來糧食留在第二天,因為,夏子漓也知道,作為舞姬,這種最低層的舞姬,地位低賤,沒有人會管她們的死活,她們活著的目的就是排舞,然後會在這些女孩子裏選些跳的好的去宴會上表演,如果有運氣好的比哪個皇親貴胄看上,招去做個妾什麽的,也有因為被皇上看上為嬪為妃,這算是極品的運氣了,但是這種舞姬出身的人,一半雖然被冊封,但是位分不高。
夏子漓看著她的吃相輕笑,總之才十六歲的女孩,能在宮裏存活長這麽大已經很不容易了。
她笑,轉過頭,就看見站在不遠處的長長的隊伍,她一愣,就看見穿著一身龍袍的墨宜塵從山坡上徒步下來。
他麵色很冷,但是夏子漓又從他的眼神裏讀到其他的一些東西。
他走近,夏子漓本能的退後一步,還沒來得及行禮,墨宜塵就一把握住她的右手將她扯過來。
直視著她清冷的臉龐,冷冷的氣息噴在她的臉側。
“為什麽要這麽固執,你知道,如果隻要你求朕一句,肯誠服於朕,朕可以給你上上的榮寵,你根本不用去做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