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爺的囚寵妃

第二百一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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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餐桌上,一大桌子菜,碗裏也早早的堆的滿滿的,墨雲軒都是選了她喜歡吃的菜放在她麵前,他在旁邊喝酒,就那樣看著她緩緩的吃東西的樣子。舒殢殩獍

對於眼前的墨雲軒,夏子漓有種淡淡的依存感,她覺得他偶爾的溫柔和體貼讓她覺得舒心,可是,她不敢放任自己的心,因為,她害怕這樣會讓自己渾身傷害。

傷害,對於墨雲軒來說,是最不奇怪的事。

所以,每當他溫柔的時候,她總是更加的謹慎,更加矜持,她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麽態度去麵對他,他就像是一汪深潭,手一融進去,除了深邃和冰冷,什麽都觸摸不到。

所以,對於他的感情,她好累,很茫然——

翌日,她抱著孩子如往日一樣散步,但是孩子抱在懷裏總歸是太小,愛鬧,夏子漓抱著她,走過往日的花園,空氣清爽,過了一會兒,終究有些涼,想著孩子的披風在放在屋裏,夏子漓也害怕早起天涼孩子凍著,於是叫了奶娘抱著,自己回房取披風。

轉角閣樓,她拖著長長的裙擺剛剛身影沒了,她沒有想到,她離開的這一小會,會惹下這個大的麻煩,奶娘站在原地無措的逗弄離開了母妃要哭鬧的孩子,這小郡主寶貴的很,誰都知道,調皮搗蛋無人敢管。

她哭,看見母妃離開了,一個勁的推開奶娘,奶娘被她小小的手掐的生疼,但是也奈何不得,小孩子都喜歡跟著生母。

夏子漓也是打算離開小會,取了披風就過來,所以也沒有多留心思。

然而,這時候,穿著綠色衫裙的盛裝麗影的賀雲珍婷婷嫋嫋的走過來,她滿頭珠花,看的尊貴的非常,滿頭的金銀,讓人眼花繚亂。

“劉嬤嬤——”這些跟在夏子漓身邊的仆人,尤其是小郡主的奶娘,是個人都認識。

劉嬤嬤老眼迷了一下,看著麵前花枝招展的美人,一開始沒有認出來,後來才知道是側王妃駕到,連忙誠惶誠恐的跪下行禮。

“老奴給側王妃請安——”

誰見了主子都要請安,尤其誰不知道,這燕王府的側王妃是公主,公主是什麽身份,那是皇帝的女兒,一個厲害,就要你的命。

劉嬤嬤當然不敢怠慢——

懷中抱著小娃娃,她不能行全禮,所以俯身半跪著。

賀雲珍看著劉嬤嬤的老實巴交的樣子莞爾,夏子漓身邊就用這種人才照看她自己疼如珍寶的孩子麽。

她美目一轉,朝懷中還在哭泣的小娃娃看過去,然後精光一閃,流光溢彩看,熠熠生輝。

“你是什麽照看郡主的,在哭呢,你看不見麽——”她輕聲細語的下去,美目裏閃著異樣的光,聲音雖然小,但是劉嬤嬤能聽出那裏麵駭人的壓迫力。

她肥碩的身子一顫,‘噗通’一聲,整個膝蓋軟下去,跪在地上——

看著劉嬤嬤那驚慌不已的模樣,來雪在旁邊捂著手帕譏笑,而,賀雲珍卻已經將整個眼眸移向劉嬤嬤手中的小娃娃。

“看來你抱郡主是抱不穩啊——”她慢條斯理的說下去,劉嬤嬤隻是一個勁的發抖,這些奶娘都是宮外請進來的一些家裏沒有身份背景的淳樸鄉民,哪裏見過什麽大的陣勢,隻要主子發個怒,自己的心腸都要抖半塊出來。

看著懷中還嚶嚶哭泣的小娃娃,賀雲珍口氣一轉,眼有意的看向身邊的來雪。

“來雪,你去抱——”

“可是——”奶娘終究有些不敢,看著來雪過來,她戰戰兢兢的不敢把孩子交出去,她也說不清為什麽不敢,她也害怕夏子漓回頭叫她抱孩子過來,萬一孩子有個閃失,她拿什麽交差,就是十個腦袋也不夠賠。

但是心機聰明如來雪,怎麽不知道主子的意思,一把不費力的將奶娘手中的孩子搶抱過來,一腳狠狠的踹在奶娘肩上。

“你可聽好了,是你抱不好孩子,可不是別人,你知道你麵前的人是誰麽,不僅僅是燕王的妃子,而且更是皇上的公主,你有幾個腦袋敢不聽我們指使——”

奶娘肩上受了一腳,但是也絲毫不敢反抗,這公主來勢洶洶,就是連丫鬟也不是省油的燈,她都得罪不起啊。

嫣兒雖然是小娃娃,可是她能認人,見著又是陌生的臉孔,她心裏有些小孩子的恐懼,於是還是哭,比開始哭的更大聲。

而且,剛才來雪在把她從奶媽手中搶過來的時候,絲毫沒有手下留情,她手上的力道那麽大,嫣兒隻是個小嬰兒,怎麽能忍受那麽大的力道,她的手緊緊的掐住嫣兒的小肩膀,所以,那麽痛,小娃娃也不得不哭。

小娃娃哭,哭聲那麽大,賀雲珍聽到心裏還是有些害怕,但是,她敢這麽放肆大膽是因為她知道墨雲軒上早朝還沒回來,那麽,這個小雜種,隻要夏子漓不在身邊,那麽她想怎麽對付她都可以。

誰讓她母親給她氣受,夏子漓的孩子而已,看著麵前的小雜種她的心就煩,墨雲軒寶貝的那個樣,她早就恨不得一下子掐死她。

“來雪——把她抱走”她冷冷的環顧了眼周圍,沒有人看見就好,清晨的花園總是靜的很,尤其是這邊,陰蔽很大。

所以,她放肆大膽的一揮長袖,便叫來雪把手中的娃娃抱走。

“不可以啊,側王妃,王妃來了老奴不能交代啊——”

緊緊的拽住來雪的裙擺,奶娘心裏畢竟還是怕的,畢竟這些都是主子,哪一方得罪了都是死罪。

“你不能交代那是你的事,與我們何幹——?”冷嘲的一句,賀雲珍的長長的抹了朱丹蔻豆的指甲劃過自己的白皙細嫩的側臉,動作優雅的不行。

“來雪,把她給我——”老嬤嬤眼睜睜的看著小女娃從一個女人手裏轉去另外一個,賀雲珍接過小女娃後,輕輕笑著逗弄了兩下。

然後在劉嬤嬤的視線裏消失——

劉嬤嬤無助的跪在地上,滿臉愁容,心裏隻一個勁的叨念夏子漓,如果夏子漓能快點來就好了。

一路上,小娃娃因為不習慣不認識的人抱她,一直哭。

賀雲珍本來平時就看她不順眼,現在落在她手中,哪還有的她矯情的份兒,她既不是墨雲軒,也不是夏子漓,她才沒有那閑工夫將就她。

“死丫頭,哭什麽哭——”她長長的指甲一把掐進嫣兒小小的身體裏,捏著小娃娃身上柔軟的一塊肉,用力的掐。

小丫頭從出身到現在沒有受過這種折磨,而且賀雲珍的力道越來越大,絲毫不留點情,掐著嫣兒,聽著孩子因為疼痛撕心裂肺的哭聲,她的心裏莫名的湧起一陣快意。

“死丫頭,你母親賤人,你也是個賤人——”仿佛始終不解氣,她的手又朝著嫣兒嬌小的身體死死的打了幾下。

小孩子痛,痛的時候就會想跑,但是嫣兒是小娃娃,站地都站不穩,她隻是一個勁的哭,然後小手用力的推著抱著她的人。

一下子就打在賀雲珍的鼻子上——

賀雲珍崔不及防,鼻子狠著了一下,疼痛的非常,然而,這更使她火冒三丈,對著嫣兒全身大把大把的凶狠的掐著,沒有辦法,小娃娃嫩肉快被她掐掉,可是小娃娃的力道太小,隻有被摧殘的命。

看著昔日在墨雲軒安安穩穩懷裏坐著的小娃娃,今天終於落在她手裏了,她真是很快意。

“死丫頭,你不是拿茶杯蓋子扔我麽——”她自言自語,嫣兒瞪著大大的眼睛裏麵全部都是恐懼,她的透明的瞳孔倒映出賀雲珍那詭異的笑臉。

“來雪,把本宮房間裏的那盒繡花針拿來,這小賤人敢用東西扔本宮,本宮今天要連本帶利的收回來,你和你那個賤人母親一樣,都是該死的貨——”

她現在根本不怕,就算這小丫頭最後送了命,那麽所有的一切過錯她都可以推給奶娘,她可以說自己什麽都沒有看見,根本沒見過什麽郡主,就算墨雲軒夏子漓懷疑,那麽也拿不出證據來。

來雪聽到主子要針,仿佛是感覺到主子要做什麽,她的心裏縱使已經是心如鐵石了,但是一想到主子居然要如此對待一個小娃,這樣做,是不是也太殘忍了。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她知道,如果她不拿,那麽她的下場也是非常慘的。

她從屋裏裏捧著那刺繡用的針盒,針盒上麵還繡了一些花,來雪端著盒子哆哆嗦嗦的走近。

看見放在桌子上已經哭的發不出聲音的女娃,賀雲珍厲眼瞪著來雪的模樣,來雪也心裏一顫,然後打開了盒子。

盒子打開,裏麵十多根銀針在明亮的光線下閃著瑩亮的光芒,那麽的冷冽,可怖。

賀雲珍卻笑了,笑的得意,一把抓住放在桌上的小女娃的手,然後不管她的掙紮抓起她的手分成一根一根,那些小小的白皙的指頭,賀雲珍看著隻是有些興奮,她緩緩的從盒子取出一根針,然後對著小娃娃的手指端端的朝下麵紮進去。

“哇——”那是怎樣的一種痛,痛的抽心,嬰兒的顫抖的哭聲仿佛聲帶帶血。

不遠處,硬闖進來的夏子漓看到這一幕,她就呆在那裏,腦海中一片空白,她的心如同有千萬根針在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