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幕 脾氣 - 變態
一行人降落的地方離薩巴本市並不遠，再步行不足半小時便可以看到市裏的建築了。整個城鎮看起來像是個古今參半的東歐城市，包著大頭巾的路人以及穿著花馬甲的小販，都讓人忍不住聯想到了著名的波斯市集。
“請問什麽時候結束報名？”掌管行程的藏人很有禮貌地開口問道。
“怎麽？你們不想現在進入會場嗎？”凶狐狸有些驚訝地說，“如果在淩晨兩點還沒有進入會場的話，即使已經到了這裏，也一樣會失去資格。”
淩晨兩點，為什麽會是這種萬物謐靜的時刻？
“我們是有打算先在這裏休息一下。”
“這樣，那老夫就不能奉陪了。”凶狐狸理解地點點頭，隨後從口袋裏掏出一疊圓牌，一一丟給眾人。“這是你們的號碼牌，可不要弄混了，是已經登記過了的喲！”
翻過號碼牌。破君一陣暈眩，自己的號碼居然是146——要死咯……
“會場就在那裏。”凶狐狸交代，伸手指向不遠處，又補充道，“不是那個巨大的白色建築哦，是它的隔壁。”
盡管早已知道，但一行人還是點了點頭，乖巧地聽著。
“要對那裏的老板說口令才可以進入會場。”
“口令是？”藏人麵帶微笑地問道。
“牛排套餐，要小火慢烤。”凶狐狸也笑著回答。
兩個笑麵，什麽來的……破君一陣無語。藏人應該早就把這段劇情背過了，演得還真像那麽一回事。
“那麽，就此告別吧。明年老夫也會很樂意為你們帶路的。”
“凶狐狸先生，謝謝您了。”邊境幾人或施禮或鞠躬，或虛偽或真誠。
“嗯，不用客氣。祝你們好運。那麽，有緣再見吧。”
引路人使命到此結束，最後一隻凶狐狸走了。第一個任務可以說是已經完成了，150分入手。不過怎麽有種不太劃算的感覺……當真？
“哇哈哈哈哈——一千萬啊！一千萬！”引路人剛一走，破君就原形畢露了。“該怎麽揮霍呢？真難選啊，這能買到什麽呢？”
小林略微想了一下。“咱好像也不缺什麽吧？”
“那獵人世界總該有咱邊境沒有的東西吧？”破君有些不甘。
“你是說特產？”
“比如螞蟻？”米娜突然沒頭沒腦地說道，這是自降落以來她的第一句話。
破君看了看她，接過話頭。“那玩意真有的賣嗎？”
“那好像是後來的特產吧？”小林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你還真想要那個啊？”如果能馴化的話。
“一千萬不準花哦。”不等小林再變態下去，藏人發話了。“今晚也要找地方野營，不然到時候錢不夠的自己去賺。”
“啊？”
“住宿費。”白龍一言道破。
“沒錯。”藏人點頭道，“動畫有一集，不知道你們記不記得。是一對老夫婦，要住船上的房間，就要一千萬或是自己找足價值一千萬的寶藏。”
“哦……”破君木然地點了點頭，有一些印象。而小林則立刻揚起了眉毛，一臉不滿。破君眯起眼睛看著他。
“沒事，我們雖然必須要攢著這筆錢，但你可以揮霍。”破君認真地說。
“為什麽？”小林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不是屬石頭的嘛？一下水就往下沉，那好像有很多沉船寶藏哦？”破君剛一說完，米娜爆發出一陣哧哧的笑聲，藏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浮不上來怎麽辦？”
“哇咧……你還真以為自己是石頭做的啊？”
謹尊在藏人的帶領下，邊境一行出了市區，回到之前路過過的郊外……然後拐進了一條小路，又一條，最後來到了一個雜草叢生，偏僻到不能再偏僻的小山穀。用人跡罕至來形容都無法恰如其分的表達。說白了，是個連鬼都不會去的地方。
“就在這裏吧？”藏人很滿意這裏。
破君和小林對看一眼，很遲疑的開了口。
“呃，頭兒。”
“嗯？”
“你是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的……”
“直覺。”藏人輕笑，開始預備紮營。
了不起的直覺，已經超越自己了。破君對此很是佩服。隻是……不會是什麽野性的直覺吧？
手忙腳亂的搭好帳篷，然後填飽肚子，最後和大家一起規規矩矩地坐好。在藏人的示意下，破君打開書發現了一個驚喜——第一個任務的獎勵已經到了。那筆龐大的戒尼也以卡片的形式老實地出現在道具欄裏。既然是卡片，那錢是帶得出去的？不過帶回邊境也沒什麽用……最多還是紀念品。
“看來並不需要真的進去會場才算是完成任務。”藏人說道，“恭喜各位了。”
“同喜同喜。”破君想都不帶想地回道，“那取得資格到底是什麽意思？在引路人那我看任務也沒完啊……”
“號碼牌吧。”藏人猜測道，“還記得嗎？引導人說過，這些號碼都的登記過了的，如果超過時間進入會場，才會失去資格。”
“這就是說，現在我們就有資格參加考試了啊？”
“對，所以第一個任務順利完成了。”藏人點點頭，接著又輕喃，“不知道威克威爾先生有沒有完成任務……”
“管他去死啊。”話音還沒落，小林的臉就一下黑了下來——小心眼？
“在下不是管他啦。”藏人笑道，“可是第二個任務什麽時候才會下來呢？”
“那咱們先去考試不就好了，那任務什麽時候來都一樣吧？”破君提議道，上次就類似這樣，藏人和白龍在任務發布前先抓到了P.M.，結果任務剛到就是完成狀態。
“你怎麽肯定任務是獵人考試？”小林立刻把這話頂了回去。
“喂，好像最開始說第二個任務可能是要咱考試的人就是你吧？老大不是也說可能性很大麽？”
“隻是猜測而已。”藏人息事寧人地擺了擺手。“不過就像林說的，已經取得了這麽難得的資格，不去考不太可能。而且，這段劇情似乎也沒別的事吧？”
“那就是說真的是考試了？”小林一臉驚異之色，很明顯，他最開始說那話根本就是順嘴胡謅的。
“嗯。在下是這麽想的。”
不過，這可是獵人考試啊……什麽幾百萬人裏隻有一個的。真的能考過麽？破君一咬牙，說，“我肯定沒戲。但那是不知道考什麽的情況下，我們不是已經知道考試內容了麽？提前準備準備吧？這樣我上榜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吧？”
“很難說。”小林毫不猶豫地說，他對破君的運動神經和體能上的狗屎運早有領教——簡直爛到不行。
但藏人卻略帶讚許地點了點頭。“不會變更考試內容的，相應對策也不難找。”
“這算是作弊吧？”小林莫名其妙地來了這麽一句，破君絕倒。
“老子曰！臨陣磨槍不快也光！都到了這會兒你還管作弊不作弊？想拿小紅花當三好學生？”
藏人無奈一笑，這兩個人真是……
“那麽，關於對策方麵。在下希望大家一起出一些主意。而一開始的第一場，在下是這麽認為的……”
計劃看似毫無紕漏，一切看似盡在掌握。雖然僅僅是看似。
時間還早，小林坐不住了，立刻向老大申請自由活動時間。意外的，藏人居然點頭同意了。小林嘿嘿一笑，衝破君一揚腦袋，後者一個翻身從地上爬起來。倆人剛想拍屁股走人，反被藏人叫住了。
“怎麽了？”破君以為他反悔了。
“天黑前一定要回來。有事聯絡。”
二人急忙信誓旦旦地保證，剛把蹄子抬起來，又被人叫住了，是米娜。破君強忍住暴起的青筋，盡量以好臉相待。不知為什麽，他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想衝這位無辜的紅發小姐發火。盡管明知這樣會討人厭，也還是控製不了。
“又幹嘛？”
“我也要去。”
“那走啊。”
眼見一行三人樂顛顛地朝城裏奔去，被扔在營地的二人最多隻能大眼瞪小眼——白龍實在是太冷了。雖然自己已經習慣的差不多了，可還是……藏人輕歎口氣，靠在樹下假寐。不論大小，所有領導人都是睡眠不足，缺乏休息的。
恍然間，猛然一下心悸。藏人緩緩地睜開眼睛，麵上一波平水。天上皆是清白的碎雲，整齊地向東北方迅速飄去。
“唔……又是晴天麽……”
人們常用雲飄得很快來預示事情的發生，或是暴風雨的來臨。雖然不完全正確，但也許正是為了驗證這種說法，白龍開口了。如往常般拖著那特有的長音。
“你在想什麽？”
好像白龍自很久以前就隻會用這句話作開場白，藏人由衷地笑了。
“在想，是不是該休息一下了。”
“休息……”白龍茫然地看著天空，看著那片雲。
“是啊。”藏人臉上略顯倦態。“有時真的覺得，有些累了。”
“你老了吧。”白龍淡淡地笑道。
“可能。不過說句失禮的話，你應該多笑笑，十年少。”
“……沒必要。”
“說的也是。”藏人輕笑。“不過每次看到你笑，都覺得很意外呢……”
“沒什麽好意外的，你不知道的事，還有很多。”白龍的聲音輕如耳語。
“嗯。所以在下還不能休息……”
突然開始，突然結束，但對於二人來說都已經習以為常。藏人再度合上了眼睛，聆聽這世界上的一切，以及，走路草和綠毛蟲兩個單純的生命弄出來的沙沙聲。
再把鏡頭轉回破君一行。
薩巴市並沒有什麽特別出彩的地方，這還真和最初對它的表麵印象一致——古今結合的東歐式小鎮。除了一條不足兩百米長的小背街以外，可以說這地方讓人失望透了。而小背街是以經營各種工藝品和各民族的特產為主，也因此隻能是眾多遊客購買添置收藏品的首選地。以前一到假期便不得不遊走各原生態地區的小林對這些倒是見怪不怪了，破君的嗜好和審美觀則與眾不同到對此都不屑一顧……至於那個姑娘，另當別論。
二人跟在已經興奮到不分東南西北了似的米娜小姐後麵一陣瞎晃——女人啊，就是愛逛街。可是還轉不到半小時，這女人中的女人就垂著腦袋扯著二人，說什麽也不逛了，什麽時間不早了，要回去了。
“怎麽了？我看你不是玩得挺開心的麽。”
“回啦回啦。”米娜的臉色很難看。
兩個大男人對看一眼，這女人剛還興奮得不得了，這會兒是咋了？又一種不悅的心情悄然爬上，破君覺得原本玩鬧得還很好的米娜小姐突然之間在自己心裏降格成了“普通女人”。而普通女人對他來說，就是麻煩和麻煩得不得了的代名詞。
“給為師說說，到底咋了。”小林擺出了一副“師父為你做主”的架勢。
“光看呢，又不能買。”
破君一時無語。“大姐，就這麽點小事，你沒必要把臉掉這麽長吧？都快成馬臉了……”
“你才是馬臉，”米娜立刻反駁。“看到想要的卻沒錢買，多鬱悶啊！”
這確實……破君和小林對看一眼，可是他們誰也不敢隨便把錢花開。先不管到時候住宿費夠不夠，單是一張卡片Gain！的一下突然變成一大堆鈔票，就足以給他們招來一身麻煩了。人多眼雜不說，真要是Gain出來，剩下的錢倆人是該抱到銀行去還是一遝一遝的Back？那人嘴都得念抽了……
無可奈何之下，三人慢步轉回到營地，米娜悶悶地鑽回帳篷，甚至連終日和善的藏人對她打招呼都沒看到。
了解米娜不悅的理由後，藏人有些自責地說是自己沒有考慮周全，但是這種說法並沒有起到什麽好的效果，反而讓一直無憂無慮的小林和破君也開始鬱悶了。無辜的藏人更是覺得莫名其妙了，他到底說了什麽話，讓這倆也跟米娜似的，奄奄地鑽回帳篷了——所以說嘛，女人不好做，男人不好當，老大更難為。
正所謂月黑風高殺人夜。
也不知道是誰先說起的，反正邊境一行也不打算再在這雜草地閑呆下去了。守時固然是好習慣，但總卡著時間卡著點行動實在不是什麽太好的現象。明知道自己是來玩的，是來做任務拿分數的，可是卻閑呼呼地在樹林裏野營，還真是讓人有些提不起勁啊……除了和餐館的大叔對口令時，小林差點把事情搞砸了之外——這廝說什麽自己想要七分熟的牛排，純粹沒事找事。除此以外，再除了藏人又在路上交代了很多事以外，一路平安。
會場裏聚滿了人。根據書裏的說法是，405位考生，其中一名**著撲克牌的魔術師西索殺掉了，於是有404人參加了第一場考試。
對，西索。
藏人千般交代萬囑咐地警告眾人，甚至在最後還搬出了老大的身份，就是因為他——西索。
途中，五人就已經確認過第二個任務了。看來那威克威爾已經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完成了任務，雖然比眾人稍慢，但畢竟是一個人，也算是有點能耐了。判定他不是任務失敗的原因很簡單：那會兒離兩點還很早，還沒有超時或失去資格。
而這第二個任務，也確實不出所料。
——任務二，完成第287期「獵人考試」的「第一場」測試，「第二場」測試。
任務獎勵：完成「第一場」測試獲得200積分，完成「第二場」測試獲得200積分。
任務備注：「第一場」測試失敗扣除150積分，「第二場」測試失敗扣除350積分。
“還真是沒創意的係統。不過，第二回居然扣這麽多啊？”
“算下來，也就是第一個任務獲得的分數。”
“這樣，那，那一千萬呢？”小林問道，破君開始懷疑他和自己一樣都是財迷了。
“任務沒說就是還留著了。”
“會不會是讓任務失敗的人留在這裏花的？反正等其他人做任務時也沒什麽事嘛。”米娜這個回答還真是超級有人情味。
“這……可能是吧。”
一路上是腳下沒停，嘴巴也沒停。
盡管玩懸浮板的新鮮勁早就過去了，可破君還是管不住腳下的這塊板子……依舊是半生不熟搖搖晃晃地前行——又是一個趔趄。若不是藏人在一旁時不時地扶他一下。破君肯定會摔個半死，提速的感覺實在是不好適應。
“啊……謝謝。”破君愁悶地道謝，倍感無光。
“不客氣。”藏人順勢笑道，突然又一臉嚴肅。“其實關於這回考試，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見眾人都看著自己，藏人略帶為難地清了下喉嚨。“咳，就是關於主角們……”
“他們怎麽了？”
“在下知道大家都很期待見到他們……”
“嗯，不知道真人版的奇牙會是什麽樣子。”米娜一臉幸福地說道，但隨即這幸福就被藏人下麵的話給打碎了。
“在下想說的就是，禁止。聽好了，是禁止。禁止和任何主人公交朋友。”
這一炮一下炸開了鍋。藏人無奈地扶著額頭，他早就知道這話說出來會是這種效果了。
“為什麽啊？”就連破君都想不明白了。
“因為有西索在。”藏人淡然地說道。
“他當然在了，怎麽著也算主角之一嘛？主配角？”小林一臉莫名其妙地說，回望破君，也是如此。
“如果你們跟小傑，酷拉皮卡，雷歐力以及奇牙說話或是交朋友。那結果就是會被西索當成是小傑的同伴。”
**的民眾終於漸漸安靜了下來——有幾個看獵人的不認識西索？
“所以……”米娜遲疑地猜測，“我們會被他襲擊？”
“襲擊倒不一定。”藏人笑著搖了搖頭。“但是，如果被他看上了，事情就很可能會變得比較麻煩。”
小林和破君對看一眼，倆人同時起了雞皮疙瘩。看上……這詞用的……
“不管你們見到哪個主角都好，當作沒看見。”藏人又說，“幾個主人公，嗯，確實沒有一個不被他盯上的，還是算了吧，就當作沒看見他們。”
這難度太大了吧……破君暗自頭疼。
“我們一起來的，就要一起回去。”一向善言的藏人口中的話突然變得艱澀起來。“所以，請盡量不要去招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煩……”
“禁止。是吧。”小林摸了摸嘴唇，還是摸出了一根煙——這次破君沒有阻攔他。“是以老大的立場禁止我們的嗎？”
“是的。”
“是命令？”
“是。”
小林的臉色異常平靜，藏人也不亞於他。走在中間的破君一時亂了手腳……目前這到底是什麽狀況？
下一秒，毫無預兆，小林嘿嘿一笑。“那你幹嘛不早說？無條件服從老大的安排。更何況你說的也對著呢，確實不要招惹那家夥的好。”
“是啊，唉……”米娜頭也不回地發出一陣歎息，雖然很無奈，但她也不得不讚同小林的說法。
“我曰你的……曲項向天歌？”破君覺得自己差一點就暈過去了，沒事把空氣密度搞那麽**嘛？害得他真以為要仰天去嗥叫挽歌了。
“我說的是實話啊，難道你想去會會西索？”小林完全誤解了破君的意思，反以為他才是那個不怕死的。
“沒，算我自己神經過敏。”
而眼下，這個讓人有些神經過敏的西索，就正在他們不遠處。
“哈，果然……”
根據藏人的指示，不管遇到哪個劇情人物，都要依人而定做到：要麽目不斜視要麽立刻轉開目光，都當作沒看見。不過破君覺得這話對西索來說是多餘的。因為盯著他看的人可不止一兩個，恐怕人家也不在乎再多他們這幾道視線。
“是啊，果然很變態。”小林斜眼瞟了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
“我是想說果然很可怕。”
“啊？可怕？是有點吧，好像比我還高點。”
“不是高就可怕吧？不過好像和你差不多哎，好像，從背後看的話。等等，老天，那塊頭，那肩膀貌似比你還寬……”
“又不是肩寬才算厲害，我怎麽可能像那種變態。”小林不爽地說，盡管明知這話是顛覆常理的。
藏人再次息事寧人。“像他也沒什麽不好嘛，他不是很厲害麽？”
“是沒什麽不好啦……”破君喃喃道，轉念一想。“喂，Hunter裏你們都喜歡哪個人物？”
剛問完，破君就無語地看著藏人朝遠處那位厲害的變態揚了一下下巴……而那位很厲害的變態正在諸位觀眾的眼前上演一場撲克分體秀與經典台詞：
——小心喲，撞到人的話，一定要記得道歉哦？
“這……”
不等邊境等人發表自己的意見，全體又將目光轉為了驚恐——那位厲害的變態朝自己的老大微笑了一下，而後者更是自然地點了點頭，仿佛隻是老熟人之間在打招呼。
小林第一個回過神。
“喂喂，是你自己說的啊，不許跟劇情人物有任何瓜葛……”
破君也急急地點頭附和，看來藏人才是真正的潛在危險性。雖然破君也蠻喜歡西索，但等看到真正的本尊後，他就直接喪失和對方打交道的膽量了。
“放心啦，在下不會去找他的。”藏人微微一笑，看得出來他挺高興的……破君心中一顫，把小林拉到一邊。
“這算是變態對變態的欣賞麽……”
“你意思是，老大也是那什麽？”
“那個火啊……還有你不是說你可能打不過他麽？”
“嗯……啊，我知道了。”
“知道什麽？”
“是以變態為傲吧？”
“不會吧……”
破君這邊話音未落，一屢寒氣順著脊梁骨急急忙忙地向上爬，這感覺……很特別。讓人沒齒難忘。
“二位，在背後議論別人時……”藏人盯著二君，臉上笑容饋贈開來。大停頓後，他伸出一隻指頭，立在唇前。“聲音一定要放得很輕很輕。明白嗎？”
“明、明白……”
“很聰明。”
咕嚕地咽下一口唾沫，破君身板都僵住了。與此同時，在他的帶頭下，二君不停地在胸口畫著十字向正在微笑著的某人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