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用顧辰州的話來說顧子安就是個子長得矮手伸得倒挺長。
大人們還在擔心阮恬被新同學欺負或者說跟他們合不來,結果顧子安反手就開始慫恿阮恬鬧孤立,這打挨得不冤,連花淺歌都沒為顧小朋友說話,他還勸慰顧子安,告訴他小孩子占有欲不可以太強。
顧子安很不服氣,甚至有點叛逆地心想,我要快點長大,長大以後甜心就是我的了誰也管不了!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花淺歌見他生悶氣生得太大,為了安慰他捧著他的小臉又親了親,於是這股叛逆很快在爸爸的安慰親親中消散,尤其是餘光瞥見父親的臉色不太好,他頓時就更高興了!
一起吃完飯,然後送兩個小寶貝去上學,結果回來發現顧辰州還在,花淺歌不由得疑惑:“你還有什麽事嗎?”
顧辰州看向門外,答非所問:“我看見你寫了招聘啟事,你缺一個幫工?”
花淺歌見他這副模樣,頓時猜到他想做什麽了,他故意裝作不懂,點頭:“嗯。”
然後兩人繼續大眼對小眼,顧辰州溫吞道:“那,你想招個什麽樣的幫工?”
花淺歌想了想,隨後含笑道:“最好是個beta吧,簡單省事,能幹的活又多,對我和幼崽都比較方便。”
顧辰州忍不住反駁:“alpha也很能幹,做事效率更高,要是擔心信息素影響,找個熟悉的人或者能熟練控製信息素的就可以。”
著急說完,他才在花淺歌那雙忍笑的靈動的眼眸裏得知自己上當受騙,有些無奈笑道:“你在逗我玩。”
“那麽,請問我有那個榮幸應聘嗎,店長大人?”
店長大人摸了摸下巴,仔細上下打量了一番應聘者,隨後道:“我這裏要幹的都是力氣活,你還算強壯,可以試試,試用期三天,如果堅持不了記得早點跟我說。”
俊美的alpha忍不住上前一步,低頭看著對他越來越容忍的意中人,心中滿是歡喜,眼裏充滿了柔情,“你絕對可以相信我的決心和耐力,試用期三天,要是我通過了,酬勞方麵怎麽算呢?包吃住嗎?”
花淺歌伸手抵住得寸進尺的alpha,擺出資本家無情的麵孔:“包吃不包住,沒有多餘的房間了,除非你想和顧小朋友擠一擠,前提是他願意向你分享出一大半自己的床鋪的話,學徒工資每個月隻有一千五,愛幹不幹。”
顧辰州忍不住低頭下去堵他的嘴,花淺歌側頭避開,惱怒地拍了他一巴掌,“占老板便宜工資扣光!”
顧辰州努力按捺住想將他擁進懷裏的衝動,一遍遍在心底告訴自己不要著急,好歹他現在已經看見冰雪融化的跡象了,不是嗎?
他看著氣衝衝走進屋去的花淺歌,笑著跟上去:“遵命。”
晚上,穿著睡衣正準備睡覺的顧子安驚悚地看著自家父親不要臉地擠上他的床鋪,瞬間把他的小床霸占了,隻剩他可憐兮兮地蜷縮在角落。
“父親…”
“閉嘴。”
遭受到邪惡勢力的顧子安小朋友怒而奮起,準備去爬他親親爸爸的床,結果被一隻魔爪又給抓了回來。
顧辰州嫌棄地給他讓了點位置,“你以前不是還一直想和我睡嗎?怎麽,如此口是心非,哪像個小男子漢。”
“快點睡,別去吵你爸爸。”
顧子安含淚貼著牆躺下,那明明是他兩歲時候的事情了,之後他什麽時候說想和父親一起睡過,嗚,父親簡直就是大壞蛋!明天一定要跟爸爸告狀!
然而等到第二天,顧辰州提前預判,愣是沒讓他找到機會告狀,每次他一起個頭,親親爸爸就會被叫走,隨後大壞蛋眼神涼涼地看著他,看得他心裏頓時慫了。
終於,花淺歌送他去上學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昨晚睡得還好嗎?”
然而顧子安看著站在爸爸後麵虎視眈眈盯著他的大壞蛋,含淚回答:“…很好。”
等離開了爸爸們的視線,顧子安小朋友終於忍不住抱著他的小甜心委屈嚎啕。
阮恬懵滯:“?”
顧子安小朋友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擺脫大壞蛋,解救他可憐的床床,為了好過一點,隻好跟爸爸請求要原來家裏放在**的玩偶陪睡。
疼愛孩子的花淺歌自然應允了。
顧辰州帶著花淺歌一起回到家,花淺歌去顧子安的房間裏拿了玩偶,出來時想起自己上次來換洗的衣服還沒帶走,去陽台一看,果然忘了收。
“嘭——”
端了水出來的顧辰州見他取下衣服杯子沒拿穩,心一抖,摔了。
花淺歌奇怪地看他一眼:“怎麽那麽不小心?”
然而顧辰州沒話說,反應略有點慌張地去撿碎片,花淺歌狐疑地盯著他逐漸紅透的耳朵,慢慢意識到了什麽。
花淺歌翻看手裏的衣服,遲疑地嗅了嗅,這衣服洗過,又掛著曬了這麽多天,照理來說應該隻剩下陽光的味道,但是,花淺歌拿起那條奶白色的**,逐漸臉頰通紅。
是被氣的。
花淺歌離奇羞惱了,他咬牙切齒:“顧!辰!州!”
“你對我的**做了什麽!!!”
他的手都有點抖,這明明是他的貼身衣服,可為什麽會有那個alpha的味道?!!這麽久了,居然,還存在,那洗之前到底是沾了多少……
花淺歌不願再細想了,他不想再見到這個不要臉的alpha,抱著衣服連小兒子的玩偶都忘了拿就直衝門口去。
一直低著頭看似在撿玻璃渣實則在裝死的男人卻在此刻瞬間動作,從背後貼近,一把攔腰抱住了想逃跑的Omega。
貼近了之後他才發現,花淺歌的臉也燙得嚇人,對他不完全是生氣,兩具發燙的身體貼合在一起,周圍的氣溫頓時升高了。
顧辰州懷抱著心心念念的人,忍不住親吻他漲紅的耳根,心尖兒都在發顫,既然被揭露,他便啞著聲破罐子破摔了:“我忍不住,真的,那天你在我房間的浴室洗澡,我就已經心猿意馬快控製不住自己了,隻能……”
那條褲子他還深深地聞過,像個變態一樣,素了這麽多年,他能忍住完全是頂尖alpha的毅力驚人,可如今獵物就在他眼前,那條臨界點已經瀕臨分崩離析。
花淺歌被他強硬地箍在懷裏,頭腦已經被他高熱的體溫燙得有點不清醒,連alpha越來越脹的身體反應都後知後覺,更別提,這個撕破了臉皮的家夥還在他耳邊裝作卑微地懇求道:“我的易感期快到了,能不能……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