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叫給他聽
洞房花燭夜?
白芨咀嚼著這幾個大字陷入了深思。
手中的手機忽然被男人抽走,她甚至還沒來得及細看看協議上的內容是什麽。
白芨抓著江亦謙的手臂,去搶他手裏的手機,咬牙道,“不管那天發生了什麽,但是醉酒的人簽的協議,是沒有法律效應的。”
江亦謙靈活地轉了個身,白芨一招撲空反而被他壓在了大**,他啞聲道,“這很難界定,你說你喝醉了,你怎麽證明?
你說你喝到不省人事了,我們都睡到一起了,又怎麽算不省人事?
我的臥室有攝像頭嗎?錄到我拽著你的手把字簽了?
這種情況你就算去法院告,也告不贏的。”
白芨聽著江亦謙的話,隻覺得心裏發寒,一想到自己就這樣不清不楚的嫁給了江亦謙,她的心就狠狠地縮成了一團。
“我知道了,你讓開。”
白芨伸手去推身上的男人,卻怎麽也推不開,“沒關係,再離就好了。”
她明明被男人壓在身下,可是這段時間的相處,卻讓她的心底對他產生了不該有的眷戀,她才剛適應他的存在,就要把他從生活中剝離出去,她想一想都覺得心口有什麽東西在狠狠抽痛著。
她放柔了聲音,又低聲道,“你壓著我,我喘上不來氣。”
江亦謙聞言不僅沒讓開,反而把白芨逼得無路可退,他盯著白芨的眼睛,一想到這雙眼睛的主人,那麽輕描淡寫地說要離婚,他就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到肚子裏。
“你不是很喜歡我壓著你嗎?你不記得你還求我壓著你嗎?”
江亦謙麵上閃過一絲猙獰,又很快恢複了平靜,他緩緩開口,“離婚可以,但是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白芨知道肯定是那份自己不清楚內容的協議出了問題,還不等她想好要怎麽做,江亦謙直接壓低了頭顱,鼻尖幾乎貼到她耳邊,“乖一點,除非你不想讓魏蘭活。”
江亦謙對她說話的那隻耳朵,恰好是被江學義扇耳光的那一麵。
他的聲音她聽不真切,但是僅僅隻是魏蘭兩個字,江亦謙就完完全全的掐住了她的命門。
白芨身子控製不住的發抖,她臉色蒼白,問道,“協議的終止日期是哪天?”
“我玩膩的那天。”
江亦謙笑笑,“我本不想把這層窗戶紙戳破,我覺得之前我們的關係我也很喜歡,但是現在既然你都知道了,你就應該清楚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除非你不管別人死活,沒有牽掛了。”
白芨眯起眼睛,“江亦謙,你有什麽事你衝我來,如果我媽媽出了什麽事情,我這輩子不會原諒你的,我就算拚了命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你的命自己留著,在我眼裏不值一提,也就別動不動拿出來說,沒意思,我看不上。”
江亦謙冷哼一聲,“既然我們的問題說完了,那我問問你,我爸跟你說了什麽,讓你貪得無厭獅子大開口想要和我離婚?”
白芨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江亦謙,事情發展到現在,她和江學義的溝通就變得沒有意義。
江學義很會拿捏人心,他成功地把他們父子之間的矛盾,轉移到了她和江亦謙的身上。
白芨失魂落魄地望著頭頂的燈光,閉上眼睛也感覺有一團白光直射她的靈魂。
“從今往後,我隻會是你一個聽話的床伴,我不會跟他簽訂什麽協議的。”
江亦謙直勾勾地盯著白芨,眼中的情緒變了又變,“你現在已經知道我們結婚了,還以床伴自居,你就這麽輕賤,就想給我當情婦是嗎?”
白芨唇瓣無助地顫抖著,她想說點什麽卻怕張口的瞬間就哽咽出來。
沒有人想要看輕自己,可是她不能自主自己的婚姻,江亦謙就把她放在了這樣尷尬的位置,他這樣逼她,還想讓她自己欺騙自己,說自己是江亦謙的老婆嗎?
江亦謙也不可能給她妻子的待遇,她的任何想法都是奢望,既然這樣,她把自己放在床伴的位置也挺好的,沒有期待就不會失望。
“有什麽關係?我們早晚會分開的。”
江亦謙低笑了兩聲,似乎在隱忍著什麽,“你這種態度就是你所謂的‘聽話的床伴’?”
“扣扣扣。”
白芨剛要開口,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落千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小謙,我可以進來嗎?”
白芨閉了閉眼,想到江亦謙對落千琴的敵意,實在是為來人捏了把汗。
江亦謙撐起上半身,翻身坐起到床邊,他整理了下衣衫,才沉聲說了句,“請進。”
白芨慌張地從**爬起來,落千琴進來的時候,正好就看見了白芨被男人欺負慘了的模樣。
落千琴轉身關上門,江亦謙已經拉著白芨坐到了沙發上,她走到男人麵前,恭恭敬敬地站定,然後鞠躬,叫了聲,“江總。”又轉到白芨的方向,叫了聲,“少夫人。”
白芨僵硬地受了這一禮,落千琴倒是十分自然,她非常熱絡地拉起白芨的手,那支熟悉的鐲子便從落千琴的腕間轉移到了白芨的手腕上。
白芨正不知所措地接受著,落千琴的手又落到了她的臉頰,“臉還疼不疼?抱歉,江董下手重了一點,一會我讓傭人送些藥過來。”
江亦謙順著落千琴的手指,才看見白芨臉頰上的手指印,剛才把她壓在身下那麽久,竟然沒有細看她的臉頰。
他沉聲問道,“我爸打的?”
落千琴點頭,轉身麵對江亦謙的方向輕聲提醒,“小聲一點,小心牆外有耳。”
應該是兩個人後來情緒激動了些,導致說話的聲音比較大,但是白芨不明白,落千琴不應該是老江董那麵的嗎?為什麽會來提醒江亦謙?
“知道了,出去吧。”
落千琴點頭,恭敬地後退了兩步才轉身離開。
白芨一頭問號地看向了身邊的男人,“她......”
“我的人。”
江亦謙淡淡開口,輕描淡寫的模樣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輕而易舉的便掌握了所有人的生殺大權。
一句他的人,讓白芨再一次刷新了她對江亦謙的認知,他居然在他父親的身邊放了一個女人,還讓他父親對那女人愛之如命。
這種心機若是傳到外麵,對於他的評價,外界又要換一波狠詞。
所以江亦謙之前才那樣篤定無所謂老江董的態度?
白芨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男人轉頭看向白芨,“要不然咱倆真槍實彈,要不然你自己叫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