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求你,給我留點尊嚴
“啪!”
房間裏發生著什麽,外麵的人無從得知。
江亦謙隻知道自己心裏有一團熊熊燃燒的大火,不知道怎麽才能熄滅。
剛才他剛剛結束一吻,心滿意足的吮吸著白芨的唇瓣溫存,結果白芨隻是眼含仇視地看著他,更是在他抽身離去的時候,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白芨大口呼吸著氧氣,那一巴掌更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打完以後眼前一陣陣發黑,她下意識的蹲了下來。
口鼻忽然湧進無數的水花,正全力呼吸的她瞬間就嗆得口鼻噴水,她狼狽地跪到了地上。
臉上的器官不斷分泌著**,短短一瞬就已經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鼻涕還是水。
江亦謙拿著噴頭對著她的頭頂,涼水當頭淋下。
這一瞬間,是白芨真正意義上體會到的肉體的疼痛大於心裏,她的外套脫在了屋裏,身上的衣物也早就在剛才的熱吻中被男人推得無法蔽體。
這一下冰冷的刺激直接讓她身子狠狠的抖了一下,像大冬天的被人扔進了冰窟窿裏,奈何她如何掙紮也找不到爬上來的洞口。
水溫很快就暖了上來,可她的身體已經出現故障般無法感知,她趴在地上,艱難地喘息。
江亦謙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噴頭被他固定在牆上,兩人一起站在
“不要。”
白芨按住男人脫她衣服的手掌,顫抖地拒絕,那種靈魂深處對於江亦謙的恐懼再一次襲上心頭。
江亦謙眼中的怒氣仍在翻湧,隻是看著如此可憐的女人,心裏忍不住心疼。
他低沉的聲音伴隨著水流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不是嫌我髒嗎?我幫你洗洗,洗洗就不髒了。”
江亦謙繼續埋頭撕扯了白芨的衣服,她劇烈掙紮起來,“我說了不要!求你!給我留點尊嚴!”
江亦謙聽著白芨這樣聲嘶力竭地對他喊,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了心髒,疼得他無法呼吸。
白芨低著頭,被江亦謙單手扣住脖頸,她的頭微微揚起,正好和他垂下的視線對上。
江亦謙的眼裏全都是血絲,說出的話更像是委屈的控訴,“你給我留尊嚴了嗎?我什麽都依著你了,你還想怎麽樣?你說說你今天第幾次動手打我了?”
白芨心裏想著那是因為他該打,可是她不敢說了,她怕江亦謙真的會在這裏扒了她的衣服。
衛生間的門是虛掩著的,江亦謙進來的時候並沒有關嚴,她很怕如此不堪的一幕落到別人的眼睛裏。
白芨隱忍痛苦的模樣落在江亦謙眼中,他隻覺得這是對他人格的最大侮辱。
他手上用著力氣,固定住白芨的後腦,鄭重的看著她的眼睛,“我最後再說一次,我和於婉婉沒有任何不正當的關係,我和她之間清清白白,我隻有過你一個女人。”
他吸了口氣,又接著說道,“我不管你有沒有聽進去,但是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你這麽說了,不管你信不信,你都是我的女人。你覺得我髒也好,不髒也罷,你也改變不了你渾身都是我的氣息的事實。”
“還有,不要妄圖去找其他的男人,你想你滿身都被我親吻過,這樣的你還有哪個男人會接受?
魏雨辰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別被曾經單純的校園生活蒙蔽了雙眼,人沒有一成不變的。
我沒時間在他身上耗費太大的精力,別逼我挖出他的黑料。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就不是把他的黑料甩在你麵前那麽簡單了,我會發到媒體上,讓他身敗名裂。”
“江亦謙,你除了威脅我還會幹什麽!”
提到魏雨辰,白芨的心底又滋生出一點勇氣,她總不能讓她的朋友也受到牽連。
江亦謙看著白芨隻是冷笑,聲音裏不帶一絲波瀾,“快過年了,別跟我吵架,我不想未來一年都不順利,還有,別在我麵前再提起魏雨辰的名字,否則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
他說罷轉身踢開了衛生間的門,大步走了出去。
白芨立即蹲下身子,抱住了自己。
直到門板因為大力回彈而關上,她才鬆了口氣。
她幹脆坐到地上開始發呆,好像隻有溫熱的水流才能拂去她心底的傷疤,讓她可以舒服一些。
沒一會,剛剛離去的男人卻突然去而複返。
他手裏拿著一條巨大的浴巾,當他看見白芨坐在地上抱著雙腿紅著眼眶的時候,一向能言善辯的他竟然也不知道要用什麽詞語才能形容得出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展開的浴巾被他團了兩下摔在盥洗池裏,他大步走向白芨,雙手扣住她的肩膀把她提起來抱在懷裏。
白芨剛要掙紮,男人的手掌安撫性地揉在她頭頂上,“今天是我不對,我們別吵架了,下了飛機我就帶你去見魏蘭。”
她的頭靠在江亦謙的肩膀上,淡淡說了句,“好。”
隻要提到魏蘭,江亦謙就可以輕而易舉把她拿捏。
他高興地又吻住她,這次白芨沒有拒絕。
後來,等江亦謙用浴巾包裹住她,把她帶出去的時候,沒想到方向居然是於婉婉的房間。
她緊張地抓著男人的衣領,問他,“你做什麽?你是生怕於婉婉不知道我們兩個鬧成了這樣嗎?”
“知道又怎麽樣,我都不怕你怕什麽,和自己老婆打水仗她還會管我?”
嗬,這水仗差點是真的打起來了,她隻是不想在於婉婉麵前展現這種狼狽的模樣。
她頭發上滴著水,貼在臉上活像一隻女鬼,江亦謙也沒好到哪去,渾身濕漉漉的,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一個腳印。
“我不過去,不想看見她。”
江亦謙聽她這麽說,不悅地皺起眉,他想說點什麽,想想又算了,如果白芨真的接受不了於婉婉,以後就讓她們少接觸也沒什麽。
他腳步沒停,說道,“要去,帶你回房間換件衣服。”
“房間?”
“你不會以為飛機上隻有於婉婉那一張床吧,隻不過我們回去恰巧要穿過她的房間。”
江亦謙說著已經掀開了門簾,於婉婉半倚在床頭上,許沛坐在床邊,他一隻手低頭看著手機,另外一隻手無意識地端著盤子,伸到於婉婉腿邊。
那個角度正好可以讓她毫不費力地拿起盤子裏的葡萄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