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職後,我成了前上司的白月光

第192章 你是我的摯愛

字體:16+-

Joanne聽到女人的喊聲,從江亦謙身後探出頭來,可僅僅隻是這一個動作,把於婉婉的魂都要嚇掉了。

太像了。

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連張開的嘴巴都忘記了合上。

得知白芨病逝的時候,她特意找人去查過,絕對不會有錯,所以她放心大膽地呆在了江亦謙的身邊,從來不著急去和他發展曖昧關係,她知道再也沒有女人能走進男人的心裏。

可是她還是高估了男人的本性,當一個這樣像白芨的女人出現在眼前,他又哪克製得住呢。

她輕蔑地勾了勾唇,向著前麵緊貼著的兩個人走了過去。

仿妝師嘛,卸掉偽裝就什麽都暴露了,江亦謙自然也不會對她感興趣。

Joanne看著逐漸走近的女人,她沒有選擇繼續呆在江亦謙的身後,而是選擇站了出來。

她踮腳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在他唇上輕輕接吻。

三個人的空間裏,氣氛詭異。

有人憤怒,有人竊喜。

不過竊喜中的男人,很快就笑不出來,他臉上重重地挨了一巴掌。

是Joanne打的。

Joanne看著他,單手指著近在咫尺的於婉婉,很冷靜地對他說,“我不是你們口中的白芨,所以我也沒必要承受那個可憐女人曾經經曆過的不公平待遇。”

她捂著心口,又看向了於婉婉,“這位小姐,我需要你向我道歉!”

於婉婉掐著腰,“我要是不呢!”

Joanne沒慣著她,上前狠狠打了她一巴掌,淡笑著道,“扯平了。”

於婉婉也不是吃醋的,被打了肯定要打回去,可是她高抬著的手掌直接被男人擋住。

江亦謙抓著於婉婉的手腕,命令她,“你回去,你沒資格摻和我的事情。”

於婉婉笑著笑著就哭了,“我沒資格,小謙,你說這話良心不會痛嗎,如果沒有我,你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拿下JBJ嗎......”

Joanne沒心情聽他們的家長裏短,她站了出來,“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江先生,我今天要回去了,你們的事情自己解決吧。”

她心口悶悶的,實在是太負能量了,她接受不了這些,轉身便走了。

於婉婉像個瘋子一樣扯住了她的頭發,她早有準備,一瓶水不偏不倚地倒在了她的臉上,她臉上那些科技和狠活一塊一塊地往下掉。

她隻記得仿妝師的真容不能給別人看,快速往家裏跑,卻沒注意到身後兩人看她的眼神已然都變了。

等她回家收拾好臉上的東西,樓下連小黑點都看不見了。

她開始收拾行李,為了以防萬一,她出門去機場的時候,還特意叫了幾個保鏢。

她被安全護送到以後,她給他們結了賬,沒想到她卻沒走成。

機場通知航班取消了。

她想會不會是那個江總動的手腳,可那個男人像是消失了一般,再也不曾出現在她的眼前。

就這樣一連三天,她的航班通通被取消,她給師傅打電話,師傅說派專機來接她,可是久久都沒來。

她被迫一個人在這裏生活了一段時間。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想她還討厭那個輕薄他的男人嗎?

也不算是,畢竟他們不熟,也可以當做是被狗咬了,但是她不知道師傅什麽時候能來接她,她隻是覺得寂寞。

再一次見到江亦謙的時候,他風塵仆仆地出現在她家的門口,他說,她還欠他一次約會。

江亦謙消失的時間裏,他親自飛了趟米國,摸清了來龍去脈,把白芨消失的三年全都補了回來。

他去了安葬魏蘭的墓地,去了白芨曾經租住的出租屋,去了她呆過的醫院,還去了精神科醫院,找到了她的心理醫生和催眠師。

時夏和他說,如果她不把過去和自己割裂開,她的病永遠也不可能好起來。

江亦謙和時夏要了一次機會,他還想再爭取一次,所以,他才會再次出現在白芨麵前。

Joanne看他急切又誠懇的樣子,可能是動了惻隱之心,也可能是太過寂寞,她點了頭,答應了他的這次約會。

她讓江亦謙進了門,讓他用了自己的浴室,有助理送來他的衣服,她送給他的時候,被他按在浴室的玻璃門上,熱情地接吻......

Joanne想化妝後再和他出門,卻被他按住了手,男人的吻細細密密落在她的臉頰,他性感的聲音貼在她耳畔告訴她,“你原來的樣子才是最像的。”

Joanne有些質疑,難道是師傅告訴她錯了?

後來如江亦謙所說,他帶她去逛了街,她把自己當成白芨,他很開心,她也在偷偷享受別人的人生。

她從來沒這樣分不清楚角色和自己,那條分界線在江亦謙對她笑,對她親吻的時候變得格外不惹眼,而她很卑鄙地假裝看不見。

江亦謙帶她去遊樂園,她本不想去,她很害怕人多的地方,她怕自己會失控,她最近的情緒好像越來越不穩定了。

男人隻是拉著手告訴她別怕,有他在。

簡簡單單幾個字,像是給了Joanne無限的力量。

她有記憶以來,第一次玩得那麽盡興。

她很享受,因為世界上有一份熱鬧,竟然也屬於她。

Joanne側頭看向了兩人牽在一起的手,有些希望時間就停在此刻,那樣也挺好的。

江亦謙的電話響了幾次,一開始他沒接,可架不住對方鍥而不舍,他直接在她麵前接了起來。

“我是和Joanne在一起。以後工作的事情聯係我助理,任何事情都不要再給我打電話。”

江亦謙掛了電話後對著Joanne笑,Joanne也跟著笑了起來,他們都知道這句話的意義代表著什麽。

摩天輪上,江亦謙在最高點和她表了白。

“Joanne,給我個機會,我想永遠照顧你。”

他為她帶上了一隻戒指,小海豚的模樣。

說實在的有些不符合他多金的人設,但是他卻說這是天底下最好看的戒指。

Joanne沒拒絕,卻也沒明確回應。

沒拒絕是因為他從始至終喊她的名字都叫Joanne,這點足矣讓她心動,她也想自己身邊能有人陪著自己。

吃了飯,他們在路燈下接吻。

有狗仔的閃光燈照到他們的臉上,江亦謙沒有躲避的意思,反而吻得更加投入。

他說,“你看,你明明對我也有感覺。”

Joanne微笑著承認,他又帥又高,對她還好,她怎麽會沒有感覺。

但是進展得太快了,有感覺不能成為在一起的理由。

“那就給我幾天時間,我們再深入了解一下。”

Joanne搖頭,“感謝你給了我這麽美妙的約會,但是這些都不應該屬於我,而是屬於那個叫白芨的女孩,你讓我回家吧。”

她就算是反應再慢,也知道了航班到底是誰搗的鬼。

詭計多端的男人就是他。

他笑了,把她抱在懷裏親了又親,“你師父知道你在我這裏,他說給我們時間相處一下。”

托江亦謙一句話的福,Joanne晚上回家以後,抑鬱症就發作了。

怪不得師傅不來接她,她大概已經是師傅不要的孩子了。

江亦謙第二天來找她的時候,屋裏沒人應答,他撬了門鎖,發現了躺在**吞了半瓶安眠藥的她。

她昏昏沉沉地被拉到醫院,洗胃,救治。

等她清醒過來以後,已經是一個月以後的事情了。

原本光鮮亮麗的男人萎靡在她的病床邊,胡子拉碴像個流浪漢一樣。

那天陽光正好,Joanne對著他笑了。

也許她耽誤師傅太久了,也是時候展開翅膀飛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了。

她蒼白著一張臉問江亦謙,“你說我是誰?”

江亦謙打量著Joanne的那張臉,眼尾的淚痣早因時間的關係自動顯現,他在心裏呐喊,“你是白芨啊,你就是我的白芨啊。”

但是他並沒有喊出聲來,他摩挲著Joanne眼尾的那滴淚痣,揚起希望的笑臉,和她說,“你是Joanne,我的此生摯愛。”

Joanne拉住了他的手,緊緊的,緊緊的,仿佛堵上了自己的全部。

出院那天,江亦謙領著Joanne去了白芨的墓地。

是一處江亦謙為她立的衣冠塚。

墓碑上有一張很職業化的照片,是白芨當秘書的時候拍的。

江亦謙想,如果能回到過去,他希望回到他們相遇的那天,所以選了這張職業照。

Joanne看見照片很震撼,女人的長相真的和她一模一樣。

她摸摸自己的臉,真的連科學都沒辦法解釋這件事。

墓碑上寫著江亦謙的愛妻——白芨。

但是男人看起來並不沮喪,他全程拉著她的手,始終沒有分開。

他沒有對他的“愛妻”說太多的話,隻是淡淡地告訴她,他很愛身邊的這個女人,今天是來和她告別的,希望她祝福她們。

Joanne對著墓碑上的女人鞠了躬,等走的時候,江亦謙很嚴肅地拉住她,對她說,“我不是因為你長得像白芨,才想要跟你在一起,你從來不是白芨的替身,你就是你,我愛的是你,Joanne,這句話我會在你耳邊,說一輩子給你聽。”

Joanne垂眸看著手上的戒指,點頭。

她想賭就賭了吧,因為她的身邊什麽都沒有了。

從那之後,兩個人甜蜜了一段時光,大大小小的禮物不斷,江亦謙也喜歡領著她見他的朋友,各路媒體也爭相報道。

隻不過有的人眼神真的讓人很不舒服,有哀傷,有難過,有妒忌,隻是看不到祝福。

她很努力地去屏蔽掉那些負麵的東西,開始學習著當一個乖巧的女朋友。

江亦謙賴在她的家裏不肯走,她便隻能由著他,雖然他們除了瘋狂的擁抱和接吻並沒有發生其他的關係。

他喜歡把她揉在懷裏,狠狠地喘著粗氣,說大話,“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哭著求我要你。”

Joanne被他弄得麵紅耳赤,他又笑她!

生活過得甜蜜又平淡,她會在他上班之前幫他打領帶,會給他送去熱氣騰騰的愛心便當,會在晚上等他回家。

Joanne本以為一切就會這樣繼續下去,可於婉婉堵住了她,在她送完愛心便當之後。

她把便當盒丟在了於婉婉的臉上,她也沒生氣。

沒了外人在,於婉婉不屑再演戲,她冷笑地抹掉頭上的汁水,叫她,“Joanne,你真的以為你是Joanne嗎?”

“你什麽意思?”

“讓我看看,是哪個傻女人,在和她的殺母仇人在一起。”

Joanne感覺腦子裏有什麽東西像要衝破束縛般噴湧而出。

她疼得抱頭蹲下,額頭上都是汗珠,“你到底要說什麽!”

“是江亦謙殺了你的母親,你不想給你母親報仇嗎?”

“我不信!”

“不信沒關係,我敢跟我去找瑞星博士,再做一次催眠嗎?”

Joanne很驚訝,因為瑞星是她在國外治療時的醫生,但是當時師傅隻是和她說,就是簡單的心理谘詢,其他沒有什麽的。

難道她是被催眠了?

她捂著頭,疼得暈了過去。

等再次醒過來,她已經被人綁在椅子上,一束大燈罩在她的頭頂,晃得她睜不開眼。

瑞星博士拿著一塊懷表出現在她眼前。

懷表晃了晃,她沉沉地閉上了眼,做了一段好長好長的夢。

不知過了多久,當她睜開眼,江亦謙正微笑著刮著她的鼻子,“小懶豬,忘記做飯啦。”

她聲音顫抖地退了退,下意識的回答道,“嗯,睡著了。”

一時之間,她竟然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走,帶你出去吃。”

Joanne點頭,等換衣服的時候,才發現,汗水早已把衣服打透了。

江亦謙來牽她的手,被她輕輕躲了過去,自己鑽進了車,為了避免親密接觸的機會,她連安全帶都自己係好了。

男人那雙眼睛裏閃著晦暗不明的情緒,Joanne看不懂。

吃飯的時候,她問他,“你知道我的過去嗎?”

“你的過去沒有我,我的過去也沒有你,我們適合往前看,因為前麵才有我們。”

江亦謙說得很有道理,Joanne不安地點了點頭。

但是她不甘心,“你說有沒有一種催眠術,能讓你忘記過去呢?”

“人人都有過去,我也是有的,可是我什麽都不記得了,江亦謙,如果我說我想回憶起過去,你能幫我嗎?”

Joanne看著他的眼睛,等待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