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職後,我成了前上司的白月光

第33章 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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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曠工三天,我就能開除你。”

男人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的時候,白芨根本聽不清,她裝模作樣地“啊”了幾聲,就掛了電話。

托江亦謙的福,白芨又進了一次醫院,還是上次那家。

上次的護士說什麽都不肯再讓白芨走,她順勢請假住了院。

今天出院,梅玫直接把白芨接到了她的酒吧,她一進去就有人和她打招呼,說她怎麽好久不來。

酒吧剛開的時候,她偶爾會去小坐,後來江亦謙工作越來越拚命,她也豁出去下班的時間陪他往裏搭,自然就沒什麽時間再過來。

酒保笑嘻嘻地端過來兩杯雞尾酒,被梅玫一巴掌扇的轉了個圈,“拿兩杯果汁過來!”

音樂能讓人放鬆神經,白芨在卡座裏搖擺著身體,仿佛找到了一個宣泄口,盡情地釋放著自己。

她長得美,又玩得開,不一會就吸引了不少男人的視線。

梅玫站起身,在她麵前打了個響指,然後貼著她的耳朵說話,“快別搖了,再搖就被狼叼走了。”

她說著就扯著白芨進了包廂,走的時候白芨還不忘了帶上自己的果汁。

包廂內雖然不算安靜,但是最起碼能讓兩人安靜地說說話。

“說說吧,最近你生病也沒空聊,是你坦白從寬還是讓我屈打成招啊!”梅玫從酒櫃上拿了瓶酒,沒好氣地看了白芨一眼,“不是江亦謙為了別的女人‘大打出手’你悲痛欲絕,傷心住院吧?”

“嗯?”

白芨眼睛都瞪大了,“你是怎麽知道的?江亦謙這事應該被他爸給壓下來了。”

“那天晚上兩個狗仔在我這喝多了被我聽到的,我不僅知道他為了於婉婉打架,我還知道你傷心欲絕地說自己要找個男朋友。”

“你可別瞎說,嘴巴是真毒啊你!”

白芨抿了口果汁,假裝自己喝的是酒還咂咂嘴,由衷地感歎。

“不毒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你讓我怎麽混啊,混成你這樣,掏心掏肺給人家賣了三年命,到頭來讓人家睡了,關鍵還特麽睡了就睡了......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麽,你學什麽不行,怎麽不學我點好的。”

梅玫把酒和雪碧往一處兌,又加了點冰塊搖搖就往嘴裏灌。

梅玫情感路也並不順利,她們都十分有默契地不再提起。

白芨有樣學樣地自己調了一杯,“三年怎麽了,我也沒少撈。”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梅玫搶過白芨手裏的杯子,重新幫她倒了一杯雪碧,用眼神告誡著她。

“小時候你上學,我不上,我以為你肯定比我有出息,我還跟你說以後給你當助理,結果你去給人當助理去了。”

白芨雙手撐著下巴看著她傻樂,“那小時候有人欺負我你還替我教訓過他們呢,你現在怎麽不替我教訓教訓江亦謙啊。”

“哎呦,你以為我不想?”梅玫把杯子從對麵推到白芨麵前,“但是放眼望去,還有哪家比江家更有權勢?我得抱上多粗的一隻大腿才能幫你教訓他?”

“好像還真有啊......”

“哪家啊?”

“你去找江亦謙他爸,去當他小媽,你就能教訓他了。”白芨壓低了聲音,湊到梅玫耳邊,“不過聽說他爸爸應該是已經找了......”

梅玫切了一聲,“我可真是謝謝你了,告訴我一個這麽勁爆的八卦,等我當上江亦謙小媽的時候,我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家的家產騙來全都轉到你的名下,包養你!”

白芨被梅玫逗得合不攏嘴,嘎嘎嘎嘎地樂個不停。

梅玫有些喝多了,想到一直沒醒過來的魏蘭,她有點難過。

“我小時候沒吃過親媽做的一頓飯,我是沾你的光才吃上了阿姨做的飯,三年之前我沒本事,讓你自己度過了那麽難捱的日子,但是現在我們也算是有點存款了,我不想你太委屈自己。”

白芨明白她的意思,她歎了口氣,想到她和江亦謙的關係,想到那所謂的五年合約,“我可能還需要兩年時間......正好再攢點錢,你爸爸那......”

梅玫有個嗜賭成性的父親。

梅玫小時候沒上過幾天學,在她有印象的時間裏,她都在想辦法弄錢,弄完錢就被他爸爸拿走,拿去賭。

賭贏了還能給她一點好臉色,賭輸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打,然後再讓她去找錢。

有一次她爸爸讓她去超市偷酒,當時她雖然小,但是已經知道了偷東西不好。

她和超市阿姨說能不能給她一瓶酒,阿姨看她可憐就給了她,但是她在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把酒摔了。

她手掌心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現在還留著疤,她總是開玩笑說就是因為這道疤擋了她的生命線,她的命才不好......

到家後她爸看她空手而歸,一拖鞋直接扇到了她的臉上,她在門邊上就被打懵了,半天都起不來。

他爸讓她再去偷,但是梅玫死活不去了,結果就是她被打了個半死,爬到了白芨的麵前。

“我真是巴不得他去死。”

梅玫又仰頭灌進去一大口酒,滿嘴苦澀,“如果哪天他死了,我估計我就是做夢都能笑醒。”

“人啊,隻要有盼頭,怎麽都是好的,不管我們是怎麽樣的開頭,要相信結局肯定會有反轉的。”

“都會好的。”梅玫喃喃自語,像說給自己聽,又像說給白芨聽,“小時候你被你後媽租給‘要飯的’去街邊乞討,我被我爸帶著,咱們跪著,在馬路邊擠在一起,後來阿姨找了來,我尋思看你過得好,我就滿足了,但是老天爺慣會開玩笑的。”

梅玫看白芨並不接話,就接著說,“不是我三觀不正,是我現在真的覺得三觀當不了飯吃,你餓死的那天,不會有人因為你品德高尚還你一條命,你死了就是死了。”

“憑我對男人的理解,那男人肯定對你有興趣,最起碼還沒膩,但是你就是放不下你那點無處安放的感情和自尊,要是換成我啊,我肯定睡服他狠狠撈一筆。”

白芨閉上眼,絕望地仰倒進沙發裏。

從前她還會覺得江亦謙對她或多或少,再不濟也會有一點點感情。

但是經曆了那天的事情,她真的對他死心了。

他把她當成玩物。

她笑了,笑得眼淚閉著眼睛都往外淌,他對她是真的一點情分都沒有呢。

她忽然轉了個話題,“給我介紹個男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