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男朋友對你太好了
發梢在白芨胸前的位置飄來**去,被她撥弄到身後,露出纖細白嫩的天鵝頸,沒多一會又滑下來,調皮得很。
她身上有種嫵媚的美,不做作,媚得自然大膽,給人感覺她就應該長這樣。
白芨不是沒有注意到魏雨辰火辣的眼神,可是一個大公司的老板,怎麽可能缺女人,會對她念念不忘?
雖是如此,但白芨早已經練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她調皮地眨眨眼,“學長,先吃飯。”
魏雨辰放下手中的叉子,認真的神色望著她,“怎麽想到出來相親,我有什麽可以幫助你的嗎?”
這年頭所有人都怕麻煩事,以前接觸到的那些公司老總,沒事的時候都和你笑嘻嘻,一旦觸及到自身的利益,立馬就和你劃清界限。
你哪位?
幹什麽?
都是你的錯。
甩鍋三聯。
江亦謙和她說,這個世界上的人,就是現實的不得了,告訴過她別那麽天真。
“學長,我媽媽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我在這和你吃飯,但是我媽媽隻能躺在硬梆梆的病**吊營養液,能幫她的隻有她自己,沒有什麽需要你幫忙的。”
魏雨辰的眼神白芨很熟悉,一如大一的時候看她那般熱情,無所畏懼。
但是她現在俗世纏身,不管是真的假的,她都沒有精力回應他。
遇見他是意外,她不想自己的生活被攪亂,如果能嚇退他也是好的。
魏雨辰從白芨短短的一句話裏,就感受到她變了。
和大學時朝氣蓬勃的樣子不同,變得太懂事了,懂事到有些......滄桑?
腦海裏不知道怎麽就蹦出來滄桑兩個字了,明明和她嬌豔的麵容沒有半點關係。
韓雨辰沒有再追問什麽,問太多私人的事情,就不禮貌了。
他的進退有度,讓白芨終於鬆了一口氣,果然和有邊界感的人呆在一起,就是舒服,這頓飯吃的也相當舒坦。
等兩人都吃好了,她借口去下衛生間,實則是想偷偷買單。
等她走到前台的時候,卻被服務生告知他們那桌的單已經買過了。
服務生雙手奉上一張VIP卡,“我們家充三萬贈一千,您男朋友留了您的名字,目前卡裏還有兩萬三千零八十元。”
白芨心裏驚訝了一下,隨即苦笑,魏雨辰這路數明顯不是以前大學那個勇往直前的學長了。
這麽會刷好感的嗎?
“他不是我男......”
“你留著吧。”
白芨沒有接卡,解釋的話被身後走過來的人打斷。
魏雨辰把手裏提著的包包遞還給她,順便接過卡,插到了包包側麵的小袋子裏,“看你挺喜歡吃他家的菜,以後我要是不在你自己也能過來。”
一旁的服務生簡直要冒出星星眼,“哇,小姐你男朋友對你太好了,快收下吧!”
白芨被起哄到沒有辦法,隻能把包包袋子攥在手裏,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有些嗔怪,“說好我請你吃飯的,你又搶著買單。”
白芨說話聲音本就甜軟,再加上再刻意撒嬌,魏雨辰的骨頭都要酥掉了,他輕刻了一聲,克製的說道,“下次吧。”
魏雨辰臉頰泛紅,終究還是在白芨和服務生的注視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開臉。
他拉著白芨的袖口往外走,白芨看著麵前男人的背影,不知怎麽就感覺像是一隻咬住她袖口的大狗狗在給她帶路。
過旋轉門的時候,他回過頭來提醒,“小心。”
她笑著點頭,隻對他說謝謝,客氣又疏離。
事情有點向白芨控製不了的方向發展,等到了魏雨辰的車邊,她推上男人為她拉開的車門,借口想散散步,拒絕他送她的好意。
魏雨辰有些失落,但是也沒有勉強,他眨巴著無辜的眼睛,無措地問道,“下次還能見麵?”
上次在會所見麵後,他也忍了,也克製住了,但是常常會想到白芨。
特別是看多了社會上的女人,整個人對待感情就更是通透看淡了。
上學時候的情感要比現在純粹得多,喜歡就是喜歡,不涉及利益或是其他。
老天能讓他再次遇見白芨,對他來說是恩賜吧。
魏雨辰不想放過這次機會。
真是一個好問題!
如果她說不能魏雨辰應該不會讓她走......
“嗯,等下雪的時候,如果那時你還想見麵,就來找我。”
白芨輕飄飄地留下一句話後向左走去,獨留魏雨辰一個呆愣在原地。
等到冬天,媽媽的病情應該也會穩定,江亦謙對她也應該會膩煩,她也應該不會再想起他。
如果等到冬天,她應該可以認真地談一場戀愛了吧,嚐試著去喜歡江亦謙以外的人。
對待魏雨辰,她不想像對待相親對象那樣敷衍,而是想認真一些。
如果有機會她可以彌補大學時沒談過戀愛的遺憾,那也不錯。
她以為她會漸行漸遠消失在夜幕裏,結果沒走幾步就被魏雨辰拉住了手。
他的影子被路燈拉的老長又變短,最終停在了她的腳下,“學......學妹,你不要以為我是一時興起,我們相識已經有幾個冬天了你有算過嗎?不管下不下雪,我對你的感情都是始終如一的。”
......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她無所適從,她能感受到韓雨辰微微濡濕的手掌,手心的汗越冒越多,分不清到底是他們兩個誰的。
兩人的影子糾纏在一起,在遠處看起來就像是情侶間濃情蜜意的依偎。
遠處街角韓億的胳膊搭在江亦謙的身上,指著遠處拉扯不清的兩道人影,“你看看,你小秘馬上要變成別人的小蜜了。”
江亦謙回身關上車門,淡淡地瞥了一眼,“說了多少次......”
“說了多少次,不是你小蜜嘛......”
韓億趁著江亦謙沒說完話之前,已經學會搶答了,“你看那小子抓著小白白的手不放呢,你管不管,我們小白白的手是什麽歪瓜裂棗都能碰的嘛!”
江亦謙目不斜視地往餐廳走,冷漠地道,“和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