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職後,我成了前上司的白月光

第86章 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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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婉婉得到白芨醒來的消息,很快便來了。

病房裏,於婉婉風塵仆仆,像是百忙之中,抽空過來和白芨耀武揚威的。

小護士看來人眼神凶悍,一時之間不知道要不要走,稍微一猶豫,被於婉婉的助理連拖帶拽地拉了出去。

“於董還真是霸道。”

白芨看了於婉婉一眼,說道。

於婉婉眼神冷漠地看著麵色蒼白,柔弱的靠在病**的白芨,輕呲出聲,“和我作對的人,就是這個下場。”

“怎麽,台風是你招來的?要是這樣你也太缺德了。”

“你......”

於婉婉被白芨那副無所謂的模樣氣得不輕,完全沒有勝利者成就感,好像她今天跑來,都變成了笑話一樣。

她特意走到白芨身邊,咬著壓根問她,“白秘書,你說我們兩個是誰笑到了最後?”

白芨清透的眼眸隻是看了她一眼,“於董,如果你今天特意過來,現在就談最後的話,我隻能告訴你四個字——為時尚早。”

每次談到江亦謙,白芨眼中總有一種莫名的篤定。

這種篤定,她自己感受不出來,卻讓於婉婉格外的煩躁。

“江亦謙是我的男人,如果你再糾纏他,我就會把你的事情宣揚出去,到時候讓大家看看,你這個首席秘書是怎麽當小三的,到時候你別找我哭!”

於婉婉氣焰囂張地宣誓主權。

“還有,不該說的話不要說,你要是真喜歡他,就應該明白,現在隻有我能幫他。”

白芨忽然覺得於婉婉真是不笨,真的會抓住時機。

如果這次的事情江亦謙平安渡過,那於婉婉在江亦謙心中的分量又會重上幾分。

腹黑的資本家腦子裏應該沒有愛情,有的隻是權衡利弊的籌碼。

在現在這個時間點上,她和於婉婉宣戰,成功率可以說是幾乎為零。

她剛才被自己砸回腦子裏的戀愛腦,在於婉婉的加持下成功被扼殺在搖籃裏。

白芨搖頭,這局她認輸。

“你和江總是合作夥伴,不要把你的付出想象的那麽偉大以及非你不可,你們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說到底也是為了你自己。”

白芨笑笑,“你要知道,我是江董欽點的‘太子妃’,如果我想,你早就沒有資格站在這裏,所以你最好別招惹我,要不然變成小三的人,不知道會是我們之中的誰。”

“什麽?”

於婉婉聲音扭曲了,“你說你有機會嫁給他,但是你卻不想!”

“是啊,我不稀罕!”

白芨心裏雖然不想和於婉婉爭,但是嘴上是不會認輸的,要不然有些人會得寸進尺的騎到她的頭上去。

“你大概不了解我父親,博瑞的‘獨子’是絕對不能為了其他人犧牲自己的,我為你受了傷,你就不會有進江家的機會,所以你大可不必,不-稀-罕。”

江亦謙深沉的聲音從於婉婉身後響起,清清楚楚,一字一頓。

白芨看著突然冒出來的男人,再伶牙俐齒的一張嘴,都變成了啞巴。

於婉婉應該是早就知道江亦謙隨著她一起過來了,所以才故意誘導她說出那樣的話。

看她收起鋒芒像個粘人的妖精一樣依附到江亦謙身邊白芨真的快被她的姿態惡心到要吐了。

江亦謙就靜靜地站著,他沒有推開於婉婉,也沒有去摟著她,隻是靜靜地站著,一雙黑眸沉甸甸地落在白芨身上。

白芨垂眸,敗下陣來,在他那麽明顯地和她對峙下。

她沒想到自己劫後重生第一次見到江亦謙,會是這樣的場景。

“我稀不稀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邊那位也不是江董承認的兒媳婦。”

白芨懶得再裝,剛康複的身子說幾句話就覺得累,話裏帶著她自己都沒發覺的酸味。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後身子往下躺。

企圖滑進充滿消毒水味道的被子裏,這樣發紅的眼眶是不是還能找個理由說是被消毒水刺激到了。

“別站在這裏影響病人休息,江總你可以帶著你認定的‘媳婦’走了。”

她的聲音從被窩裏鑽了出來。

送客!

病房裏三個人,唯有於婉婉笑得開心,“小謙,這樣我們先不打擾白秘書了,回公司吧。”

不過她的笑容很快就凝固在唇邊。

“你先走。”

江亦謙轉頭平靜地通知於婉婉,“再給你三天的時間,把這次事情的損失報告和彌補方案交給我,我現在嚴重懷疑你的能力,你再不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我的合作夥伴會換人。”

他絕情的聲音讓於婉婉幾乎崩潰,她失態地大吼,“小謙!”

“注意場合,另外,這是工作。”

江亦謙的情緒和於婉婉相比實在是穩定太多,穩定到白芨都佩服。

她在被窩裏都忍不住想,是誰給江亦謙這種底氣對於婉婉這麽說話的。

她再怎麽說也是一個上市集團的總裁,職位比他還高一個等級,再說江亦謙現在正是離不開她的時候,他怎麽敢的啊!

難道他還有什麽底牌?

不過白芨很快就心裏發酸地否定了這個想法,有一句話叫做,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同時江亦謙應該是不愛於婉婉的,但是他需要她。

白芨想得出神,頭頂的被子猛地被掀開,江亦謙一張放大的俊臉正正好好出現在她的頭頂上方,不偏不倚。

他穿著一件黑色襯衫,衣擺恰到好處地紮在西裝褲裏,欣長挺拔的身姿背對著窗外的陽光,在她頭上砸下一大片陰影。

她自下而上看,這才注意到他額頭處,有一塊淡淡的疤痕,藏在垂落在額頭前的碎發裏。

江亦謙也同樣注視著她。

她麵容白如美玉,輕輕皺著眉頭像隻撒嬌的貓兒卷在**,亮得像星火一樣的眼睛深處,隱隱燃著不知名的火焰,看得他喉頭一緊,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起來。”

他聲音暗啞低沉。

白芨指尖用力,氣呼呼地扯著被子,視線不耐煩地從他臉上移開,“幹什麽?”

江亦謙心尖一顫,像是想到了什麽,低聲說道,“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