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職後,我成了前上司的白月光

第97章 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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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偉去搬救兵,找自家老板無果,隻能重新回到包間外守著。

聽到裏麵的動靜,他趕緊敲門詢問情況。

白芨知道門外是誰,她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沒事,我和江總玩個小遊戲罷了,我輸了,願賭服輸。”

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和江亦謙到底在玩什麽遊戲,明明可以相愛的兩個人,都因為過分清醒而鬧得劍拔弩張。

白芨一愣,在心裏反問自己,可以相愛嗎?

想了會,最後得到的結果是否定的。

但是輸得徹底是沒錯的。

她說完率先坐下了,自顧自地倒酒,笑著又補了一句,自己也不要臉了,“要是您不想喝,往我身上倒也行,這酒應該是挺護膚的。”

江亦謙似笑非笑,雙手抻了下褲腿坐到她的身邊,語氣嘲諷,“你這身皮能有這瓶酒貴?”

白芨倒酒的手一頓,心裏暗示自己隻是有隻狗在放屁,繼續手裏的動作。

連續倒了兩杯,才端起一杯敬給江亦謙,“江總請。”

江亦謙不屑地哼了聲,推開她敬來的酒杯,“我什麽時候說要喝了。”

白芨眼角一跳,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那您什麽意思?”

“你自己喝。”

江亦謙盯著白芨,眼神揶揄。

白芨咬咬牙,語氣隱忍,“也行。”

聽見這話,她已經沒什麽感覺了,麻木的舉著酒杯就往唇邊送,剛要喝下去,她又把酒杯移開,狐疑地看著他,“江總,這酒要是都被我喝了,您不會讓我掏錢吧?”

江亦謙看了白芨一眼,麵無表情地說道,“你也得有那個本事,你要是都能喝了,我再買一瓶在這裏存著。”

嗬,狗男人。

她端著酒杯,仰頭一飲而盡,但凡她猶豫一秒,就是對金錢的不尊重。

辛辣感沒有想象中的強烈,鼻端是揮之不去的香氣,很迷人的味道,和她之前喝過的酒都不一樣。

她抿抿嘴,口感細膩,是陳化的香料感,尾韻更是出奇的悠長,唇齒之間都是淡淡的果香。

這麽貴的酒,也不能像豬八戒吃人參果,總得好好嚐嚐味兒。

“我讓你在這品酒呢?”江亦謙涼颼颼的話飄了過來。

白芨聽完翻了個白眼,直接把眼睛翻閉上,拿過桌上的另外一杯,張嘴就往嗓子裏灌。

咳咳......

喝得太急嗆到了,她背過身,咳得雙頰漲紅,肺都要出來了。

她揮著手,有些強顏歡笑,江亦謙說得沒錯,這酒她一個人真的喝不了。

她嗓子沙啞地道,“江總,真不嚐嚐?”

她想要是她自己一個人都喝完,差不多可以直接拉去醫院洗胃了。

江亦謙目光無悲無喜地盯著她,微微搖頭,“葡萄而已,好喝嗎?”

他手肘撐在膝蓋上,手掌撐著臉頰側頭看向她,一副求知若渴的眼神。

白芨咧嘴笑笑,心裏卻咬牙切齒,“滋味真的還、不、錯。”

她這話說得半真半假,要是一般的酒,她現在肯定從口腔到嗓子,一直往下到胃裏,都像吞了刀子一樣火燒火燎地疼。

但是這個沒有,隻是酒氣一波一波衝擊著她的大腦罷了。

可即便是葡萄,葡萄後麵也得跟上“烈酒”二字。

這種酒精上頭的滋味,絕對算不上好受。

“好喝。”她死死咬著呀,又從牙縫裏擠出來兩個字,“要不然叫石青過來嚐嚐?這麽好喝的酒,我什麽命啊,自己喝,這不是要折我的壽了。”

她想石青應該是會跟著他來的,畢竟唐笑現在還瘸著一條腿在B市給予婉婉打下手。

“你當誰都有你這種酒量?”江亦謙冷哼了一聲,一句話說得漫不經心。

白芨手指緊緊抓著酒杯,喝進身體裏的酒仿佛凝結成了一個個細小的冰晶,凝固在她的血液裏,冰得她透心涼。

她酒量好也不是天生的。

是一次一次和他在酒桌上練出來的,是一次一次去衛生間裏吐出來的,是喝多了還要小心謹慎不能出錯怕出來的。

她繼續倒酒,嘴裏太苦,喝一杯壓壓心裏的酸澀,算是換了片刻的甜。

江亦謙來了興趣,伸手拿過酒瓶,用視線估算了一下,好像在看這瓶酒一共能倒幾杯。

白芨也跟著他看,但是幾杯烈酒下肚,她腦子沒有江亦謙轉得快,還沒看出來,江亦謙又幫她把身前的酒杯滿上了。

她看著江亦謙給她倒的這個量,比她剛才給江亦謙倒的還滿。

記得當初江亦謙和她說過倒酒也是有講究的,這滿滿一大杯,是哪門子講究啊!

以她的酒量,這種程度的烈酒,不知道幾杯能把她放倒。

她幹脆坐到地上,單手撐著,要不然一會坐不住,再靠他身上,那多冒昧。

她喝一杯,江亦謙就幫她滿上一杯,兩人像是在較勁一般,上演了一場無聲的對決,包廂裏隻有嘩啦啦的倒酒聲。

白芨閉著眼,壯士斷腕般把酒當水喝,酒精上頭的速度趕不上她灌酒的速度。

她隻覺得胃裏越來越沉,越來越漲,她想速戰速決,那樣還來得及去衛生間把酒吐出去。

“江總不會食言吧?”

她再一次問。

“我們兩個人之間,食言的隻會是你。”

江亦謙微微偏頭看著白芨,他額前幾縷發絲滑落,顯得孤寂又脆弱。

白芨覺得她一定是喝多了,江亦謙怎麽會有這種眼神呢?

她搖搖頭,自顧自地笑了,有點喝不動了呢。

漸漸地她速度慢了下來,看著眼前的男人眼裏控製不住的濕潤起來。

曾經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像幻燈片一樣在眼前晃,她自認為見過他各種樣子,卻唯獨沒見過他這般模樣。

欺負人的是他,怎麽他看著還一臉受傷的樣子。

隨著喝酒的動作,男人的外套早就被她墊在屁股臂上,胸前的美好幾乎都要藏不住。

細碎的星光倒映在她的身上,配合著迷離的眼神顯得神秘慵懶又風情萬種。

江亦謙眸色暗淡下來,忽然開口問道,“還喝嗎?”

“喝,怎麽不喝。”白芨語氣自嘲地說,“江總讓我喝的酒,我哪次沒喝。”

她眼神恍惚地看著男人倒酒的動作,似是有些醉了,似是有些委屈,眼尾控製不住地慢慢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