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職後相親,前上司紅眼糾纏

第84章 沈知梨跳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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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要開庭,楊昊出差回來,沈知梨跟他見麵,聊案子。

這段時間兩人經常在手機上溝通,但手機溝通和麵談不一樣,有些點聊得更清楚。

楊昊講經驗,“最主要是保持冷靜,不要上庭就慌張,一緊張,就容易被對方律師鑽空子,整個邏輯都會亂掉。”

沈知梨笑道:“第一次上庭,很難不緊張吧?師兄第一次不緊張嗎?”

楊昊實話實說:“緊張,緊張得手腳都在發抖,手心裏全是汗,可我一接觸到當事人期盼的眼神,我就對自己說不能緊張一定要贏必須要贏。”

沈知梨點頭,“上庭就是上戰場,更何況我這次不僅僅代表我一人,我身後還站了好些個支持者。”

即便一審敗訴,她還會繼續上訴,不能讓何明遠這樣的人逍遙法外。

楊昊安慰她,“你們這屬於集體訴訟,證據充分,贏麵很高。”

就像沈知梨之前所說的,一個人站出來指證何明遠,何明遠可以逃脫,可一群人呢?

兩人聊了很多,聊庭審流程,切入點,補充證據,對方反駁觀點,心理戰術,等等。

分開後,沈知梨開車回家,到家後,又重新整理一遍資料,熟悉流程,反反複複,刻在心裏。

第二天上班,收到黃主任被開除的消息,快下班,江書銘又約她吃飯。

江書銘開了瓶酒,笑容滿麵,心情很不錯,“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

他給沈知梨倒酒,滿滿一杯,沈知梨來不及拒絕,好奇地問,“江少這是有什麽好事?”

江書銘坐回對麵,“黃主任的事今天處理了,沒收他貪汙所得資產,開除他。”

沈知梨早就收到了消息,但還是故作驚訝,“這麽快就查清楚了?”

“原本他貪汙的金額數量足夠送他入獄,我爸念在兩人認識多年的情份上放過他,”江書銘解釋,“實在是便宜了他。”

沈知梨沒深問黃主任背後是否有靠山,隻道:“江院長寬厚。”

“我爸這人的確念舊,重感情,是好事,也是壞事,”江書銘歎氣。

沈知梨不予置評,慢悠悠喝了兩口檸檬水,沒動酒。

“當然,還有別的喜事,你不問問嗎?”江書銘主動提及。

沈知梨順著他的話問,“什麽喜事?”

江書銘高高興興地跟她分享,“我進了嘉和的董事會,同時兼監事會主任。”

監事會可監管包括董事長董事在內的所有成員的違法行為。

沈知梨真誠,“恭喜啊!”

江書銘舉杯,意思明顯,要跟她喝一個,“隻是嘴上恭喜?我有了好消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要告訴你。”

男人目光炙熱,話說得曖昧。

沈知梨假裝不懂,與他碰杯,抿了口酒,“來之前不知道江少有好事,倘若知道,必然不會空手而來。”

江書銘笑,“那下次補上。”

沈知梨沒法拒絕,“好。”

江書銘是真的高興,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倒是不勉強沈知梨,不灌酒。

她沒準備禮物,江書銘卻是備了一份禮物,一條鑽石項鏈。

“喜歡嗎?我親自挑的,”江書銘起身到了沈知梨麵前。

玉蘭花形狀的吊墜,嵌了碎鑽,閃著光,精致耀眼。

沈知梨錯愕,“江少,你……”

“不喜歡?”江書銘斂了笑,略顯失落似的,“我以為你會喜歡的。”

“沒,沒有!”沈知梨受寵若驚,“我隻是,太意外,而且,我不能收江少禮物。”

“隻是一份小禮物,又沒花多少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麽,”江書銘恢複笑臉,“我幫你戴上?我覺得你就像一株玉蘭花。”

他繞到身後,要給沈知梨試戴,沈知梨受驚地站起身,往旁邊躲,動作幅度過大,椅子滑出刺耳聲。

“對不起,我……”沈知梨自知反應太大,歉疚道,“我不是故意的。”

江書銘似笑非笑,“沈小姐,這麽不給麵子啊?”

笑意不達眼底,有幾分陰鬱,沈知梨知道他不高興,“怎麽會呢,隻是無功不受祿。”

“是嗎?”江書銘扯唇,幾分譏諷,“我每次約沈小姐,沈小姐都出來,不是欲擒故縱?”

沈知梨明白是他誤解,有心解釋,“江少誤會了,不是欲擒故縱,隻是單純地想和你做朋友。”

“男女之間,哪來的單純,”江書銘輕嗤,“你用得上我的時候,就表現殷勤,現在用不上我,就保持距離,說什麽隻是要做朋友,逗我玩?”

沈知梨吸氣,“江少,我沒逗你玩,你主動約我,我不能拒絕不給你麵子,怕你不高興,怕得罪你,但不存在我應酬你,跟你吃飯,就是要勾引你。”

“是嗎?沈小姐可真是進退有度!”江書銘輕蔑,“不能拒絕不敢拒絕?那你現在怎麽敢拒絕我?”

“我們可以做朋友,但不會跨過朋友這個界限,”沈知梨聲明。

江書銘譏笑出聲,“你什麽身份,跟我做朋友!看得上你,請你吃個飯,看不上你,你什麽都不是!”

沈知梨不氣不惱,平靜拿包和手機,“江少說得對,我這種人,不配和您做朋友。”

她要走,江書銘堵住她。

沈知梨警惕,“江少這是要幹什麽?”

“幹什麽?”江書銘一改往日溫和姿態,“你吃我的喝我的,不給我臉麵,我就這麽讓你走,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

擺明了要為難她!

沈知梨戒備,“那江少想要怎麽樣?”

江書銘沒想好要怎麽樣,他跟沈知梨來往這麽長時間。

今晚高興,想著送她件禮物,想更近一步,偏偏女人過激的反應刺激到了他。

江書銘看她清麗絕塵的臉蛋,“要麽脫光了從這裏走出去,要麽陪我睡一覺。”

他說得直白下流,男人頻繁跟女人見麵,圖的不就是那點兒事嘛。

沈知梨笑了,“江少,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與張全徳何明遠之流沒什麽區別,見色起意。

江書銘蹙眉,沈知梨退到窗邊,側身往外看,他意識到什麽,“你要幹什麽?”

窗戶下麵是一汪湖水,此刻在二樓,跳下去,不會死。

沈知梨轉頭衝他一笑,翻過窗戶,直接往下跳。

江書銘要抓,沒抓到,眼睜睜看她跳進水裏。

幾個臨湖包廂都聽見有人跳湖的動靜,紛紛跑到窗戶邊查看什麽情況。

沈知梨遊到另一邊,爬上岸,渾身濕透,但好歹避免遭到江書銘的毒手。

她隔湖看江書銘,衝他得意一笑,甚至揮手再見。

沈知梨收回視線,又好像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轉回去看,另一個包廂,窗戶邊站著的赫然正是傅錦墨。

沈知梨突然就笑不出來,斂了笑,冷著臉,大步走向出口方向。

“是沈知梨吧?她跳湖?”蔣寒州震驚不已,“這是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