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閥贅婿

第七百一十章 姑娘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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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榮教秦王《化功大法》,老黃就背著手在一旁看著,不時嘟噥一聲,咒罵老貂寺故弄玄虛,誤人子弟。這《化功大法》照比他的九陽什麽功和降龍什麽掌差遠了,根本就不入流,還不如他老黃手裏的打狗小竹棍有用。

“你能化功,你化我的小竹棍試試?專打老狗!”

老黃就是這脾氣,看什麽不順眼,非要嘟噥兩句不可,而老貂寺根本就不搭理他。

老貂寺走了,老黃就站在小西院跳腳咒罵:“老不死的,養那麽多毒蛇往自己*眼兒裏塞去,少給我家少爺用!”

蘇禦聽不下去了,坐在小西樓裏喊:“老黃!你別嚷了,上來吃酒。”

“少爺又騙人,上去就半口酒,不夠喝的。”

“這次給你三兩。”

說三兩就三兩,不多給,也不會少給。蘇禦問老黃,搞了半天,你和韓小娟竟也算是同門,還是師兄與師妹的關係,莫非你們也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光皮股一起長大的?

老黃死不承認,還說她的皮股有什麽好看的?黢黑黢黑的。

蘇禦反問,你怎知人家黢黑黢黑的?

老黃說,猜的。

……

一開始說好的給秦王擴編衛隊,可不知為何,曹玉簪又突然下令撤銷擴編。

蘇禦平時和藹可親,但不是任人捉弄的性格,故而去後殿麵見太後,質問此事。一問得知,不是曹玉簪的意思,而是康王的意思。

那就沒必要為難曹玉簪了,畢竟在這方麵,她隻是個傀儡。

“不擴就不擴吧。”

回到王府,秦王站在親王衛所,不無感歎地說了一句。

吳殺金問:“那多餘的八個人怎麽辦?”

“瞞報。”蘇禦鬆了鬆腰帶,幾乎不假思索地道:“他們的月餉我出,就按正規衛隊的標準。如果有人查起來,就說他們是郡主府雇的青衣打手,隻是借用親兵衛的鎧甲值夜。”

“屬下明白。”

虧得蘇禦還在擴建親兵衛所,浪費不少磚石木料。其實這也沒什麽不好,以前的衛所房屋空間狹小,顯得擁擠,而現在寬敞許多。隻是衛所裏的空地兒幾乎是沒了。原來打算種些花花草草,還要養幾條細犬,現在看來不是很方便。不過吳殺金說,隻要馴得好,把狗養在屋裏也無妨。蘇禦覺得這倒是個好辦法。於是去買了三條小狗崽兒養著。

三十匹馬,要備很多草料,經常運料進來會發出噪聲,這會讓喜愛安靜的郡主感到不舒適。於是蘇禦打算開個後門,可唐延卻說,那樣不符風水,而且後門正對寡婦街,實在是不吉利的。

蘇禦說,人旺便能壓邪,如果將來我不旺了,再把這後門堵死。

與迷信的人就說迷信的話,他們才更能聽得進去。見秦王說得信誓旦旦,好像受過高人指點,唐延便也依了。於是在三小築的後麵,開了一道正對寡婦街的小門。

倒是不擔心沒人用,隨便安排兩個鐵甲兵也就是了,一個時辰一換崗。而小門上麵還有望樓,秦王府的望樓和郡主府的望樓交相呼應,呈網狀互相兼顧,想從這裏無聲無息的殺進來,幾乎不可能。

親王衛隊編製是三十,他們是兵部給發月餉。後補進來的張小刀和七名從雲州趕來的空雷弟子不入編,但白天出行的時候,代替那些倒夜班的衛兵出行。

此時雲州地區的統計工作已經完成,那邊空雷二營的弟子一共是一百三十人。

曹玉簪大嘴一張,說那些人已自願加入雲州派,以後跟你們空雷派沒關係。還警告蘇禦說,你可不要對我的隊伍搞滲透,否則咱倆都別想好。你滲透一個,我殺一群。還要把你的紅黑寺滅掉。

曹大腦袋說得出做得到,蘇禦相信她的話,也多次去叮囑譚沁兒等人,不要聯絡什麽小凳子小馬紮了,省得害她們丟了性命,而那時紅黑寺也將迎來滅頂之災。

……

自從被秦王收用,婷兒姑娘已經好久沒見到秦王了。上次好不容易來一次,又被那西門婉婷攪局。姑娘想念秦王,希望趕緊住進王府,而且王妃說過的,開春一準把這事兒給辦了。

可後來王妃又改了口,說開春沒找到特別好的日子,不如再等兩天。但這門婚事是不會錯的了,讓姑娘耐心等待。

姑娘有心去王府找秦王,可又有些害怕惹惱王妃。

怎的,這是等不及了?就這麽賤?

當然,這話不是郡主說的,而是姑娘自己臆想而來。但不得不說,這雛女一旦開懷,對那事就有了新的看法。以前從來沒夢到過的場景,如今屢屢出現,卻不能實踐,每每折磨著姑娘。

要說秦王也是厲害,那物如炬,一次就把姑娘弄得折服,體會到最高境界,那種感覺美妙絕倫,不可言表。

“杜鵑,取新衣來。”

“出去?”

“嗯。”

“小姐不是說那新衣隻穿給秦王看嗎?而且那衣也太單薄了些,別凍著。”

“再把義父送我的紅裘拿來,披在外麵也就是了。”

雖然孔婷不去清化坊,可她經常派杜鵑跑去清化坊打聽,不打聽別人,隻打聽側妃馮瑜。知道王妃立下的各種新規,還有最近秦王府裏發生的事。據說因為秦王去找馮側妃幽會,還引得王妃鬧了別扭。雖然後來王妃讓一步,允許秦王白天去小築,可聽說後來秦王去小築的次數反而減少了。

或許是因為最近秦王很忙?

又或許……

“哼,其實秦王最愛的還是王妃,這其他人啊,都是一時興起惹的禍。”大胖丫鬟杜鵑給姑娘換衣服時,嘟噥一句。

近則不遜,這幫從小陪著小姐長大的丫鬟,時而敢說些放肆的話。主子越是寬容,她們的嘴越是沒有把門的。

如果這是郡主府的丫鬟,僅憑這一句話,她就要倒黴。若是被老貂寺聽到,一準嗬叱一頓,還會派去掃廁所、刷馬桶、剃青苔。若是被王珣聽到,說不準當時就是兩記耳光。

老貂寺為何不打人?蘇禦估計,這就好像手裏握著鐵錘,不能輕易打人,否則一不小心容易把丫鬟打傷。就連蘇禦現在都很少彈丫鬟爆栗了,擔心一不小心把丫鬟腦袋敲個窟窿。

丫鬟這話刺激到孔婷,姑娘老大不滿意的瞪了丫鬟一眼:“即便如你所說,那還有錯不成?若義父是薄情寡義的,我還不稀罕呢。”

“小姐,這都什麽時候,您還叫他義父?差了輩分的。”

“那你甭管,我就喜歡這樣叫。我還聽說歐陽家的孩子都管他叫爸爸呢,若他喜歡,以後我也這樣叫。”

“羞不羞!”

“死妮子,不掐你,你還沒完了!”

“哎呀,小姐饒命!”

姑娘體型幾乎完美,普通一件衣服穿在她身上,都顯得很拉風,看得路人驚奇。常有那自來熟的富貴女子,攔住姑娘問,這衣服從哪買的?就好像那衣服穿在她們臃腫的身上也能很好看似的。

今日孔婷鼓足勇氣,來到秦王府。姑娘的小轎子已經送人了,現在出門都是雇轎子。來到門前還要付錢。

就在付錢時,聽到王府裏傳來隆隆馬蹄聲,不久後王府正門大開,黑騎衝出,不久後見秦王高大馬車闖了出來。人喊馬嘶,場麵震撼。

童玉趕車,一眼望見姑娘,隨即減速,向車裏說了些什麽。

隻見秦王掀開車簾,喚婷兒上車,姑娘一笑,被童玉杜鵑扶上車去。

“杜鵑回去吧,我自己跟秦王走。”

“那梳妝包給小姐拿著。”

秦王的車很大,車外有六個人,童玉趕車,白瑭坐在童玉身旁,車四角有欄輿,輿裏有兵,手持矛戈弓弩。

車裏除了蘇禦,還坐著一個人,一打眼以為是個沒胡子的男人,其實是高手武打太監白展。見姑娘進車,白展很懂事的離開,坐到外麵去,壓緊車簾。

虎目青年白瑭還晃著大腦袋問:你怎出來了?

白展道:休要多問,休要多聽,凝神望前。

……

秦王今日臨時起意,要去軒轅關,看一路走馬,幾時能到。

雖然這一路很是顛簸,可也沒耽誤這二人在車裏遊戲一番。

要說曹玉簪送的馬車著實不錯,足夠寬敞,這二人就在車裏大練筋骨,幾番顛倒,很是盡興。

過程美好,不必贅述。

事後姑娘依偎在秦王懷中,嬌羞低頭,秦王手指姑娘小腹,那裏絲料甚薄,緊貼在身,起伏有致,隱約可見腠理,秦王壞笑問:這衣衫頗有些*感,你是怎想著做出來的?給你製衣的裁縫是男是女?

“是婷兒自己做的。”姑娘嬌滴滴的說。

秦王故作驚訝:“嗯呢,真的麽?那你給我也做一件?”

姑娘難過起來:“哪敢,要是被郡主知道,那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