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隱婚之巨星嬌妻

V2 季承淵,你矜持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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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承淵正在洗手間內,所以對門外的聲音他聽得並不真切。他穿著一身鐵灰色的西裝,白色襯衫衣領下的領帶更是襯得他愈發的膚色如玉,白皙清冷,但是又無比的俊清雋。

洗手間的鏡子裏映著他的臉,真是完美的一塌糊塗。

低頭,他的唇角微勾,此刻正在專心致誌的擠著牙膏。

軟管的牙膏擠出不大不小剛合適的細條之後,他又灌了一杯溫熱的水,隨即走到門口,說道:“顏凉,都準備好了,快來刷牙。”

沒有回應……

季承淵拿著擠好牙膏的牙刷走出了洗手間,走進內間才看到一臉窘迫的顧顏凉,以及一臉不可置信的自己的父母。

他順著他們的目光尋去,這才知道他們正盯著他手裏的牙刷。

季承淵視線掃過所有人,麵目俊,眼底一點點微蘊的笑意,看起來矜持又高貴,他走近,再走近,終是拉起了顏凉的手,做著親昵的小動作。

“爸,媽。你們怎麽來這裏的別墅了?比你們原本預計的時間早了好幾天。”

關景月怒瞪了一眼顧顏凉,才對著自己的兒子笑意盈盈的說道:“我們沒事所以提前過來了。你不給媽媽解釋一下嗎?”

季承淵垂首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小女人,她的小臉粉紅,低頭的樣子像極了做錯事情的小孩子。

他突然微微一笑,那笑容,真的和大雪初霽後穿透雲層的第一縷陽光那樣,藏著絲絲沁入人心的暖意。

“沒什麽可解釋的,就像你們看到的那樣,她是我的女人!”

他這話說的時候沒有半點猶豫,連表情都沒有變化,聲音很穩。這堅定又溫柔的宣誓直擊顧顏凉的心間,讓她莫名的安心。

季司城看著此刻的兒子,微微閃了閃神,他不置可否,隻是溫潤如玉的站在關景月的身側,目光中滿是溫和的笑意。

顧顏凉抬起頭看過去,心裏微微的舒了一口氣。她知道季家這個豪門不好進,可至少未來的公公對她並沒有抵觸和敵意呢。

季承淵繼續說道:“你們先下樓坐會,一會一起吃早飯。顏凉,你跟我來。”他這句話說完,也不等她的回答,就這麽看了她一眼,微微對著父母點了點頭,轉身拉著她走往洗手間。

關景月生氣的說道:“你看看,這就是我們的好兒子。還沒娶進門呢就忘了我們這當爹做媽的了!”

季司城眉目柔和,隻是拍了拍自己妻子的肩膀,“走吧,我們先下去。”

走近洗手間的門之後,顧顏凉終是麵露難色,她頓住了腳步,想了想說道:“你先下去吧,我自己來就好了。”說完就準備去拿他手裏的牙刷,卻被男人輕易的躲了過去。

顧顏凉對於把自己交付給季承淵並不後悔,可是今早被抓了個現場,她對於交付的時間和地點是後悔的。

雖然她已經很輕易的就把這一切歸咎給了大腦中的多巴胺分泌,但是昨晚的那時那刻,她真的大腦當機一般隻想徹底擁有彼此。

她就這麽想著,莫名的羞紅了臉,季承淵不由的笑了。

他的吻從第一次最初的謙和、生澀、小心翼翼,到後來的野蠻中帶著滿滿的占有欲——那些都是季承淵初次吻她的麵貌。

現在,此時此刻他的吻,富有技巧,每一下輾轉都帶著糾纏的意味,在她想要抗拒時半強迫地進攻,卻在她真的快要抗擊不過他的攻勢、繳械投降時,慢條斯理地退開,改而淺啄她的嘴角。

而顧顏凉,背靠著浴室的門,側臉就能看見洗手池上端鏡子裏的他們,那麽的親密無間,她已經再次被他擊的潰不成軍。

想到樓下等著的季父和季母,顧顏凉警覺的用手臂擋在了男人的胸前,支支吾吾道:“季承淵!別鬧了,你能不能矜持點兒?他們還在下麵等著呢。”

“怕什麽,洗個澡也要不少時間的,你說呢?”

顧顏凉不由的瞪了他一眼。

季承淵也不再逗弄她,他的指腹擦過她的唇,“怕你嫌棄我的口水,所以用牙刷給你刷牙。”

他俯下身,拿著牙刷,很仔細的刷著她的每一顆牙齒,那摸樣就像她是不能自理的小孩子一樣,那麽的溫暖,甜蜜又羞澀,他的max真是愛的無微不至又強勢霸道。

昨晚,他大男子主義爆棚,堅持給她刷牙,給她洗臉,甚至還想替她洗澡,男人果然是穿衣顯瘦,脫衣禽獸……

想著樓下等著的關景月,再想到如果真的洗澡別說半個小時,怕是一個小時都不夠,她可不想在這一刻體驗刺激,要是關景月再次殺上來她以後都不用見人了,也沒臉見人了。

刷牙洗臉後,顧顏凉便自己抹護膚品,化妝。

季承淵看著拍拍打打的女人,不得不佩服這保養和化妝的仔細勁。他一直很佩服化妝的女人,雖然這在現在很普遍很正常,但他就是莫名的很佩服。那麽多化妝品一層一層的往臉上抹,也不嫌費勁,有這樣的耐心和技巧,真的簡直可以征服全世界。不過征服男人,借由男人征服全世界亦可。

片刻後,顧顏凉才整理好裝束跟著季承淵下了樓。剛過了樓梯的拐角,她便聽到了關景月在那裏說著她對她的看法,當然主要是不滿,而且似乎不隻是對著季司城,還有管家,還有電話對麵的人……

顧顏凉怔在了樓梯上,舉步維艱,季承淵也跟著頓住了腳,牽住了她的手,他的

的雙眸裏滿是溫柔繾綣和鼓勵,顧顏凉終是長舒一口氣,微笑著跟他一起下樓。

看到季承淵和顧顏凉出現後,季司城倒是歉意的笑了笑,隨即無奈的聳了聳肩,顧顏凉微微一笑,叫道:“伯父,真是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

“不用那麽拘束,也不用那麽客氣。是我們沒有事先知會一聲,唐突了。還有,這是我和你伯母帶過來的禮物,不知道顧小姐的喜好,但是希望你能喜歡。”

顧顏凉看了一眼季承淵,才道謝接過禮物。

精巧的絲絨錦盒裏,擱置著一枚精巧別致的胸針,百合花的款式,極其的光彩奪目,是美國首發的全球限量款。

這是季司城臨來蘭安市之前專門派人購置的,如果不是ron說漏了嘴,透漏了季承淵交了女朋友,他們怕是要最後一個知道自己兒子戀愛的。

他們哪裏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止是戀愛,而且還隱婚了……

太過貴重的禮物,顧顏凉拿著都覺得燙手,她麵色微紅,“伯父,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拿著吧,你是承淵看上的女子,這禮物我看著也很適合你。”

顧顏凉向季承淵求救,顯然,季家的男人向來麵上溫和有禮,實則倔強無比,季承淵也說道:“拿著吧,確實適合你。”

待關景月掛了電話,幾個人便坐在了餐桌旁。

顧顏凉看著季母的臉,臉色有多鐵青,她想她都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

她的麵前擺放著清淡的早餐,當然也有餐後甜點,隻是造型再美的餐後甜點她還是分毫未動——甜點再甜,也彌補不了她心裏的有苦難言。

飯後,顧顏凉跟著季承淵光明正大的走出去了,絲毫沒有注意到關景月正準備喊她談談的動作,她大有一副一切都豁出去了的意思。

兩個人坐上車子,她係好安全帶才側臉看了一眼季承淵,不由的笑出了聲。

“你笑什麽?我看起來很好笑?”

顧顏凉長歎一口氣,兩手一攤,“我感覺這下子闖大禍了,你媽媽對我的印象肯定是更差了。而且,我帶壞了她的寶貝兒子。”

聽她這麽說,季承淵竟然也笑了,“凉兒,你覺得我26歲才開始叛逆是不是晚了點?”

她心情不佳的伸手戳了戳男人的麵頰,表示自己心情不爽,而他的冷笑話也真的不好笑。倒是凉兒,可真是個暖萌又親昵的好稱呼。

“晚上一起出去吃飯?為你引薦個朋友。”

顧顏凉實則是喜歡跟他出去吃二人餐的,尤其是季父季母來到了蘭安市,她真的很怕跟季母關景月同桌用餐,很壓抑很緊張,真的很容易消化不良。可是,如果就兩個人出去吃飯會不會又落下什麽無禮的口實?

雖是這麽想,但她還是好奇的問道:“什麽朋友?”

這男人卻和她賣起了關子:“你去了就知道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提出帶她去見他的朋友,顧顏凉暫時沒回話,卻是想了想問道:“以什麽身份?”

其實顧顏凉的話裏試探的成分居多,都說陷入愛情裏的女人會有些許的不自信和不安,尤其對著這麽優秀的男人。但是即便是試探她也沒打算掩飾自己問這話的目的,畢竟他倆雖然是夫妻但是畢竟對外是沒有公開的,而且說穿了也不過是協議結婚,至於發生關係那都是自主自願的。

介紹給他的朋友,以什麽身份,朋友?老朋友?女朋友?亦或是老婆?隻字隻差,相差萬裏。

季承淵回答的十分不假思索:“他是個美國人,我早就向他介紹過了,你是的我的老婆。放心吧,亞當這個人我想你也會喜歡的。”

這個答案其實是出乎顧顏凉的預料的,她以為他們都不會把彼此介紹給對方的朋友和親人,畢竟這段關係走到什麽地步完全是未知數。牽扯到的人越少越利於以後關係的整理和梳理,才不會對自己的生活產生巨大的影響。

她承認自己是個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因為父母的關係,婚姻便成了她最為不安的一種關係。

顧顏凉不由的看了一眼季承淵,而他像是忽然想起什麽事情來似得,掏口袋,直接摸出了一樣東西隔空拋給了顧顏凉。

她快速的伸出手,才險險的接住了拋擲物,竟然是一把鑰匙。

“這個……”

“我譽墅臥室的鑰匙。雖然我沒有鎖門的習慣,但是還是需要以防萬一。”

顧顏凉一挑眉,假裝一本正經,萬分矜持的問道:“要不要這麽快速直接?這是一步同居的節奏呀。”

季承淵看了一眼她,難得的還真不看出來她是打算收下還是拒絕,於是補充道:“我們都這麽熟了,哪裏還快?再說,早已經同居了,隻是從今天開始不分房睡。你的老公身心發育成熟,完全沒有分房睡的打算。”

真沒看出來季承淵原來真實麵目是這樣的悶騷至極,當然性格真的是挺可愛的。隻是在人前倒是總給人一種一本正經,倨傲疏離的感覺。

拍攝影視基地,季承淵將她送到時已經八點三十分,隔著停車場還有一段距離,顧顏凉便堅持下了車。

今天的戲份是在內殿拍攝,也就是曆史上的“內學館”,這裏曾經是唐朝培養宮廷人才的地方,武媚娘在成為皇後之前,曾經也被壓製失寵過一段時間,那時候她便是在這個學館內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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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武媚娘成了李治的皇後,為了回饋這個曾經的母校不但撥款甚至還親自撰寫過教材,後來這裏成了武後培養自己宮內人才的基地。

今天這一場戲便是武皇後來到“內學館”見上官婉兒,今天顧顏凉的這場戲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她的配角。

九點鍾,整個劇組的所有人都忙碌了起來。

顧顏凉在定妝換戲服之前先找到了已經到了現場的柏然,當麵跟他表達了歉意,隨後才跟著陶然一起去歡戲服,上妝。

武則天也就是女二號的扮演者是演藝圈的年近四十的老演員劉輕蘭,時間倉促她都沒有時間跟這位前輩搭上話,直接對戲準備開拍。

眾人準備好之後,戲也正式開拍。

打板的小哥一聲高喊:“a!”這一場戲便正式開拍。

武皇後端坐在大殿之上,“內學館”的大廳內齊齊的站著三排謀臣策士,隨著房門被打開,從館外蓮步款款的走進一名穿著素的小宮女。她看上去個子並不算高,身形有些瘦弱。

這個款步沉穩走近大廳中央的女子便是上官婉兒,時年16歲。她挽著發髻,發飾簡單而清新,上穿白色短襦,下著粉紅長裙,對襟襦衣左右對稱,於腰部正中收束,中間空檔處露出裏麵的即抹胸,讓她整個人猶如仙子般清純淡,帶著書卷的儒之氣。

來到大廳中央後,她恭敬得體的向皇後行了禮……

“卡!”柏然一聲喊住,原本已經看的入迷的一眾人也被驚得回了神,眾人不解的看向導演,滿是不可置信,明明這場戲拍的很完美呀!

柏然走到顏凉的身前,沉聲說道:“上官婉兒行完禮之後要微微提著裙擺往前走。”他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從進入大廳行禮開始,重新拍一次,全組準備。”

再次開拍,顧顏凉順利的入戲,演繹的堪稱行雲流水般自然,又幾近完美。

上官婉兒行完禮,便走到了擱置著筆墨紙硯的桌案前,垂眸安靜的坐了下來。對麵坐著的是身著黑色官服的考試官。

上官婉兒伸出纖纖素手,執起了桌上的毛筆,開始在宣紙上疾書起來。

她奮筆疾書,很快就交卷了。

這時,鏡頭切換到桌案的左側,那裏坐著的便是武則天,以及武則天身後兩個身著粉色裙衫的宮女。

武則天端坐在木椅之上,頭戴鳳冠,鳳冠上雕有天鳳,極其華麗。她的衣衫也是奪目的金色衣袍,顯得大氣不凡,氣勢恢宏。

上官婉兒很快交了答卷,武則天看過之後原本無波無瀾的一張臉頓時露出了笑容。

“卡!”柏然再次喊停,對這場戲他顯得極為不滿。

他走到顧顏凉和楊檸所在的地方,對著二人說道:“武則天一定要顯得沉穩,劉姐你注意把握她的氣勢和氣場,我知道這對你來說並不難,我們一會再試一次,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五次,一定力求完美。”

柏然轉頭看向顏凉,道:“還有,顏凉你的在演戲的時候抓的感覺很對。但是需要在神色上做調整,要顯得微笑但不緊張,把坦然自若的那種feel給表現出來。”

這場戲真如柏然所說的,拍了第五次才通過。

片場休息的時候,天氣悶熱,大家要帶著厚重的頭飾和假發,還有厚重的戲服,尤其是劉輕蘭她穿的女皇服飾更是複雜厚重,拍戲下來已經汗濕了內裏的衣服。

化妝師上來給她補妝,顧顏凉也在旁邊補妝,卻還沒忘記跟這位圈子裏的前輩學習和對戲。

補好妝,劉輕蘭讚許的看了一眼顏凉,“真是後生可畏,青出於藍勝於藍呀。”

顧顏凉羞赧的笑道:“劉姐太抬舉我了。我還要多跟劉姐你學習呢,也希望劉姐以後能多多指教。”

“我老啦,不入大流啦。談不上指教,上了年紀倒是積累了不少的經驗,得空大家可以多交流交流。”

“恩恩,那我就先謝謝劉姐啦!”

今天最後一場戲,也是上官婉兒和武則天的對手戲。

衣服和服飾不變,場景也就依舊在“內學館”。

“a!”隨著打板人員的高喊,稍稍休息後的演員們再次投入表演。

武則天噙著淡淡的笑,高興的站了起來,款步走上前,審視著這個不一般的女孩兒。靠近後,她並沒有開口說話,反倒是沉思良久才開口問道:“你,願意跟我走嗎?”

不惑之年的劉輕蘭嗓音低沉有些渾厚,自帶一股女皇的威嚴。

顧顏凉飾演的上官婉兒此刻正跪在地上,用伏跪的姿態。此刻她聞言,便膽大的抬起了頭,直視著武皇後的眼睛,回答道:“奴婢願追隨皇後。”

她的聲音清脆柔和,宛若山澗潺潺的溪流,清醇又悅耳。

這一年武則天57歲,上官婉兒16歲。

“卡!”導演一聲令下,這一場戲便敲定通過。

折回演員休息室大家便由專人負責卸妝。今天並沒有霍非凡的戲份,所以顧顏凉完全沒想到卸完妝換回自己衣服之後會碰到霍非凡。

霍非凡的檔期比她要滿,也比她要忙,所以大家即便在同一個劇組碰麵機會並不多也很正常。隻是霍非凡沒戲份竟然出現了確實讓她詫異。

這個時候的蘭安市,依舊是豔陽高

照,熾熱的驕陽炙烤著大地,像是亟不可待的要把城市每一處都融化掉。

其實顧顏凉無暇享受這靜謐的時光,她為了讓自己投入到拍攝中,已經盡力在試著不去思考顧氏集團的事情,也盡可能的不糾結季母對她的冷嘲熱諷。當然,她也在試著避開霍非凡,避開潛在的緋聞和八卦。

但是霍非凡還是穿了一套白色的西裝站在了她的麵前襯得他極其的線條流暢,俊朗修長。

雖然合作過一段時間,甚至關係相對來說還不錯,但是自從上次他表白之後,她總是覺得會有些尷尬,下意識的就抵觸兩個人單獨相處。

“顏凉,中午的飯菜還對胃口嗎?”

顧顏凉不禁皺了皺眉。其實,劇組基本上都是吃盒飯,但是今天中午陶然給她拿過來的卻是福記酒樓的精致飯菜。顧顏凉還以為是季承淵體貼她才幫她訂的,她也就沒多想。

如今看來竟然是霍非凡。

“那餐食是你給我訂的?”

霍非凡淡淡一笑,挑眉問道:“那你以為是誰?”

顧顏凉嗬嗬一笑,沒答話,倒是說道:“謝謝。飯菜都很美味,但是以後別為我做這些事情了。”

男人也不懊惱,反倒是站在了顧顏凉的麵前來,高大的身影瞬間幾乎將她籠罩住了,“等了這麽多天我才有時間,今晚我要跟你吃飯。”

她皺了皺眉,非常怪異的看了他一眼,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不吃。請讓開,我還有事趕時間。”說完就繞過他往休息室外走。

霍非凡足足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無視,被鄙視了。

因為來見這個讓他感興趣的女人,出門前他還特意收拾的齊整些,雖然他一直對自己的外形十分自信,但是在麵對自己喜歡的女人的時候,他也和平常人無異,會緊張,也會追求完美。

看著顧顏凉往外走的身影,霍非凡卻是笑了,這笑有些無奈,還有些苦澀,這個女人拒絕他很直接,沒有羞澀,沒有恍惚,沒有緊張,沒有遲疑。

完全沒有一個女人,麵對英俊男人的追求時,應有的正常反應。

霍非凡不動聲色的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一件白色的t恤衫,下配一條白色印花的裙子,兩條腿更是顯得無比的筆直,細長,休閑的打扮看上去十分的得體。

美人,美則美矣,隻是他可真是找虐。雖然這麽想著,可霍非凡還是緊跟著追了出去。

顧顏凉朝著自己的保姆車走去,後頭也沒看到霍非凡追上來,她的一顆心都放鬆了下來,

誰知眼瞅著就要走到停車格裏的保姆車處,就聽到身後響起可疑的腳步聲。回頭一看,霍非凡雙手插褲兜裏,不遠不近的跟著,一臉坦然。

“有事?”顧顏凉隻能耐著性子停步。

“我要跟你吃飯。”

“我拒絕。”

“哦。”

顧顏凉不再看他,轉身往前走了幾步,可慢吞吞的腳步聲又跟了上來。回頭一看,他盯著她在笑,眼神玩味,隱有得意。

她從沒遇到過這麽死纏爛打的人,也無法理解他的思維模式。但是今天她確實有約,“別跟著了,我今兒確實有約。上午跟季總約好了。”

霍非凡聞言腳步一頓,臉上原本的笑意也悉數隱沒。

顧顏凉終於上了保姆車,她的世界也跟著清靜了。

陶然坐在一旁並沒有多話,片刻後似是忽然想到什麽似得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有分寸,但是娛樂圈這個圈子你畢竟踏足時間不長,以後要注意保護自己的*,別被八卦記者抓住什麽把柄。”

“嗯,我會注意的。我也沒想到隔了這麽多天他又殺了個回馬槍。”

“對了,你手機剛才響過。剛準備拿給你的對方就掛了。”

顧顏凉接過手機,才發現是陌生的號碼,但是她還是回撥了過去,很快電話那端就響起了她熟悉的聲音,是關景月。

“我聽承淵說你們晚上出去有事情,不管什麽事情還是先回來吃了晚飯再去處理。我難得來蘭安市,所以親手做了幾個承淵喜歡吃的小菜。”

聽到關景月這麽說她實在找不到理由拒絕,隻能應承了下來,

“好的。”

掛了電話,其實顧顏凉就後悔了。

保姆車直接開到了麥斯集團,她下了保姆車坐到了黑色的邁巴赫車廂裏,心裏還是無比的後悔和緊張,這頓飯當真是很有鴻門宴的趕腳……

季承淵微微側臉就看出了她的緊張和不安,不由的騰出一隻手將她的手握住,溫潤道:“怎麽這麽緊張,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做你自己就好,我的顏凉值得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顏凉打趣的撇了撇嘴:“誰說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喲,我怎麽聽出了某人的不滿。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你可以檢舉我做的不好的地方,**?亦或是,床下?”

她知道他是為了逗她開心,但是聽到男人這麽說不由的還是頓時紅了臉,調戲的好不代表她就能經得住。

郊外的別墅內,兩個人走進去就看到了關景月和季司城正坐在真皮沙發上,看到季承淵回來,關景月便笑著站起了身,“承淵,你回來啦。你平時也忙難得有時間在家吃飯,今

天媽媽和傭人一起做了你喜歡吃的菜,快去洗手準備開飯吧。”

“嗯。”季承淵說完就打算攬著顏凉上樓,卻是被關景月止住了,“顏凉,你先給我過來一下。”

“好。”看著季承淵上樓後,關景月才拉著她來到了一樓的小書房。

顧顏凉擅長做家務,也擅長做烹飪,但是自從跟季承淵住到一起之後她被照顧的太好了,這男人什麽都替她打理好了,生活和工作上她都能十分輕鬆的應對。現如今她唯一需要應對的,或許就是顧氏集團還有不時出現在這裏的季母關景月。

她能理解關景月在某些問題上肯定對她看不慣,十分不待見,比如她是一個藝人。再比如今天早晨季承淵體貼的給她擠牙膏,這種事情被這個霸氣的婆婆撞見,肯定對她微詞頗多。

果不其然——

“你們年輕人現在都愛玩兒,缺乏責任心和照顧人的意識,但是承淵他不是這種把時間耗費在家庭瑣事上麵的男人。你知道他每一秒要給公司創造多少效益嗎?完全可以動手的事情,根本犯不著讓承淵浪費時間。”

顧顏凉垂著眸,她自然沒有辯解,“我下次會注意的。”

季承淵下樓的時候就看到了偌大的客廳內隻有父親一個人在,他走上前,“爸爸,顏凉和媽去哪兒?”

季司城從報刊中收回視線,微微一笑後才指了指小書房的門。

敲門聲傳來的時候顧顏凉還在忍氣吞聲的承受著關景月的諄諄教誨,樣子宛若聆聽聖訓的婢女。

看到她這麽柔順的樣子,關景月心裏舒坦了不少,也絲毫不掩飾的勾唇露出譏諷的笑。為了嫁進紀家,在高傲的女人估計也願意把自尊丟在地上。

敲門聲解救了顧顏凉,她極力掩飾著,在季承淵推開門的那一刻她是微笑的,笑的十分的陽光,看上去任誰也不會覺得之前這裏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情。

飯桌上,兩個女人各有心思,但是麵上都是雲淡風輕,相處融洽的摸樣。

飯後,在聽著她跟季承淵商量什麽時候找個時間去度假,夏天去哪裏度假比較好,而且趁著兩個人都不在家可以請家政公司去譽墅做個徹底的打掃時,關景月還是打破了這短暫的平靜,“季家不缺錢,可是顏凉你也太不知道節儉了。季家的媳婦向來首先是要會勤儉持家的,一貫是男主外女主內。不過是打掃個衛生而已,你完全可以親自動手。再說譽墅也有傭人,也不用事事都讓你親力親為。”

關景月這語氣說的好似她承認顧顏凉是季家的媳婦似得,一口一個顏凉叫的好不親切,果然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季承淵倒是不以為意:“那不是我們都忙嗎。顏凉要拍戲,而且很快也要安排錄一個單曲。再說了,根本花不了幾個錢。”

季司城笑問道:“我還不知道顧小姐還會唱歌。難道我白天在書房看到的那個樂譜就是要錄製的單曲?作曲和填詞都非常棒,到時候一定會大賣的。”說完他又頓了頓,“有時間大家一起去k歌。”

顧顏凉真的是又喜又囧,歌還沒錄呢季司城就對她很有信心了。還有,跟季承淵的父親一起去k歌,她真的沒法保證能唱出來……

關景月打斷了季司城和他們的對話,“別拿忙當借口,遠了不說,就說你陸伯父家的陸子淇,人家還是電視台的主播呢,天天上電視的,我們在美國的時候她不還是一有空就去我們家跟我一起做飯,收拾屋子?女人既不會做飯,又不會收拾家,那還叫”女人“嗎?”

傻子也能聽得出她的話裏多少有些指桑罵槐了,顧顏凉盡量不讓自己失禮。收買人心,巴結奉承那一套她想來玩不轉,也學不來。

“伯父,伯母,不好意思。我還有事情要處理,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聊。”

顧顏凉說完,也不等任何人開口,就把手裏的果盤撂在了茶幾上,即便知道季承淵夾在中間或許會很為難,很難做人,但是她真怕關景月會說出更讓她難堪的話。

起身還沒走,就聽到一道清冽的男音喊道:“喲,這是嫂子吧?”

顧顏凉不受控的臉上有些微僵,甚至一時之間找不到什麽適當的表情來麵對走過來的這個男人。

因為他是季勒言。

關景月坐在沙發上,不屑的看了一眼顏凉,又看向這位季家的三少爺,笑說道:“勒言,說好了一起吃晚飯,這都幾點了你才過來。”

“對不起,臨時有個應酬,走不開。”季勒言說著就走到了顧顏凉的身側,她問道男人身上的煙酒味,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這麽熟稔,季勒言竟然和季承淵認識?再聯想到二人真的有那麽一點相似,想來應該就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弟吧。

“怎麽我來了顧小姐就準備走了?”

關景月驚訝道:“你認識顧小姐?”

“嗯。生意上有交集所以之前在傾城夜總會喝過幾杯酒。”季勒言轉動著手裏的鑰匙,擦過顧顏凉身前的時候他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差點錯過了好戲。”

顧顏凉瞪了這個看戲不嫌麻煩大的男人,恨不得拿高跟鞋的鞋底碾死他。

“勒言,你在商場也這麽多年了,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準。不是什麽都可以做季家的少奶奶的。”

聽到關景月和季勒言的一唱一和,顧顏凉無端的白了臉。

季承淵在一旁卻是不悅的狠狠皺了皺眉頭,解圍道:“媽媽,我說

過了,我現在的女朋友,您未來唯一的兒媳婦隻能是顏凉。如果您還不清楚我不介意多強調幾遍。”

聽著季承淵堅定而鄭重的說辭,顧顏凉心裏一暖。他總是想方設法處理他們之前出現的各種問題,無微不至,無條件的信任支持她。

季勒言邪魅的笑了一笑,看向關景月,他忽然頓悟似得打了個響指,對著季承淵和顧顏凉說道:“顏凉,等會讓max送你走,這裏不好打車。”轉而對著季承淵說道:“max,我們好久不見了,剛好我有事找你,我們上去談談。”

季承淵瞅了一眼顧顏凉,顯然他並沒有上樓的打算。

季勒言補充道:“放心吧。就幾分鍾,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最終季承淵和季勒言上了樓上的書房。關景月和顧顏凉就在客廳裏。

她甚至也不考慮顧忌顏凉的顏麵,直接拿出了一遝空白的支票,“顧小姐,我知道很多人貪圖季家的錢。所以我可以給你一大筆錢,請你離開max。”

顏凉頓時雙眸微紅,她瞪大了眸子問道:“你憑什麽覺得我是貪圖他的錢?”

關景月緩緩的撕下一張支票,推到了顧顏凉的眼前,“顧小姐你可以隨意開價,這樣的機會僅此一次。”

“我想問季夫人你覺得max在我這裏值多少錢?或者我值多少錢可以打發掉?”

“一千萬。”關景月試探的問道,“但是,我當然可以給你更多,隻要你開得出的價我們季家都付得起,隻要你離開我的兒子!”

顧顏凉咬了咬唇,疼痛感傳來讓她明白這一切並不是夢,是真實的。

“季夫人應該知道max能創造的遠不止這些。我不是鼠目寸光的女人,自然懂得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就像你所說的我貪財,但是我也貪色。你說我會為了這點錢就離開max嗎?再多的錢也不可能。”

顧顏凉看著關景月的臉白了紅,紅了又專青,她的心裏才舒服了些許。她和季承淵的開始是不純粹,但是至少也沒有過多的利益牽扯,隻不說是他想娶,而她需要嫁,所以兩個人才會結婚,才會慢慢產生感情。

“顧小姐這是打算跟我談?顧氏如今這個樣子,你不過是新出道的小明星,我真是很好奇你到底拿什麽籌碼跟我談?”

“我不想跟你談。但是感情怎麽可以用這些來衡量?”

關景月聽完她的話,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嗬嗬……顧小姐你是不是太天真了。這不是衡量而是講究,季家不是小門小戶。別的不說就單說你父母的婚姻,當初你父親也是看上了你外公殷實的家底。”

她向來也不是軟柿子,她父母的婚姻她控製不了,她也是無助的受害者。聽到關景月這麽說,顧顏凉的眼角閃過一抹精芒。

“其實季夫人或許說的對。但是怎麽辦呢,誰讓我貪財,霸占著max我得到的可不止一千萬,一兩個億,我可以得到更多。而且,我想如果我隨便跟max爆個緋聞肯定就能直接上頭條,一夜爆紅也不是夢。”她頓了頓,繼續道:“還有,你一定不知道我不但貪財還很好色吧?我睡夠了他,或者他睡夠了我,我就接受分手。所以,如果max不要我了,讓他跟我說……”

這話直白,甚至有些粗俗。她作為豪門的名媛千金,實在不適合說這樣的話,但是她說了,說完她甚至已經不願意看關景月變了色的臉。

顧顏凉也不打算等季承淵下來了,她直接轉身上樓去找他。

雖然相比季承淵的想方設法處理他們之間的問題,她這麽做實在是太過任性,但是她不想忍了,也忍不住了。因為她,她父母的婚姻都被指指點點了……

顧顏凉消失在二樓的拐角處,關景月才跺著腳說道:“司城你也說句話,你看看她是多麽沒有教養!幸好我錄了音,我一定要讓承淵看清楚那個女人的真麵目。”

季司城在聽到顧顏凉那麽說的時候差點笑出了聲,他堪堪忍住,如今卻是忍不住的破功笑出了聲,“我說你就是閑的找事,我倒是覺得顧小姐很好,直爽又可愛,很適合承淵也未可知。再說了你要是不那麽說她,她也不會跟你針鋒相對。你還真沒事找事做,你錄音做什麽……”

“我不錄音怎麽能拿到證據?”

“這都是顧小姐說的氣話你覺得承淵會相信?我們既然已經放權了就不要再操心了,就當兒子像平常人一樣談個戀愛也沒什麽不好,你之前不是還擔心他是個gay,沒有七情六欲?”

“好好好,這事兒我不勞煩你了,我自己想辦法還不行嗎?”

季司城和關景月都沒注意到他們的談話被先出來的季勒言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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