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4 暗香浮動
兩個人回到了譽墅,顧顏凉先一步踏進了玄關,她便一邊換著拖鞋一邊從鞋櫃裏拿出了一雙男式拖鞋放在他身前白色的羊毛地毯上。
她連頭也沒抬的說道:“你先去坐一會兒,我去廚房準備宵夜。”
季承淵“嗯”了一聲,垂眸看了一眼她那優雪白的脖頸,他的五官清俊,一雙眸子更是幽深如墨。
顧顏凉還是先匆匆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回臥室換了一身方便舒適的家居服,這樣才閑適愜意適合做菜。
等她出來時,就看見季承淵正坐在沙發一側,身子有些倦懶地靠著沙發,身體微微前傾,正專注地摘菜,男人十指修長,骨節分明。
顧顏凉不由的駐足,心裏想的卻是想必這個男人還是第一次做這種家務吧。
或許是感覺到她在靠近,他側目看過來,唇邊還有著未斂去的笑意,這個在一開始始終讓她覺得有疏離感的男人,當真是愈發的溫潤清俊了。
“你怎麽做起了這種事情,你不會真的會摘菜吧?”她說著話便走了過去,果然季承淵摘的菜也亦如他的人一樣,完美的無可挑剔。
她和她的小夥伴都被驚呆了!
顧顏凉因為看低了季承淵所以有些窘迫,便嘿嘿的幹笑了幾聲,轉身往廚房走去。他那不甚明顯的笑意裏卻是帶著明顯的寵溺。
過了頃刻,顧顏凉又折回到了他的身前,她揚了揚手裏的麵,“下麵給你吃好不好?”。
“這些你做主就好。”他的聲音清潤,還帶著一絲未收回去的笑意,聽得隨安然耳根一燙,匆忙應了一聲,轉身走到他看不見的地方時,摸了摸胸口,深吸了一口氣……
真是太沒出息了,他一笑她竟然就臉紅了,怎麽辦?她是喜歡他,喜歡他喜歡他的,或許早已經愛上了他,比她想象中還要早,還要深。
顧顏凉在廚房裏準備著手坐一盤炒麵。
她先磕了兩個雞蛋打散,又放油熱了鍋,想著這會他正坐在外麵,心裏便綺思不斷……
季承淵聞著香味走到了廚房,她正拿著鍋鏟翻炒著,見他進來,隨手指了一下餐廳:“你先把手裏的菜放在流理台上吧。去外麵坐一會,等會下了麵就能吃了,最遲不超過十分鍾。”
男人隻是“嗯”了一聲,但是卻沒有動,他微微傾著身子靠著門框就這麽看著圍著圍裙忙碌的女人。
顧顏凉發絲垂了下來,她便挽過垂下來的發絲至耳後,露出線條優美,白皙修長的脖頸,季承淵看的眸色深了些許,再開口時,連聲音都低沉了些:“看起來真美味。”
茲茲的翻炒著鍋裏的菜,顧顏凉完全沒有心思去想他這是說鍋裏的番茄肉醬,還是說她這個人。
她繼續忙碌,而他不知何時已經站直了身子朝她走過來,經過她身邊時微微頓了一下。
顧顏凉不由的回頭看向他,她完全不知道他這是要幹什麽呀!
她倒是鎮定又瀟灑的聳了聳肩肩膀,“你來的正好,端兩個盤子過來可以出鍋了。”
季承淵順從的端著盤子來到了煤氣灶前,顧顏凉接過之後便牢麵條出鍋,隨後挑了些炒好的番茄肉醬送到了他的嘴裏:“嚐一下味道怎麽樣?”
季承淵這一天很忙,晚飯也沒吃什麽,此刻很餓很餓,嚐了一口之後便豎起了大拇指,目光不由自主的飄到了正在被澆醬汁的麵條上麵。
澆好醬汁之後,顧顏凉便開始試味,垂下來的長發被她一手撩到了耳後,露出了白淨的脖頸。廚房的燈光昏黃微醺,季承淵終是被這個秀色可餐的女人勾了過去,忍不住摟過她就是一吻,鬧得她忍不住含含糊糊的抗議:“你到底是吃我還是吃宵夜?”
季承淵聞言,便稍稍分開彼此,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的眼睛。
他的眼神清亮,就這麽看著她,讓她生不出半點拒絕的意思來……她手指不自覺地攪了攪衣角,其實本來……也沒打算拒絕啊。
男人挑釁的一揚眉:“當然是……”
他刻意賣關子似得一頓,卻是突然將她攔腰扛起,扛著她就直接往廚房外走。
顧顏凉真的以為這個男人又要“獸性”大發,忍不住在他肩膀上威脅道:“我告訴你麵條坨了之後你可別想讓我再做一份心的給你吃!”
這樣的威脅哪裏管用,男人依舊是扛著她往外走,顧顏凉被嚇得驚呼連連。
“max,你別鬧了!”
未曾想話音剛落下,季承淵就把她“啪”的放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顧顏凉這才注意到他的另隻手裏竟然端著一盤麵,而另隻手之前是一直箍著她的。此刻,他把她放進了椅子裏,手裏的麵隨後也就擱置在了餐桌上。
他雙手插在褲兜裏,悠哉哉的站在桌旁看著羞紅了臉的她,惡趣味的說道:“當然是……吃完夜宵再吃你。”
顧顏凉驚魂甫定,滿麵羞紅的樣子當真讓他覺得心癢難耐。
她抬眸便看到了他得意的摸樣,白皙的皮膚隱隱流淌著淡黃色的燈光,幸福就是這麽簡單不是嗎……這麽一個男人,這麽一個瞬間,真的令顧顏凉很有一種衝動,一種靠著男人安安心心做個豪門闊太太的衝動……
可那股衝動之所以稱之為衝動,就意味第二天醒來,她顧顏凉還是想靠自己建立屬於自己的帝國。
她睡得迷迷糊糊,卻被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給鬧醒了
了。
顧顏凉隻覺得自己剛凝聚起來的那些許的理智就這麽被這個男人一下快過一下的搗碎了,有些感官被無限放大,有些則被無限縮小,耳邊全是他一聲一聲粗晨的喘息。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這個霸道的男人控製了,包括被牢牢控製的纖腰,包括撐的有些泛酸的腿……
清晨本是經過一夜的睡眠,精神極佳的時候,但顧顏凉已經累得骨頭都散架了,可再看季承淵卻是精神爽朗。顧顏凉越想越是不服氣,便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季承淵。
季承淵自然不知道她剛才在想些什麽,又是為什麽瞪他,他倒是絲毫不在意她的美目怒瞪著他。她瞪他,他便順勢親上了她的額頭,繼而是臉頰和下巴……
這麽幾個簡單的吻卻已經讓顏凉麻的不行。她用最後的力氣晃了晃腦袋,不像反抗,倒更像是撒嬌,“不行,累死了。”
“起來吧,一會陪你去逛街,我們出去吃午飯。”
顧顏凉是難得一個上午不用拍戲,劇組半天假她隻想埋頭睡個昏天暗地,好一會她才憋出了幾個字,“不去,我要睡覺。”
說著她就要轉身去睡他個昏天暗地,不料下一秒男人的手極其刁鑽的一使力,就把她攔腰抱了起來。
“去洗個澡。”
顧顏凉隻覺得渾身一輕,就這麽被他抱下了床,轉眼就進了浴室……
一上午的時間,她不僅沒有睡個踏實覺,反而被他睡了個踏踏實實。
下午和陶然一起趕往劇組的時候,陶然在車裏噗嗤笑出了聲,“顏凉,你說總裁大人真是威武呀!想想就好有喜感。”
“嗯,是挺有喜感的,如果被季總知道你在議論他指不定還可以喜上加喜。”在公事上她喜歡稱呼季承淵季總。
“嘿嘿,表要這樣子嘛。以前覺得狼性總裁神馬的隻有言情小說裏才有,活了三十來年忽然遇到了真實的,季總餓狼撲食很考驗想象力的,所以難免八卦咩。”
陶然想想季總的身材就忍不住腐女遐想了,更何況身邊還坐著一個當事人。
“stop!”顏凉做了個停的手勢,繼而說起正經事,“今天晚上有戲份嗎?如果沒有的話我想去跟季總去見一個朋友。”
陶然打開ipad查看了一下行程,“今天晚上沒有。我也看了季總給你的譜子,那歌不錯,現在跨界發展的很多,你有這麽好的資源真的要抓住機會。趁著現在拍戲,拍劇的行程並不太滿多拓展也是不錯的。”
顏凉聞言點了點頭,“嗯,不過我的目標不僅僅隻是做個明星,演戲我要做個演員,唱歌的話雖然可能達不到歌唱家的高度但我也不想玩票。”
陶然最喜歡的就是這樣子的顏凉,有目標有拚勁,她有什麽好反對的,她帶多了隻為名利錢財的藝人,如今反倒更喜歡顏凉這樣勤奮踏實的。
《美人風華》劇組的所有人相處基本上都無比的融洽,這樣的氛圍導致拍戲也輕鬆愉悅了不少。
上妝的空檔,方便的話顧顏凉就拿著手機刷刷屏,偶爾也會玩一玩泡泡龍,保衛蘿卜之類的小遊戲。她的微博更新的極少,有時候是上傳花花草草的照片,有時候是簡單的問安。
饒是這樣,借由她最近的人氣粉絲也增加了百萬之多,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粉絲數越來越多,忍不住的問後麵的化妝師:“徐姐,你說我微博上的那些個粉絲是不是浪叔給我的僵屍粉?”
正在給她弄發型的徐傾笑說道:“你以為浪叔很閑嗎?你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出來拉仇恨的,漲粉和你的名氣是對等的。我個人也覺得吧你形象好,氣質也出挑,氣場也足夠大,不亞於現如今的那些個影後﹑視後,你才進入娛樂圈多久呀,大紅大紫的日子在後頭呢。”
“嘿嘿,謝謝徐姐。”
忽然微博提醒她收到了私信,顧顏凉點開就看到了夏之州的頭像,一張俊美的臉五官如行雲流水般流暢,堪稱完美。
夏之州:沒想到你會在線,今天沒拍戲?
“正在上妝,一會就開拍了。導演在好萊塢夠滋潤的呀,日光浴曬得臉都成了古銅色了。如果有計劃的話幫我帶一張湯姆克魯斯、伊恩·薩默海爾德、布拉德皮特的簽名照呀\(≧▽≦)/”
夏之州:他們有我帥嗎?好吧……就算比我帥那我沒我這個大活人生動。
“咩哈哈,要去對台詞準備拍戲了。see—ya!”
夏之州飛往美國,是去洽談一部兩國合資籌拍的電影,所以最近他和顧顏凉之間除了之前的《最佳閨蜜》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交集,兩個人偶爾會在線不鹹不淡的用朋友的口吻閑聊幾句。
這一場戲,也是是內殿。
武則天穿著皇袍坐在龍椅內批閱奏章,上官婉兒穿著漿紅色女官的官服在下麵的書桌上協助武則天處理簡單的政務。
她筆出眾,聰慧伶俐,但是僅憑這些是不可能討到武則天的信任的,要表忠心,上官婉兒還要經曆考驗,這個重要的考驗有個簡單的名字,它叫“美人計”。
這一場戲隻有上官婉兒和武則天出場,拍起來也十分容易,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和心理塑造。
第二場戲“美人計”
是上官婉兒和武則天的兒子,當朝太子李賢之間的對手戲,拍攝場地也拉到了樹林裏。
上官婉兒頭戴黑色紗帽,身穿紅色官服,騎馬來到樹
林中,下馬走近,便看到了正在舞劍的當朝太子李賢,李賢的扮演者是霍非凡,他是影帝,自然演技十分出彩。
第一次跟霍非凡演對手戲顧顏凉很是鎮定,但是她承認自己心裏是緊張的。如今再上對手戲,她已經全然沒有了一絲的緊張。
隻見棱角分明、堅毅剛健的李賢身穿黑色衣服,披著大紅色的披風,舞動手中的劍,宛若行雲流水,姿態肆意又瀟灑。
上官婉兒負手站在一旁看著他揮舞手裏的利劍,最後有一個騰空翻起的動作。
顧顏凉看著他演繹的精彩絕倫,真的是看呆了。
李賢舞完劍,上官婉兒一雙美目裏全是不掩的驚豔和敬仰,她的波光流轉,一時自是美人風華流轉……
上官婉兒上前行禮道:“太子殿下,皇後請您去大殿。”
上官婉兒知道,太子李賢能能舞,是非常靠譜的皇位接班人,而她就要成為武皇後獻給太子李賢的女人,自然武皇後不是為了成就自己兒子美滿姻緣,隻是為了監視他,她的心思輾轉,麵上的驚豔和欣賞之色便逐漸被一抹憂色替代。
這一個表情顧顏凉拿捏的極其好,她很巧妙的把自己代入了進去,這種感覺就像是她看到了當年的父母在籌辦盛大的party,她驚喜開心,卻在得知這party不是為她籌備的之後而失落。
她想對於上官婉兒,李賢的這種處境跟自己當年的處境有過之而無不及。
雖然她拿捏的不錯,但是柏然依舊不滿意,他高喊道:“卡!”隨後走了過去,給兩個人說起了戲。
“剛才那一場其實可以通過,但是我想看看你們能不能拍出更好的更有代入感的戲。準備一下,再來一次。”
盛夏的天,太陽十分毒辣,霍非凡一身戲服在加上舞劍,已經出了一身的汗,他去補妝,助理便體貼的給他扇風,經紀人在一旁遞上了礦泉水。
顏凉雖是季承淵的太太,但是她不過是出道的新人,自然不能大擺排場,她隻有經紀人陶然一個人,饒是如此她已經滿是感恩,她知道如果沒有季承淵,沒有這一路走來的導演們的提攜,她隻怕還是二三十線跑龍套的無名小卒。
再拍一次,兩個人便迅速的進入了角色,無論是動作還是表情表現都比之前要出彩些許。柏然看著鏡頭下的兩個人,不由的勾唇輕笑,對於他們的表現,對於這次拍出的效果他是滿意的。
下了戲,陶然便拿著她的手機走了過來,“有人打你電話,你看看呢別錯過了重要的事情。”
顧顏凉接過手機瞅著那熟悉的號碼,末尾那麽的六,可不就是季母關景月的電話號碼麽。
“我去回個電話,一會再換裝。”
去了空蕩蕩的休息室,她才撥了電話,溫言溫語道:“伯母,您好。”
“剛才在拍戲所以沒接到電話,您找我有事嗎?”
“你到影視城的南門這邊來一下,我找你有事兒。”
顧顏凉瞅了一眼火辣辣的驕陽,又朝南門的方向看了看,所幸並不是太遠。
她跟陶然交代了一聲,“我一會就回來。”隨後便往南門走去。
顧顏凉剛到門口就看到囂張的停在那裏的豪車,關景月看到她走近才推開車門,下了車。
今天的她穿了一件青花瓷的旗袍,整個人十分的淡秀氣,宛若從畫裏走出來的女子,但是顧顏凉知道她表麵上看起來高貴氣,說起揶揄人的話卻能讓你氣到吐血。
關景月瞥了一眼顧顏凉的造型,微不可見的勾了勾嘴角,“本來昨晚就想跟你說的,但是一直沒找到機會。我知道你傍上季家這棵大樹自然不會輕易鬆手,你要跟承淵交往也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顧氏集團的爛攤子不能讓承淵幫你,我倒是想看看在顧氏集團和季家少奶奶之間你選哪個。”
顧顏凉麵不改色的聽完了她的話之後才抬眸迎視,“伯母,顧家的事情我本來就沒打算把max扯進來,更不想牽扯到季家。”
“說大話小心閃了自己的舌頭,我可不希望這些話成了空話。”關景月哂笑了兩聲,“忘了告訴你,昨晚很高興能跟你的父母共進晚餐,我們吃的很愉快。”
愉快?
顏凉想到自己父母卑躬屈膝,刻意討好的樣子心裏又是酸疼又是氣憤,她隻能緊緊攥了攥拳頭,然後豁然張開。踩低捧高向來是社會的現實,何止娛樂圈,生意場上其實亦然。
她站在車子旁,恢複了優含笑的假麵,看著車子絕塵而去,揚起陣陣熱氣。
折回拍攝地的路上,顧顏凉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雖然這幾天沒有再去顧氏集團,但是她知道顧氏集團的情況很糟糕。指責聲一片,股價更是下跌不止。
今天的戲拍完,顧顏凉便坐著車子來到了約定的酒吧。
這家酒吧位於一條僻靜的街道,街道的對麵便是一條寬闊的河,地理位置好但是環境清幽。
她尋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了季承淵已經坐在了那裏,頭頂淺藍色的燈光照的他整個人都溫潤如玉,他的對麵坐著一個金發碧眼的男子。
這個人顧顏凉並不陌生,是美國大名鼎鼎的音樂人adam,亞當·史密斯。
如果順利的話這首《白色戀人》將會是她的第一首單曲,原本以為不過是試水的一次歌唱體驗,顧顏凉沒想到會因此見到亞當。
顏凉的英語很流利
利也十分地道,她用美式英語跟亞當打招呼,“很高興見到你,史密斯先生。”
亞當驚豔的說道:“gerous!”隨後他便站了起來跟顏凉握手,補充道:“max的女朋友真是讓人驚豔,你叫我亞當就行。我和max是多年的好友。”
一行三個人在沒有任何真正的預算﹑計劃或出專輯之前,便探討了起來。
對於顧顏凉能不能進錄音棚錄製她的第一支單曲,他們兩個大男人討論來討論去,顧顏凉卻像是置身事外的人無比的尷尬。
亞當認為她的聲音還很稚嫩,需要更多專業的指導。但是顧顏凉卻看的出來季承淵沒有等待的耐心……
季承淵的旗下有音樂公司,有**的音樂棚也有強大的團隊。她知道歌壇天王蕭淩風以前就是麥斯旗下的藝人,如今不但是歌壇天王巨星,更是亞洲第一位斬獲格萊美大獎的歌手。
麥斯集團旗下的錄音棚是亞洲頂尖的,所以知名度很高,顧顏凉聽說了但是並沒真正進去過,但是她知道她一定會非常喜歡那兒。
季承淵對亞當說道:“我覺得對顏凉來說,麥斯旗下的錄音棚是個非常有創意的地方。那裏不會讓人恐懼,也沒有什麽壞影響。”
亞當卻是很嚴謹的並沒有一口答應下來,他湛藍的眸子看了看一眼酒吧的舞台,沉聲道:“max,你知道我做事隻看實力。我需要看到她可以打動我的地方。”
亞當是音樂界的權威,在那個圈子裏,他說話時,別人都要聽。
他是音樂界的神話,推出過很多天王巨星,例如瑪利亞·凱利,艾薇兒·拉維尼,流浪者等等格萊美獎得主和獲得過多個白金唱片的藝人。顧顏凉就這麽看著這位音樂界的奇才,她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這個男人,覺得有必要蒙上自己眼睛才能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亞當,我知道《白色戀人》可能會是我的第一首單曲,我並沒有演唱歌曲的經驗,但是每個人都應該得到挑戰自己的機會。”
顧顏凉說完婉轉一笑,起身就走往酒吧的舞台。
她先是跟酒吧內的工作人員做了簡單的溝通,隨即拿起話筒,對著一眾客人唱起了歌,《down-to-earth》這首歌,是亞當的成名作。
“沒人固定答案,我們在黑暗中行走,你能看到我臉上的表情,讓我撕裂……所以,我們熬過心碎,我們努力,努力……”
她知道,這首歌不需要任何炫目的舞台效果,她隻要發自內心的唱出這首歌就最好了。顧顏凉的聲音很優,清澈實際上她知道她的嗓音不適合唱這種有些許滄桑的歌曲,但是她想大膽的嚐試一下,雖敗猶如她隻想放開一切束縛試一試。
一束燈光打在舞台上的顏凉身上,加上她穿著一身單色的連衣裙,顯得十分出塵。
一首歌唱完,台下安靜的連呼吸聲都隱匿了,隨後便聽到了亞當和季承淵的鼓掌聲,季承淵向來沉穩,可這一刻他為她驕傲。亞當則是直接的一邊鼓掌一邊喊道:“bravo!”
其他人雖然不明所以,但是直接是好事,亦或是有些人是被她的歌聲打動所以也跟著鼓起了掌。
下了台,亞當敬了她一杯酒,“在我麵前唱我的成名曲,勇氣可嘉!不過,你確實唱的非常棒!”
顧顏凉淡淡一笑,實則心虛不已,她知道在這位音樂奇才麵前,她除了勇氣和勤奮暫時似乎沒有其他的閃光點。
最終,哪怕是跟季承淵交情再好,亞當還是沒有答應幫助顏凉錄製人生中第一張發行的單曲,季承淵自然也明白他的顧慮,他又不是土霸王,亦不會強人所難。
顏凉心裏原本失落至極,雖然想過自己會失敗會被亞當拒絕,雖然有些事情也要講究緣分,但是她還是有些傷心,但這些傷心隨即被亞當接下來的話衝破了,“如果這個單曲不發行我倒是願意幫助你錄製這首曲子。”
顧顏凉驚喜的看了一眼季承淵,也沒等男人發話便直接回到:“那真是太好了!”
對於現在就出單曲這件事其實她並不著急,一則基礎薄弱反而會落個玩票的非議;二來她事情頗多,實在無暇分出經曆出單曲。
這首歌就算是不發行她還是可以和亞當合作,再說了這首歌也不會沒有聽眾,至少她還有季承淵呀!
他給她寫的歌,她一定會第一個唱給他聽。
三個人又喝了幾杯之後才離開酒吧。
季承淵和她手牽手走在馬路上,兩邊是閃爍的霓虹燈,河麵上波光粼粼,倒映著這個城市的萬家燈火。
兩個人沒有會譽墅,而是去了蘭安市的一家白金主題酒店。這家酒店的頂層有玻璃房的空中花園裏,顧顏凉跟著季承淵住進了酒店。彎頂玻璃窗外群星滿天,身處六十六高空,頭頂星辰仿佛觸手可及。天窗打開,清涼的夜風細細灌入空中花園,暗香浮動。
她很幸福,雖然生活中難免有其他不順利的事情。
季承淵低下頭與她接吻,顧顏凉便閉上眼睛。
這一吻頓時讓她軟了手腳,柔弱無骨的掛靠在男人的身上,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顏凉,顧氏集團的事情顧傾心找過我。”
顧顏凉沒有問顧傾心找他什麽事情,反而岔開話題般的說道:“你知道我的名字為什麽叫顏凉嗎?媽媽告訴我就是為了提醒我世態炎涼,或許在我沒出生的時候媽媽就知道了顧傾心的存在,外公應該也是知道的吧。隻是中國的婚姻向來是勸和不勸離,如今婚姻觀
有了改觀,但是二十多年前離婚是極其不光彩的事情。尤其豪門出軌離婚這樣的事情無異於打臉。”
季承淵眸光似是一慟,但是下一秒他便柔聲問道,“怎麽忽然想起跟我說這麽沉重的話題?”
她笑了笑,目光悠悠地迎向他,似開玩笑又似幾分真心的說道:“你覺得呢?我是該希望你能可憐可憐我,在關鍵時刻別幫助顧傾心?抑或,還是在警告你,如果你幫顧傾心,我一定不會饒了你?”
季承淵短促的哼了一聲,略帶寵溺,“把我當成什麽人了?顧氏集團的事情這次怕是沒有那麽容易解決。”
她並沒有告訴他,當初江澈或許就是因為靠近了顧傾心,從此他們兩個人才會越來越生疏。
顧顏凉自然知道,她為了防止顧氏的股票爆掉,已經打算拋售自己手裏的歐洲債券,將那筆錢用來購買顧氏集團的股票,也能防止有人故意趁著低價收購。
他知道顏凉對顧氏集團是花心思和精力的,她是在乎外公和母親的心血的,便好心的提醒道:“其實顧氏集團對產品的定位存在問題。這也是為什麽顧氏集團這幾年的業績每況愈下。”
顧顏凉聞言抬眸看著她弧度完美的下巴,擺出了一派虛心求教的好學生模樣:“怎麽說?”
“請我出謀劃策可是很貴的。”
顏凉自然知道他的實力,一板一眼的說道:“如果能請到季總這樣的人物來重新規劃顧氏集團,我們自然願意付谘詢費。”
季承淵聽著她的話卻笑出了聲,“不多,一個吻便足夠了。”
還沒等身旁的男人反應,顧顏凉已經揪住男人的領帶,將他的臉拉近,隨後就對準他的薄唇獻上一記深吻。
“味道不錯。”他頓了頓才繼續說道:“顧氏集團就在於忽略了主打產品,錯誤的選擇了”做新“。顧氏集團最優的產品是老牌的麵霜,公司就應該從一而終的主打麵霜,不打造成當家代表產品誓不罷休。但是顧氏集團現在盲目追求橫向全麵發展,拓展了沐浴露﹑香水﹑洗護用品等,這些新品確實必不可少,但是也隻能錦上添花,核心的東西不能丟。而顧氏最大的錯誤就是在幾年前削減了對老牌麵霜花漾的投入。使得花漾麵霜逐漸丟失了市場份額。
每一個品牌都有代表產品,比如人們提到詩蘭黛,人們首先想到的便是它的抗衰修護係列的護膚品。提起olay你最先想到的又是什麽?”
顧顏凉聽著男人低沉悅耳的話陷入了沉思。
這個運籌帷幄的男人,說這番的話的時候是那麽的堅定且自信。
像是看出了顏凉的不確定,他補充的說道:“不要總想著一口吃成個胖子,麵霜必須危機公關,先把麵霜做起來,之後的再從長計議。”
“但是,花漾已經被億禾撤櫃了……消費者投訴,司法部門的調查,媒體的曝光現在花漾基本上岌岌可危等於是死了。”再做起來談和容易,一個企業的信譽一旦毀於一旦再想建立難上加難。
雖然不想這麽說,但是事實便是事實,季承淵還是說道:“危機公關之後你要拿著最新批次的麵霜去找一個人。”
“你的弟弟季勒言?”
季承淵點了點頭,顧顏凉長歎一聲,低眸一臉的失落,再去跟季勒言周旋她不知道自己能談成的概率有幾成,確切的說對於這件事她一點自信都沒有。
“其實勒言這個人本質並不壞。你要是擔心的話我到時候可以替你安排……”
她不由想到了關景月的警告,立刻搖頭拒絕,“不用,不用你幫我安排。”
但是她心裏除了糾結這件事之外還有一件事情十分糾結,那便是季勒言,那個邪魅勾人的男人他也是季家的人。關景月真的會輕易讓她成事嗎?
顧顏凉腦子有些亂,便不再言語,隻是靠著男人的胸膛長舒著鬱氣,看著玻璃房外的浩瀚星空…
------題外話------
昨天訂閱的,15105503870和whhh70分別是第一和第二名,冒泡獎勵20個xxb~麽麽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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