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飛升者

【我為塔狂】【075:角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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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東大陸不同,西大陸是一個存在著無數小國的大陸,可以說屁大點地方都可能出現一個王國公國。!quanben!戰爭是這個大陸的主題,平均每年都會有國家消失,每年也會有國家建立,像白水買的諾亞王國的王室武士團就是在一年之前被滅國的。在戰爭的威脅下,這個大陸的尚武之風十分濃厚,但是因為戰亂這個大陸的魔武水準總體上還是不如東大陸。

在這個大陸上也有幾個大國,但是相比於東大陸的那五六個超級大國來說,這裏的大國也就是相當於人家的兩三個省份而已。風嵐王國算是一個大國了,上百萬平方公裏的麵積,幾千萬的人口,也算是雄厚。風嵐王國的都城風之都是一座擁有千年曆史的古城,但是風嵐王國的曆史卻隻有兩百年,在西大陸也算是“曆史悠久”的國家了。

一座奴隸角鬥場的奴隸市場中,風嵐王國的天驕公主碧依絲正在挑選奴隸,一個身上捆著八道小兒手臂粗的鐵索的奴隸引起了她的興趣。這是一個清秀帥氣的黑發男人,身體也說不上有多強壯,眼睛始終閉著,他身邊的凶悍奴隸一個個都很自覺的遠離他,仿佛一直嘴角含笑的他是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猛獸,他的身邊隻有一個麵黃肌瘦的黑發小孩,看起來很像是他們倆在相依為命。

“就是他了,讓他先去角鬥一場,活下來我就買了他!”天驕公主碧依絲的眼睛幾乎噴出火來。這個男人太適合她地口味了,不過不夠強壯的男人她可不喜歡。

奴隸商人嘴角扯了扯,心想這公主一定是沒看清那個男人身上的鐵索有多粗,不過他還是顛顛的派人把那個黑發男人帶出去,黑發男人臨走之前微笑著看了看身邊的小孩子,然後走了出去。

不到五分鍾,黑發男人便被扔下了角鬥擂台。四周層層疊疊的看台上立刻響起了一陣歇斯底裏的歡呼聲。常年地戰爭是這個大陸的奴隸事業相當發達,奴隸角鬥場也成為了人人都會取得消遣場所。甚至有人會無聊到親自下場與角鬥士奴隸對戰,而這裏隻是風之都最大地三個角鬥場之一。

黑發男人看著對麵的高大角鬥士,這個人並不是奴隸,而是一個無聊的人,喜歡殺人的家夥,外號殺人狂魔。他伸出手拽了拽身上的鐵索,雖然鬆到了足夠讓他行動的程度。可是距離戰鬥的要求還是差很多。

“嘿嘿……”殺人狂魔舔了舔嘴角,嗜血地表情引燃了周圍無數少女的熱情,無數血紅的花瓣飄落下來,如同在為即將死去的勇士致哀。

“白癡……”黑發男人聳了聳肩膀,有些艱難的向前跨了一步,結果沒掌握好力道,竟然把自己絆倒了,引來了觀眾的一陣哄笑。而他的對手殺人狂魔更是仰天狂笑起來。

“嘎!”殺人狂魔發現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了,一張冷笑著地臉出現在他的麵前,一對黑的如夜晚星空的眸子盯著他,讓他忘記了呼吸。於是他死了,然後被人梟首。

觀眾們摒住了呼吸,看著那個黑發男人燦爛的笑著。將自己身上的鐵索扯掉,然後大剌剌地站在那裏,挑釁的看著看台上那些躍躍欲試的角鬥士們,甚至他還抬手勾了勾手指。這裸的囂張頓時點燃了那些角鬥士本就已經沸騰的血液,不少人扭頭回去拿自己的武器,準備跳下去教訓他。

一個身材巨大的角鬥士拖著一根同樣十分巨大的狼牙棒率先跳下了,但是跳下來的他卻發現黑發男人已經跳上了角鬥士的看台,手上地一條鐵索瞬間給三個有了防範地角鬥士開了瓢,接著又把兩個衝向自己的扔了下來,最後玩味地看著幾個已經被嚇破膽的角鬥士。手上的鐵索毫不留情的把他們也變成了死人。

不少靠得近的觀眾已經臉色煞白。若不是角鬥士的看台有魔法結界阻擋,恐怕此刻那個黑發男人已經把靠近的人都殺光了。在眾人驚恐的眼神中。黑發男人又跳下了決鬥擂台,麵對著那三個未死的角鬥士。

“你們,要投降嗎?”黑發男人壞壞的笑著,對麵的兩個矮小一些的角鬥士已經嚇得跪了下去,隻有那個身材接近三米的巨人仍然站著。

天驕公主碧依絲滿眼的小星星,這個男人太有性格了,簡直就是自己的最佳男寵!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在**讓這個男人征服了。在她身邊的兩位護衛互相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毛骨悚然,那個黑發男人竟然沒有修煉過鬥氣和魔法,單憑就能夠做到這種即便是皇級高手都做不到的事情,簡直就是駭人聽聞,若不是親眼所見,就是死在了那人的手下他們也不會相信,可笑那些隻知道欣賞血腥的俗人們還在聲嘶力竭的高喊著“殺死他”。

巨人一棒砸來,黑發男人一拳轟出,於是那根狼牙棒的尖端被轟裂,然後彈回了巨人的腦袋上,巨人的腦漿流了一地。另外兩個跪倒在地的角鬥士一個依然被嚇死,另一個回頭想跑,卻被守衛一支標槍釘在了地上,逃跑的角鬥士隻有死路一條,這是角鬥士的命運,要麽通過戰鬥活下去,要麽死掉。

“還有人麽?”黑發男人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是偌大的角鬥場沒有人聽不到。

“我來!”一個身穿盔甲的壯漢從天而降,手中持了一根巨大的龍槍,落在黑發男人的麵前,龍槍一擺,拉開架勢準備攻擊。觀眾們不由得抽了一口涼氣,這個壯漢就是風之都的十大高手之一,龍槍戰士泰伯。

“你。不怕死在一個無名之輩地手裏?”黑發男人好整以暇的把鐵索擰斷,手一抖,那段鐵索竟然如一條長槍般立了起來。

“你!”泰伯大怒,手中龍槍毫無征兆的捅了過來。黑發男人輕輕揮動筆直的鐵索,將龍槍迫開,同時嘴角露出壞壞的笑意,譏刺道:“看你也算是個高手。怎麽不打招呼就偷襲,幸好你是從麵前對我出手。若是從背後的話,傳出去你可怎麽見人啊?”他的話軟軟地,但是手上卻一刻也沒有軟下來,一條筆直的鐵索與泰伯地龍槍接連交鋒,鏗鏘之聲連成一片。

泰伯動了真怒,被一個無名之輩如此嘲諷,可自己偏偏就不能輕而易舉的將其拿下。這不是諷刺是什麽?於是他的身上迅速的流動起了紫色的氣流,那是他在催動鬥氣。觀眾們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來,剛才黑發男人的表現已經折服了他們,現在他們很擔心他會被龍槍戰士泰伯殺死。人有地時候就是這樣矛盾,上一次還巴不得這個黑發男人被幹掉,這一刻卻又擔心他死得太早。

“肯出全力了啊……”黑發男人嘴角始終掛著壞壞的笑容,讓人感覺到他是多麽的玩世不恭,多麽的遊戲人生。

“橫掃千軍!”泰伯的龍槍突然變成了一排。帶起無數的殘影,將黑發男人完全籠罩在了裏麵。這一刻天驕公主碧依絲的呼吸幾乎停止,龍槍戰士泰伯曾經在宮廷比武的時候用過這一招,當時一招重傷了五十多位九級地侍衛,其中甚至還有一位聖級的高手。

黑發男人軟軟的懶懶的聲音從泰伯的背後傳來:“喂,大個子。你腦袋有問題嗎,對著空氣亂揮棍子很帥嗎?”說罷還故意用自己的鐵索在空氣中揮了幾下,結果鐵索竟然軟成了一條繩子。

觀眾們一陣哄笑,他們是被黑發男人地表演逗笑的,但是也同時是在嘲笑做了無用功的泰伯。泰伯惱羞成怒的基礎上再次惱羞成怒,臉漲紅成了茄子的顏色,持龍槍的手都有些顫抖。

“神級高手?”天驕公主碧依絲的兩個護衛從對方的眼裏讀出了相同的猜測。

“還不死心嗎?”黑發男人突然出現在了泰伯的背後,手中拿著他地龍槍,輕輕一彈,竟將這杆龍槍彈得片片碎裂。泰伯當即麵若死灰。憤怒被羞愧取而代之。喪氣地走了下去,沒有人敢朝他扔標槍。

“還有人麽?”黑衣男人站直了身體。淡淡的掃視著周圍地人,直到他確信再也沒有人下來挑戰自己,這才緩緩的朝著入口走去,在那裏,已經有幾百個打手等著他了。

不少觀眾麵麵相覷,看了這麽多年的角鬥,今天是最沒有意思也是最驚心動魄的一場,也許這些人會忘記今天的角鬥,但是絕對不會忘記那個掛著壞壞笑容的黑發男人,他的表演完美無可挑剔。

“你們想死?”黑發男人看著麵前手持各種武器的打手,再看看遠處已經準備好魔法結界的魔法師,雙手一拉手中的鐵索,一柄狹長微彎的唐刀出現在手中,眼睛始終盯著那個躲在最後的奴隸商人。就是這個奴隸商人,趁這個黑發男人昏迷的時候將他變成了奴隸。

打手們一聲呼嘯衝了上來,他們很有秩序,也很有技巧的從各個方麵把黑發男人包抄了起來,但是每個不在他視野範圍之內的人麵前總會閃過一絲刀光,然後脖頸噴血而死。一直到第七個人倒下的時候,打手們才知道遇到的是絕對的高手,紛紛後退,把魔法師圍在了中間,魔法師則迅速的構建起了魔法結界,並且在裏麵釋放魔法攻擊黑發男人。

突然之間,這些打手發現黑發男人不知何時消失了,某個眼尖的人發現了黑發男人竟然站在了魔法師的中間,臉上的壞笑仿佛在提醒他不要多嘴。

“啊——!”地一聲慘叫響起的時候大家還在尋找聲音的來源,但是第二聲慘叫響起的時候大家已經發現了慘叫的人竟然是身邊的人,第三聲慘叫響起的時候這才有人發現黑發男人竟然就在魔法結界裏麵,他手中的唐刀正在肆意的屠殺著那些毫無反應的打手和魔法師。不大的魔法結界裏麵頓時血流成河,一群不到皇級的人被一個可以打敗超聖級高手的人單方麵屠殺著。

“嘿嘿……”黑發男人毫不留情的揮著刀,嘴角的壞笑變成了獰笑,他雖然在殺人,眼睛卻始終在盯著那個已經嚇得站不起身的奴隸商人。

當最後一個打手倒下的時候,一大隊全副武裝的士兵開進了這個角鬥場,將還在結界之中的黑發男人重重包圍了起來。那個奴隸商人一看有了倚仗立刻神氣活現了起來,腿也不麻了,腳也不軟了,跳起來指著魔法結界裏麵的黑發男人破口大罵起來,不過剛才殺豬一樣驚恐的尖叫讓他的嗓子幾乎發不出什麽聲音了。

“你覺得你會活多久?”黑發男人沒有理由的出現在了奴隸商人的身邊,手中的刀就像是削蘋果一樣恰好把他的一隻手掌的皮膚旋了下來。

“啊——!”奴隸商人尖銳的叫聲響徹了整個角鬥場,接著下一刻他便出現在了擂台上,黑發男人站在他的身邊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的,隨手一刀總會削下一片人皮,而他卻除了尖叫之外沒有任何辦法,因為他現在隻能保持現在的這個狀態,動也不能動。

“你該問問我的名字。”黑發男人仿佛在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又仿佛在提醒周圍的人,但是他的手上卻沒有停下來揮刀,隻說完一句話的功夫,奴隸商人的雙臂便已經被他的刀剮出了嶙峋的白骨。

“我叫白水,聽說很多人都在追殺我,你沒有殺我,是你的失策,把我變成奴隸,你還真是什麽都敢做!”黑發男人自言自語著,手上的刀突然爆出一朵美麗的刀蓮,奴隸商人的上半身瞬間消失了,隻剩下一雙腿,也倒在了地上。

“白水先生,我們公主希望您能夠成為她的護衛!”天驕公主碧依絲身邊的一個護衛亮出令牌驅走了全副武裝的士兵,來到白水的麵前。

“可以。”白水淡淡一笑,緩緩來到了曾經關住他的籠子裏,將那個麵黃肌瘦的小孩抱了出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