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逃過一劫

建文帝這才知道他很有本事，馬上把他從牢裏放出來，任命他為翰林院編修，經常來他這裏討主意。建文帝還要升他為征北軍事，讓他領軍對抗叛軍，他上奏說他不願做功臣，做一個智士就足夠了。

從此以後，這個智士便跟著朝廷的軍隊北上作戰，出了不少主意。

在徐州，朝廷軍隊擊敗了朱棣的軍隊。這次勝利有點僥幸，卻被視為一次大捷，除了隆重慶祝，還豎碑紀念，領軍諸將的名字，都刻在了碑上，程濟的名字也在其中。

碑立好後，程濟又做了一件“大煞風景”的事情——別人都高興得不要不要的，他卻跑到碑前去祭奠。鑒於上一次他預測成功，人們不再認為他腦子進水了，隻是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其實，他已經預感到徐州很快就會落入朱棣之手，隻是不想說出來——大家都這麽高興，他再潑冷水就太不合時宜了。

沒多久，徐州果然被朱棣攻破，朝廷軍隊大敗。

那個記功碑被朱棣看到了，他命人用鐵錐錐掉碑文，錐了沒幾下又命令住手，讓人把碑文上的人名一個個抄下來，然後挨個兒殺掉。

上了碑文的其他人都被殺掉了，唯獨程濟逃過一劫，因為他的名字，剛好被錐掉了。

直到那時，人們才明白程濟當初為什麽要去祭奠那塊碑——他實際上是祭奠那些人，因為在那時，他們就已經“死”了。

也有人說，程濟當初是在作法，以免除那場劫難。

但即使是神仙，也無能為力了，朱棣大軍很快攻至南京。當叛軍殺進金川門的時候，建文帝感到大勢已去，不如一了百了。程濟說，與其死掉，不如出逃。

傳說建文帝帶著他，一起逃離了南京。

建文帝逃走後，朱棣多次派人尋找他的下落，都無濟於事，想必與程濟能夠預測吉凶的本事，有很大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