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何雨柱

第一百一十五章 陳滿桂掃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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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軍安撫了老丈人,因為他知道未來的大勢,他們工人老大哥地位不可撼動。

老丈人喝高了,晚上在家裏留宿。

李海軍又有理由,借口,去個老婆孩子擠一晚了。

把屋子讓給老丈人,丈母娘。

這麽久過去了,六丫頭雖然心有芥蒂,但早就沒有當初抵抗的那麽強烈了。

不舍的老公孩子,不舍得離婚,那還能怎麽辦?對付過吧。

翌日。

吃過早飯,老丈人去上班,丈母娘回家帶孫子。

李海軍也騎車去上班了,臨走前。

千叮嚀,萬囑咐:“媳婦,我不在家,誰敲門也不許開,也別搭茬,就裝家裏沒人。”

六丫頭:“你放心吧,咱們祖上都是貧農,沒事兒的。”

李海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萬一有的人失去理智呢。”

“小心為上,我走了。”

李海軍邁腿,跨上自行車,六丫頭就在裏麵把大門給鎖上了。

來到廠裏,大家討論著排隊去上廁所。

因為陳滿桂得罪的人太多,大家都想去看熱鬧,落井下石的事兒李海軍不幹,不代表別人不做。

隻是沒想到會引發一場,屎尿戰。

食堂的婦女結伴去上廁所,也有男的跟著去看熱鬧。

這是這些女同誌,不好好上廁所非要奚落陳滿桂。

陳滿桂也是個一點就著的火藥脾氣,開始還隻是吐沫星子橫飛。

“你尿到外麵了。”

“我不是故意的,再說了,這不是你的工作麽,你憑什麽指責我。”

陳滿桂:“那不行,你沒尿到坑裏,你得自己收拾。”

“喲嗬,陳滿桂,你這是瞧不起我們工人階級,你這是騎在人民群眾頭上作威作福啊!”

《仙木奇緣》

“你當你是舊社會的地主老財呢。”

陳滿桂氣的跳著腳:“你別滿嘴噴糞啊!”

“敢給我亂扣帽子,我撕了你的嘴。”

陳滿桂一張嘴,敵不過好幾張嘴的圍攻,雖然她牙尖嘴利,但人家以數量取勝。

罵著,罵著就扭打在一起了。

陳滿桂不打不行,要是真讓這些人給扣了帽子,到時候就晚了。

廁所外麵,陳滿桂一人應戰好幾個老娘們。

周圍看熱鬧的人,一個個激動的叫喊著。

“加油······”

“打,用點力,沒吃飯啊!”

“薅頭發,對,就這樣,扇她嘴巴子。”

“踹啊,你用腳踹啊!”

還真應了那句,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姐妹們,她就是掃廁所的,去給她加點料。”

陳滿桂服了。

因為在地上滾來滾去,就沾了一身屎尿,這要是在被灌了黃湯,她還活不活了。

就在這危急時刻,保衛科的就來了。

“都住手。”

看到背著鐵疙瘩的保衛科人緣,扭打在一起的人停手了。

嗯,主要是陳滿桂在挨打。

“誰來說說,這是怎麽回事?”

陳滿桂坐在地上,雙手不斷拍著大腿:“哎幼,我的天老爺啊。”

“欺負人啊·····”

“陳滿桂,你今天才第一次掃廁所,就鬧出事來,你想幹什麽?”

陳滿桂一臉委屈:“我冤枉啊。”

保衛科的:“你冤枉。”

“好,說說事情經過,你要是冤枉的我們肯定給你做主!”

陳滿桂當然要為自己說話了。

“不對,陳滿桂撒謊,。”

“明明是她找茬。”

“我們隻不過是去裏麵上廁所,尿到外麵了,她竟然讓我們自己收拾。”

“哈哈哈······”

周圍的人一聽尿到外麵了,一起哄笑。

這些老娘們可不管那麽多,一個個彪悍著呢。

“笑什麽笑,你們上廁所的時候就保證尿不到外麵?”

“幹笑老娘,行不行把你們給扒了。”

頓時,沒人敢笑了。

連保衛科的都不敢,這幫老娘們虎啊,誰敢惹啊?

說給你扒了,就真給你扒了,你要是敢動手,你就是侮辱婦女,耍流氓。

“陳滿桂,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陳滿桂認命的低著頭:“我沒話說。”

保衛科的:“這事我會上報領導。”

“其餘人都散了吧。”

這事兒黃主任知道後,交給了焦敏這個書記。

畢竟涉及到了女同誌,還是讓焦敏出麵處理比較好。

焦敏暗道:惡人就讓老娘來當?

可是她還真要當這個惡人,為保地位與富貴,她不得不做。

焦敏找到廁所外麵,臊眉耷拉眼的陳滿桂。

“陳滿桂,你還想不想要這個工作了?”

“焦書記,我要啊,怎麽不要,要不然我一家老小就得餓死。”

焦敏歎道:“哎,作為女人我是同情你的,但作為廠裏的領導,我必須要公平公正的處理你。”

“既然你想要這份工作,那廠裏的女廁所,你負責打掃三個月,就當是對你打架的懲罰了。”

陳滿桂還能說什麽,有苦難言啊。

因為,她知道這些人是故意整她,可自己人緣差,沒人願意為自己說話。

牙被打掉了,還不能吐出來,隻能混哲血吞下去。

別提有多憋屈了。

從這以後,不管誰去女廁所奚落,挑釁,陳滿桂都不吱聲。

晚上下班,陳滿桂回到家。

一身屎尿味刺鼻,家裏人都礙於她的**威,一個個捏著鼻子,敢怒不敢言。

陳滿桂的兒子:“媽,你不是去掃廁所麽,怎麽弄得滿身都是,”

陳滿桂委屈道:“還不是為了你們。不然老娘能讓人欺負?”

“媽,你能不能換個工作,其他人看到我都說我媽是掏大糞的。”

陳滿桂:“換工作,你以為我不想啊!”

“算了,你一個孩子懂什麽。”

李海軍這邊回了家,敲門,沒反應。

嗬嗬,媳婦還挺謹慎。

“媳婦,開門,我下班了。”

聽到李海軍的聲音,六丫頭這才從裏麵出來,給他開門。

他一進來,六丫頭就立馬把門關上。

李海軍狐疑道:“你這是怎麽了?”

六丫頭:“今個白天,有戶人家被吵架了。”

李海軍心裏咯噔一下。

“看來注定的還是來了。”

“沒事!”李海軍安慰著媳婦:“咱們家跟別人家不一樣。”

李父在屋裏護著孩子,見到是他鬆了口氣。

“這整日提心吊膽的也不是辦法啊。”

李海軍:“這樣吧,家裏人的一副褲子,都打幾個補丁。”

“妹子中午在學校,也別吃那麽好了,委屈點,就吃窩頭鹹菜。”

李海軍看著妹子:“金鑫,等你晚上回來,再給你做好吃的。”

李金鑫點頭:“好,最近學校也不太平。”

六丫頭:“好好的衣裳打補丁,怪可惜的。”

李海軍:“沒什麽可惜的,穿著帶補丁的衣裳,咱們再把家裏的值錢物件藏起來,你們白天機會能開門了。”

“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隻要他們看到了咱們家的情況,往後,咱們家才算徹底安全。”

“咱們要突出一個窮字,就是那種狼看到都掉眼淚的貧苦。”

男主外,女主內。

在大事兒上,六丫頭一貫都是聽李海軍的。

晚上吃過飯,六丫頭就用縫紉機給全家人的衣裳,褲子,乃至鞋子,都打了補丁。

半夜的時候,李海軍也把電視,洗衣機,冰箱,收音機,縫紉機,全都給收起來。

就連糧食都收走了,家裏就留下幾斤棒子麵。

被他這麽一弄,這個家裏就想遭了賊,一貧如洗。

地毯也收起來了,**的用品都是洗的發白,舊的不行。

六丫頭早上醒來,看著空空如也的家裏,都不知道該如何做飯了。

李海軍煮了粥,烙了餅。

“吃吧,剩下的油餅你們放起來中午吃,晚上回來我會帶吃喝的。”

李海軍還蒸了一鍋窩頭。

“金鑫,你帶倆窩頭去學校吧,中午這頓飯你就對付一下吧。”

“對了,你上學也別騎自行車了,坐車去。”

李海軍把家裏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他騎車上班去了。

六丫頭按照他的吩咐,把家裏大門打開,讓孩子們在院子裏玩耍。

甚至也讓他們去了門口。

為的就是讓人看到,他們家裏窮。

這年月,越窮越光榮。

到了食堂,廠裏通知,以後下午三點之後要學習。

南易跑去打聽了。

聽到學習一個個的都老大不情願了。

還好南易回來後告訴大家,食堂的人不參加學習,因為食堂的人去學習了,誰做飯?

吃過了中午飯,午休的時候。

南易等幾個人圍在一起,說這身邊發生的事兒。

“我們家大毛學校停課了。”

李海軍:“我妹他們學校估計也快了。”

劉明敢一直住在廠裏,對外麵了解不多。

“春柳回家說,雞快殺完了,搞不好團團圓圓也快上斷頭台了。”

李海軍道:“可惜了啊,不然咱們廠把養殖搞起來,雞蛋跟肉就不缺了。”

南易:‘他們這麽做是殺雞取卵。’

“隻顧一時嘴痛快。”

李海軍:“嗨,咱們人微言輕的,別自尋煩惱了。”

下班之前,牛家兄弟來找他。

“李哥!”

李海軍:“有事?”

牛三:“這不是我們哥三心裏沒底,來找您問問。”

李海軍:“別多想,你們就好好工作就行,上麵人博弈跟咱們無關。”

“該吃吃,該喝喝,正常上下班!”

李海軍給牛家兄弟吃了顆定心丸。

“對了,你們去找廠領導要住房。”

“廠裏那麽多空房子,雖然很破,但你們收拾一下,也能住。”

“隻是我不建議,你們現在就把老婆孩子接城裏來!”

牛老大:“李哥這是為什麽啊?”

李海軍:“城裏如今亂哄哄的,還不如鄉下呢。”

“學校也都放假了,來了也不能讀書!”

牛老大點頭:“嗯,那還不如在鄉下,還有工分呢。”

下班回家,快到家的時候,李海軍拿出來二斤牛肉。

六丫頭拉著他,興奮道:“海軍,你說的果然有用。”

“白天家裏來人了,不過他們看完就走了。”

李海軍:“這就行了。”

“反正大家都知道咱們家窮了,應該沒人惦記了。”

“往後可以關起門來,照常過日子了。”

六丫頭:“我覺得這帶補丁的衣裳,還是得穿著。”

李海軍突襲六丫頭,親了親她臉頰:“我媳婦就是聰慧啊。”

“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外表是做給其他人看的,咱們關起門來,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六丫頭白了他一眼:“討厭,我讓你親了麽。”

李海軍把自行車停在院裏,六丫頭關好大門。

“妹子,你怎麽了?”

李海軍看著李金鑫,無精打采的模樣,不由得問道。

“哥,我們學校停課了。”

李海軍皺眉:“那就在家等消息吧。”

李海軍晚上燉了牛肉湯,蒸了饅頭。

李父喝著湯:“海軍,要不在院子裏種點青菜吧。”

李海軍:“隨您!”

李父笑道:“那就種點豆角,茄子,小辣椒,西紅柿,大蔥·······”

李海軍:“爸啊,你這工程量有點大啊。”

李父:“嗬嗬,這點活對我來說不算什麽,在家閑著也是閑著,找點事兒幹。”

半夜。

夜深人靜。

李海軍又把之前放進空間的三轉一響,等,都給拿了出來。

天亮,六丫頭看著這些東西。

“海軍,這·····”

“我半夜的時候,搬回來的。”

六丫頭好奇:“你之前藏哪裏了?”

李海軍神秘兮兮:“秘密。”

······

吃過早飯,六丫頭就拽著李海軍要出去。

今天是星期天,六丫頭要去鴿子市瞧瞧。

雍和宮鴿子市。

倆人到了這裏,發現沒了往日的人潮洶湧的場麵。

李海軍跟六丫頭找到黃牛。

“要什麽票?”

六丫頭低聲:“糧票,肉票,油票,菜票,糖票,煤票······”

六丫頭說了一大堆。

“細糧票一毛五, 粗糧票一毛······”

六丫頭質疑道:“這麽貴?”

黃牛:“貴?”

“你瞧瞧這偌大的鴿子市,能買到就不錯了。”

“過些日子,你怕是連買都買不到了。”

“這鴿子市被掃**過好幾次了,出了膽大的,沒人敢來了。”

六丫頭記得李海軍告訴自己,錢花出去才是錢,放在手裏就是廢紙。

他們家一個月上百斤的糧食,六丫頭一咬牙光買這些票,就花了上百塊。

倆人走到一個挑著扁擔的老鄉麵前,買了雞蛋。

鴿子市,沒什麽人賣東西了。

但六丫頭一個沒放過,能買的都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