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襲吧廠狗

第84章 亂世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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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沉默。

許久。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竟然還有女朋友。”

“我沒有。還有為什麽要用竟然這個詞,我有女朋友難道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嗎?”

“你剛才說什麽初戀啊相親啊。”

“已經結束了,不用說了。”

“那你來我家吧,買瓶酒。”

“……”

楊不凡看了看天色,天都快黑了,現在夏文文竟然邀請自己去她家?

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意思呢?

楊不凡這麽想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真是渣的厲害,剛剛撩撥完了李小沁,現在又對夏文文有了非分之想。

不過問題關鍵在於,作為一個單身狗來說,她們都對楊不凡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啊。

是放縱自己還是堅持清白,這是一道送命題。

於是下一秒。

“你家在哪?”

“二環邊上,位置發你微信。”

“好,我先去買酒。”

電話裏的夏文文聲音很頹喪,有氣無力的,這竟然讓楊不凡升起了一股保護欲。

半小時後,楊不凡拎著好幾瓶酒行買的洋酒紅酒到了夏文文的家。

敲門進去,發現夏文文的行李箱還帶著飛機行李條,家裏雖然裝修的不錯,但竟然亂的一批,地上竟然還有沒扔的外賣餐盒和快遞袋子,高跟鞋和絲襪也在門口橫七豎八扔著沒收拾。

夏文文穿著一身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的真絲睡衣,走動間一股香風在房間裏飄**著,讓楊不凡的鼻子都不禁跟著動了動。

這房子挺大,大概有一百四五十平米,還有單獨的餐廳。

夏文文給楊不凡開完門後,大大咧咧坐在一把歐式椅子上,桌子上是一片狼藉的外賣,而她已經喝的滿臉通紅了。

“文哥,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楊不凡換好了拖鞋,把酒放在了桌子上。

夏文文沒吱聲,一把奪過一瓶伏特加打開,猛灌了一大口,然後眼淚就掉了下來。

這一出搞的楊不凡手足無措的。

這到底怎麽了嘛,去了趟德國怎麽回來就這樣了呢,難道說……我靠不會吧!

潘騰飛不會真出事了吧?

最近楊不凡還真給潘霄發了幾條信息,開始潘霄還回複幾句,後來就再也沒回複過了。

楊不凡忙著轉正和各種狗屁倒灶的事情,也就把這事情給放在了一邊,以為潘騰飛應該是沒什麽事情,就做完手術慢慢養身體呢。

現在看,事情絕對沒有這麽簡單。

想到這裏,楊不凡心裏最後一絲曖昧和漣漪都消失不見了,變得嚴肅起來。

“文哥,是不是潘總那裏的事情?”

楊不凡剛問完這句話,夏文文頓時情緒就失控了,她竟然直接撲到了楊不凡身上,然後哇哇大哭起來。

感受著那一股飄香和細軟的觸感,楊不凡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

人家家裏都出事了,你這個渣男竟然還在搞設情!

簡直是禽獸!

深吸了一口氣,被夏文文所有體重壓在身上的楊不凡僵硬的一動不敢動。

過了許久,看到夏文文還抱著自己哭的死去活來,這才慢慢把胳膊向下放,環抱住了夏文文,然後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楊不凡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變成雕塑了,夏文文才恢複了正常情緒,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楊不凡咳嗽了一聲,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猛喝了一大口。

感受著酒精如火一般順著喉嚨一路下行,楊不凡開口問道:“文哥,到底怎麽回事啊,出什麽事情了?”

“潘叔叔去世了。”

夏文文一臉呆滯,仿佛是一名罪犯在接受審問一樣。

楊不凡的腦袋裏嗡的一聲,心說果然最壞的情況發生了,潘騰飛竟然真的去世了。

他現在去世了是很悲慘,可他給自己那徒弟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爛攤子啊,潘霄是更慘的那個!怪不得潘霄最近根本沒有時間回複自己,因為他根本沒有任何時間,估計連微信都沒登陸!

騰飛的亂世要來了啊!

“文哥,節哀。”

夏文文的情緒已經控製住了,她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開始講述。

“潘叔叔對我,就跟父親一樣。我十五歲爸爸媽媽就去世了,要不是潘叔叔,我現在估計應該在某個KTV或者會所當個小太妹吧。”

楊不凡點了點頭,覺得這話說的挺實在的,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女孩會走上怎樣一條道路呢,那條路幾乎是最大可能。

不過以夏文文的資質,就算去了那些地方,也應該是個頭牌了。

“潘叔叔找到我,告訴我說我是她兒媳婦。他供我念書,定期給我打生活費,甚至能抽出時間去給我開家長會。後來我大學畢業了,我當時腦子抽了特別叛逆,覺得自己根本不喜歡潘霄這小屁孩,就自己跑掉了,在京城漂了兩年,最終還是被潘叔叔給找到了。他讓我自己選,到底是選擇嫁給潘霄幫他打理生意,還是選擇自由的生活。我是感激潘叔叔的,最終妥協了,然後就來到了壹城分廠做了個人事部經理,先鍛煉鍛煉,未來好做一個合格的老板娘……”

夏文文的語氣,仿佛有種某種魔力,竟然像是講故事一樣,將楊不凡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楊不凡仿佛陪著夏文文一起經曆了無數風風雨雨似的,甚至能體會到某時某刻她的無奈和痛苦。

“沒想到,潘叔叔就這樣走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人對我這麽好了。”

夏文文說到這裏,眼淚又劈裏啪啦地掉了下來,楊不凡歎了口氣表示理解,然後拿起桌上的紙巾遞給了她。

擦了一會眼淚,夏文文又呼哧呼哧把因為流淚一起淌出來的鼻涕擦了擦,這才臉色紅潤地抬起頭:“不好意思啊,讓你聽了這麽久。”

楊不凡卻開始轉移話題了:“文哥,你們女人哭的時候,為什麽有的流鼻涕,有的不流呢?”

“哈?”

“沒啥沒啥,我就是突然感覺特別疑惑這一點。”

“臥槽!楊不凡你有病吧!我在這哭呢,你不能感同身受也就算了,你特麽竟然還看我出醜!怎麽的,我哭的時候流鼻涕不像女人了唄!”

楊不凡一臉尷尬:“不是不是,我就是隨口一說,隨口一說。”

夏文文:“服了你了!不過為什麽我的悲傷情緒都沒了呢……”

楊不凡咳嗽了一聲:“轉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