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依然被拒絕
幾乎是等到這頓晚餐快要結束的時候,雲凡方才提起了針對吳氏搶奪地皮的正事。
而且雲凡幾乎沒有過多的詢問細節,隻是大致問了自己需要做些什麽之外,便全憑楚隨風的計劃行事了。
楊舒文有些驚訝,雖然大致了解了雲凡這個人並非和楚隨風一樣全然是玩世不恭的態度,不過還是對他的草率感到有些不安心。
雲凡輕輕笑了笑,“楚哥早就跟我說過,楊總你是個實事求是的人。之所以這次沒有和你過多的交流,一來是我覺得楚哥的計劃已經很完美了。二來我也很信任他。”
說罷,雲凡直接將一份協議書放在了楊舒文的麵前。
“我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寫在協議書上了,如果楊總擔心我誤了正事大可不必。這是我之前就準備好了的,已經簽過字,楊總隻需要簽字就可以放心了。”
雲凡雲淡風輕的說著,一邊卻是觀察著楚隨風的神情,就像是需要對方來表揚他一下似的。
楊舒文微微一笑,沒有去動那份協議書。
“看來我對雲總還是多有誤會的,既然你都做到這個份上了,我看協議書也沒有必要。那就先預祝我們一起度過這次難關,也算是為之後的合作打下基礎。”
滴酒未沾的楊舒文竟然給雲凡和自己都倒上了一杯酒。
楚隨風道:“老婆,你都不給我倒酒的?”
楊舒文看也不看楚隨風一眼。
哪想到楚隨風得理不饒人了,嚷嚷道:“那可不行,怎麽說你們兩家公司的合作也是我撮合的,我該吃杯敬酒才對啊。”
楚隨風雙拳一抱,意見大過天。
雲凡笑嘻嘻的就要去倒酒,楊舒文卻阻止了。
“你等會不開車了?既然答應當我司機保鏢,這點覺悟還是要有的。”楊舒文似笑非笑的說著。
楚隨風啞口無言,隻道算你狠,然後自個乘了一碗湯,強行和兩人碰過了杯才算數。
晚餐結束後,楚隨風便驅車在著楊舒文一同回了聽雨苑。
路上,楚隨風不斷為自己表功,但是楊舒文卻不以為然,隻是說計劃都還沒開始。比起楚隨風猴急猴急的樣子,楊舒文要更加淡定,或者說有更多的憂慮。
楊舒文怎麽也不明白楚隨風哪裏有這麽大的自信摻合公司的事情……還總是勝券在握的姿態。
這讓楊舒文其實還是感到有些不服氣的。
“我說如果,如果成功了,那總得有點好處?沒有實質性的好處,你總該對我的好感度加一點點吧。”楚隨風渴求的眼神閃爍著。
楊舒文歎了口氣,她揉了揉如同遠山含煙一般的眉毛,“楚隨風,好好開車。”
“開著呢,開著呢……”
楊舒文轉過頭認真的道:“你太自戀了,但是不要自戀到以為我在利用你或者欲擒故縱。我再三申明,我們是不可能的,不管我爸怎麽勸我,或者你怎麽表現,和這些都沒關係。總之,你我不可能。”
楊舒文眼神之中除了認真,還有輕蔑。
“我並不在乎男人是否有錢,也不在乎男人的容貌和地位。這些我都不需要;你或許是個很厲害的人,有其他的背景身份,隻是在我麵前裝瘋賣傻。我也一點都不在乎,因為歸根結底,我是討厭你這個人。”
楊舒文之前還看在楊建德的麵子上,不會把話說得太難聽。
因為楚隨風至少在正事上沒有耽誤公司,反而幫助頗多。隻是實在招人厭煩了一點。
但是從楚隨風出現到現在,先是化解了梁嘉耀的為難,再是解決奧華危機,後來又阻止了殺手,今次又讓楊家雲家合力對抗吳氏。這些功勞越堆越多,反而讓楊舒文覺得心頭不踏實。
她絕對不可能因為這些事嫁給楚隨風的,門都沒有。所以這就像是變成了楊舒文欠楚隨風的債一樣。
而她本人很討厭欠債,也反而更討厭楚隨風了。
楊舒文說完之後,幹脆閉上眼。不出意外的話,楚隨風又要開啟嘴遁模式嘰裏呱啦說一長串,她懶得聽,也沒興趣。
不過意外的是,直到車進了聽雨苑的車庫,楚隨風都是一言不發。
睜開眼睛,楊舒雅好奇的看了一眼楚隨風。
“你看,忍不住了吧。”
楚隨風得意的笑起來,他似乎就等著楊舒文這個驚訝的眼神,然後深沉的道:“我就知道,楊總老婆果然還是刀子嘴豆腐心。”
楊舒文:“……”
“嘭!”
關上車門,楊舒文頭也不回的往別墅走去,後悔自己的定性該再強一些才是。敢情說了兩段狠話,到最後白費功夫了,楚隨風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楚隨風在楊舒文身影消失在樓道的時候,大笑道:“老婆,你別生氣啊。該生氣的人是我才對吧。”
“真不要臉!”
楚隨風剛說完,二樓就傳來楊舒雅的嘲笑聲。
楚隨風大怒:“小妮子還不去睡覺,小心飛機場越來越平。”
沒有聲音再回應楚隨風,他下了車,卻沒有回房去休息,而是在院子裏點燃了一隻煙,望著夜色,眼神平靜得如同一潭死水。
一樓的窗戶旁邊,楊建德看到楚隨風的背影,以為楚隨風是在為和追求不到楊舒文而感到憂鬱,正要出聲安慰的時候,楚隨風卻背對著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楊叔,有貴客來了,我去會會。”
楚隨風將煙頭彈入夜色,身形一晃便出了聽雨苑的大門。
與此同時,楊建德的臉色也是大變,眉頭深鎖。他輕輕用手敲了敲窗戶,很快兩個黑衣人就從聽雨苑中走到了窗台附近。
“你們兩個看好大小姐和二小姐,我出去看看。”
楊建德說罷也走出了聽雨苑。
其實上一次楊舒雅遭遇的瘋狗事件,老爺子也知曉,所以在聽雨苑的四周都布下了很多的保鏢在暗中。
如此嚴密的監控,都還有人能夠溜到附近來還不被察覺。
那肯定不是一般人。
他放心不下楚隨風一個人前去;這麽好的女婿要是折了,他找誰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