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大雜院小甜妻

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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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梁寶珍那頭解決了大麻煩,夜裏睡得香,劉念華這邊卻是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第57節

她倒不是愁的,是高興的!

十八塊五的工資被她數了好幾遍,就是躺**了也忍不住翻身起來再看一眼,高興地眉眼彎彎,自己掙的錢好像都更香哎!她想過了,今天雖然被罵了,可再練練以後肯定也能不吃虧,隻要能掙錢,再苦也值得!

等下半夜睡覺,嘴角都帶著笑。

第二天,劉念華提著一斤紅蝦酥,一斤雞蛋糕回家去。

以往自己買些東西回去,周國平還總覺得買多了,現在自己掙工資自己花,沒人說閑話,劉念華付錢付票的手也利索不少。

劉父劉母住在城東的筒子樓,兩人就隻有劉念華這麽一個閨女,自打劉父把工作讓給女婿,家裏就靠著劉母在紡織廠做工的工資,劉父因為會開車,在這年頭是個香餑餑,後來又借著紡織廠的關係當上了臨時工司機,幫著運輸,工資雖然低些,日子倒也過得去。

反正隻有閨女一家過得好些,怎麽都成。

不過最近一個月,閨女自個兒回門了一兩回,女婿是一直沒見著人,劉母還念叨著是不是周國平工作太辛苦,想攢點肉票給他買肉補補身子。

“爸,媽。”劉念華上樓,正好見到劉母在筒子樓過道口做午飯。

“念華?咋這個點兒過來了?”

一家人一塊兒吃上午飯,劉念華提前給孩子做好了午飯才出的門。

“你說說你,花錢咋這麽大手大腳,雞蛋糕多貴啊?讓國平看見不好,你趕明兒給婆婆那頭也買點兒去,知道不?”劉母歡喜閨女惦記著自家,可也擔心女婿和婆家有意見。

劉念華吃著母親做的菜,這些話往耳朵裏鑽,心裏更難受幾分,自家對周國平是掏心掏肺,卻換來這樣的對待。

等一家人吃完飯,劉念華看著父母才開口,“爸,媽,我跟你們說件事兒,你們聽了別著急,千萬別激動。”

難得閨女這麽嚴肅,劉父劉母對視一眼,心裏直打鼓,“咋啦?”

“念華,別嚇我們啊,是不是你出啥事兒了?”劉母看著閨女,覺得她是不是憔悴了些?可看眼神又挺清明。

“我和周國平離婚了。”劉念華本覺得這句話很難對著父母開口,可真正說出去後,卻覺得鬆了一口氣,其他人的眼光和閑話她可以不在乎,隻要父母和孩子能站在自己這頭就成。

劉母一聽這話,身子往後一仰差點背過氣去,劉念華早念著母親身體不好,忙替她順氣,柔聲道,“媽,你別著急。”

“念華,這...這是咋回事啊?好端端咋能離婚呢?”

劉父反應沒那麽大,可說話也哆嗦,“念華,你快坐下,到底出啥事兒了?”

劉念華把事情原原本本給父母講了,從發現周國平不對勁到捉奸現場,加上這些年他對自己的虛偽麵目,結婚多年的苦楚最後就化作了那麽幾句話,現在說出來好像已經平靜許多。

劉母聽完閨女的話,愣了愣,隨即起身四處尋找著什麽,眼睛瞪得微圓,嘴裏不住念叨,“周國平這個諢人,居然糟踐我閨女!”

聲音顫抖,雙目發紅,她抄起家裏笤帚就想出門,自己家對他咋樣,那是問心無愧的!這人居然還能這麽惡心人?

“媽,你消消氣,快坐下歇著。”劉念華和劉父把劉母扶到沙發上坐著,忙勸道,“你放心,我沒讓他好過,他手被王芳男人打斷了,以後也開不了車,至於那個工作名額我也拿回來了,現在我在當售票員,能自己上班自己掙錢了,以前周國平給家裏十塊錢,日子過得緊巴巴的,現在你看看,我昨天剛發了工資,十八塊五呢。”

幾張票子攤在劉念華手裏,她努努手給父母看,“你們放心,我能帶著小龍小虎過日子。”

劉母眼淚水直淌,可也架不住事情已經發生了,她隻覺得閨女命苦,“咋就攤上這麽個人啊!”

劉父皺著眉也難受,嘴裏叼著根煙,啪嗒啪嗒抽上幾口,也紅了眼眶,他當了多年公交車司機,在城裏認識不少開車的人,周國平是不是真的不能再開車了,他得去打聽打聽,不能讓他撿著便宜!

......

梁誌慶一家三口被帶去盲流所,當時走得匆忙,方月荷匆匆撿起包裹離開,沒注意到滾落到垂花門角落的藥包。

第二天,程彩麗下班回來準備去找梁寶珍,在路上便看到了藥包。黃皮紙包著,還用細繩紮上,像是誰扔在這裏的?

撿起來一看,裏頭有張紙露出一角,隻見上頭寫著“不孕”二字,抽出來一看,是治療不孕的方子,就這兩個字便紮了程彩麗的眼。

她和陸元結婚三年,一直沒懷上孩子,外頭閑言碎語的人不少,還有人說她懷不上,是陸元沒挑好媳婦兒,為這事兒,好性子的陸元頭一回跟人急了眼,程彩麗更是提著菜刀跟人橫過,這才勉強止住了流言蜚語。

可是一直懷不上孩子,她和陸元也著急,在外人麵前強撐著,其實兩口子背地裏難受呢。婆家雖說沒明說,可哪家媳婦兒進門這麽些年還沒懷,都是臉上過不去的。

就是程彩麗親媽也發愁,隔三差五讓程彩麗和陸元喝東西,最近更是沒法子,找了個神神叨叨的玩意兒——讓兩人燒符。

本來這些年到處破四舊,再搞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容易被逮起來,可是程彩麗肚皮一直沒動靜兩人確實發愁,白天愁夜裏更愁,一時沒忍住,想著死馬當活馬醫,幹脆試試...

就根據程母打聽來的方法,在夜裏三點半對著月亮照著光的地方化根火柴燒符,那地方好巧不巧正好在許家窗戶底下,結果陸元這人笨手笨腳,總覺得是做賊似的,還一頭撞上了梁寶珍家窗戶,得虧二人跑得快才沒被看見...

就是第二天見著梁寶珍有些不自在,擔心把人嚇著。

在城裏求醫問藥難免遇到熟人,陸元是鋼鐵廠的,廠裏人多,這月牙胡同也是一傳十十傳百的,藏不住秘密,程彩麗見著這包治療不孕的藥,一時心動,覺得這樣反而傳不出去閑話。

程彩麗有些病急亂投醫,不過她是聽過的,有些地方有秘方,真挺管用,瞧著這藥包估摸也是,就是不知道誰家吃了些又不要給扔了。

反正都這樣了,不如試試!

今晚又到了燒符的日子,再加上一碗藥,雙管齊下,隻希望有用!

=

送走梁誌慶一家的梁寶珍輕鬆不少,下班回家隻覺得家裏一切都美好,也沒有惹人煩的聒噪聲。

吃過晚飯,周雲織著毛衣看幾眼梁寶珍,欲言又止。

“奶奶,你有啥事兒啊?怎麽看我好幾回了。”

周雲擔心梁寶珍被大伯伯娘一番話給說得難受,想安慰她一回,可又擔心自己讓孫媳婦兒壓力更大,懷孩子這種事兒,她覺得急不得。以前她還見過結婚五六年沒孩子,突然冷不丁就懷上的。

“也沒啥,就是你別聽你伯娘亂說,日子該咋過咋過,你們倆都年輕,結婚也不久。”

“我知道,奶奶。”梁寶珍確實不擔心這些,她畢竟是看過書裏劇情的,比現在的人們知道的多一些,這個年代大夥兒普遍把懷不上孩子歸結於女人,反複折騰女人吃藥,沒人認為是男人的問題,可她知道,以後醫學發達起來能查出來,誰有問題都有可能。

“奶奶,你放心,我和寶珍都不著急。”許盛傑對孩子沒有太大執念,主要是以前帶著小偉小雅兩個小不點長大,已經嚐夠了帶孩子的苦楚,自己的孩子晚點兒來也無所謂。

梁寶珍聽著許盛傑雲淡風輕,裝作不經意提一句,又唯恐在許盛傑麵前暴露自己知道的太多。

“這能不能懷上孩子真不一定是女人的問題,現在大家都是有偏見,一股腦把問題全推給女人,懷不上孩子很多還是男人的問題呢。”

許盛傑點點頭,他其實不著急這個,也從沒想過梁寶珍如何如何,可媳婦兒這話是什麽意思?

特意說一句懷不上孩子可能是男人的問題?

她是不是在暗示自己什麽?

當天晚上,梁寶珍才明白許盛傑理解錯了,男人的問題不一定是努力不努力...不過好像一切都晚了......

作者有話說:

許盛傑:是男人的問題?我懂了

梁寶珍:“...你懂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