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大雜院小甜妻

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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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

“洪三同誌,你怎麽樣啊?”梁寶珍確定了自己男人平安無事,這才想起來關心一下傷員。

被護士用紗布纏了幾圈手臂的洪三兒此刻已經恢複了鎮定,淡然道,“沒事兒,這都是小事情,抓個賊嘛,簡簡單單。弟妹,你別看這手臂包成這樣,其實壓根不算什麽,要不是醫生非要這樣包,我是可以直接出去的。”

梁寶珍假裝沒有聽到他前頭的鬼哭狼嚎,笑著點點頭,“是,那你好好養傷啊。”

“你放心!為國棉廠做貢獻,是我作為廠裏一份子的職責!”

許盛傑懶得搭理他,這人簡直是自己上趕著來受傷的。

二人上夜班,今天淩晨四點出去方便,結果許盛傑敏銳發覺不對勁,黑夜中有人鬼鬼祟祟從大樓出來,其中一人身上背個包,一個不小心掉到地上,竟然露出一遝大團結!

第89節

許盛傑當即覺得不對勁,看幾人神色慌張的樣子將人攔下詢問,結果剛說了一句話就察覺到一道寒光閃過。

三人手裏有刀!

不過許盛傑到底是上過戰場的退伍軍人,麵對幾個拿刀的男人,他叮囑洪三兒躲開些,注意安全,便去收拾人,這幾人都是花架子,收拾起來也沒廢太大勁兒,一腳踹在其中一個胸口,一手直接精準握住另一個的手腕,用力一掰,隻聽到叮當的長刀落地聲。

至於第三人,洪三兒卻不甘示弱要去幫忙,整個人撲過去想和人拚了,結果被刀給劃了一道,幸好許盛傑出手快,不然砍上一刀了就傷筋動骨了。

“我聽他們說血流了一地,嚇我一跳。”梁寶珍心有餘悸,現在看著洪三兒,似乎也沒有那麽嚴重。

“你也知道的,傳言嘛,就是越傳越誇張!”洪三兒這會兒恢複了精氣神,在梁寶珍這個觀眾麵前,大吹特吹自己的英勇事跡。

“你是不知道當時有多麽驚險,這麽長的刀!”洪三兒雙手一比劃,擺出一米遠的距離,惹得許盛傑輕咳幾聲,這才反應過來,“哦哦,也可能沒那麽長。”

雙手瞬間縮短一半距離,“反正差不多吧,三把刀哎,真是不得了,幸好老許...咳咳,還有我,不畏艱險,和人殊死搏鬥,這才把國棉廠的保險箱保下來了。”

“你真厲害。”梁寶珍沒有感情地誇他一句,轉頭看著許盛傑,眼裏柔情似水,“下次你可別這麽就上去了,你是厲害,可他們手裏畢竟有刀啊,萬一真傷著你怎麽辦!”

“我知道,這回是沒想那麽多,再說我看了的,那三人沒什麽章法,沒了刀禁不住兩拳頭,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有事兒。”

洪三兒在旁邊聽著這一來一回的對話,心裏直冒酸水,重重歎口氣,看來,自己也是時候找個媳婦兒了!

三人回車間的路上,還不時聽說工人們在討論保險箱失竊案。

一個個仿佛都在現場似的,說得起勁。

“你不是那時候情況多危險,多虧了那兩個工人站出來。”

“我聽說有個的手都被砍斷了!哐當掉到地上...”

洪三兒摸了摸自己的手,倒是太誇張了些吧!

——

廠裏保衛科將許盛傑和洪三兒抓住的三個賊審問一番,剛準備交給公安局,就被陳勇的秘書給阻止了。

“龐主任,這三個人先別上交公安局,廠長想親自審審。”

“方秘書,廠長要審?”保衛科科長龐林有些疑惑,轉念一想,興許是廠長對這回的國棉廠保險箱盜竊案太重視了。“行,公安局的同誌我們一會兒就到,廠長先審問。”

這回保險箱被盜竊,無論是廠裏幹部還是工人都議論紛紛,畢竟是難得聽說的大事兒。

副廠長吳秉年負責後續的善後工作,主要針對保衛科對廠裏的安全巡邏,尤其是夜間巡邏進行重點關注。

同時,對兩個見義勇為的工人提出表揚,進行獎勵。

當天下午,梁寶珍在廣播裏便對財務安全和見義勇為獎勵進行了播報。

“今天淩晨四點,我廠發生一起保險箱盜竊事件,三名犯罪嫌疑人持刀潛入國棉廠,並撬開保險箱偷竊財物,性質極其惡劣,幸好我廠清花車間兩名工人見義勇為,不懼危險,與三名犯罪嫌疑人搏鬥,最終成功將三人製服,為國棉廠挽回不小的損失。”

“聽聽!”洪三兒和許盛傑一回車間就被大家誇讚關切,車間主任原本要放洪三兒的假,可他勁兒上來了,堅決不回去,一定要帶傷工作。

這份榮光,自己怎麽能不享受麽?現在就回家,太虧了!

尤其是還有大喇叭全廠播報,太有麵兒了!

“你可別嘚瑟了,小心你手再滲血。”許盛傑是立過軍功的人,對於國棉廠的通報表揚顯得尤為淡定,不過這話是自己媳婦兒播報出來的!

好像就不錯了!

“經廠長陳勇同誌及廠領導班子研究決定,今後會加強保衛科對廠人身及財物安全的巡視管理,這次的事情絕不能再出現。

同時,對於許盛傑同誌和洪正奇同誌的英勇行為,廠裏決定獎勵兩人各一百元。”

一百塊!洪三兒激動地拽了拽許盛傑胳膊,“聽到沒?”

“聽到了。”許盛傑嘴角噙著笑,寶珍念自己名字的時候好像停頓了一下。

=

回到家,許盛偉和許盛雅聽說大哥勇鬥小偷,都冒著星星眼看著他。

“大哥,你快說說是怎麽回事?幾拳把他們打倒的?”許盛偉握著拳頭,也想打壞人!

“大哥好厲害。”許盛雅最崇拜的人就是大哥。

許盛傑正拿著湯勺,往雞湯盆裏撇開上頭漂浮的油沫,給媳婦兒盛湯。

梁寶珍吃不了太油,不然會覺得難受。

“好好吃飯。”許盛傑把湯碗遞給媳婦兒,這才看一眼弟弟妹妹,“吃個飯怎麽嘰裏呱啦的。”

許盛雅正夾著南瓜片往嘴裏送,她最近要寫作文,正愁不知道寫什麽好,現在可好了,有現成的內容!

“大哥,我要寫作文,得寫家裏人,我寫你吧,你把這事兒給我講講,到時候作文題目就叫《我最厲害的大哥》。”

許盛傑搖頭拒絕,“換個人寫,寫你奶奶,你嫂子都行。”

“別,我個老婆子有啥好寫的。”

“我更是。”

許盛傑看向屋裏最後一人,“不然小偉?算了,他更沒什麽好寫的。”

“哪沒有啊!”許盛偉急了,自己怎麽也是有兩把刷子的,馬上就要到他的乒乓球比賽初選,“小雅,就寫我,題目改改,《我最厲害的二哥》!”

許盛雅猶猶豫豫,在心裏琢磨著二哥能不能過初選,可也不好打擊他,“行,那你過了初選我就把你寫進作文裏。”

“好!”

許盛偉帶著滿滿的自信去了市東山體育場參加青少年乒乓球賽初選。

這天是星期天,休息,不過東山體育場距離月牙胡同遠,家裏其他人都沒去,由許盛傑送他,最重要的還是初選不能進去觀看,最多由一名家長陪同進場,其他人來了也隻能在外頭等著。

初選遠不如正式比賽有模有樣,一排排一列列的乒乓球台旁,抽簽對決的青少年們正在比試,旁邊站著一個‘裁判’計分,由於人數眾多,並且是多場比賽同時開打,被淘汰的選手也來幫忙當裁判計分。

許盛傑看著場上估摸得有幾十人,另外還有一半沒上場呢。

“一會兒別緊張啊。”許盛傑拍拍弟弟的腦袋,突然發覺他長高了,以前拍他腦袋手要再往下一些,現在倒好,剛放下去點就碰到了。

“我肯定沒問題,哥,一會兒你看著吧!可千萬別走神啊。”

“知道,去吧。”

這是許盛傑第一次認真看人打乒乓球,沒想到這群半大不大的孩子竟然像模像樣,一個個非常認真嚴肅,半點沒有來玩兒來鬧的想法。

這是他們的比賽!

有時候總覺得一群孩子玩玩鬧鬧沒當回事兒,許盛傑對弟弟天天沉迷於打乒乓球的事兒也沒太在意,覺得興許是一時興趣,就像他也愛打彈珠拍畫片兒,哪知道現在一看,似乎有些不一樣。

許盛偉實力不錯,在有許多來體驗的學生裏算厲害的,輕鬆贏了兩輪,通過初選,能參加月底的正式比賽。

回到家裏,他嘰裏呱啦向妹妹說起比賽的經過,恨不得她把自己比賽的一舉一動,每個心理活動都讓她寫進去。

“小偉好厲害哎!”梁寶珍在旁邊磕著瓜子聽得津津有味,甚至有些遺憾沒去到現場。“那場麵聽著還挺大,能從這麽多學生裏勝出,真是不得了。”

“嫂子,正式比賽能進去看。”許盛偉特別希望家裏人都去看,可看看嫂子的大肚子又有些遲疑,“就是不知道你能過去不?”

“應該能,小寶寶也想看呢!看小叔叔打比賽!”梁寶珍懷孕後是憋得不行,許多地方也不好去,大著肚子出門不僅自己不方便,還得害家裏人小心翼翼。為此,她後頭這幾個月都沒走太遠過。

周雲看孫子贏了比賽回來的興奮勁兒,給孩子鼓勵,“小偉可不能驕傲啊,咱們要穩紮穩打。”

“知道奶奶,我心裏可有數了。”

許盛偉覺得今天的自己像是在發光,一會兒他還要去給彬子他們講講,可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小雅你快寫,到時候記得把我寫得厲害點,比如第一局比分21比11可以寫成21比1。”

“不行!”許盛雅堅決不同意,“二哥,你打成多少就是多少呀,怎麽能把比分改成這樣。”

“好吧,那你就這麽寫,記得多寫點兒,你作文紙夠不夠?不夠我那兒還有。”

“夠啦夠啦,就八百個字,你還想要多少?”許盛雅覺得二哥太煩人啦。

“怎麽才八百!”許盛偉忘了自己寫作文憋字兒的困難,現在倒是有些不滿意了。

許盛雅當晚抓緊時間把作文寫好,不過作文題目稍微改了改——《我第二厲害並且有些傻的二哥》。

——

晚上躺在**,梁寶珍不放心地又往許盛傑身上摸了摸,擔心這人哪裏受了傷也不知道,

她從小就是這樣,有時候莫名其妙發現自己手臂有條細小的劃痕,也不痛,不知道在哪兒刮的,有時候幫著下工收小麥在田裏走一遭,從各種樹叢間穿梭過,腿上也被刮出細痕,可是沒什麽感覺,得過陣子才發現。

“你真沒受傷啊?”

對方可是三個人呢!還帶著刀,梁寶珍想想還是後怕,畢竟狗急跳牆,誰知道這些人會幹出什麽事兒。

“要是哪兒不舒服記得說,別礙著麵子啊!我知道你是當過兵的,可他們人多了,真有個磕碰也正常。”

“真沒有。”許盛傑抓著那隻到處**的手,這手一會兒捏著自己胳膊,一會兒往自己腰間去,摸得許盛傑身體一陣燥熱。

兩人自打梁寶珍懷孕後就很少親熱,擔心傷到孩子,許盛傑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哪裏禁得住媳婦兒這麽一頓撩撥,雖然她一點兒沒有察覺,還關切地看著自己。

“不過你別說,倒還真有點兒不舒服的。”

“看嘛!”梁寶珍就覺得不對勁,這人就是粗心大意,“哪裏不舒服?我看看,要不要去找醫生看看?”

“不用,找你就行。”許盛傑歪頭靠過去,呼吸相聞,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清冽又幹淨的香味,像是春日的桃花,惹人垂涎。

“我?”梁寶珍笑了笑,“我又不是醫生...唔...”

話還沒說完,水潤的紅唇便被人親了親,許盛傑吸吮著媳婦兒甜蜜蜜的津液,將一雙紅唇翻來覆去地品嚐,直到聽到一聲聲嬌吟。

等許盛傑放過這漣漣紅唇時,梁寶珍胸脯起伏正喘著氣,聽到身旁的男人笑吟吟,“現在治好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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