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禁島

第519章 賤人不除心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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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醒來得快,因為我滾下去的地方,是個長長的緩坡,坡下有一片水塘,

我撞在一棵樹上吧,暈過去之後,身體慢慢滑進了水塘裏,冷冷的水將我給刺激醒了,也算是嗆得醒了,

我身體猛的激靈,在水裏站了起來,媽的,頭頂槍聲大作,三十來個ak假喇嘛就在坡頂上,對著下方一陣瘋狂掃射,打得水塘上方的樹木成片的倒下來,倒是沒有再傷著我,

我趕緊低頭,忍著右小腿的疼痛,從包裏取出了一支帶注射器的針管來,往屁股靜脈上注射了一針進去,那還是兩年我前姚梓給我的興奮劑,為了我在比賽中能勝過姚翔,不知道有沒有用,我一直是帶在身上的,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這次還真用上了,

注射完了,頭頂的槍聲也消失了,我馬上將右小腿的傷勢用破衣物的布片纏死,然後抬頭看到那四十來個家夥竟然提著槍,朝坡下趕來了,

就在他們的身後,赫然是大批的緬甸jc和軍人也出現了,場麵大得嚇人,讓我深吸涼氣,槍裏快彈盡糧絕啊,無法與這些家夥拚命,他們不弄死我是不罷休的了,

我抬頭看看北極星的位置,再遙望水塘對麵的星火小村莊和村莊後麵的綿綿大山,我不知道那些山脈是不是珠穆朗瑪峰的餘脈,但我知道翻過它們,不斷向北,便是西藏,媽蛋,那個時候想念的就是自己的祖國了,

我咬咬牙,背著何綃的屍體,潛入水塘之中,在水裏遊了至少一百米,才竄出水麵,回頭看時,媽的,那邊岸上,至少上百名假喇嘛、軍警,荷槍實彈正在沿岸搜索著,

有人看到了我,馬上就開槍,我嚇得又潛入水塘之中,奮力向對岸遊去,身後,子彈啵啵簌簌的打在水裏,真是要人老命一樣,還有人大喊大叫,不知道在下什麽命令,

當遊到那邊岸上的時候,媽的,兩撥人從水塘兩邊包抄了過來,他們判斷出了我的方向,這得是真的要把我往死裏幹,

我提著兩把ak,且戰且退,興奮劑的作用爆發了,讓我速度加快,很快越過小村子,一頭紮進山裏,身後,一大批人正在追擊,槍聲不斷,

我的眼前沒有路,隻有密實的叢林,我在瘋狂的逃命,從未如此狼狽的感覺,

不到半個小時,我甩開了追擊我的大部隊,可頭頂,不知從哪裏來的軍用直升機,有著雪亮的探照燈,正在低空飛行,四處掃視著,我他媽心裏那種狂躁啊,常遠芳這個賤人是他媽什麽樣的地位了,竟然擁有這樣的力量,

我隻能找個隱秘的洞子,先躲了起來,一躲就是一個多小時,然後一切才安靜了下來,好在我右腿中槍的地方問題並不是很嚴重,ak的彈頭很厲害,腿肚子處給我打得側穿了,彈頭並沒有留在肌肉裏,

興奮劑的效能還有,我便撐起來,一路繼續向北行,

第二天天快亮的時候,我真的已經走不動了,深山裏荒無人煙,我解下了何綃,她的身體已經僵硬了,身被子彈打得不像樣子,若是沒有她的屍體,恐怕我早讓人幹死了,

看著她的屍體,我就忍不住流淚,那是我很久以來流的淚,無法不痛苦、傷懷、憤然,常遠芳這個賤人,我躲過這一劫,必定將她列為我擊殺的目標,永遠不可能放過她,

放好何綃的屍體,脫了我身上的衣物為她蓋上,我才四處看看,找了一張大蒲葉子卷起來,撒上自己的尿,然後清洗一下傷口,最後摳了不少的石頭花,填堵在傷口上,找了些幹草,在一個山洞裏鋪起來,好好睡一覺,

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半下午,身上有些乏力,興奮劑燃燒了我身體的能量,這種乏力也是正常的,我的右小腿,傷口發了紅腫,這是感染發炎了,但看起來問題不是很大,我是個瘦削的人,但也是個強壯的人,身體素質好,自身的抗感染能力很強,

於是,我帶著何綃的屍體繼續北上,高原地帶,深山裏,氣溫很低,她的屍體倒是保存得安好一些,

一路上,我做了竹片刀,打獵,捕魚,采食一些植物根莖,就像原始人類一樣,一路生存,一路向北,這樣的磨難比起何綃的悲劇來說,都算不得了什麽,

七天之後,我腿傷好得差不多了,到達中緬邊境,而且走了大路,就在邊境站上,我向邊防戰士求助,那地方是西藏林芝地區的察隅縣,是西藏唯一和緬甸交界的地方,其實我在想,紮拉多吉他們將我押解往緬甸的時候,一定是從雲南那邊過去的,

在那個邊境站,我實在是太醒目了,背著一具屍體,直接從緬甸這一邊竄到了中國這一邊,當我將遭遇說出來,何綃的屍體都被戰士們拉到就近的醫院裏停放著,而且一位駐軍少校接待了我,

少校三十多歲,麵目黑裏透紅,叫作邵陽,五官端正,頗有威儀,看起來也是個鐵血軍人的味道,他聽完我所說的事情之後,眉頭都皺了起來,說:“夏冬同誌,恐怕你遇到的那個丹珠和她的手下都是恐怖分子了,”

是的,我沒有說出常遠芳的真實姓名,而是說了她的藏名丹珠,並且,我說出了她和手下假喇嘛在若爾蓋的罪行,

我不解:“緬甸也有恐怖分子嗎,”

邵陽點點頭,一臉的嚴肅,還開車帶著與我交流的錄像資料去見了林芝地區的一些領導,最終得出的結論是:這一夥人就是經常活動在境外的分裂組織,以流亡在外的達籟丹增平措為首,長期成為西方帝國主義的走狗,罪大惡極,而那個桑央平嘉應該是丹增平措的得力幹將,分裂首腦之一,

邵陽回來後,對我說:“夏冬啊,你能從這些心狠手辣的人手中逃脫,真是了不起,這也給我們相關部門提供了他們的犯罪證據,雖然打擊不到他們,但這也是一次成功,丹增平措一夥人無法無天,作惡多端,破壞民族團結和統一,總有一天會被鏟除的,你打死那麽多的罪惡假喇嘛,功勞很大,自治區決定對你進行表彰,當然不會公開的,”

我連忙說:“邵同誌,不用表彰我了,我這人習慣了低調,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帶著我的朋友回到她的家鄉去,讓她入土為安,沒有她,我也是活不回來的,而且我的車被他們奪了,能幫我拿回來也就行了,”

我的要求還是迎得了邵陽的尊重,他便說那好吧,他會向有關領導匯報了這樣的情況的,會及時作出反應,

因為邵陽等相關部門的關照,果然雲南德宏自治州的交警在一條廢棄的高原森林地段,找到了我的寶馬車和另一輛失竊的越野吉普車,並且,人家用物流的方式,將車給我運到了成都,停放在飛翔時代外麵,

到達林芝三天之後,我在部隊軍車的護送下,前往拉薩,本來人家說是要在西藏將她火化了,因為畢竟死了那麽多天了,不利於長途運輸,

但是我自己出資,到了拉薩機場包了一架飛機,直飛成都,到了成都,再前往若爾蓋,沿途都有軍車護送,這種規格還是蠻高的,

若爾蓋小天堂下雪了,我在軍人同誌們的幫助下,抬著何綃的棺木,到了那邊,將她埋藏在小天堂舊址旁邊不遠的半山上,人死如泥,留下的隻是你我的回憶與緬懷,但我還是希望她能看到來年的春天,大草原返青,無邊無際的格桑花盛開……

那時候,早已過了姚東徠約定的時間,於是針對馬家兄弟的行動暫時擱置了下來,我留在了若爾蓋,花了兩個多月時間,日夜不斷的瘋狂訓練,才走出了何綃死亡的悲傷心境,但每每想起她,心頭都是陣陣刺痛,常遠芳這個賤人不除,我心永遠不痛快,

2011年初,我返回成都,開車回了一趟果城、廣安,我習慣了消失,所有身邊的人們也習慣了,重逢喜悅不與言表,華冬集團依舊欣欣向榮,但我心中的擔憂是,姚東徠若無法掌控貴族圈子,寒鋒堂不除,許淩鋒不除,華冬集團還能走多遠,

這一日,姚東徠給我打電話,聽到我叫他一聲姚老板後,他直接說:“夏冬,這回完了,完了,”

他的聲音是顫抖的,帶著一絲哭腔味道,把我給搞懵了,不過,我馬上就鎮定了下來,說:“姚老板,你冷靜的,有什麽大不了的,什麽事情,慢慢說,心慌解決不了問題,”

有意思了,這時候我還成了上位者一樣,他隻是一個弱者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