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陛下英明
如今都走到這一步,未免夜長夢多,俞老婆子壓根不管樓國公難看的臉色。【】走到何謹麵前問道：“何氏你的書房鑰匙呢？”看她一副快站不住的樣子,不免有些鄙視。想來這何氏也該有數裏麵的男人是誰了。
“我沒帶在身邊。”誰會沒事就掛著一大串鑰匙出來晃得嗎。
“來人,給我把門砸了”俞老婆子招來兩小廝上前就要砸門。
“你這是要做什麽。這裏是樓府豈有你說了算的。”樓國公上前攔住。
“殿下就在裏麵,如今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殿下要是出了什麽事，樓國公你擔待得起嗎？”
“你——”這真是左右為難啊。裏麵是皇家金枝玉葉，他確實不能攔著不放。
俞老婆子趁樓國公發呆這會兒,就命人將門給砸開了。進屋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腥甜氣味。不用想都知道昨晚有多激烈。
書房的窗簾子都是放下的,因此裏麵是昏暗一片。隻隱約見到**有兩個人。
“殿下,你受委屈了。”俞老婆子第一個衝上前去。
“嬤嬤,本宮被樓相………”說著永寧便嚶嚶的哭了起來。
“果然是二叔，二叔怎能做如此失德的事。那是公主啊，金枝玉葉竟然就這樣被二叔給玷汙了。這可怎麽辦啊。”柳氏在一邊唱作俱佳的說著。
“柳氏還未看裏麵是誰就能斷定是我相公了。”這房子這麽昏暗，哪裏能看得清。
“剛剛公主都這麽說了，何氏你就別逞強了。二叔既有玷汙公主的勇氣就該承擔後果。”
“掌燈。”樓國公此刻儼然已經不管裏麵那位是不是皇家女了。她都已經把屎盆子扣到他們頭上了。他還去為這長公主顧及顏麵嗎。
何謹敲敲跟身邊的紅稍交代，讓她去慈雲堂請個人過來。這是要沒那人來，估計難收場了。這永寧是完全不顧顏麵都要把屎盆子往樓家人頭上扣了。還有什麽是她做不出來的。
待燭火點燃，眾人才看清**的情形。
永寧公主已經穿上單衣，而那男子此刻還頭腦不清的半睡半醒間。
“那不是大伯麽，怎大伯會在寒蒼軒的書房裏。是誰約大伯來此書房的……”何謹眼尖，一眼就認出那半趴著的男子。
故意說的曖昧不明，言下之意是說你們兩要偷情也去別處，竟然挑在自己弟弟的書房幹這般下作的事。
郭氏剛放下去的心，此刻又被提了上來。不是小兒子卻是大兒子。這永寧到底要怎樣啊。
眾人仔細看去，果然是樓大少爺樓清冽是也。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應該在蕭氏那裏嗎？”柳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昨晚他沒回來，她一直以為是他大發慈悲去蕭氏那裏了。結果他竟然出現在這裏。這會兒柳氏連站都站不住了。這永寧要是進大房門，她們母子三人哪裏還能有好日子過。今天這一出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麽。這可怎麽辦呐。
“爹，怎麽會是我爹呢，這裏麵應該是二叔才對啊。”她明明在二叔的茶水裏下了藥啊。為什麽會變成她爹呢。
“你們兩個等下都給我好好的交代清楚。”聽到這裏樓國公哪裏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啊，嬤嬤本宮不活了，不活了。”永寧這回是真的尖叫不止。明明是樓清源啊，為什麽會變成樓清冽那廢物。這到底是哪裏出錯了。她堂堂一介公主竟然被樓清冽那廢物給占盡了便宜。
“殿下莫怕，有老奴在呢。”她也想不明白，昨天明明是樓清源被下了藥啊，怎麽會變成樓清冽呢。俞老婆子盯著樓清冽的眼神凶狠無比，好似會突然撲上去將他撕個粉碎。
“樓國公，殿下是在你們樓府出的事兒，你們是不是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呢。”俞老婆子狠聲道。
還有比這更無恥的人嗎，明明是她們自己設計別人未成還要樓家來負責。這都是什麽事啊。
樓國公等永寧穿戴好出來，疾步上前將還在昏睡的大兒子拽下床。睡夢中的樓清冽被一陣用力拉扯吵醒。
“滾邊去，老子還沒睡飽。”樓清冽未看清楚來人，以為是哪個不知好歹的小廝。
“畜生，你給我起來。樓管家去拿水來潑醒他。”樓國公用力朝樓清冽的臀上踹去一腳。
樓管家沒過多久便打來一盆水，樓國公全然不管現在是臘月寒冬天，迎麵就將冰冷刺骨的水潑上去。這會兒樓清冽哪裏還有半分睡意。摸摸被踹疼的臀部仰頭看去：“父親你這是做什麽？”
“你這畜生，你看看你自己都幹了什麽好事。”
樓清冽還不太靈光的腦子環顧一圈。發現屋裏站滿了人。看永寧和身邊那老婆子的眼神像是要將他碎屍萬段一般。
“柳氏，這是怎麽了。”樓清冽隻好問自己的愛妾。
“問你自己去。”柳氏難得沒乖巧的回答他。
“樓國公你說吧，這事要怎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既然已經發生，那隻能讓公主下嫁樓清冽了。”
樓清冽一聽父親的話，此刻腦子已經清醒。要他娶公主，他願意啊。隻要娶了永寧，那這爵位怎麽也跑不了了。蕭氏那廢物完全沒幫到他本分。人長得醜也罷，關鍵是幫不了他。可這永寧公主就不一樣了，雖說是嫁過人的，可人家傾國傾城，美豔無匹。還有豐厚的嫁妝，皇室公主的身份。怎麽算這生意都是劃算的。
樓清冽剛要開口發表自己的意見，卻被人先一步搶了話。
“不行，本宮不同意嫁給樓清冽。”永寧尖銳反駁道。樓清冽這廢物她怎麽可能看得上。
“那殿下以為呢。”樓國公被憋的漲紅了那張老臉。出了這樣的醜聞，就算是被永寧給坑的，可到底是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哪裏是他們能說不的。
“要樓清源來求娶本宮，並且本宮必須是正室，何氏得讓位自降身份為妾。”
永寧公主的提議讓人覺得不可思議。讓何氏降為妾室她還覺得自己非常寬容大度了。
“公主是在說笑嗎”樓清源和皇帝殷珩出現在門口。
“皇姑姑怎能說出如此失德的話。”小皇帝殷珩覺得皇家的臉麵都被她丟盡了。
“陛下怎麽會在樓府。”這小皇帝是什麽時候來的，她怎麽不知情。
“朕昨日就來樓府探望老太君了。今天一早就被告知這事。皇姑姑你想要怎麽樣。”
“本宮要樓清源娶我，除了他本宮誰都不嫁。”
“本相憑什麽娶你。本相是粘你惹你了，由得殿下這般不要臉麵的死纏爛打。”樓清源陰鷙的看著永寧一字一句的說。
“你，你怎能這般說本宮，本宮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啊。”永寧簡直不敢相信樓清源竟然會在眾人麵前如此不給自己留半分顏麵。俞嬤嬤看這樓清源就不是個好應對的主，立刻轉向樓國公那裏施加壓力：“樓國公，殿下是在你們國公府裏受傷。你難道想推卸這責任嗎？”
“就算是這樣，可也沒道理要我小兒子娶殿下的道理。”
“反正本宮怎麽樣都是要嫁進樓家的，但本宮隻中意樓清源所以本宮也隻能嫁給他。”
這都是什麽邏輯，何謹從未見過這麽無恥的女人。不過幸好昨晚她用說書留住小皇帝在樓家夜宿一晚。不然今天這樣局麵單憑他們樓家人自己來解決還不頭痛死。
“殿下如果還是這般無理取鬧，那就請皇上親自來定奪。想我樓家對朝廷忠心耿耿幾十年。即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卻要被這樣扣上屎盆子，樓某實在是愧對列祖列宗。樓家幾十年的風光都被我這個不孝子敗光了。”說著，樓國公竟然席地而坐，痛哭失聲。
小皇帝尷尬的立在門邊，樓國公說的句句都誅心，今天這事他要不能給樓家一個交代。今後怎麽去管理大臣，誰還來效忠皇家。
“皇姑姑還沒睡醒，來人，帶公主殿下回宮。”小皇帝實在沒有臉在待下去了。
“陛下，那殿下被欺負的事要怎麽辦？”俞老婆子不死心的追問。
“你的主子為什麽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裏，你作為她的教養嬤嬤今天還有臉來問朕怎麽辦？還敢對朝廷重臣指手畫腳，簡直無法無天。來人將這老虔婆給我拖下去杖打50，送去刑室做苦力。”
“不要，陛下你不能這麽做。”永寧一聽這懲罰頓時嚇得麵如土色。這俞老婆子是她最重要的心腹，要真被關去刑室哪裏還有活路。
“皇姑姑是在質疑朕的決定麽？”小皇帝眼神淩厲的看向永寧。他是皇帝，永寧作為他的姑母竟然當眾質疑他的決定。這讓他憤怒異常。
“不敢，但陛下可否看在本宮的麵子上饒了她這一回。求陛下不要將嬤嬤關去刑室。”
“這老婆子沒保護好主子不說，竟然還對本朝官員指手畫腳。如此目中無人的東西，待她再留與皇姑姑身邊哪裏還有安定的日子。這事朕已決定，無需再議。”
小皇帝罷手表示再沒有轉圜的餘地。
這回俞老婆子總算是嚐到苦果了。原以為隻要過了這次殿下就能得償所願。哪裏知道事情沒成，還被罰去刑室。但凡有過錯的宮人進了刑室都沒有活著出來的例子。
這俞嬤嬤是沒辦法救了，那她今天的被樓家占了便宜的事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即便如何今天本宮被樓家人給占盡了便宜是事實。再怎麽說本宮也是一朝公主，難道陛下就打算這麽過了。”
“那皇姑姑想怎麽樣，別忘了你和南韓皇帝還沒和離呢。”人家明麵上可是送回國來祭拜的，並沒有和離或者休棄的文書。言下之意你還是個有夫之婦卻如此不顧顏麵的自發搬來樓府住下。今天出了這樣的事能怪誰。
小皇帝這話直接結了今日之事。永寧千算萬算都沒想到這點。本以為這回嫁進樓府是十拿九穩的事兒。結果被南韓的事毀了大半。
“今日之事，在場之人都得保守秘密。如有泄露格殺勿論。”皇家公主無恥到這般地步，這事絕對不能渲染出去，不然皇家顏麵何存。這次回去他得和母後商量商量如何安置這永寧長公主。再隨她去，皇家顏麵遲早要被她丟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