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250章 撇不清關係了
300醫院。
今笙做完全身檢查,除了有幾處輕微的擦傷外,並無大礙。當她走出檢查室時,赫然看到坐在醫生辦公室的穀永淳,目光相遇,看到旁邊的哈賈和薩莉她們,她似有千言萬語,可卻無從說起,有點哽咽,看著哈賈,問,“跟我一起的那個女孩呢?”
“還在檢查。”哈賈身微躬身。
穀永淳靜靜的看著她,任他在官場經營這麽多年,早已經看過太多大起大落,可到這會兒,心情到真的不平靜了,這兩個小時,從找到她,知道他們有女兒,這心情起伏太大,有太多的話,哽在他的喉嚨裏,太多的情緒,太多的話要跟她說,都快要掩飾不住了。
----
沒過多久,宋輕歌的檢查報告出出來了。
醫生說指著影像給他們看:“她右腳裸關節脫臼,外部皮膚已經腫了,隻要進行關節複位後,好好休息一段事情就沒事了。”
正當今笙鬆了一口氣時,醫生又說,“不過,她右手的傷勢有點嚴重。”
“怎麽說?”今笙立刻問。
醫生又拿出另一張影像,“她的右掌嚴重燒傷,又在海水中長時間浸泡,目前已經出現潰爛跡像……”
今笙的心提到嗓子眼兒了,正準備問時,隻聽穀永淳說話了,“能治療到什麽程度?”
醫生皺了皺眉,說,“掌心皮膚要完全愈合並不難,隻是……”
“隻是什麽?”今笙追問。
醫生稍稍沉默,才說:“隻是傷到了手部筋脈,是否能完全恢複,還要看後期的複健情況。”
-
醫生走後,穀永淳忍不住,對她說:“我要和你單獨談談。”
今笙看了看他,對哈賈和薩莉他們說,“你們先出去。”
對她這次的失蹤,哈賈卻心有餘悸,欲言又止。
“出去吧!”今笙微微抬手。
當哈賈他們出去,門關上時,她回首,“有什麽事?”
“女兒……是怎麽回事?”宋輕歌是他們的女兒?這對他來說,真的是太突然了,之前在故問他問她時,她說孩子沒了,可現在又……
這件事,一時半會兒,他竟然無法完全消化。在沙灘上,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他沒辦法開口問;在直升飛機上噪音又太大,他們完全無法交流,
今笙微微低頭,“當年,嬤嬤最終沒殺了,還給了我錢,後來,我生了女兒……”
穀永淳心痛,當年的她,一個人挺著大肚子,身邊沒有一個親人,該有多難熬,“那天在故宮我問你……可你說孩子沒了……”
“那是因為……我把女兒丟了。”她低頭,滿眼都是淚,這二十三年來,她午夜夢回,都會聽到那個稚嫩的聲音叫著媽媽,“她兩歲那年,我帶她坐車,出了車禍,等我在醫院醒來時,就不見她的蹤影了……”
穀永淳難過,她所經曆的這些痛苦,他竟然從來都不知道,他心底,又多了幾分內疚和心疼,他說:“今笙,你信不信,我每次看到輕歌時,都會有種難以言喻的親切感。這應該就是天生的親情。”
今笙微怔,“你以前……就見過她?”
穀永淳點點頭,苦笑,“因為長得像你,所以,我對她的印象特別深刻……”所以,才會在暗中關注她,幫助她,“隻是不曾想過,她竟然會是我們的女兒。”
“我也沒想過,我和她,竟然會在那種情況下相遇,”今笙唏噓不已,她竟然開始慶幸,自己幸好被綁架了,否則,怎麽會遇上輕歌?
“今笙,”穀永淳突然抱住了她,“我突然感覺好幸福。”心底的滿足與幸福感,是前所未有的,她回來了,女兒也找到了。
今笙沒動,抬眸看著他。
她的臉近在咫尺間,目光相遇,情深難訴,穀永淳抿抿唇,扶在她腰上的手微微收緊,心動,低頭,就要吻她。
他的呼吸迎麵而來,今笙紅了耳根,就在他吻上她的那瞬間,她側開了臉。
穀永
淳的手又緊了緊,又要吻上去,今笙頭一偏,躲著他。
“今笙……”他無奈的低喃,她無言的拒絕,讓他心底痛苦。他想了她二十五年,她常入他的夢裏纏綿,可如果真在眼前了,她卻……
“放開我。”今笙頭微微一低,微微顫抖。
穀永淳卻又抱緊了她,“你知道嗎?你被綁架後我好害怕……”她失蹤之後,他一直處於高度戒備狀態下,近四十個小時都未曾合眼,不停的自責,懊惱當時為什麽要讓她一個人離開,沒有人知道他心裏有多恐懼,有多擔心,有多害怕她出事。
今笙心微微一痛,在沙灘上看到他時,她有多動容……才會情不自禁的叫他三哥。理智戰勝一切,她最終,還是掙脫他的懷抱,“穀書記,非禮勿動。”
“女兒都找回來了,今笙,你以為,你還能跟我撇清關係嗎?”她的抗拒讓穀永淳皺了皺眉。
說到女兒,今笙頗有些激動。
“不管你再抗拒,再拒絕,你也不得不承認,我們是夫妻。”
“已經不是了。”今笙心微慟,她低頭,微微沉默,“接受現實吧。”
穀永澤眉皺得更緊了,“那你讓女兒怎麽辦?跟你,或是跟我?”他質問她,“你難道沒有想過,給她一個完整的家嗎?”
今笙微微顫抖,“我會帶她走。”她何曾沒想過,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時候?可現實……
“你不能這麽殘忍,”他說,“你憑什麽剝奪她應該有的父愛?你憑什麽讓我們父女分開?”他有點激動,“我們一家三口已經分散二十多年了,你就沒有想過……”
“三哥!”今笙忍不住打斷他的話。
一聲三哥,讓穀永淳動容,他看著她,“為了你的一聲‘三哥’,我願意放棄所有……”
“你別誤會。”今笙忍住眼底的酸澀,她看著他,“叫你三哥,是因為你原本就是我三哥,是我的兄長,這也是我從小叫到大的,”她有點哽咽,“並無其他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