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301章 你能守護我們嗎?
宋輕歌震驚,有點懵了,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今笙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看著她,眼底一片溫情,“他與你,血脈相同。”
輕歌想到在300醫院那個清晨,今笙鎖骨間的草莓印,她心底了然,低聲問,“爸知道嗎?”
今笙搖搖頭,臉上微微泛著紅暈,眼底有一抹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羞澀,卻與她的模樣毫不違和,她語氣輕柔,“你能守護我們嗎?”
輕歌點頭。
今笙欣喜,眼底溫柔,握住她的手。
“我……我能為你做些什麽?”守護?今笙是丹萊王儲,怎麽會要她的守護?輕歌心裏的疑惑漸漸多起來。
今笙撫著小腹,那裏,已經快藏不住了,“你先做我的助手,陪我出席每周三次的內政會議,過段時間,等你適合了,我會稱病休養,將由你暫代我的所有事務。”
參與內政,處理國事?這是輕歌心裏所不能企及的,她有點緊張,“我……能行嗎?”
“我會教你的,”今笙安撫道,“我相信,你可以的。”
宋輕歌皺了皺眉,“為什麽是我?”她的身邊,應該不乏人才,應該有更多合適的人選,可為什麽偏偏選自己?國事不像家事,不是任何人能夠無師自通的,輕歌也自認為不人才,可以勝任這樣的事情。
“你是我的女兒,也是我最佳的代言人,”今笙抿唇,摸摸她的頭發,“除了你,我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了。”
輕歌略有些黯然,心底掠過疑惑,而後抬頭,問,“媽,你會和爸複婚嗎?”
今笙微震,心微微的疼著,她眼底濕潤,垂眸,沉默良久,搖搖頭。
宋輕歌皺眉,她怎麽可能看不出來,父母仍舊深愛著對方呢?她不解的說,“爸很愛你。”
“我知道。”今笙低語。
“那……為什麽?”輕歌說。
今笙心微微抽痛,微歎一聲,“你爸有他肩負的責任,我也有我需要完成的使命,”她也曾想自私的拋棄所有,與愛的人在一起,可現實卻不容許。
想到父親的深情,輕歌不解,低聲問:“媽,王位真有那麽重要嗎?”如她,寧願放棄丹增家族繼承人的身份,也要和顧豐城在一起,在她心裏,地位,名譽這些都隻是附屬品而已,她想過真正的自己,想和愛人守候在一起。
今笙抬眸,眼底,一片瑩亮,頗有些苦笑,“如果真的隻是王位的問題,那就簡單多了。”這裏麵錯綜複雜的事情,她不想提,她的苦楚,她的苦心,從未對外人道過。
宋輕歌不解的看著她,“那是為什麽?”
今笙黯然,王位背後的那片黑暗,她並不打算告訴女兒,她怕輕歌因此會有心理壓力,“我有我的苦衷。”
“那……”輕歌的目光落在今笙的小腹上,“他怎麽辦?”今笙未婚,這個孩子,要以怎樣的身份出生呢?作為王儲,若未婚產子,這將是震驚全國,甚至是世界的醜聞。
“他和你一樣,是我的孩子,輕歌,如果你不願意繼承王位,那麽,他將會成為我的繼承人。”今笙說。
“可……他沒有名義上的父親。”
“關於他的一切,我會有妥善的安排,”今笙心裏有數,低聲說,“隻是,不是現在。”她又說,“我懷孕的事,能瞞多久是多久。”她拉著輕歌的手,“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幫助。”
見她不肯細說,輕歌自然不能再追問了,“爸那邊……要不要告訴他?”
今笙眸微微一暗,搖搖頭,“不能讓他知道。”
“可他是爸爸!他有權知道。”輕歌說,如果一個父親,不知道自己孩子的存在,那是多麽殘忍的事情。就如同她,到最近才知道小顧同學還在,雖然是意外的驚喜,可仔細去想,她們母子卻生生錯過了近八個月,甚至,她以為孩子沒了,還難過傷心了許久。
“輕歌,”今笙無奈的搖頭,“我會讓他知道,但不是現在。”她不敢去想,
若穀永淳知道她懷孕了會如何,怕是會不顧一切的將她擄走,若真那樣,事情將一發不可收拾,“你會幫我保密的,對不對?”
宋輕歌黯然,沒說話。
今笙撫著她的肩,安撫道:“坐了這麽久飛機,你也累,回房間休息吧。”
輕歌走出今笙的宮殿,穿過花園,又踏上台階,到了她以前住的地方,巴莎、巴娜早就迎在門口了,她們雙手合十,微微屈膝,“小公主!”
回到丹萊王宮,一切熟悉又陌生,宋輕歌心裏,除了忐忑,還有很多不安,她給穀永淳打了電話。
穀永淳正在參加國宴,江辰過來,俯身,在他身邊低語,“輕歌的電話。”他淡淡的向外國賓客致歉,然後離席,來到宴會廳旁邊的休息室,不等輕歌開口,便問,“你媽呢,她怎麽樣了?”
他開口就問今笙,宋輕歌心裏頗有些感概,可一想到今笙的叮囑,心裏就有些黯然,“她……她好多了,”
穀永淳略略鬆了一口氣,懸了兩天的心終於平靜了些,“多陪陪她,有事給我電話。”宴會廳裏外國賓客還在,他自然不方便離席太久,於是,寥寥兩句,準備掛斷電話。
“爸……”宋輕歌滿腹心事,欲言又止。
“還有事?”他問。
“沒事,”輕歌黯然,好些話,終是不可說,“你少喝點兒酒。”剛剛打電話,接的是江辰,她才知道,他在參加國宴。
女兒的關心,讓穀永淳心裏一暖,語氣溫和,“我知道,”這種場合,禮儀方麵自然免不了要喝酒,不過,卻隻是沾杯而已,不會喝太多的。
掛了電話,輕歌在微歎時,手機響了,是顧豐城打來的,顯示是視頻電話,她正欲接通,看看房間裏的布景,然後掛斷,之後,她主動撥了電話過去。
“怎麽回事,你手機下午一直關機?”顧豐城問她。
“可能沒電了吧,”宋輕歌吱吱唔唔的說,下午她在飛機上,手機自然關機了。
“怎麽把我的視頻通話掛斷了?”顧豐城抿唇,言語間,頗有些輕侃,“你就不想看看帥哥?”
呃!這個男人,總是那麽自傲!她輕笑,故意堵他的話,“兒子比你帥多了。”
“有了小情人,就忘了老公了?”他話裏,頗有些吃味。
一提到小家夥,想到臨別時他揮著胖乎乎的小手哭得傷心的樣子,這一別,又會很久才能見到了,這個時間點兒,也不知道他睡了沒,輕歌心裏默默的感傷。
“怎麽了?”聽她沉默,顧豐城問。
“沒事,”宋輕歌心裏到底不舒適,說,“豐城,我累,想睡了。”
“那小家夥這麽能折騰?這麽早就讓你累得想睡了?”顧豐城調侃道。
呃!輕歌黯然神傷。
“去睡吧!”豐城體貼的說。
“嗯。”輕歌掛斷了電話,皺了皺眉。雖然他語氣很輕鬆,但她卻隱約能猜到此次的並購案談得並不太順利,於是,為避免他分心,她隻得暫時隱瞞了她回丹萊的消息。
夜太長,枕邊空落落的,想到他和小家夥,輕歌失眠了,她光著腳,踩過地板,走到陽台上,丹萊四季如春,此時的夜空中,漫天星辰,別樣的美麗;王宮花園裏,一片寂靜,空氣中,隱隱傳來花香。良辰美景,卻孤單隻影,她心底,頗有些落漠。
傅心蕾半躺在**,打量著前兩天跟白沙沙去做的指甲,一副懶洋洋的模樣,隔壁房間,隱隱傳來折騰聲,聽得她臉紅心跳的,毫無睡意。
那天回來,她把羅世琛的事告訴了何舒雲,卻一直沒有下文,這讓她頗有些心煩意亂,這兩天,何舒雲又管得緊,她哪兒都不能去,一個人悶在家裏,都快發黴了。
驀的,她手機響了,是白沙沙,那邊似乎很吵,“心蕾,你猜我看到誰了?”
“誰啊?”傅心蕾心不在焉的說。
“羅世琛!”白沙沙說。
心蕾驀的從**坐起來,“在哪兒?”那
天電話裏羅世琛擺明了吃幹抹淨不認帳的姿態就讓她惱得慌。
“非靡。”白沙沙說。
非靡,首都最有名的聲色場所,傅心蕾當然知道,她曾偷偷去玩過兩次。
“你來不來?”白沙沙問。
心蕾倒是想去,可一想到何舒雲,就有點焉了,“我媽不讓我出門。”
“不敢來就算了,”白沙沙激將她,“你膽兒小,早知道不給你打電話了。”
這一激將,傅心蕾心裏倒是陡然生出一股衝動,“等著,我馬上來。”
白沙沙拿著手機看著四周的人,說著,“心蕾,到這種地方來,記得穿性感點兒,別太LOW了。”
“知道,知道。”傅心蕾說罷,掛了電話,下了床,手腳麻利的換上一件黑色細吊帶的連衣裙,露出胸口的波淘洶湧,而裙尾則剛剛包住臀,她勾畫了煙熏的眼影,又抹了大紅色的唇膏,腳踩恨天高,整個人看起來又性感又火辣。
看著鏡中的自己,心蕾非常滿意,順手拽過包包就出門了,剛打開門,卻看到傅迪成從他臥室出來,腰間隻圍了浴巾,他見了心蕾,頗為驚豔,眼睛在她胸口的地方瞄了瞄。
“爸。”聽見他跟何舒雲在房裏動靜很大,現在又見他如此衣衫不整的樣子,傅心蕾頗有點點不好意思,手攥著包。
傅迪成收回目光,擺出一副慈愛的父親模樣,“這麽晚了,你要去哪?”
“朋友過生日,打電話催我去。”心蕾找了個借口。
傅迪成看看她,點點頭,“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心蕾說,“我自己能開車。”她心虛,怕何舒雲這會兒突然出來,那麽她就沒法出門了,“爸,我走了。”
見她身姿妖嬈,傅迪成眼睛一眯,在她經過他時,順手摸了摸她的屁股,驚得傅心蕾往旁邊一側,“爸?”她這一側不打緊,胸口若隱若現,讓他看直了眼。
“放心去玩吧,”傅迪成嘿嘿一笑,手搭在她的肩上,“我不會告訴你媽的。”
不知道為什麽,看他的樣兒,讓心蕾心底微微發怵,匆忙間逃也似的就走了。開著車出別墅後,想到傅迪成剛剛的動作和眼神,她心底還隱隱發顫,可很快,她就覺得是不是自己太多心,產生了幻覺,他是父親,怎麽可能用那種眼神看自己?
傅心蕾到了非靡時,白沙沙早就等在門口了,見了她的打扮,挑挑眉,順手捏了捏她,“心蕾,你這身材越來越好了?”她碰碰心蕾的胳膊,“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孕婦。”
心蕾就心虛得慌,沒接話,問,“羅世琛在哪兒?”
“跟我來。”白沙沙說了聲,挽著她就進去了。這個時間點兒,非靡的大廳裏人潮湧過,跳舞的,喝酒的,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裏夾雜著說話聲,很吵。
她們走上旋轉樓梯,進了二樓的VIP,拐過走廊,白沙沙指了指一個門牌,“喏,就在這裏麵。”
傅心蕾伸手就要推門。
“心蕾,”白沙沙揚揚眉,“我去大廳玩了。”
“哎,”傅心蕾拉住她,“陪我一起去。”別看她平時趾高氣揚,不可一世,可著急時候還是需要有人在一旁撐著場子。
“你們是敘舊情,我去幹嘛啊。”白沙沙皺了皺眉,事實上,她是不敢去,之前剛碰到羅世琛時,她倒是厚著臉皮貼上去想敘敘舊情,卻沒想到羅世琛竟然以一句“你哪位”將她拒之千裏,見他又叫了兩個小姐陪著,心裏到底吃恨不過,所以才給傅心蕾打電話的。
可傅心蕾卻不由分說,伸手攥住她的胳膊,然後不由分說的推開了門。
包廂裏,燈光搖曳著,昏暗間,頗有些聲色迷離的意味,沙發上的人正滾成一團。見了這副景象,心蕾皺了皺眉,見沒人搭理她們,她假咳了兩聲。
裏麵的音樂聲很大,她的假咳聲,並沒有引起人注意。
心蕾鬱鬱不快,可一時間,又看不清誰才是羅世琛,於是,不悅的說:“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