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351章 她運氣好
貝特納親王冷笑,“她恐怕沒那個福氣做王儲?”
麗塔皺了皺眉:“可王後說了……”
“王後?她說的話能算數嗎?”貝特納親王輕嗤道:“王儲必須經過內政會議通過才能確立,哪是她隨口一句話就能定的?她這些話,也隻能唬唬你罷了。”
他的話並沒有讓麗塔沉靜下來,心裏到底是惴惴不安,眼看唾手可得的位置就要拱手讓出去,心有慌亂,憤怒,可更多的是不甘心,說道:“可她畢竟是國王唯一的外孫女,第一順位繼承人啊。”
“那又怎麽樣?有我在,就沒她什麽事,”貝特納親王冷聲哼了哼。
“可……”麗塔皺了皺眉。
貝特納親王表麵如常,可心底,到底還是因為輕歌突然清醒的事而有些煩躁,便冷眼對她說,“你慌什麽,你就安心等著做公主吧。”
他的親口許諾,這樣自信,倒讓麗塔心裏小小的竊喜,“爸,你準備怎麽做?王儲的位置,你真的有把握?”
“你問這麽多幹什麽?”貝特納親王哼了哼,不可置否的說。
見他如此篤定,麗塔心裏的期許又多了幾分,她噘了嘴,撒嬌的說:“爸,等你以後做了國王,我也要當王儲,做女王。”她會成為丹萊曆史上第一位女王,她現在隻要想想就覺得自己身後光芒四射,有種傲視一切的感覺。
貝特納親王斥道:“哪有女人當王儲,繼承王位的?”
“以前的公主不也是王儲嗎?”麗塔倒不以為意的說,“更何況,我是你唯一的孩子,我不做王儲,誰有資格做啊。”
貝特納親王卻揚揚眉,看著女兒驕傲的模樣,想到輕歌醒了的事,頗有些不耐煩的對她們母女說,“這事,等以後再說。我還有事要做,你們先出去。”
麗塔倒也沒在意,在她看來,隻要父親做了王儲,那麽,接下來關於她的事情便是順理成章的了。
等麗塔母女離開,貝特納親王立刻打了通電話,“紮東……”
……
看著麗塔走路時揚著頭,一副胸有成竹,得意洋洋的模樣,貝特納夫人眉間有些微皺,問,“麗塔,你為什麽要告訴你爸小公主醒了的事?”
麗塔轉身,不以為然的說:“好讓爸有所防備啊。”
“防什麽?”貝特納夫人不悅的說。
“不防著,等她康複之後當了王儲,一切就晚了。”麗塔說。
貝特納夫人微歎,“你真不該說的。”
“媽,你難道就不想當王後嗎?”麗塔問她。
貝特納夫人皺了皺眉,質問道:“麗塔,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嗎?”
“我做什麽,我當然清楚。我是為了我們一家人的將來,”麗塔說著,“等爸做了王儲之後,你就是王儲夫人,以後就會做王後,”她傲然的說,“而我呢,即將成為公主,將來的王儲,未來的女王。”
“閉嘴!”貝特納夫人不悅的說,“胡言亂語,你說這些話,你就不怕被人聽了去?”
“媽,這是在我們家,用得著這麽小心翼翼謹小慎危嗎?”麗塔不悅的問。
“隔牆有耳,難道你不知道嗎?”貝特納夫人眉色更緊,微歎著。
“隔牆也是咱們家,怕什麽?”麗塔笑著,很期待,很興奮的說,“媽,我以後會成為丹萊史上第一任女王的。你難道不為我高興嗎?”她這模樣,似乎已經權傾天下了。
貝特納夫人的臉色不大好,對女兒的臆想似乎並不樂觀,微歎一聲,忍不住打破女兒的幻想,“麗塔,我勸你別對王儲之位抱有太大的希望。”
麗塔不以為然,“隻要爸做了王儲,這一切,不是皆然自來嗎?”
貝特納夫人皺了皺眉,對女兒單純抱以輕嘲道:“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麗塔哼了哼,傲然的說:“現在連國王都對爸青睞有加,網絡上支持爸做王儲的呼聲很高……隻要解決了那個麻煩,爸做王儲,那隻是遲早的事。”在她看來,一切似乎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甚至,她現在覺得,她已經做了公主了。
女兒如此自信驕傲的模樣讓貝特納夫人微歎,忍不住潑她冷水:“即便你爸以後真做了國王,你最多也隻是公主,什麽王儲女王之位,你也別去奢望,更別在你爸麵前提,知道嗎?”
“為什麽?我爸隻有我一個女兒,”麗塔又哼了哼,不以為然的說:“我不做王儲,讓誰做?”
貝特納夫人終是一聲長歎。
麗塔想到什麽,目光遲疑的打量著她,問,“媽,難不成,你還想再生一個?”她自言自語,卻也不以為意,“你這年紀,還能生嗎?”
“我是不能生,”貝特納夫人輕嗤道,“可其他女人能生。”
麗塔皺眉,她不是小孩子,她聽出了母親的話裏有話,“媽,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爸在外麵有孩子,”貝特納夫人索幸也不隱瞞,將心底橫著的那根刺說出來了,“還是兩個兒子。”
麗塔吃驚不已,“怎麽會?我怎麽都沒聽你們提過?”
貝特納夫人微歎著,其實丈夫在外麵跟其他女人生孩子這事她早已經知道,雖然吵過鬧過,可她越是吵鬧,丈夫越是不搭理她,最終也無能為力,礙於身份地位,也隻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她嘲笑道,“對我來說,這是莫大的恥辱,我怎麽可能到處宣揚?”
麗塔起初有一絲慌亂,後來漸漸鎮定下來,仍舊自信滿滿,“就算爸有兒子又怎麽樣?他們都是私生子,這種身份,自然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我就不信,爸會為了讓私生子繼承王位,將自己的私生活公布於眾,他就不怕被人詬病嗎?”
貝特納夫人皺了皺眉,“你爸這種人,又有什麽做不出來的?”她說,“前幾天,他已經跟我說過,讓我對外稱那兩個私生子是我的兒子……”
這也是她近來鬱鬱寡歡的原因,若丈夫做王儲的後果會讓私生子登堂入室,讓她忍受屈辱,那麽,她寧願丈夫隻是一個親王而已。所以,她才會對麗塔告訴貝特納親王輕歌醒了的事情有微詞。
“我爸怎麽能這樣?”麗塔驚訝,立刻說道
:“媽,你絕對不能答應。”真要答應了,她的王儲之位,未來的王位全都要拱手讓給他人。
“你以為,我不答應,這事就作罷了嗎?”貝特納夫人淡淡的嘲笑道,“他隻要對外宣稱是我生的孩子,哪兒需要我答不答應,其他人都會這麽認定的。”
麗塔心裏有些恐慌,再想到之前貝特納親王說的話,頓時失望極了,原來,父親早就有安排,從來沒有想過讓她做王儲,“媽,你不能妥協,你一定要為了我據理力爭啊!”
“我能爭什麽?”貝特納夫人嗤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決定了的事,誰也無法改變。”讓她寒心的是,當她拒絕時,丈夫竟然說,如果她拒絕認那兩個孩子,那麽,他就會跟她離婚,然後娶那兩個孩子的母親。這二者之間,她權衡利弊之後,隻有妥協。
“可我幫了他做了那麽多事,他怎麽能將我排斥在王儲之外?”麗塔突然憤憤不平。
“我告訴你這些,隻是希望你別對王儲之位抱有太多的幻想,”貝特納夫人看著女兒,“你爸的事,你也別再摻合了,知道嗎?”
麗塔猛然轉身。
“麗塔,你去哪兒?”貝特納夫人問。
“我要去找爸問清楚,”麗塔憤然生氣,“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貝特納夫人及時拉住了她的胳膊,說道:“麗塔,你就是問了,也改變不了他的決定,反而會傷了你們父女之間的感情。”
“他做這些事,完全都沒有顧慮我的感受,”麗塔很生氣的說,“我又為什麽要忍啊。”
貝特納夫人眉更緊了,低斥道:“你就不怕他把我們母女掃地出門嗎?”
麗塔一怔,之後篤定的說,“爸不會的。”
“麗塔,你想的太天真了,”貝特納夫人歎息著,對丈夫來說,權位和子嗣最重要,而妻子,則是隨時可以更換的角色。
“他借著我的婚事,跟首相結盟,”麗塔繼續說,“如果他把我掃地出門,就會失去首相這個盟友,而且,我還知道他很多事……他之前想借用我的手殺了小公主……”
貝特納夫人震驚不已,左右看看,幸好沒有人,低聲叮囑道,“你別胡說。”
“我沒有胡說,”麗塔說,“農場的大火不是偶然,是他早就計劃好了的……”那晚火災,對她來說,也是個噩夢。她不知道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明明說好的取消計劃,怎麽還會起火。
“閉嘴!”貝特納夫人打斷她的話,不悅的說,“麗塔,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該說的,不該說的,你都不知道嗎?”
“媽,你到底在怕什麽?”麗塔揚起下頜。
貝特納夫人極不悅的說,“謀殺是大罪,更何況謀殺的對象是……麗塔,你不要命了嗎?”
“這是爸在我手上的把柄,是他授意我這麽做的。”麗塔不以為意的說。
“你笨啊!你做過什麽,自己把嘴巴閉緊,千萬別說出口,”貝特納夫人微歎著,眉皺得更緊了,“以後,你爸的事,你少攙和,能避就避。”對於這個胸大無腦,天真的女兒來說,她實在是擔心,擔心丈夫還沒當上王儲,麗塔就把自己給作死了。
“為什麽?”麗塔不悅的問。
“既然王儲之位跟你沒關係,你又何必費那心思冒著生命危險去折騰?”貝特納夫人說,“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明哲保身,知道嗎?”丈夫做的事情太過凶險,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那爸那邊……”
“不管他怎麽樣,我們隻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貝特納夫人說,對她來說,王後之位根本不算什麽?她知道,丈夫在外麵的女人不少,等他真坐上王位,那麽,等待她的生活,不會比現在更好。
“媽……”
“聽話!”貝特納夫人說。
“哼!”麗塔皺眉,氣乎乎的。
……
夜晚的皇家醫院,靜悄悄的。
走廊裏,路燈清透。
值夜班的護士坐在護士站裏打盹。
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生悄然推開一間病房的門,他腳步輕淺,徑直走向病床。
病**的人,雙眼緊閉,臉色蒼白,戴著氧氣罩,醫生沒有絲毫遲疑,伸手就關了氧氣瓶的開關。
他沒有過多的停留,立刻轉身離開,他又穿過走廊,悄然下了樓梯。他做的一切,隻花了短短幾分鍾,似乎神不知鬼不覺,當他下了樓,立刻拿出手機,發了短信,當他手機還未揣進包裏時,他麵前赫然出現幾個人,一步步向他緊逼,他一驚,防備的退後兩步,卻的發現,他被人圍住了。
他驚然,“你們是誰?”他話音剛落,已然被人反剪住了胳臂,他惱著,“你們要幹什麽?”
沒人回答他。
他試著掙紮,卻根本無法掙脫束縛,這時,有人走到他麵前,猛的拉下他的口罩,一束強光射向他的臉,他眼底有著驚恐,“你們放開我。”
為首的冷眼看著他,冷冷的說:“帶走。”
“我是這裏的醫生,正在值夜班,你們憑什麽抓我?”他又掙紮著吼道。
就在他掙紮時,忽聽一聲槍響,他的胳膊受傷了,血潺潺的流出來。
不知道是誰說了聲,“追!”而後,那幾個人跑散開來。
而他,疼得齜牙咧嘴,哀號不停。
……
當一陣強光照過來,讓他的眼睛睜不開,胳膊受了槍傷的地方疼得讓他咬緊了牙,他頑固執著的抵抗著:“你們是誰?你們到底要幹什麽?”
努甲的手撐在桌上,俯視著他,語氣冷,卻有種寒氣,“紮東,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這麽晚了,你在醫院做什麽?”
紮東因為受傷,臉色略有些蒼白,額頭上冷汗微滲,“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應該就知道我是皇家醫生的醫生。”他忍住傷口的疼痛,“我今晚值夜班。這些,你們可以去查。”
努甲淡淡的說,“你是精神科的醫生,到外科的病房做什麽?”
紮東神色緊繃,傷口疼得難受,“我隻是路過……”
“還嘴硬?”努甲輕嗤一聲,手一揚,“看看!”而後,投
影儀的畫麵上出現了紮東的身影,從他進病房,到出病房,包括關掉氧氣瓶,所有的舉動都被記錄了下來。
“你還有什麽可說的?”努甲冷聲:“是誰指使你做的?”
紮東隻是咬牙,沒說話。
努甲微微踱著步子,“你知道病人是誰嗎?”
紮東還是不說話。
“你是醫生,應該知道一個危重的病人被關掉氧氣瓶會是怎樣的後果吧!”努甲又說。
紮東皺著眉,沒說話。
而努甲驀的捏住他的下巴,那精瘦的手帶著十足的力道,捏得紮東臉有些扭曲,“因為你關掉氧氣瓶,病人死了。”
紮東臉色微變,但緊接著,垂下眼皮,還是不說話。
“故意殺人!”努甲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些,“而且殺害的還是王室成員,你知道等著你的是什麽嗎?”
紮東仍舊沉默。
“死刑。”努甲語氣清冷,透著寒氣。說完,他鬆開了手。
紮東被扭曲的臉慢慢恢複,他的眼皮微微抖了一下,但仍舊沒說話。
“僅僅是死刑,對你來說,那就太輕了,”努甲微微揚眉,“你的父母,包括妹妹,都將因你受牽連……”
“罪不連株!”沉默的紮東咬牙吐出幾個字。
“對,罪不連株,”努甲輕嗤道,“可你別忘了,你殺害的是小公主,準王儲,國王唯一的繼承人,你以為,國王會輕易放過你的家人嗎?”
紮東眼皮又抖了抖。
努甲微微抬頭,窗久,一片漆黑:“誰指使你的!”
紮東沉默。
“你隻要說出來是誰指使你做的,”努甲淡淡的說,“戴罪立功,或許有免去死刑的機會。當然,更不會株連你的家人。”
紮東臉色一緊,“沒人指使我。”
“你這樣做的理由?”努甲揚眉問。
“沒有理由!”紮東說。
“還不說實話?”努甲揚眉。
紮東悻悻的,沒說話。
努甲指著他胳膊上的槍傷,說:“他都要殺你滅口了,你還要替他隱瞞嗎?”他嘲諷著,“說不定,這個時候,他已經到了你的家門口。”
紮東的情緒明顯激動了起來,但仍舊沒說話。
“在發現你被抓時,他能毫不留情的對你下手,你以為,他還會放過你的家人嗎?”努甲指著他胳膊上的傷口,“如果這顆子彈再打偏一些,”他指著紮東的左胸,“你現在已經死了。”
紮東的神色到底有些慌了。
努甲輕嘲道,“我們已經抓到向你開槍的人了,他說,對方交待,你一下樓就開槍,要求一槍致命!紮東,你現在還不清楚嗎?,他根本沒有讓你活著的意思,從一開始就打算殺你滅口。”
紮東的眉皺得更緊了。
“當然,你既然在幫他做這種事情,應該也已經想過這種結局了,可是,你的父母妹妹,他們就因為你一時的貪念而遭受到滅頂之災,”努甲語氣漸重,“紮東,你餘心何忍?”
紮東臉色異樣。
努甲輕嗤一聲,拿出手機擱在桌上,“其實,你開不開口說都無所謂,”他滑開紮東的手機屏幕,“你發給他的短信,已經出賣了他。”他說道,“我現在問你,不過是給減罪的機會。”
紮東沒有再掙紮,那臉色痛苦,眼神有些掙擰,他的胳膊上,血已經浸透了衣服,他嗓音沙啞,“我說。”
努甲看著他。
紮東說,“但你必須保證我家人的安全。”
努甲揚揚眉,“你放心,我已經派人保護他們了。”
紮東臉色蒼白:“我憑什麽相信你?”
努甲淡淡的說,“你除了相信我,還能相信誰?”說罷,手一揮,有人拿了手機過來,開啟了視頻監控,紮東從畫麵裏看到了自己的家人。
“現在可以說了吧!”努甲說,“是誰指使你的。”
紮東眉一緊,黯然的低頭,“我姨父,貝特納。”
……
輕歌從冗長的夢裏醒來,窗外,天已經亮了,睡得太久,她慵懶的伸伸懶腰,卻赫然看見站在窗前的努甲,“早!”
努甲徐徐轉身,看著她,語氣輕淺,“醒了?”
輕歌點點頭,“這一覺,睡了好久。”
“是夠久的。”努甲說。
輕歌看著他,發現他臉色雖疲憊,但神情輕鬆,便說:“看樣子,事情已經解決了?”
“你說呢?”努甲問。
“真的解決了嗎?”輕歌興奮,下了病床。
“恭喜你,可以回去了。”努甲淡淡的揚眉,唇畔,有著輕淺的笑容。
輕歌微怔,她盼著回國,盼了好久了,當她醒來,他就確定的告訴她時,她有一刻的怔住。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她有些應接不暇。
“怎麽,喜歡丹萊,不想回去了?”努甲取笑她。
輕歌看看四周,“誰說的?”可真到這一刻了,說不上是什麽原因,她倒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驚喜。
“丹萊多好,四季如春,適合居住。”努甲說。
“再好,也沒有家裏好。”輕歌說道,那邊,有她的愛人和孩子。
“輕歌,別忘了,這裏也是你的家,有你的親人。”努甲說。
輕歌啞然失笑,點點頭。而後問,“對了,你是怎麽解決他的?”他,自然是指貝特納親王,“之前我們做了那麽多誘餌,他都沒上鉤,這一次怎麽就……”
努甲說,“他以為,你真的中槍,受了重傷了。”而關於輕歌清醒的事,自然也是他故意放出風聲的。
想到運動場那一幕,輕歌還有些後怕,還好,子彈從她的手臂旁經過,她的胳膊上隻有些許擦傷,可那時太震撼了,“不過,那刹那,我還真以為自己中槍了。”
驀的,她想到了那個為她擋槍的女孩。
想到那一幕,輕歌微驚,站起來:“對了,那個女孩怎麽樣了?”
如果不是那個女孩幫她擋槍,那麽她肯定會被擊中胸口,直到現在,她還記得,那個女孩滿身都是血的樣子,回想起來,觸目驚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