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願哥斯拉

第三十九章 預選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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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收到邀請函的各位,請在這裏集合,登上拳願號。”

領頭黑西裝出示了一張寫著“願”字的邀請函,然後抬起粗壯有力的手臂,指向港口中一艘超大的豪華遊輪。

“冴子,我修煉的時候,有收到這東西嗎?”

白堂鏡摸著下巴,打量著那艘奢華壯觀的遊輪。

他可是兩輩子加起來也沒上過這種等級的船啊。

看起來就超級貴的樣子!

而冴子則一個腦瓜崩,輕輕敲在白堂鏡的額頭上,無奈地說。

“如果有的話,我現在已經拉著你上去了哦,鏡。”

於是白堂鏡也就隻能撇撇嘴,等著黑西裝們的安排。

而適時地,領頭黑西裝原本指向拳願號的手臂甩過一個極大的弧度。

指向了停靠在豪華遊輪身邊的一艘破舊貨輪上。

又破又小的貨輪在世界頂尖的遊輪身邊,那種反差感就像是路邊小乞丐和君王同台而站一樣強烈。

“而沒有收到邀請的參賽企業,就請登上這艘‘絕命號’吧。”

領頭黑西裝無視了剩下的眾多企業代表們驟然而起的喧嘩,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而在排隊登上豪華遊輪的28家企業中,奏流院紫音帶著小秘書向著三人走過來。

“呦,冴子,要不要和我一起上去啊?那裏的床可是又大又軟哦。”

說罷,還略帶調笑地輕瞄了白堂鏡一眼。

但隨即,這個重度肌肉控就有些雙眼發直。

等等,這家夥隻是一個星期不見,這一身令人興奮到顫栗的肌肉是怎麽回事?!

奏流院紫音似是不經意的扭動自己的雙腿。

冴子眼神微妙的看著她,微笑著重新挽上了少年的手臂。

“蕾絲裝的不是很像哦,紫音。

別擔心,我想拳願會也不會讓一百多家企業的代表中途落水吧?”

“如果是你的話,我其實可以變成蕾絲的。”

奏流院紫音完全沒聽進後半句話,她咽了咽口水,眼神不由得又轉向著紫發美人的小腹輕瞄。

她還隱約記得,那裏有著讓她流口水的人魚線和馬甲線。

站在一邊的白堂鏡則眉頭輕跳。

“收收味兒,奏流院小姐。發、情的樣子太顯眼了。”

“哦,好的。”

說是這麽說,但她的眼睛可是肆無忌憚。

一副你說你的,我就聽聽的樣子。

直到黑西裝們一再催促,才在一臉尷尬的小秘書的拖拽下不情不願的上船。

而即使是從始至終都微笑著的冴子,在她走後也不禁鬆了口氣。

“呼-我們也上船吧。”

白堂鏡點點頭,澤永泰介跟在兩人身後,三人一起走上了破破爛爛的絕命號。

而到了貨輪上之後,這裏果不其然也有作為官方人員的黑西裝在。

他正站在一扇厚重鐵門和樓梯的中間,手分別伸向兩側。

“鬥技者請進入一層大廳,企業代表們則請上二層。”

在一部分企業代表不明所以的喧鬧之中,人群在此處再次分流。

“你和泰介就先上去吧,看來是要有有趣的事發生呢。”

白堂鏡看著那扇防爆等級的大門,無所謂衝冴子笑笑,他的拳頭正在不由自主地握緊又放鬆。

這正是他動手之前的小習慣。

而冴子在上船的那一刻似乎就聞到了什麽氣味,雙眼略微泛紅。

已經有所預感的她溫柔地向少年微笑。

“那麽,鏡,要玩得開心哦。泰介,我們走吧。”

“啊?哦、哦!”

目送兩人上去二層,白堂鏡也向著鐵門之後走去。

進門之後的白堂鏡饒有興致的地四處打量。

打扮、發型、體格各異的鬥技者們,都有著自己強烈的個人風格。

但唯一共通的。

——就是仿佛要滿溢出來的鬥爭心!

氣氛在漸漸凝重。

若隱若現的血腥味好像正伴隨著殺氣,從看不見的縫隙裏鑽出來。

再看看鬥技者所在一層大廳的玻璃穹頂。

在那裏,企業代表們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將一群渴望廝殺的狂獸鎖在籠子裏,高貴的人們則在安全的上方揮灑金錢、滿懷期待。

這不就是鬥獸場一樣嗎?

白堂鏡挑挑眉頭。

而在白堂鏡的身邊,一個黑色天然卷鬥技者,好像還不明白主辦方設置這場景的意圖一樣。

他衝著玻璃穹頂做出了要水喝的動作。

看樣子是要自己的企業代表送水下來?

他不會真的還不明白吧?

白堂鏡走過去好心的提醒。

“阿諾,大叔。這會兒讓無關人員送水下來,真的好嗎?”

黑發天然卷詫異的扭過頭。

“歐亞吉(大叔)?”

他一個年富力強的鬥技者,在這滿是同行的房間裏被叫“大叔”?

但當他看到少年十六歲的麵孔後,嘴角抽搐著,反駁卻說不出口了。

現在高中生也能打拳願?而且對這個年紀來說,自己好像確實是大叔了呀......

而這時,一個明明身穿普通OL裝,卻在凹凸有致的身材下,硬生生將其顯得有些澀情的金發眼鏡娘,拿著水瓶走到了一層房間之中。

她將水瓶遞給天然卷,略帶不滿地說。

“身為鬥技者,時刻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狀態也是應有之義吧,王馬先生。”

但名為“王馬”的男人毫不在意,接過水瓶就灌了起來。

“謝了,秋山。”

然後無奈搖頭的秋山一轉頭,就看見了身邊的少年。

“誒?!你不是乃木社長看中的那個......”

當初的乃木英樹為了和這個鬥技者打好關係,甚至還主動為他收拾了爛攤子。

但是來自拳願會會長,片源滅堂的拳願絕命開賽指令一經下達,就完全顧不上後續的接觸了。

現在在這裏看到他,果然還是被別人挖走了嗎?

話還未說完,但金發眼鏡娘卻突然感覺一陣鋒利似刀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仿佛下一刻就要利刃入肉的惡寒感覺甚至讓她汗毛炸起!

秋山畏縮而敏感的順著視線尋找過去。

卻隻在那方向的玻璃穹頂上,看到一個端莊溫柔的紫發美人,身邊帶著個黃毛不良。

正向自己所在的位置微笑揮手。

而那個被乃木社長看中的少年也熱情地揮手回應。

“誒?”

錯、錯覺嗎?

秋山可不覺得,那種溫柔的女性會發出即使在鬥技者之中也屬罕見的殺氣。

但那個方向,除了她們和自己現在的老板山下一夫之外,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啊。

真是奇怪。

就在這時,一層大廳那扇厚重的鐵門,“咣當”一聲關上。

隨即還發出了落鎖的“哢嚓”聲。

“什麽?!”

情況急轉直下,驟然和一群凶猛的鬥技者關在一起。

金發眼鏡娘不可避免的驚慌起來。

而雪上加霜的是,貨輪廣播裏,聲音粗獷的船長正發出殘酷的宣告。

——這個房間裏,直到抵達賽場,隻允許5個鬥技者還站著。

餘者,全部淘汰!

下一刻。

“嘭-”

喝的半空的水瓶,朝剛才還友好談話的少年頭部砸過來。

卻被一個歪頭躲掉,撞在牆壁上,炸出一朵水花。

歪著頭的白堂鏡順勢格開王馬追擊的拳腳,後跳拉開距離。

“真是的,大叔......”

少年摘掉眼鏡,將眼前垂落的碎發向後抹順。

“轉眼間就一點不留情呢。”

說著,少年和不遠處的王馬一樣,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亂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