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局限性
不出所料的,王馬那種堪稱病態的對“最強”的執著,讓他完全無視了心髒的使用壽命。
與吳之一族【解放】的姿態類似。
全身青筋暴起,力量與速度都大幅度飆升,招式精密度卻受到影響。
唯有皮膚變成血紅色這一點,才能與青紫色皮膚的吳之一族分出差別。
“不可能這麽巧,這招式應該本就是參考【解放】來的吧。嗚!”
正在少年品味著前所未見的古流武術之時,從身後如水蛇般纏繞而來的火辣軀體驚醒了他。
是臨近中午,才從**恢複過來的冴子。
“把被折騰到快散架的妻子拋棄,自己卻在看比賽。鏡在不知不覺間變成渣男了嗎?”
被大姐姐調笑的少年隻是拍拍貼在胸膛上的玉手,便讓她坐到座位上。
“認真看,冴子。這種高水準的戰鬥,哪怕是和你不同路的空手格鬥,也會很有收獲的。”
冴子隻是昨夜過後,後遺症般的口上花花,當她的雙眼轉移到會場中央的戰鬥上時,武人的本能就讓她放開了白堂鏡。
正襟危坐的認真觀摩起來。
而發展正如白堂鏡所預料,十鬼蛇王馬完全壓榨心髒的力量之後,因幡良那經過特殊修煉的頭發反而成為了對方的武器。
在一陣摔打暴揍之後完全失去意識。
王馬得到了勝利。
而接下來上場的人,則讓白堂鏡少有的瞳孔收縮。
“那家夥的肌肉......什麽鬼?”
少年的目光聚焦在賽場上一個黃發板寸的壯漢身上。
視網膜上隻有本人能看見的數據流瘋狂的刷屏。
“姓名:若槻武士
力量:#¥%?
敏捷:*@?
體質:!@#?”
算無遺策的生物智腦,居然查不出對方的屬性?!
“生物智腦不可能是因為太強而無法偵測數據,因為不管是通過龍血內力還是念,都沒有感覺到眼前的人有多強的氣勢。”
震驚過後的白堂鏡摩挲著下巴,理智的分析起來。
“隻有一個可能了......”
“生物智腦的數據測定功能,是基於大批量的普通人作為數據基礎。但如果測定對象並不普通,和基準線相差巨大的話,那麽失靈也就能理解。”
想到此處,白堂鏡饒有興致的看著場上的男人。
他想看看,這個完全淩駕於二十五萬普通人標準線的男人,他的身體能力究竟能離譜到什麽程度。
而作為比賽解說的片源鞘香,和不知何時跑上解說台的黑人鬥技者——傑瑞泰森,則開始為不知情的觀眾對選手的過往進行介紹。
“號稱【無法測定】的室淵剛三選手,身高187,體重110公斤!是世界頂級的鐵人三項運動員。堪稱現代的海格力斯!
而從未修煉過格鬥技的他,更是在之前單憑身體素質就取得了19連勝的成績!”
“而另一邊,則是拳願比賽的【猛虎】,若槻武士!
身高體重都是193,拳願戰績306勝2敗!”
“這場【猛虎】向現代海格力斯的對撞,即將開始!”
場中的裁判前所未有的滿頭大汗,他就像一頭驚慌的小貓咪一樣站在兩個壯漢中間。
過了許久之後,才咽著口水,帶著一股決然揮下手臂!
“開始!”
隨著裁判逃命般的飛退。
名為“若槻武士”的男人,也確實沒有讓拭目以待的白堂鏡失望。
在裁判喊開始的瞬間,一發標準的空手道直拳如同狂龍一般,旋擰著從麵無表情的若槻腰腹發出。
短、鋼、脆,還帶著螺旋的鑽勁。
直衝對手,室淵剛三的胸膛。
“嘭!”
堅實的拳頭甚至光是皮肉對撞的氣浪都在場內的沙地上激起一圈塵霧!
而作為受擊對象的室淵剛三,更是如同搞笑動畫一樣。
110公斤的身體幾乎是腳不沾地,打著旋飛越了半個場地!
最後撞擊在水泥圍牆上。
“嘭--”
用料紮實的水泥圍牆猛然被砸出一個直徑在兩米的大洞!
在布滿蛛網狀裂紋的圍牆中央,室淵剛三的胸口肌肉被強大的力量擰成一團。
口鼻出血,意識模糊的嵌在了圍牆裏。
時間......僅過去一秒!
“怎麽可能?!”
“假賽嗎?一定是假賽!老子的錢!”
陸陸續續的,有衣冠楚楚的人們從充滿震撼力的畫麵裏回過神。
並且發出了屬於賭徒的質疑。
但隨即,便有拳願會的老會員出聲嘲諷。
“你們還真是不知道武士的厲害啊。”
“正常,那個【猛虎】的筋肉具有何種力量,他們這種普通人怎麽會理解?哈哈哈!”
這很明顯是賭贏了的賭徒的笑聲。
而坐在鬥技者特等席的白堂鏡與冴子,此時卻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鏡,你看到了嗎,”冴子喊著少年的名字,眼睛卻盯著走下場地的金發壯漢,“那種肌肉線條。”
豐潤的嘴角勾起弧度。
那是潛心試劍的殺人鬼見到值得一砍的事物時,所露出的微笑!
“啊,看到了,看的清清楚楚。”白堂鏡扶了扶眼鏡,露出有趣的笑容“那種肌肉密度......可真是長見識了。”
視網膜上閃爍不停的信息幹脆被關掉。
這從得到以來,已經為白堂鏡提供了無數幫助的生物智腦,第一次體現出了它的局限性。
“看來以後,可不能太過依賴它了呢。”
少年按壓著鼻梁,喃喃自語。
而身邊的冴子,雖然不知道自己的愛人所說話語的意思,但全心全意相信著白堂鏡的她,隻是微笑地看著就已經足夠。
不過片刻,在觀眾們的欲求不滿的叫喊聲中,白堂鏡摘下了眼鏡。
“看來大家都等不及了嗎?那麽,為了下一場比賽,我先走嘍。”
“武運昌隆。”
起身送別的冴子就像是家中送丈夫離開的賢妻。
而離去的少年,則隻是向背後擺擺手臂,就走進了通往賽場的甬道。
“踏、踏、踏”
空曠的甬道中,少年原本步履堅定的腳步聲卻突然停下。
白堂鏡看著前方陰影中的三道人影,手掌開始不自覺的握緊又放鬆。
“我可不知道,選手通道裏還有歡迎儀式這一說的嗎?”
眼鏡被收進口袋,少年的臉上是溫和的笑意。
俊俏的臉龐配合疑問的語氣就像是普通的大學生般無害。
而那三道人影中,身穿不倫不類旗袍的帥氣男性,整條左臂打著石膏的身影從陰影中走出來。
“我今天心情很差,咱們幹脆點說話。”他麵無表情擺出一個單手警戒的架勢“以獲得東洋電力集團的友誼為代價,你能自動棄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