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我為劉禪,霄漢永燦

第二百二十章:陣前會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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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武四年四月上旬末,濡須塢外,剛剛退去沒多久的魏軍又重新打了回來。

且不同於先前曹真那兵力略顯單薄的前部大軍,這一次,隨著曹丕所親率的五萬主力水陸大軍抵達,加上曹真先前的前部大軍,除了留守橐皋與居巢的一萬人外,濡須塢外匯集的魏軍兵力卻是達到了六萬之眾。

而濡須塢這邊的漢軍,在除去重新分援羨溪的五千兵馬後,加上江東部的一萬水軍,總共也達到了四萬兵馬。雖然在總的兵力上仍處於劣勢,但卻也不複之前的窘境。

“哈哈哈哈,看來曹丕自己對他的水軍也同樣不放心啊。放著平穩舒適的龍舟不坐,居然走起了陸路來!”

看了看濡須水上那自巢湖而下的龐大華麗龍舟船隊,再看看濡須塢北麵那從陸路而來的龍鳳日月五色旌旗儀鑾,劉禪頓時不由得一臉戲謔的開口笑道。

“太子殿下,曹丕的水軍本事稀鬆平常得很,這龍舟不過是為殿下而送的大婚賀禮。待末將為殿下取來,日後倒是可作為殿下水上行宮之用!”

聽到劉禪說起曹丕的龍舟,一旁的甘寧當即便拍著胸膛要去為劉禪奪船。

“殿下,此龍舟雖看似威風,然船體卻是過高。若是行之於大江之上,風浪稍大便有傾覆之危,卻是中看不中用矣!”

聽到甘寧要去奪這龍舟,隨劉禪而來,充當著此戰‘軍師’角色的中書省右侍郎陸遜,卻是對這龍舟有些不屑的搖了搖頭。

說起來,此次劉禪迎戰曹丕,倒是沒帶老搭檔龐統,而是選擇了陸遜這個‘東吳大都督’。

之所以如此,一方麵除了有加強朝中江東係官員實力的用意,另一方麵主要還是因為陸遜本身的優勢。

畢竟身為江東本地人,對於江東的地理熟悉程度,自然是要比龐統等人更強。

而且此次所動用的江東駐軍,不管是陸上兵馬還是水軍,其中原本的江東將領都不少。有著陸遜這個‘熟人’從中調和,也能更充分的發揮其能力不是。

“劉公子,我家陛下有請公子出塢一敘,不知公子敢否?”

就在陸遜對曹丕的龍舟發表著不屑評價之時,塢堡之外一騎飛馳而來的戰馬上,卻是傳來了許褚替曹丕邀請劉禪的聲音。

“嗬嗬,原來是虎侯啊。回去告訴曹子桓,孤連曹公都不懼半分,又何懼於他?”

衝塢外替曹丕來‘下貼’的老熟人許褚點了點頭,劉禪並沒有什麽猶豫,當即便應了下來。

……

“汝便是劉阿鬥?看來先帝所讚倒也不虛,倒也算是青年才俊。隻可惜,卻是不明天時矣!”

濡須塢外兩軍陣前,看著眼前隻帶了黃忠、寇封與陸遜三人出塢而來的劉禪,同樣隻帶了許禇與曹真外加一名文士出陣而來的曹丕,卻是上來便來了一通先揚後抑的先發製人。

“哈哈,孤還以為英雄如曹公之子能說出何等高見,原來亦隻是這等陳詞爛調,倒是讓孤有些失望了!”

聽到這‘老套’之極、毫無新意的開場白,劉禪頓時不禁一臉揶揄的望向了對麵一身袞冕龍袍的曹丕。

“劉公子差矣!詞調雖陳,然道理卻真。自古以來,便是以北征南,以中原伐四方,劉公子何曾見過四方反克中原之事?如今我大魏乃華夏正朔,公子父子卻想割據江南分裂華夏,豈非逆天而行?”

麵對劉禪那一臉揶揄的表情,曹丕卻是不急不徐的搬出了‘自古以來’這個論據。

“哈哈哈哈,曹子桓何時能代表華夏正朔了?家父登基前乃太上皇所親封之漢中王,堂堂漢室宗親,汝篡奪我漢家基業,家父繼承漢嗣乃是理所應當,這正統何時又輪到你家了?”

“至於分裂華夏,嗬嗬,孤與父皇之誌乃是再興大漢,豈會蜷縮於江南之地?至於反克中原,嗬嗬,沒有先例,孤就自己開這先例便是,何須遵循他人老路?”

瞥了曹丕一眼,先是義正嚴辭的駁斥了對方的正朔之說,劉禪隨後卻是自信無比的說出了要自開先例的話來。

於玩笑,如今的‘季漢’在他這些年的經營下所擁有的條件,可不比後世的洪帝大帝差,甚至還要更好。在這處情況下若是還不能收複中原,那他可真是枉為穿越者了。

“公子誌氣固然可嘉,然漢室氣運已終,人力豈能勝天?強行逆天,卻是隻會徒增生靈塗炭之厄也,漢中王向來以仁德著稱,公子又於心何忍?”

聽到劉禪這番豪言,還沒等曹丕開口呢,其身後的那名文士,卻是搶先開口了。

不僅如此,對方卻是比曹丕更進一步,根本不予承認劉備的皇帝身份,隻以漢中王相稱。

“不知這位是?”

對到對方這又是‘漢中王’又是‘漢室氣運已終’的言語,劉禪頓時不由得眉頭一皺,怒上心頭。

“哈哈,此乃劉曄劉子揚,說起來倒是與劉公子算得上本家……”

看到劉禪那皺眉不已的表情,原本還在為劉禪的‘野心’而暗自皺眉的曹丕,這會兒也是不禁帶著戲謔與得意的表情,跟他介紹起了劉曄這個正宗的漢室宗親身份來。

‘哈哈哈哈,你們父子不是自命漢室正統嗎?如今朕的臣子都是比你更為正統的漢室宗親,朕看你還有何話可說!’

看到在得知劉曄身份後眉頭皺得更深的劉禪,曹丕頓時不由得在心中得意的大笑起來。

“你便是劉曄?”

果然,不出曹丕所料,在得知眼前這文士便是劉曄後,劉禪頓時便如同吞了一顆老鼠屎般惡心。

沒辦法,比起自家老爹那在世人眼中有些‘注水’成份的漢室宗親身份來說,這劉曄可是正兒八經毫無質疑的漢室宗親。

其出身乃是光武帝之子阜陵王劉延之後,論起與劉協這個‘太上皇’的血緣關係來,可是比劉禪這源自中山靖王的血脈近多了。

但就是這麽一個正兒八經的漢室宗親,卻是毫無心理負擔的替曹家篡位著漢家社稷,心安理得的做起了曹魏的臣子,怎能不讓劉禪感到惡心與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