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我為劉禪,霄漢永燦

第二百八十七章:汝又需要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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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老四這家夥,這不過才一壺米酒便醉倒了,還好意思嚷嚷著要喝烈酒呢。來人,扶孤四弟下去休息,小心別著了涼!”

個多時辰後,看著毫無形象趴在殘席上呼呼大睡的劉理,劉禪頓時不禁一臉揶揄的笑了起來。

“四弟年幼失禮,還望二哥勿要見怪……”

看著被宮人扶下去的劉理,仍是保持著清醒頭腦的劉永,此刻卻是趕緊起身替劉理的失禮賠起禮來。

“嗬嗬,老四此乃真性情也,又何來失禮之處。再說你與老四跟吾乃血脈相連的親兄弟,又何須弄得如此生分?在這一點上,老四可是比你強多了……”

看著隻比劉理大了一歲多,但卻顯得要‘成熟穩重’多了的劉永,劉禪卻是不等他把話說完便揮手將其打斷了。

“二哥教訓得是!隻是二哥與小弟雖是兄弟,但也是君臣……”

被劉禪打斷了為劉理賠禮的話後,劉永卻是隨即話鋒一轉,又為自已的‘生分’解釋了起來。

“嗬嗬,老三你這話說得……”

麵對劉永這看似完美得無懈可擊的解釋,原本心情還不錯的劉禪,卻是突然有些意興闌珊了起來。

“跟為兄去昭文殿坐坐吧,為兄有些東西給你看!”

意興闌珊之下,劉禪也懶得再委婉下去了,直接便帶著劉永便往平日處理公務兼書房的昭文殿而去。

……

“二哥,小弟……小冤枉啊!這……這定是小人故意偽造,為的便是離間天家骨肉好以此邀功……”

昭文殿內,接過劉禪遞來的幾份文檔證詞看過之後,先前一直表現得成熟穩重的劉永頓時不由得慌了。

沒辦法,即便因為生在皇家的原因再早熟,但那也不過是個虛歲十三的半大少年而已。相比於有著成年人的靈魂,且從一州之牧再到世子、監國太子一步步曆練起來的劉禪來說,卻是還嫩得很。

“嗬嗬,小人?老三你說的是黃皓還是陳到?”

看著劉永那一臉驚慌的表情,劉禪卻是不禁麵帶戲謔的開口笑了起來。

說起來,在原曆史上,劉禪對劉永這個兄弟也同樣十分疏遠。當然了,這原因嘛,自然是被歸咎到了黃皓這個‘奸佞’頭上的。

但這一次,劉禪遞給他的這幾份文檔證詞裏,除了有黃皓這個‘奸佞’所統領的繡衣衛所為之外,事實上陳到所統領的武德司才是真正的調查主力。

原來,在劉禪生以軍議司跟解煩營重新整編重組了武德司這個大漢‘錦衣衛’後,調查劉永背後可能的慫恿之人,便被劉禪當成了武德司的‘畢業’考核。

當然,為了確保結果的客觀公正,繡衣衛自然也是作為‘補丁’與監督出手了的。

因此,即便是黃皓想為了討劉禪歡心而行舞弊之事,那也得看陳到這個同樣深得劉備、劉禪父子信任的武德司統領願不願意答應才行啊!

更何況,這些文檔證詞中,其中最為關鍵的一份證詞,還是劉禪親自參與審問後所得來的。

所以,麵對劉禪那帶著戲謔笑容的反問,劉永頓時便不由得啞火了。

“既然你想爭這個位置,那便拿出你自已的真本事來,而不是指望幾個腐儒和他們背後那蛀蟲一樣的世家。否則即便你奪到了這個位置,那到時候我大漢是你做主還是那些腐儒蛀蟲做主?”

看著瞬間啞火的劉永,劉禪卻是反而一臉鄭重的‘指導’起了他正確的爭位奪嫡之法來。

“另外,你若真想爭這個位置,最重要的便是小心謹慎。須知爭位奪嫡之路一旦失敗,那可就是殺身之禍!曹子建能夠七步成詩救自已一命,汝能否?汝又需要幾步?”

末了,看著在自已的‘指導’下一頭冷汗的劉永,劉禪卻是滿臉戲謔的又將曹植這個爭位失敗的反麵典型拎了出來,給他做了一人生動無比的展示。

“二……二哥……”

聽到劉禪說起曹植的七步詩,原本還隻是滿頭冷汗的劉永,這會兒卻是瞬間便被嚇得渾身顫抖了起來。

“嗬嗬,這會兒知道怕了?你與那‘髨鉗之囚’密謀時,可曾有過害怕?”

看著渾身顫抖得如同篩糠般的劉永,一臉冷笑劉禪也是逐漸陰沉了臉色。

說起來,在武德司與繡衣衛的聯合調查下,卻是並未費什麽事,那個曾經被劉璋像狗一樣戴上了項圈的‘髨鉗之囚’彭羕,以及其背後糾集的益州世家卻是很快便被武德司揪了出來。

原來,眼看劉備、劉禪父子對世家大族的態度都一樣,為了維護家族的利益,以彭羕為首的一些益州世族,自然便將目光放到了劉禪的其它兄弟上麵,想以此來改變大漢的國策。

隻不過劉備的其它子嗣中,除了早早就已經‘出局’且投到了劉禪陣營的劉封外,也就隻有劉永、劉理二人了。

所以一番挑選後,年齡稍大,且母係勉強也算益州派的劉永,自然便進入了這些人的法眼。

隻不過,麵對無孔不入的‘大漢廠衛’,誌大才疏的彭羕等人又哪是其對手?這才剛剛處於謀劃發展的階段呢,就已經被提前察覺的劉禪給一網打盡了。

“二……二哥,小弟一時鬼迷心竅,這才受了彭羕他們的蠱惑……小弟再也不敢了,求二哥饒過小弟這一回吧……”

看到劉禪那帶著無比寒意的冰冷眼神,被死亡陰影瞬間籠罩的劉永徹怕了。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抱著劉禪腿腳便苦苦哀求了起來。

“哼,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大丈夫敢做敢當,既然你要爭位,那便不能隻想著成功後的風光,也要做好承受失敗後果的心理準備!”

看著沒幾下就已經徹底崩潰的劉永,劉禪頓時不禁有些鄙夷的冷哼了一聲。

“二哥,小弟……小弟就是一不知天高地厚的無知之徒,哪配大丈夫之稱!隻要二哥饒小弟一命,小弟願從此做一普通庶民,安份守已……”

麵對劉禪的鄙夷,此刻隻求保住性命的劉永哪會計較這些,隻是抱著他的腿腳繼續哀求起來。

“哼,起來吧!若非孤答應過父皇,不會再讓兄弟鬩牆的事情再發生於我大漢皇宮,孤今日……”

眼見火候已經差不多了,一聲冷哼過後,劉禪也是伸出手去將劉永拉了起來。

“二……二哥所說的可……可是當真?”

仰頭看向劉禪那高大的身影,欣喜、慶幸與感激的表情,瞬間便浮上了陡然從死亡陰影中走出的劉永臉上。

“彭羕等人為兄已替你處理幹淨了,此等事情若再有下次,為兄也不得不辜負對父皇的承諾了。今後安生當好你的魯王便是……另外,此事父皇尚不知曉,為兄弟不想父皇傷心,更不想父皇親手殺子……”

……

“嗬嗬,姐姐你就放寬心吧。阿鬥向來仁厚且重情,並非薄情之人。連公仲他都能容得下,又豈會容不下與自已血脈相連的骨肉兄弟……”

就在劉永於東宮昭文殿內‘過堂’之時,與東宮一牆之隔的大漢行宮椒房殿內,身為皇後的孫尚香也是正好言寬慰著一臉擔憂之色的貴人吳氏呢。

“皇後娘娘之言雖然有理,隻是,隻是妾身這心裏卻實在是有些放心不下。永兒這大半年來出宮次數日增,萬一受人蠱惑做了什麽錯事,那妾身……”

麵對孫尚香的好言寬慰,吳氏卻仍是未能放下心來。

說起來,劉永雖然尚未‘出閣’,但對於這個兒子的所做所為,向來性情恬靜的吳氏卻是並不知曉。而對於劉永的這份擔心,也隻是純粹基於母子間那種血脈相連的直覺而已。

“嗬嗬,既然姐姐不放心,那妹妹就陪姐姐一起去東宮看看他們兄弟吧!”

看著吳氏那焦急擔憂的神情,向來性情豪爽的孫尚香,幹脆主動提出了帶吳氏往東宮的提議。

“妾身……妾身多謝皇後娘娘!”

委婉了半天,為的就是這句話的吳氏,在聽到孫尚香的提議後當即便連聲感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