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如履薄冰
在眾弟子對葉軒幸災樂禍、落井下石之際，沈夢嫣步步生蓮地來到了葉軒身前，情真意切地道：
“葉軒，你不要難過，也不要灰心，我相信除了修煉，你一定可以在其他方麵做到非常優秀。”
“嗯。”葉軒點了點頭。
他此刻毫不在意，眾弟子對自己的冷嘲熱諷。
因為他清楚，自己根本不是廢物，擁有九天宮魂、九幽宮魂的自己，乃是超神品資質！
是諸天萬界最逆天的資質！
“軒兒，沈丫頭說得對，你不要灰心。”
諸葛賢也開始安慰葉軒，“正所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即便你與仙途無緣，但還是可以在很多領域大展宏圖的。”
“比如你可以學習煉丹術，或者煉器術、煉陣術、煉符術等等，也不是不可以。”
葉軒劍眉微微蹙起，“二長老，您不用擔心，弟子沒事。”
“弟子隻是擔心，會因為弟子是廢品資質，而將弟子逐出南宮帝院。”
“葉軒，我這就求師父，讓他老人家把你收入混沌幽脈。”
沈夢嫣望著玉樓上的方古平，說道：“師父，您能不能把葉軒收入混沌幽脈？”
方古平神色為難地道：“沈丫頭，我院建立三十萬年來，我們混沌幽脈還沒收過廢品資質弟子的先例。”
“為師不能把葉軒收入混沌幽脈，否則，為師無法向我脈聖門高層交代啊！”
“為師愛莫能助。”
話及此處，方古平看向穆傾城，說道：“不過，四術宗脈倒是經常接納廢品資質的弟子，在四術宗脈打理靈藥園，培育靈藥。”
“穆首席，你幫幫葉軒吧。”
穆傾城冷若冰霜地盯著方古平，“你怎麽不幫？”
“資質好的弟子，你和本首席搶，廢品資質的弟子，你卻要推給本首席，你當我穆傾城是什麽？”
“當我四術宗脈是什麽！”
“我四術宗脈現在已不招收廢品資質的弟子，更不養閑人。”
這時，葉軒腦海中響起，金裙少女的動聽之音，“葉軒，你別忘記答應我和九幽，要看穆傾城後背的事，更不要忘記，你要追求你們院主蘇梓璿的事。”
“所以，你不能被逐出南宮帝院。”
“九天前輩放心，晚輩是不會被逐出南宮帝院的。”葉軒應了一聲後，他朝穆傾城躬身道：
“穆首席，弟子夢想便是學習丹、陣、器、符四術。”
“弟子拜入南宮帝院的目的，就是要拜入您的四術宗脈，還請您網開一麵，給弟子一個學習四術的機會。”
“弟子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葉軒好話連篇，可穆傾城卻不為所動。
“這小娘們兒倒是答應啊！”
葉軒心中嘀咕時，穆傾城冷冰冰地道：“你不用白費口舌，本首席是不會收你的。”
葉軒深吸口氣，說道：“穆首席，您方才說四術宗脈不養閑人，所以不收廢品資質的弟子。”
“倘若弟子不是閑人的話，您可否讓弟子拜入四術宗脈？”
穆傾城冷若冰霜地道：“葉軒，本首席說得很清楚了，你別再白費口舌了，你這樣，隻會讓人覺得厭煩！”
被穆傾城一次次拒絕，葉軒皺了皺眉，“穆首席，您可敢與弟子賭上一局，若弟子贏了，就讓弟子拜入四術宗脈。”
穆傾城漠視葉軒，“和本首席賭，你有什麽資格，你配嗎？”
“你配嗎？”三字傳入耳中，葉軒嗬嗬一笑，直呼其名道：“穆傾城，弟子配不配，你和弟子賭上一局便知。”
見葉軒對穆傾城直呼其名，千萬名弟子嘩然一片。
穆傾城眼神驟寒，“好，本首席和你賭，不過，你若輸了，本首席要廢除你的修為，將你逐出南宮帝院！”
“沒問題！”葉軒說道：“倘若弟子僥幸贏了，您將弟子收入四術宗脈。”
沈夢嫣憂心忡忡地道：“葉軒，你別衝動。”
葉軒給沈夢嫣投去一個安心的笑容，胸有成竹地傳音道：“別擔心，我贏定了。”
“可以，隻要你能贏，本首席便讓你拜入我脈。”穆傾城冷視葉軒，“賭什麽？”
葉軒說道：“弟子對世間靈藥都略知一二，弟子就和您鑒定靈藥吧。”
此話一出，千萬名弟子恥笑聲不絕於耳：
“哈哈哈，穆首席可是精通丹、陣、器、符四術，更是熟悉神源大陸上各種靈藥，葉軒卻和穆首席賭鑒定靈藥，這簡直是班門弄斧，自取其辱！”
“葉軒算什麽東西，也敢和穆首席比鑒定靈藥，他哪來的自信？真是無知可笑至極！”
“……”
眾弟子嘲諷葉軒時，院主蘇梓璿望著葉軒搖了搖螓首，覺得葉軒此舉，無異於關公門前耍大刀。
“軒兒不可啊！”
諸葛賢忙不迭的提醒道：“軒兒，你是不是瘋了？鑒定靈藥可是穆首席的強項，你怎能和她比這個呢？”
“還有，穆首席早在三年前，靈藥鑒定的造詣之高，已是內門第一人，你和她比，怎麽可能贏呢。”
“聽老朽的話，四術宗脈別去了，離開南宮帝院，也比被廢掉修為再逐出帝院強啊！”
葉軒微微一笑，傳音道：“您老就放一百個心吧，弟子在鑒定靈藥方麵，不怕任何人。”
要知道，葉軒可是獲得了神魔傳承中的四術傳承。
別說區區鑒定靈藥，即便是醫術，以及丹、陣、器、符四術造詣之高，放眼諸天萬界，也是無人能及。
這時，穆傾城俯視著葉軒，檀口輕啟，聲音動聽，“葉軒，本首席身上正好有一種靈藥，隻要你能鑒定出靈藥的名稱、年份、屬性，就算你贏。”
話罷，穆傾城從靈藥袋內拿出一棵尺許高、通體紫色，生有七片劍葉的靈藥，“你開始鑒定吧。”
穆傾城極其堅信，葉軒鑒定不出此靈藥！
因為，此靈藥是她在一處秘境中所得，精通靈藥的她，起初也不認得此靈藥。
她後來查閱了無數古典、藥典，最終才確認這是何種靈藥。
故而，她可不信葉軒這個外門弟子，能鑒定出來。
這時，包括蘇梓璿在內，全場所有人都不認得此靈藥。
當所有人認定葉軒鑒定失敗時，葉軒接下來的一席話，令穆傾城那絕色容顏上，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但見，葉軒隻是隨意看了一眼靈藥後，便口吻確定地道：
“穆首席，這是一棵七階雷屬性的紫焰雷靈草。”
“此靈藥雖然隻有七百年份，但卻極為罕見。”
“它生長在陰暗潮濕之地，到了夜晚，會散發出紫色火焰般的雷電，故而，以此命名。”
聞言，穆傾城美眸大睜，一臉的匪夷所思！
她沒想到，葉軒不僅準確說出了靈藥的年份、屬性，還將此靈藥的生長環境，以及靈藥名稱的由來，也說了出來。
“難道葉軒說對了？”
眾弟子將穆傾城的神色變化看在眼中，不禁紛紛暗自猜測。
葉軒微微一笑道：“穆首席，不知弟子說的可對？”
穆傾城點了點螓首，“你鑒定的完全正確，本首席願賭服輸，同意你拜入四術宗脈。”
“不過，由於你是廢品資質，你隻能做我四術宗脈的雜役弟子。”
“當然，你今後表現好的話，也是有機會，晉升為我脈正式弟子的。”
葉軒燦爛而笑道：“雜役弟子也挺好，弟子多謝首席。”
見葉軒如此樂觀，沈夢嫣、諸葛賢鬆了口氣。
反觀眾弟子們忍不住笑了：
“葉軒可真沒出息，做個身份卑賤的雜役弟子，還能笑得出來。”
“嗬嗬，還真是造化弄人啊！原本神一樣的外門天才，結果卻是廢品資質的廢物，最終淪落到成為雜役弟子的地步！”
“……”
耳畔縈繞著眾人的恥笑聲，葉軒付之一笑，絲毫沒放在心上。
在葉軒心中，雜役弟子和正式弟子本質區別，無非是修煉資源極少，也沒有功法修煉。
而他自己身上已有多達三千二百萬下品靈石，可以購買修煉資源，也得到了神魔傳承，根本無需南宮帝院提供的功法。
故而，葉軒並不覺得雜役弟子有什麽不好。
沈夢嫣莞爾一笑道：“葉軒，你到了四術宗脈後，好好表現，爭取成為正式弟子，到那時，你便可以學習四術了。”
“嗯。”葉軒笑著點頭。
他需要學習四術嗎？
不！
當然不需要！
因為他如今四術造詣，已登峰造極，別說區區凡間位麵，縱使放眼仙界、神界也無人能及！
這時，穆傾城仿佛想到了什麽，若有所思地道：“葉軒，你真認得天下所有靈藥嗎？”
葉軒點了點頭，“天下靈藥，弟子都略知一二。”
穆傾城朱唇輕啟，聲若天籟，“葉軒，本首席這裏還有一棵不知名的靈藥，你若能鑒定出來的話，本首席便讓你掌管，我內門四術宗脈的靈藥園。”
葉軒問道：“首席，掌管靈藥園自由嗎？”
“當然自由。”穆傾城說道。
一聽到自由，葉軒眼神亮了。
諸葛賢當即說道：“軒兒，掌管靈藥園，這可是一個好差事，是內門四術宗脈所有雜役弟子夢寐以求的，你可要抓住機會啊！”
“嗯。”葉軒點了點頭後，問道：“首席，您讓弟子鑒定何靈藥？”
穆傾城裙角飛揚，掠下玉樓後，帶著一股深穀幽蘭般的處子之香，亭亭玉立於葉軒身前，從靈藥袋內拿出了一棵通體烏黑、生有六片橢圓形的葉子的靈藥。
穆傾城說道：“就是這誅靈藥，本首席查閱了各種藥典、古典，都沒有找到關於它的記載。”
葉軒接過靈藥，稍加觀察後，語氣確定地道：“首席，這是一棵一千三百年份、死亡屬性的噬血靈草。”
“此靈藥乃是劇毒之物，是煉製很多種毒丹的主藥，它一滴藥液，便可毒死一條成年蛟龍。”
穆傾城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葉軒，“此靈藥很多古典都沒有記載，你是如何得知的？”
葉軒隨口說道：“弟子在沒拜入南宮帝院前，認了一位師父，是我師父老人家告訴弟子的。”
穆傾城微微點頭後，望著五千名測試宮魂完畢的弟子，美眸中流露出期許之色，“你們之中，可有人願意拜入我四術宗脈，學習四術？”
聞言，無人應聲。
穆傾城美眸中流露出無法掩飾的失落之色。
她沒想到，此度盛典四術宗脈隻招收了一名弟子，而且還是廢品資質。
這時，諸葛賢朗聲道：“本首席宣布，此度內門晉升盛典結束。”
玉樓上，蘇梓璿仿佛想起了什麽，望著穆傾城，鄭重其事地道：
“穆首席，一年後便是聖武州三大帝院，四術大比盛典舉行之日了。”
“盛典的排名事關重大，接下來的一年中，你務必好好教導弟子，屆時，我院決不能再墊底了。”
聞言，穆傾城絕色容顏上，流露出濃濃的憂愁。
因為近八萬年來，每度四術大比盛典，南宮帝院在丹、陣、器、符的博弈中，都輸給了四術帝院和聖武帝院。
蘇梓璿毋庸置疑地道：“若此度三大帝院四術大比盛典中，我南宮帝院能擺脫墊底的命運，本院主重重有賞，並且破例讓你晉升聖門四術宗脈高層。”
“倘若，我院四術盛典中排名再墊底，你這個首席難辭其咎，也就不用再當了！”
“你聽清楚了嗎？”
穆傾城貝齒緊咬下唇，恭敬道：“屬下明白。”
這一刻，穆傾城臉色逐漸變得蒼白。
她清楚，自己四術宗脈弟子在煉丹術、煉器術、煉陣術、煉符術上的水平，要遠遠遜色聖武帝院和四術帝院的弟子。
恐怕一年後，四術大比盛典中，南宮帝院又要墊底了。
而自己首席之位，必將被罷免。
這時，葉軒腦海深處，金裙少女自九天神塔上空幻化而出，說道：“葉軒，穆傾城很有可能是你非常重要的人，所以，一年後你要幫她。”
“她對我非常重要？”葉軒翻了個白眼後，應聲道：“是九天前輩，晚輩聽您的，隻要有我在，我必讓南宮帝院，在四術大比盛典中不再墊底。”
這時，蘇梓璿望著眾人，說道：“都散了吧。”
話罷，蘇梓璿自玉樓上騰空而起，化為一道白色光束，轉瞬間，消失在天際的盡頭……
“葉軒，上靈舟，隨本首席回內門四術宗脈。”穆傾城說著，祭出了一艘靈舟。
葉軒正欲上靈舟時，沈夢嫣依依不舍地道：“葉軒，你若有時間，記得來內門混沌幽脈看我。”
“好。”葉軒笑道：“我一定去找你。”
“嗯。”沈夢嫣不知想到了什麽，她香腮染霞，踮起腳尖，在葉軒耳畔低聲道：“不許和其他女弟子走的太近。”
聞言，葉軒微微一愣，從沈夢嫣的言語中，他能看出，她很在乎自己。
“好。”葉軒點了點頭。
這時，諸葛賢神色凝重地傳音道：“軒兒，你殺了公孫長雲、高俅、蘇星、步承恩。”
“待你抵達內門後，內門五係宗脈首席公孫霍東、內門風雷宗脈首席高庸、內門無相獸脈趙乾元，和內門六聖仙脈首席步靈珊，一定會對付你。”
“你在內門如履薄冰，一定要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