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天尊

第257章 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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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暮陽服下丹藥,由老五主導著煉體,自己則雕刻劍骨。

現在他氣脈碎成無數,就算每天修煉霸猿功,也沒法在真元上打出印記,過上幾天後又會消散,所以就改成了隻在練體和雕刻劍骨這兩門上下功夫。

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一名管事小跑著來到小樓前。

“李公子,夫人請你。”

“哪位夫人?”

“當然是盧夫人,李公子快去吧。”

管事跑得滿頭滿臉都是汗水,宋暮陽心裏暗笑著,起身跟著他去見盧夫人。

湖上小風十分清爽,一邊欣賞著風景,宋暮陽慢慢踏過棧橋,終於來到盧夫人所在的小樓前。

羅沅芷一直等在樓前,看到宋暮陽便急道:“你怎麽惹到茵寧了,她到夫人這裏便哭,說了你一大堆壞話。”

“我哪惹她,隻怕是她做了虧心事,惡人先告狀來的。”

宋暮陽笑著說道。

小樓廳堂,一道布幔之後,盧夫人居中而坐。

茵寧垂頭跪在一旁,卻不見盧青蘅的蹤影。

宋暮陽對盧夫人拱手見禮。

盧夫人輕嗯了一聲,目光淩利如刀,穿過布幔落在宋暮陽的臉上,英俊陽剛,笑容透著看穿一切的淡定,這讓她很不舒服。

突然語氣不善地開口道:“李子明,你可知我因何要找你來。”

不為利來,難道還能是欣賞我的才華要我為盧家效力不成,宋暮陽想也沒想便答道:

“想必夫人也是為了在下這次和盧姑娘在黃泉地宮的那些所得。”

“哼,那些財貨雖價值驚人,在我眼中卻也不值一提。但是你假借我盧家聲勢,扯虎皮做大旗,橫行無忌為非做歹,就算蘅兒年輕不懂事,就真當我這做長輩的也會對你睜一眼,閉一眼不成?”盧夫人冷哼道。

“夫人,盧姑娘如果沒有和你解釋清楚,那在下就再跟夫人解釋一番。不是在下非要跟著盧姑娘,是盧姑娘親口說要借重我的能力,讓我隨她下黃泉地宮……”

“可笑!”茵寧尖聲打斷宋暮陽的話:“那是青蘅為了救你狗命,才對嚴光禦那麽說的,你還當真了!”

“讓我說完!”

宋暮陽掃了茵寧一眼,繼續道:“這話她說過兩次,第一次是在漱玉齋之戰結束那晚對我所說。那時嚴光禦還不知在哪。”

盧夫人緩緩點了點頭:“就算你說得沒錯。但蘅兒早就說過,借重你某些能力而己,你覺得你就有資格跟她平分所得了?”

茵寧這時也輕蔑地冷笑道:“我來問你,如果沒有青蘅的能力,是不是你就死在黃泉地宮了,還有什麽資格說分青蘅的東西?”

宋暮陽微一沉默,點了點頭:“不錯,沒有她,我已經死在地宮中。”

茵寧再冷笑:“知道便好,就你這點實力,還要別人保護才能活著出來,還敢恬不知恥地說是跟青蘅合作,你不過是我盧家的一條狗而己!”

宋暮陽冷冷瞥了她一眼,“夫人是什麽意思,不如挑明,沒必要如此侮辱於我。”

盧夫人沒有開口,示意茵寧來講。

茵寧起身露出恩賜般神情道:“你不是想攀附盧家嗎,夫人賞你一個機會。來盧府做一個家丁好了,每月十兩工錢。”

家丁便是為奴,宋暮陽哪裏還不知道這根本就是羞辱他。

“多謝美意,李某從來沒說過要攀附誰,大皇子想招納李某尚且失敗,盧夫人也別把自己看得太高。”

“好,給臉不要臉。”

盧夫人大怒,聲音突然變得冰寒無比,用審判一般地口氣道:

“你先把這次地宮所有收獲都交出來。

然後立刻離開羅太守府,以後生死自安天命,不許再打著盧家名號四處招搖撞騙,否則本宮定然取你性命!”

宋暮陽深吸了一口氣:“這是盧夫人的意思,還是盧姑娘的意思?我與盧姑娘是朋友,跟盧家沒半點幹係。求不到盧家的頭上,何來打著盧家名號招搖。”

“青蘅就是盧家……”

“住口。”盧夫人瞪了茵寧一眼:“我是蘅兒的母親,我的規矩便是,蘅兒交什麽朋友,需經過我點頭。”

說著她淡漠地又打量了宋暮陽一遍道:“我的話,你聽懂了嗎?跟蘅兒為友,你——不配。”

宋暮陽微微捏緊了拳頭,什麽狗屁盧家,說什麽我這點東西看不上眼,冠冕堂皇,說一千道一萬最後還不是又繞回他身上的這些財貨上麵來了。

隻是不知這事盧青蘅有沒有份?

腦中浮現出高傲少女的倩影,又浮現出師父和蔣嬛兒的樣子——也罷誰讓自己喜歡上她了呢。

從腰上解下一個儲物袋,扔在地上:“這是李某此次入地宮所有所得。包括殺死火宮修士八人所得的八件法器,五百一十一個鬼燈籠命魂,下品三百零五,中品二百零一,上品五,黃泉水一大四小五瓶,不過製做瓶子的黃泉泥是另一位朋友幫我獲得,我的那份可以不要,但是那位朋友的那份我必須帶走。還有龍血果共六顆另三顆我私自處理了,這是對方抵押的令牌。請查驗吧。”

“沅芷仔細看看。”

盧夫人吩咐完,又道:“黃泉水和瓶子都留下,放在你身上朝不保夕,你可以知會那位朋友,來羅府取走,本宮不會貪他的東西。”

宋暮陽隻將一瓶黃泉水拿出。

“我去搜搜,他還藏了什麽。”茵寧似不放心,向盧夫人道。

盧夫人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宋暮陽身上又被搜了一遍。

“這是什麽?”茵寧冷冷問道。

“這是裝煉屍的。難道夫人也要?”

“不要!”盧夫人厭惡地揮了揮手。

“這是什麽?”茵寧從宋暮陽身上摸到了一個泥盒想要打開。

“不要打開,裏麵是件法寶碎片,我自己所得,就算給盧姑娘也用不了。”

“收了!”盧夫人淡淡地說道。

茵寧冷哼一聲,將那泥盒奪去。

又繼續搜身,直到確認宋暮陽身上沒藏了地宮中得到的其它東西,才得意地轉身回到盧夫人跟前。

撲嗵重新跪倒。

“盧夫人,我能離開了嗎?”宋暮陽冷聲道。

盧夫人正要說話,茵寧忽然道:“不能就這麽放他走,求夫人給我做主。”

“你先起來。”盧夫人說道。

“那再說說第二件事。

茵寧雖是我的侍女,卻從小與蘅兒一起長大,親如姐妹。李子明你不是好人,本宮早就知道,卻不知你下作到連茵寧也敢動手動腳。”

宋暮陽突然露出冷笑:“我對她動手動腳?茵寧姑娘是你親口說的?”

“怎麽你還要狡辯不成?”茵寧扭過頭,惡狠狠對宋暮陽道。

“這事不需狡辯,隻是你跟夫人解釋過為何去我那裏沒有?”

“我去找你,想讓你把借著青蘅小姐實力,狐假虎威拿到地東西都交出來,那本就不該是你擁有的,你不但不交,反而對我動手動腳!”

茵寧心裏恨極眼前這個可惡的家夥。竟然用三個樣子極像龍血果的不知名草果,加上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調包了所有東西。可笑她還像傻瓜一樣蒙在鼓裏,喜滋滋去找姬空祺。

宋暮陽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不急不緩道:“夫人別聽她胡說。她是去給我送信去的,還拿出盧小姐的書信,並說要拿走我所有的財寶,還有龍血果,現在竟然還反咬一口,我非禮她。”

盧夫人冷笑道:“一個是從小我看著長大的侍女,另一個是劣跡斑斑的小人,你們說我該信誰?”

“夫人,到了這時他還敢反咬一口,讓他拿出證據來!”茵寧氣勢一漲,眼神中滿是得意,她等著看到宋暮陽拿出兩張白紙是什麽表情。

宋暮陽輕歎著搖頭:“盧夫人。東西我已經留下了,你還不願放我走,是不是我拿不出證據便要當場廢掉我,讓壽昌人都看看你好大威風?真要這樣不留餘地嗎?”

“本宮做事有本宮的規矩,無需逞什麽威風,對便是對錯便是錯,非禮我的侍女,你不交待清楚,休想過得了這一關。”

“夫人想怎麽交待?”

“到盧府為奴十年。”盧夫人冷冷道。

見盧夫人步步緊逼,茵寧得意非凡,宋暮陽指了指那個象牙色的泥盒,“麻煩夫人自己打開,看看。”

“難道你以為一件法寶碎片就能騙本宮上當,傷得了本宮不成?”盧夫人露出譏諷冷笑,將泥盒打開,現出兩張信紙。

上麵字跡絲毫不損,仿佛新寫的一般。

“這……這……是你偽造的!”茵寧震駭得聲音都變調了,還不自覺。

“茵寧姑娘偽造的假信,墨跡會慢慢變淡,手段很好,真是李某同道中人,然而咱們都是無恥之徒,又怎會上你的惡當。讓盧夫人好看看,你這位侍女,竟然偷偷臨摹盧姑娘的字,也不知道安的什麽心思。

還有,盧夫人的侍女還拿走了我一儲物袋的東西,好像也值個幾百萬元石。”

宋暮陽說著看向盧夫人:“到了這一步,夫人的侍女到現在還拚死抵賴,那就按夫人的規矩,給我一個交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