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冬岆關
剛才與人交手的時候,這三人實力宋暮陽全看在眼中。
本來他也可以騎上黃金雕一走了之,可是這四個如果死咬著不放明天在冬岆關他隻會更麻煩。
既然這樣倒不如做得幹淨些。
哧!哧!哧……
宋暮陽身影在三人中閃動,手中長劍就像毒蛇一樣,每一擊必然帶起一篷血花。
三人怒吼著、大罵著,卻是連他衣角都沾不上。
“快走,總有機會給老大報仇!”老二突然大吼道。
其它兩人也知今天是看走眼了,齊齊轉身,想要逃走。
誰知,三人才一轉身就被一團劍光逼得轉回身來,就像有一片巨大的劍網將他們緊緊罩住了一樣,對方居然以一人成陣,將他們困在這裏!
任他們想破頭,也不會想到,眼前這人是宗師級的束心劍,就憑他們連小成還沒達到的戰技,人數再多一倍也逃不出宋暮陽封鎖。
而宋暮陽並沒有幹脆利落地解決三人的意思,長劍幻出千百條飛梭,穿插在三人的空隙,眨眼之眼就讓每個人身上都帶了十多道深淺不一的傷口。
“全躺下吧。”宋暮陽突然說道。
接著三人腿上一涼,紛紛中劍倒在地上。
“兄弟,是我們眼瞎了,求你饒我們一命。”老三立時哭嚎著說道。
“殺就殺!何必這樣折磨人!”老二怒視宋暮陽道。
“當老子好欺負的時候就如狼似虎,現在裝孫子的裝孫子,充英雄的英雄!老子要不是有幾分本事,現在十條命都沒了!”
宋暮陽一劍刺入老二胸口,將屍身踹倒:“為國盡忠是吧,去吧!”
然後麵無表情地看向最後兩人,抓起一人的發髻,像殺雞一樣一刀割開脖子:“你們不是被一個人殺的,是被一群用劍之人圍攻而死。”
剩下的老四,一股寒意涼徹骨髓,禁不住褲襠裏一熱,臊臭刺鼻。
割開脖子的老三,一劍穿心的老二,大瞪雙眼,絕望中最後一絲念頭在腦中徘徊:從一開始人家都沒拿他們四人當回事,連怎麽弄死他們都考慮好了。
但反悔也是晚了。
宋暮陽把最後一人性命結果掉,然後提劍走到那女子身邊,淡淡地道:“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你這人,殺人就殺人,何必這麽辣手,看得人家直害怕!”女子不明所以地說道。
“就當,這是遺言吧?”
“啊!……??”
女子原本還是大難不死的狂喜當中,聽到宋暮陽這冷冰冰的話,就像涼水澆頭一般,眼中露出震驚之色:“為何要殺我?”
“你是真蠢還是裝的?我殺了官差,為何留個把柄給你。”
“可……可是我是朝廷要犯,難道還能告發你?”
“你是真蠢!”宋暮陽看那女子不似假裝,不由氣道:“就你這種身手,出不了三天就得被抓,到時不是告發,而是招供出來。”
“哦……,我已經出了大魏,……你……”女子想了半天似乎找不到一個讓宋暮陽饒她的理由,隻得兩眼一閉道:“那你殺吧……”
宋暮陽倒是被她弄得有點懵了,“你找不到理由,求饒也不會嗎?”
女子回答很幹脆:“剛才他們求饒,不是全被你殺了。”
宋暮陽無語了,“你這麽蠢,我倒很想知道是怎麽逃了這麽久的?你叫什麽名字?”
“我……我叫香草。”女子道。
“這名字這麽土,聽著不像貪官的家眷,怎麽當上的要犯?”
“我不是要犯,隻是被人雇來,冒衝小姐的。”香草說著蛄蛹著坐起來,十分喪氣。
“也就是說,那個真正的小姐早就跑了?”
宋暮陽想明白過來,那人拚死保護小姐,做是做給四個官差看的,其實全都為了掩護那個真正的小姐脫身。
四個蠢貨抓了人,竟也不驗驗貨,真是更蠢。
“那你不是要犯,想必就不至於被抓了。”宋暮陽一劍割開香草的綁繩,回到火堆邊上,不再理她。
香草撿了一條命卻不急著走,而是湊過來,說道:“好心的恩公,我是津水堂的,以後如果遇到津水派的弟子,隻需要提我香草名字,他們定然會聽命恩公。”
宋暮陽揮揮手示意她趕緊走,他連看一眼對方,記住樣子的想法都沒有。
等香草身影消失之後,他將四具屍體搜了一遍,除了些銀錢、身份腰牌之外,隻發現了一張刑部駕貼。
隨意看了一眼,入眼的“緝拿姬逆!”四個字宋暮陽讓倒吸了一口涼氣。
姬,是大魏皇族姓氏,姓姬還稱得上‘逆’的,也隻有十九年前被當今魏皇廢掉的前皇姬嵩陽的苗裔後代。
想不到這十九年過去了,前皇的兒女子孫還沒捕殺幹淨。
最要命的是這事讓自己還碰上了。
這麻煩可真大了!
宋暮陽像是燙到手了似的,把捕人的駕貼扔進火堆。
原地轉了一圈,又趕緊把四人屍體連同兵器全都扔進河裏。
微微鬆口氣,暗自想道:“早知就應當把那個香草一並殺了。”
可惜身上還有要事,否則該找去津水堂,把香草殺了才好。
宋暮陽現在是真有點害怕了,他這點微弱實力,光是李子明這個太守之子,利用家族勢力都能讓他難以抵擋,更別說招惹上大魏朝廷。
一旦和叛逆沾上邊,他或許可以脫身,但是家人定然要受拖累。
就算現在的父母家人稱不上他真正的父母,可也是他在這世界上唯一的牽掛,他做不到像許多修行之人那般的冷血。
“行了,就當成什麽事都沒發生就行,我沒在城外見過任何人。”
宋暮陽安慰著自己,慢慢平靜下來。
第二天一早,宋暮陽沒急著進城,而是盤恒到中午過後,才裝成剛剛剩黃金雕趕到冬岆關的樣子。
神駿的大雕通體金黃,在陽光下就像一座黃金雕像一般,在城門前引來了大批人的圍觀。
在這個時代,出門能騎一匹駿馬那就等於富二代公子的豪華坐駕。至於騎著能到天上飛的,莫說是普通豪商巨富,就是本城最大的官,太守大人也是沒能力享受。
所以宋暮陽很是被一眾俗人的仰視、崇拜眼神熏陶了一番,過了一把闊少的癮。
牛氣歸牛氣,對於飛禽坐騎,冬岆關這樣的邊關重鎮不許隨意在上空盤旋,因此他不能直接飛進城,而是要在城門這裏找官員備案。
給他記錄的那個文吏,簡單問了他幾個問題,然後寫了一份證明身份的文碟給他,說道:“十兩銀子。”
“進門費?商隊一輛車也才十兩吧?”宋暮陽裝做咋舌的樣子問道。
“嗯,誰知你的這坐騎是不是拿去賣的。”書吏淡淡地說道。
宋暮陽沒去問就算賣誰能買得起,這種抬杠的話,而是問道:“那請問先生是否每天都在此當值?”
文吏聽到這個問題,沒馬上回答,反而有點警覺地皺眉問:“怎麽?”
“是這樣,我是幫寶利商號東主帶消息過來的,他們的商隊應當最近一段時間經過這裏,不知先生有沒有印像?”宋暮陽說著遞出一塊銀子,足有二十兩。
文吏掂了掂,變戲法似的收入袖中:“我幫你查查。”
翻了最近七八天的入關記錄,並沒有寶利商號進關的記錄。
宋暮陽不放心地親自看了一眼,然後又拿出一錠銀子塞給文吏:“先生能否幫我留意,他們一旦入關,微微拖延一下,然後叫人去通知我一下。我就在那條街上最大的客棧,姓李名七斤。”
他所說的大街,離著不遠,看起來十分繁華,就算不知道哪家客棧最大,等下去問問就知道了。
文吏看在銀子麵上,點頭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