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二章 你眼角有細紋了
等她醒過來,卻是特想咬舌自盡。
她怎麽能幫他做那麽丟人的事。
於是月季花今天的心情特別的不淡定,裝也裝不出來了。
君天歌睜開眼就看到月季花拿拳頭敲自己的腦袋,一副很委屈惆悵的樣子,小瓊鼻擠到了一塊。
等她看過來,他又閉上了眼。
月季花瞪了眼君天歌,真想把這張臉給劃滑了,就是這張俊美的臉,害得她做了這麽丟臉的事。
月季花狠狠地敲了自己腦袋兩下,覺得不夠,不夠疼,不夠疼到讓她記住這個教訓。
她坐了起來,對著床頭的角柱猛地將頭磕了上去。
君天歌狹長的眼眸裏掠過一絲驚慌,想伸手抓住她已經來不及。
月季花的額頭重生地磕在了角柱上,痛得她“啊……”地大叫了一聲。
“愛妃你在做什麽?”君天歌長臂一攬將她攬入懷裏,看到她潔白的高額已經腫成了一塊。
溫柔地伸出手給她揉了揉:“怎麽撞那上麵去了。”
月季花不想理他,更不想跟他說話,她實在裝不出來了!
冷哼一聲,月季花甩開他的手,背對著他睡了下去,閉了一眼,額頭上的頭讓她謹記著昨晚的事。
生氣了?
君天歌勾了勾唇,俯身過去將頭擱到她的頸脖間:“愛妃一大早心情不是很好?”
非常不美麗!
月季花很想朝他下手,可是她知道自己是打不過的。
又覺得自己太沒用,好歹前世是個警察,到了這後宮就隻能裝傻充愣低調乖巧的裝孫子。
太憋屈。
不過她還是存著理智的,所以也不敢跟君天歌鬧,免得真丟了性命。
“大王,女人大姨媽這幾天脾氣都不會太好,若是得罪了大王,還望體諒。”月季花悶聲地道。
君天歌似有些可惜地道:“本王一直很努力,怎麽沒有懷上。”
月季花聽得心弦兒一顫。
神馬,還讓她懷孕?
那她還能有將來嗎?她的孩子隻會在這後宮被欺負,因為她無權無勢,更沒有強大的娘家支撐。
據說整個後宮還沒有哪個娘娘懷上過。
她若懷上了,那可就真成了諸葛亮草船上的那個草了!不被萬箭射死,也被萬箭穿心。
暗自慶幸多虧沒懷上,可是以後怎麽辦。
“大王,孩子靠的是緣份。”
“不……一定是本王努力不夠。”
……
尊貴的王給她治痛經,她哪敢說不行,那不是打擊人家的熱情嗎。
何況是真的有些用。
“謝謝大王。”
“是不是因為昨晚?”君天歌眸光晦暗不明,月季花看不出他的情緒。
月季花點了點頭:“來來月事,不能亂來……”
其實與昨晚的胡鬧也沒太大關係,可是她害怕大王今晚還要繼續,隻得這樣回答。
君天歌蹙眉,似有些哀怨地掃了一眼她有些微微豐滿的小腹,白白胖胖的,竟比那些女人平坦光滑的小腹還有看頭。
月季花尋著他的目光,看到自己微有點凸的小腹。
這幾天她特意吃得多,人也胖了一點,身子和後宮柳弱扶風般的女人相比,確實是豐滿一點。
君天歌卻是在想,如果女人來這個的時候不能行**,那爹爹是怎麽忍受這幾天的?
他可不信他爹會忍得了這麽久時間。
“沈公公,喚禦醫。”
月季花:“不用了,大王!這是很正常的事!”
媽蛋,還請禦醫,那豈不是要讓全皇宮的人都知道,她身子不幹淨還霸著大王不放。
話不知道得傳得多難聽,更會讓她變成那草船上的稻草人,她隻想安安靜靜做個小美人!
“讓禦醫來看看本王放心。”君天歌收回自己的大掌,喚了人進來給月季花換衣裳,換床單。
今天不用上早朝,他也沒有走,將月季花抱到榻上,親自尋問妙語,女人來月事疼要怎麽辦。
妙語喜上眉梢,絕對自己主子相當受寵,這事大王都關心。
於是事無巨細都給君天歌說了。
月季花躺在榻上,看著君臨天坐在榻邊給妙語問話。
他的聲音不鹹不淡,也沒有任何溫柔成份,但是卻好聽得如大提琴般。
她閉上眼,把心裏的那一歡喜給甩開,不能再想,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她能有任何想法的。
這樣想著便漸漸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禦醫開了藥,妙語用小爐溫在床邊。
見她醒來趕緊端了過來笑道:“娘娘,大王吩咐的,您醒來一定要趕緊喝,喝了就能不疼了。”
月季花才不相信這藥能有用呢,不過是大王賜的,自然得喝。
再苦的藥,她也一口仰著喝掉了。
抬頭,卻看見九重王半躺在不遠處的美人榻上看著書,修長的手指翻著書頁,眉眼放鬆,完美的臉龐美豔到驚人。
明明線條如此漂亮,卻一點也不娘氣。
他怎麽還沒走?
今天很閑嗎?
月季花剛想移開目光,卻被君天歌突然抬頭給抓了正著。
“愛妃……用這種眼光看著本王,是想本王了?”
月季花臉暴紅:“怎麽可能!”
月季花很想上去咬死他。
這麽不要臉,你爹娘知道嗎!
事實上君天歌的爹娘很清楚自己兒子的不要臉。
花重生看著十年來那個冷情的兒子給自己寄的第一封信,有些哭笑不得。
君臨天看了臉色黑了下來:“這麽多年,他就為了問這麽一件事!”
花重生笑得撲到他懷裏:“天天,那女孩會不會被他欺負得太慘。”
“不是不承認是兒媳婦嗎,還擔心?”
“看了這信,我覺得我們兒子可能還有救。”
君臨天抬起她的下顎,不悅地問:“怎麽?你又想管他的閑事了?”
花重生搖頭:“管也管不到,隻是覺得九歲就能殺人不眨眼,不顧兄弟安危的小噫嘻竟然問這種問題就覺得到底還是你的血脈,這種傻問題,也隻是你們君家的人問得出來。”
君臨天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亂說什麽,你不是君家人。”
“你打算給他回信不,他可是誠心向你請教的。”
君臨天臉色更黑了,他做這爹的,難道還要回信給兒子告訴他怎麽在妻子來月事的時候,怎麽進行**!
“讓他去找別的女人解決,這麽簡單的事,反正他後宮女人多,他不是要佳麗三千嘛。”
於是君臨天大手一揮就給君天歌真這麽回了。
半夜的時候,花重生還是坐了起來,心裏有心事。
君臨天被她驚醒,關心地問:“怎麽啦寶貝,失眠嗎?”
她撫了撫花重生的發絲。
“你說天歌為什麽要問這種問題,他是想和我們修複關係,還是他已經到了非這樣寵幸一個女人的程度了?”
花重生憂心,現在君天歌身邊的都是些早就娶進來的女人,從來也沒見他上過心。
唯獨最近要立為王後的這個女人,聽說已經寵幸了好些天了。
他現在問這個問題,難道是為因為那個女人?
君臨天將她摟入懷裏:“別操心,他自己要為他自己的事付出代價,我們該勸的該做的都已經盡力了。”
“他不是很恨那女人嗎,現在這又是什麽情況?”
“懷柔政策……你別操心他了,早些睡,看你眼角都有細紋了。”君臨天在她眼角親吻了一下,摟著她閉上了眼。
在他心裏,兒子大了,他完全有為自己所做的事承擔後果的能力。
但願他不要為他當年的決定後悔,能永遠堅定他的選擇。
“天天,你剛說我什麽了?”花重生猛地一下坐了起來!
君臨天一臉不解:“沒說你什麽啊?”
花重生咬牙切齒:“你剛說我有皺紋了!你……你……你嫌棄我!”
君臨天心兒顫抖趕緊抱住她:“媳婦啊,為夫就是勸你早些歇著,絕對沒有嫌棄你,剛騙你的了,你怎麽會有細紋呢,我家娘子才十八呢,永遠十八。”
花重生窩在他的懷裏嗚嗚:“我真的有細紋了,天天,我真的有了,我今天照鏡子就看到了。”
兒子都二十多了,她也快四十了,保養得再好,吃的靈丹妙藥再多,她眼角還是有細紋了,雖然不明顯,但還是有的。
君臨天心疼地捧著她的臉:“傻娘子,我看著就沒有,你一定是眼花了。”
花重生看著君臨天,他倒是越長越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即使眼角的細紋也隻會增加他的吸引力。
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區別。
女人越老越渣。
“沒有眼花,我都四十了,要是真一點細紋都沒有,那就是妖怪了。”花重生歎了口氣:“終究還是老了,孩子們都成家了,孫子馬上都要出來了,不認老都不行。”
君臨天低頭親了親她:“娘子,為夫可是比你年長一大截,我更老了,我們一起老。”
“你老什麽啊,你看上去就跟二十歲小夥似的,一點沒變,隻有我變了。”花重生在他懷裏蹭了蹭。
這些年,隨著她年紀越來越大,很多人已經蠢蠢欲動了。
“娘子在我眼中永遠還是相遇時的模樣。”
“你就別哄我了,我自己照鏡子都知道的,人總是要老的,又沒有什麽長生不老藥。”花重生笑了笑:“好了,睡吧。”
君臨天撫了撫她的眼角:“娘子,真的沒細紋。”一臉認真。
花重生學他的認真道:“夫君啊,可是你有了啊!不過一點不損你的魅力。”
“娘子就算是滿頭白發,牙齒掉光,也沒人能比得上過你美。”君臨天緊緊地摟著她。
“那是,我要是變成老太太也是個最美的太太。”
君臨天笑著撫開她額前的碎發。
輕拍著她的後背:“睡吧,為夫哄你睡。”
“嗯。”
君臨天真的就一直輕拍著她的後背,像小時候哄小女兒樂叮一樣,直到花重生呼吸均勻,睡得香甜。
他卻是睡不著了。
娘子一點也不想老,她怕臉上出現皺紋,這兩年來他能感覺到她越來越不安,雖然她極力掩飾。
她更怕自己會因為她老了而嫌棄她。
這無關信任不信任,而是隨著她麵容的老去,她不自信了,沒有安全感。
他該怎麽辦?讓娘子可以永遠安心。
這個問題君臨天想了一夜。
……
君天歌收到君臨天的回信坐在禦書房坐了大半個時辰。
他爹沒有對他指導半句,更沒有其他多餘的話。
還是不打算原諒他吧。
君天歌自嘲地笑了笑,他又何嚐值得他們原諒。
內庭的太監端著牌子進來,沈公公小心翼翼地問:“大王今晚可是還去離宮。”
“翻宛嬪的牌吧。帶上梨花釀。”
“誒!”沈公公趕緊吩咐小太監去拿。
君天歌到了宛嬪這兒,宛嬪受寵若驚,表哥已經有大半年沒來過她的宮裏了。
今天是刮什麽風把他吹來的。
一翻迎接之後,君天歌坐到了榻上:“去準備下酒的菜,今天陪本王好好喝喝。”
宛嬪沒有別的本事,武不行,文更不行,長相也不出挑,倒是做得一手好菜。
因是花重生的娘家大哥的女兒,君天歌才把她召進了宮,至少在這後宮有個親人陪著他。
宛嬪弄好菜端上來時,君天歌已經獨飲了大半壺酒了。
宛嬪知道他心情不好,隻有心情不好的時候,表哥才到她這裏來要菜吃。
像個被人遺棄的孩子。
可是這也是他自己選擇的,姑姑姑父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
“表哥,姑母老了,去看看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