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 讓臣妾先吐一會
君天歌笑容淬著毒,即使他是隻手遮天的王,這個女人還有膽子在他麵前胡言亂語,毫不將他放在眼裏。
看著月季花那坦然清淨的眼睛,君天歌腦子裏就會浮現前世她的麵貌,就是這樣的表情,這樣的眼神,讓他受了一輩子的恥辱,就算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她逼死,他也不能對她如何。
最後他登上高位,準備折斷她的羽翼,好好的報複她,讓她嚐嚐什麽叫生不如死,什麽叫屈辱。
可是沒想到她竟然就那樣衝進了他的劍下,死了!
她倒是解脫了!他怎麽可能讓她解脫!
“可是大王不是肯定的告訴我,那隻是夢裏的欣兒沒死,現實中確實死了嗎?”
“現實中?”君天歌扣著的力道又加深了幾分:“因為你,欣兒根本不能回到現實中,你這麽想幫本王生個像欣兒的女兒是嗎?那你可知,本王要了那個女兒幹什麽的?”
月季花心裏莫名的冰,可是麵上仍然淡笑:“大王的女兒,你想用來做什麽便做什麽。”
君天歌放開她,哈哈大笑:“好,月氏,你果然是乖巧的,沒枉費本王保你一命,乖乖給本王生孩子。”
月季花心裏直打激靈,總覺得君天歌這話裏有話。
讓她汗毛都不自覺地豎了起來。
可是她能有什麽辦法,除了這種賣女求榮,她還有什麽別的辦法!
“沈公公,送娘娘回去,要是誰再敢對娘娘不敬,宮規伺候。”君天歌吩咐了一聲,又躺回了**。
月季花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麽,也沒說遵命之類的,沒等沈公公喊,便飛快地出了寢殿。
出了寢殿才感覺那股壓抑的氣息消退了,心裏大鬆一口氣
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君天歌到底要女兒做什麽?真的隻是想留個與欣兒長得像的女兒?
不可能,如果是這樣,他剛剛就不會那麽說了。
月季花在心裏特鄙視自己,為了活下去,真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啊,連女兒都這樣輕易舍棄。
雙手掐進掌心裏,月季花直起身子走進了宮裏。
不活下去,一切都是免談,現在還沒懷上呢,她還有機會為自己謀些什麽。
她該怎麽做?她能找誰幫忙?
月季花回到家就開始開腦洞,佛說世上萬事相生相克,一定有東西能克製九重王的。
誰能克製他?
在香島的煜王和煜王妃,九重王的爹娘!
可是他們又怎麽可能幫助自己對付自己的兒子呢。
再說他兒子又沒有要把她怎麽樣,還給了她這個婢女一個王後之位,這應該是天大的恩賜。
若告訴他們,他們隻會覺得自己不知好歹吧。
君天歌身子好得快,當天晚上就已經宣布要她今晚侍寵了。
月季花聽說他下了口渝,命錦妃在宮裏閉關半年,不是重大節日宮宴,不得出她的宮殿半步。
所以君天歌來的時候,她表現得非常熱情。
無論如何,在宮裏一日,這個男人就是她活命的工具。
“大王身子可全好了,今晚要不好好歇著吧,生孩子的事不著急著一時。”
她本來是想著早點懷上,早點解脫。
可現在她現害怕了,情願晚點懷上,她還有時間想對策。
這是她心裏的潔癖,在現代,她都二十六了,依然還是個處,就因為現代的男人沒有一個是身心幹淨的。
她總是感覺自己在等待一個人,一個讓她喜歡,也讓她覺得幹淨的男人。
結果,老天跟她開了個玩笑。
“愛妃倒是一點不急。”君天歌將她抱在懷裏溫柔地看著她:“不過本王得告訴你,三個月內你一定得懷上,否則,不要怪本王不再寵你。”
溫柔如劍,這麽殘忍的話,他怎麽能做到如此表麵不一的。
“臣妾一定努力。”
月季花避開他的眼,掩住自己心裏的那絲不樂意。
君天歌霸道地吻了下去。
月季花卻是胃裏直搗騰。
忍著要推開她的衝動,兩手用力地勾著他的脖子,裝作很熱情地回應。
君天歌卻在這時猛地推開了她:“月氏,你在抗拒?”
月季花倒在榻上,咬了咬下嘴唇,她已經盡量掩飾了,為什麽他還是能感覺出來。
“沒有啊,大王你怎麽這麽問?”月季花抱著自己被摔疼的胳膊,心裏別提有多委屈。
“別拿本王當傻子,昨天晚上,你就因為本王碰你嘔吐了,到最後還想拿玉戈傷害本王,你以為本王不知道?”君天歌湊了過來,撫了撫她的發絲:“本王以為經過今天這麽一鬧,你應該會心甘情願了,沒想到你還是這麽有原則。”
月季花拚命搖頭頭:“不是的,大王,妾身能得大王寵幸,不知道心裏有多歡喜,可是妾身身子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總是不自覺的反胃。真的不是因為大王。”
“以前怎麽沒有這種問題?”君天歌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也相信月季花沒有這個膽子嫌棄他。
月季花諾諾地回道:“以前是沒有,就那天……那天從禦花園回來就這樣了。”
禦花園?
君天歌微眯了眸子,伸手將她再抱入懷裏,聞到他身上的自然的清香,心裏平靜下來:“你不知道原因?”
月季花心裏思量著要不要告訴他,否則這樣下去,她就算裝得再好,君天歌也能感覺得到。
總不能讓一個大王寵幸她的時候,天天有逼良為娼的感覺吧。
“這個……要大王不罪怪妾身才敢說。”先拿張免死金牌吧。
“說。”君天歌怔怔地看著她,其實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有一次,她碰見他和欣兒抱在一起,就令人過來扒開了他們,還將他全身的衣服都給扒了,當著他的麵放火裏燒了。
甚至讓她身邊的侍女將他綁了起來,推進大浴桶裏洗了一個時辰。
那時,他隻是個毫無權勢的皇子,剛從奴隸堆裏被找回來,背上還有奴隸的烙印。
那時,欣兒是看管奴隸的使者的女兒,在奴隸堆裏的日子,隻有欣兒把他當人看,偷偷給他送食物,她是他在那個世上唯一的溫暖,他立誌將來要娶她,給她幸福。
可最後,他不但負了她,還讓她含辱懸梁自盡,一生在痛苦中渡過。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天之驕女,她是皇後的親侄女,她爹手握兵權。
而他不幸的被她看中,被逼奪了皇位!
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眼前的女人是那女人的靈魂,而她卻無恥的掛著欣兒的麵容,不過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是如此讓人厭惡。
想起那天自己與錦妃的情形,他內心冷笑,受不了了嗎?
月季花心忖著怎麽組織語言,不至於讓君天歌大怒,又能聽懂她想要表達的。
“大王……妾身總是能無意中聞到大王身上的一抹胭脂味兒,妾身對那味兒過敏。”
君天歌嗤笑一聲:“愛妃,本王可從來不用胭脂,你莫不是出現錯覺了。”
月季花蹙了蹙眉,君天歌沒聽懂?
“也許是吧,自從看見錦妃抱著大王之後,總是好像能在大王身上聞到錦妃塗的胭脂味。”聽不懂!那姐就說得明白一點。
她還是要跟他說清楚的,本來她是想偽裝的,可是這不是裝不下去,都被君天歌發現了她的不甘願嗎。
如若再不說清楚,君天歌以為她那方麵不行了,徹底把她厭棄了,那她可也就沒活路了。
“愛妃這話本王可就不愛聽了,你難道聞不到本王身上男人的味道?”
月季花趕緊閉上了嘴,隻覺胃裏翻騰得厲害,哪有什麽男人味,隻有一抹讓她厭棄的胭脂粉的味道。
她的臉色越來越慘白,咬著牙看著君天歌:“大王,妾身聞到了,你能先移開一點嗎,男人味太大快把我嗆暈了。”
君天歌臉一沉,這女人到底會不會說話,什麽叫把她嗆暈了!
可是看到她小臉的臉色,他又覺得愉悅,月季花越難受,他就越能得到滿足。
就是這種痛並快樂的折磨,讓她想反抗也反抗不了,被甜蜜的殺死
反正她話已經說清楚了,君天歌怪她不專心,伺候不好,她也有理由。
她這樣在心裏安撫自己,心思也是飛走了。
如果出了宮,她得了自由,她得做些什麽。
原主人好像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人,自記事起就是個孤兒,被人遺棄,後來加入了丐幫,跟著一個老乞丐乞討著長大,胸無半點墨,直到後來被國舅爺領回府。
她的容顏自是美貌的,隻是一直以來都是灰頭土臉,真正知道的並不多。
國舅爺也算是慧眼識花容,把她領回了府,本想讓她做個小妾,可是她抵死不肯,國舅爺生了氣,就把她扔到了下人院子裏。
一無親,二無朋友,在這古代她該怎麽生存?
不知道九重王賞賜的那些金銀珠寶能不能讓她帶出宮去。
就算真有了錢,古代男人允許三妻四妾,比現代那些男人更加不堪,她也絕對不會嫁。
可聽說古代女子不嫁人,就會遭人欺負,還是得有男人撐麵目。
不過無論如何,也比在宮裏隨時擔心要死去強
大不了她還能找個深山老靈,或者清靜的廟宇去清修呢,至少過的是自己作主的日子。
唉,也不知道她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麽孽,老天給了她這麽一個哭笑不得的人生。
正想得天馬行空時,隻覺唇上一疼,月季花回過神來,看到一雙盛怒的眸子,冰冷如寒潭。
“月氏,跟本王做這種事,你敢不專心。”
她閉上嘴將唇湊了過去,剛碰到就胃裏一陣翻騰,立即往榻裏躲了過去:“大王,臣妾做不到,臣妾胃裏翻騰,讓臣妾去吐一會。”
她說完也不顧君天歌的臉有多黑,從榻的另一邊翻下榻,往淨房裏跑去。
身後傳來猛烈的一聲巨響,她不敢回頭去看,跑到淨房真的幹嘔很久。
待她清理完出來,嚇了一大跳,殿裏的那張玉榻,已經被劈成了粉碎。
她心髒兒猛撞,要是這一掌如果是打在她身上,她隻怕下輩子連胎都投不成!
因為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