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 我已經忍夠了
月季花站了起來:“大王,容妃妹妹看來是真的不需要臣妾的指導,那臣妾先退了。”
她轉身就走,再聽下去她會要吐了。
“誰讓你走的,過來!”君天歌卻是掀開了紗帳,坐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雙魅人的鳳眸裏,暗藏著鋒利的眸光。
月季花腳步一頓,還不讓走啊,她自認為沒什麽可教的了。
慢吞吞地踱了過去,月季花低垂著頭:“大王,過來了。”
“是你過來了,不是本王過來了。”
“大王,臣妾過來了。”這個時候竟然跟她咬文嚼字!
他就不怕剛上來的興致突然沒了嗎。
懷著好奇,月季花偷偷地往他小腹那塊瞄了一眼,卻因為她還穿著中衣看不出來。
“給本王寬衣。”君天歌走到他麵前,張開了雙臂。
“我反悔了。”月季花閉著眼,強壓了怒火,希望君天歌可以就此打住。
“那明天皇廟不準備去了?”君天歌的手突然加了力道握住了:“不想去見見舍得?”
月季花猛地睜開眼,驚訝地看著他:“真有個舍得?”
君天歌清冷一笑:“你還真是想去見他?”
“我都不知道他在皇廟。”月季花心裏是濃濃的不解,為什麽君天歌知道她夢裏的人。
為什麽他認為自己是去見舍得。
這一切到底說明了什麽?
不行,她明天一定要去皇廟,一定要去見見舍得,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君天歌低頭咬住她的唇:“要是敢騙本王,你該知道後果。”
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傳來,君天歌才放開她。
月季花緊緊地捂著自己胸口,強壓著要吐出來的衝動,額頭青筋暴露。
原來她心裏想什麽,君天歌都知道。
難怪他說今天會是個美妙的夜晚,果然是美妙。
她雙臂勾著君天歌的脖子,突然一個眸光一凜,從雲袖裏掏出一支金釵就對著他的脖子上紮去。
“禽獸,老娘忍你忍夠了!”
金釵剛碰上君天歌的肌膚,她的手腕便被一隻冰冷的大掌給抓住,隻聽哢嚓一聲。
月季花的額上流出大顆的汗珠,臉色疼得慘白,眉頭攏緊,卻倔強地沒有叫出來。
抬頭看向那弄斷了她手腕的冷麵侍衛聽風。
沒想到,在大王入寢的時候,暗衛也是隨時跟著的。
她這算是以卵擊石嗎。
月季花笑了,笑得風華絕代,笑得清冷詭異:“大王身邊倒是有一幫忠犬。”
君天歌眸含冷光看向聽風:“退下。”
聽風難得露出一抹擔憂,但卻沒有反駁他的話,聽命消失不見。
月季花額頭的汗一直掉個不停,但她卻真的沒有哼一下。
她有她做人的底限,她可以為了活下去忍受很多,乃至失去尊嚴。
但是卻絕不允許被人如此汙辱,這樣的汙辱,讓她沒有勇氣活下去。
如果不在乎死活了,又何懼九重王。
“大王,你很喜歡我這張臉吧。”月季花含笑地看著他。
“別說話了,本王帶你去找辰良。”君天歌將她放到**,想去撿衣袍穿上。
月季花卻突然掙紮起來,沒受傷的手掐向君天歌的脖子:“士可殺,不可辱,大王你有什麽籌碼繼續威脅我,不過是仗著你能控製我生死,是啊,我怕死,但是我也可以不怕死!”
“放手,你發什麽瘋。”君天歌眸光狠戾地看著她,大掌握住她的手:“別胡來,本王沒想過讓你死。”
“嗬嗬……是啊,你當然舍不得我死,容妃也隻有欣兒幾分像,而我卻是十分像,你不知道吧,我天天做夢,夢見自己前世死在你的手裏,夢裏那個蠢貨竟然不恨你,還想著來世要變成你喜歡的女人的模樣,就是現在的我,大王,我是不是跟欣兒長得一模一樣?”
月季花掐著他脖子的手沒有鬆,君天歌拉了幾下也沒能拉下來。
“閉嘴。”君天歌想將她甩出去,但是眸光掃過她那半垂著的手,心裏又驀地一疼。
月季花將唇湊到他的耳朵,嬌媚地笑:“要是你愛的這張臉不在了,不知道你會不會心疼。”
她眸光突然冰冷,鬆開君天歌,迅速地朝自己的臉上劃去,手裏多了一支簪子。
容妃看得麵容失色,看到月季花拿簪子劃自己的臉時,下意識地驚叫起來:“啊……”
君天歌伸手握住月季花的手,可到底還是慢了一步,簪子劃過她的半邊臉,瞬間滲出血來。
他氣急敗壞的握緊她的手:“月氏!你失心瘋了,拿自己臉過不去!”
他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才忍住將她掐死的衝動。
看向她的眸光裏有盛怒,也有心疼。
“沒有,我很正常,隻是不想再跟大王這麽玩下去了。”月季花推開他,一隻手單無力地垂著,緩緩地往外走去。
容妃呆若木雞地看著離去的月季花,不敢置信。
她這到底是何苦,大王明顯很寵她,她竟然拿自己的臉和性命來睹,真以為大王不敢要了她的命嗎。
君天歌隨手撈起外袍披上,追上去抱住她:“別鬧,去看禦醫。”
容妃下巴都驚呆了,大王怎麽能這麽縱容她,不但沒發火,還帶她去看禦醫。
她突然瞪大了眼,剛剛王後說大王是喜歡她那張臉,長得像一個欣兒的女人?
而自己也是因為長得像欣兒,所以被大王選上的。
是這樣嗎?
“君天歌,你放開我,別用你的髒手,髒身子碰我,我已經忍得夠了。”月季花一腳踢在君天歌的身上:“這些天來,我天天看到你就想吐,你難道感受不到嗎!”
君天歌眉宇冷如冰霜,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一雙鋒利的眼如刀般看著月季花。
“你再胡鬧,別以為本王舍不得。”
月季花嗬嗬:“你最好舍得,否則以後我見你一次吐一次,隻要你受得了。你都不知道你自己有多髒。”
君天歌迅速地上前將她拽至懷裏,狠狠地掐著她的下顎:“看來你是真豁出去了,本王就算把皇廟燒了,你也無所謂了?”
月季花譏誚地勾了勾唇:“我無牽無掛,對這個隻有王權的世界也實在是厭了,你就算把皇廟燒了又與我何幹,隻不過給你自己加了一層殺孽而已。”
“是嗎?舍得為了你,放棄了十幾年的修為,才輾轉把你弄到現在這個地方,你不想去見一見?”君天歌狹長的眼眸裏幽光深黯。
“什麽舍得,不過是我夢裏的一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