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今晚宴客
直接回了煜王府,花明昊被帶進了水牢裏嚴刑審問。
想不到的是他承認了太後昏厥是他弄的,目的就為了今晚這次劫走花道雪。
但是對於霧騰的事,他卻沒有認。
這與君臨天原本調查的吻合,那霧騰其中的騰雖然是從他送來的禮裏麵發現的,但確實不是他放的。
“他有沒有說是誰主使他的?”花道雪蹙眉道。
她可不認為花明昊是段王的人,男人再扯淡也不可能讓別的男人幹自己女人,還生下孩子。
花明昊的性子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報複你斷袖棄父之仇。”
“睡吧,你裝病兩天也裝累了,今晚又跑了這麽遠。”花道雪窩在他懷裏閉上了眼。
一夜睡醒,花道雪才想起江詩雅來。
知秋告訴她江詩雅被送回了相爺府。
君臨天一早就出門了,帶著花明昊去了皇宮,因為花明昊承讓了對太後使用蠱,太後很快便醒了過來。
而君祈邪被宋衣用銀針一直壓製著巫術,要解開也隻能找到下巫之人,這事並非花明昊所為,所以隻能再查。
再拖下去怕君祈邪身體有損,隻好又派人去南天寺請天師親自下山。
宋衣三天後才從皇宮回來,剛出皇宮大門,就被人擄上了馬車。
“殷離隼,你又要幹什麽,我這幾天很累沒空跟你扯淡。”宋衣被甩在馬車裏頭暈腦脹。
這男人竟然敢直接守在皇宮外麵,自己眼睜睜的要與煜王府的馬車錯過了。
她趕緊想站起來對外麵煜王府的人呼救。
還沒站起來就被高大的身子壓了下來,殷離隼陰冷地道:“宋衣,本殿對你的容忍已經到了極限,放你回去的時候本殿如何與你說的?”
宋衣扭動著身子想推開他,卻奈何武功比不上,體力也比不上,一張俏臉氣得緋紅:“你怎麽說關我屁事。我與你已經退婚,和你沒任何關係。”
“看來本殿是對你太溫柔了,要了你的清白,也許你才知道自己身份。”殷離隼臉色極度難看。
皇城傳得風言風語的,君祈邪中了什麽巫術,而宋衣竟然給他治病。
想到這,他就滿腔的火。
“不要,殷離隼,不要這樣。”
“不要?我警告你多少次了,你是本殿的女人,跑到天涯海角都是,容忍你在外麵野了這麽幾年,你非要挑戰我的底線。”殷離隼怒意中燒。
“真是見了鬼了,我到底做了什麽,是踩了你的狗尾巴還是咋的,讓你像瘋狗一樣咬我……”
“本殿允許你學醫,不是讓你什麽人都治,一個**的男人你也去救,你腦子裏裝的都是水不成?”
宋衣這會明白他為何這樣了,不禁翻白眼:“那種情況下我能不救嗎,難道看著他去死,而且我給他治病的時候是隔著屏風的,就算我想看,覃國皇上皇後還舍不得呢。”
“你想看?”殷離隼猛地一下揪住她的後腦勺,聲音再度冷了幾分。
宋衣猛地一驚,這男人完全已經不再是當年她認識的那個少年了。
“我想看我可以去找小倌,要什麽樣的都有得挑,君祈邪有側妃,我對他沒有興趣。”宋衣覺得這個時候還是順著他點好,免得他真狂暴起來做什麽後悔的事。
她本是想著實話實說,卻沒想到這話讓殷離隼臉色愈加冰冷。
“找小倌?”殷離隼話語幾乎是從牙縫裏出來的。
宋衣咬了咬唇,這什麽情況,怎麽又說錯話了。
“你到底想幹嘛?”宋衣怒了。
煜王府的人在宮外沒等到宋衣,詢問之下才知道宋衣早已經出來了。
怕花道雪怪罪,嚇得趕緊回府稟報。
花道雪正在房間裏搗亂著毒藥,一個小火爐上正熬著藥草,聽到外麵的紅梅稟告:“王妃,宋神醫不見了。”
花道雪冷哼一聲:“讓修沐想辦法找到殷離隼,帶十幾個天閣的人去。”
殷離隼這粗野男人,動不動就擄人,上次炸她的仇還沒有報,臨天苑前的大坑少說也得賠幾十萬。
正好一起解決了。
花明昊被帶回了煜王府的水牢,不過依然不說主使他的是誰,花道雪嘴唇噙笑,以為他不說她就沒辦法了。
她的真話大藥丸下去,一天做幾次什麽感覺他都得詳詳細細給抖出來。
君臨天回到房裏就看到她滿頭大汗的在搗亂著,拿出絲帕給她擦了擦額頭的汗,將她抱在腿上說道:“今晚府上宴客。”
“啊!為啥宴客?”這麽突然。
“這個新年發生的事太多了,宴客衝喜。”君臨天淡然地道。
花道雪伸手掐住他的下顎:“君臨天大王,你這是當我三歲小孩騙呢,你會相信什麽衝喜才怪。”
君臨天捧著她的小臉吻了吻她的眉心奸笑道:“既然這麽多人想跟我們家寶貝扯上關係,那本王就如他們願。”
花道雪看著他一臉狡詐奇怪地問:“你想了什麽詭計。”
“晚上你就知道了。”君臨天看了眼小火爐上熬的藥,湊過去聞了聞:“毒藥可以這麽大膽的熬?不怕自己中毒了?”
“不是毒藥,真話大藥丸。”花道雪摟著他的頸脖嬌嬌地看著他:“現在我們來算算帳。”
君臨天眉頭微蹙:“算什麽帳?”該不會讓他吃什麽真話大藥丸吧。
“我問你,你娶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花道雪從腰間掏出一顆黃豆大的藥丸巧笑嫣然:“你先回答我,再用這顆試試你是不是說了實話。”
君臨天臉色變了變:“怎麽突然問這問題?”
“因為有人跟我說你娶我是另有目的,你養段緋絲也隻是為了她手中的鬼符。”花道雪沒打算瞞他。
她其實是相信君臨天的,就算是他裝病被女人觸發了不棄不離蠱,她也是信他的。
雖然是信,但心裏到底還是會有些難受,這種感覺就像是知道一顆蘋果沒毒,但蘋果上麵有點瑕疵還是不太歡喜。
“你要聽實話麽?”君臨天捏著她的纖指柔聲地問。
“說,實話,大大的實話。”花道雪一本正經地看著他。
“一方麵是因為段王之恩,遵守對他的承諾娶你,另一方麵,推算過天命,你是天生鳳格之體,於我有益。”
“這就是為何你要對我下棄不離蠱的原因?怕別人給搶走?”花道雪聽了有點不敢置信,這傻子的身體竟然是鳳格之體,那豈不是說君臨天要做皇位。
君臨天俯頭懲罰性地吻住她:“我有千萬種方法困住你,沒必要將自己都賠進去,不要懷疑我的你的感情,杏寒的事,你是不是很生氣。”
花道雪點了點頭:“是有些生氣,不過也知道你不會像蠢蛋一樣對人一見鍾情。”
君臨天掐了掐她的臉:“說到底還是不信本王。”
“不是不信,是不舒服,總感覺你喜歡打人一巴掌再給一堆東西討好,雖然這一巴掌很輕也讓人不舒服的。”
“當時看到杏寒我就知道有人在弄詭計,所以就立即將計就計了。”君臨天絕對不會告訴她,他有一部分故意想知道她對自己的信任度。
還好測試下來滿意,他的雪兒就是與其他女人不一樣。
“她到底是何人?”花道雪這幾天一直想問,但又覺得無關緊要的人沒必要問,現在君臨天主動提起了,自然不會放過。
“她應該是奶娘的孩子。”君臨天歎了口氣:“當年她的名字還是我取的,奶娘生了她之後就進了宮做奶娘,與女兒活生生分離,奶娘時常會提起她的女兒,那時我還弱小,奶娘讓我給她女兒賜個名,奶娘透過宮裏的太監將名字遞出去的,說是宮裏的八皇子給取的,天大的福份,沒想到他們真用了,那時我才三歲。”
花道雪眨著一雙美目看著他,說到這些,君臨天的臉上難得的線條柔和。
那個奶娘對君臨天意味著什麽,花道雪是知道的,他就算是昏迷的時候想著的也還是那個奶娘。
可以說這個奶娘是君臨天最落魄的時候唯一給過他溫暖的人。
奶娘是因為均出一些奶給他喝才被打死的,君臨天對她有著極大的愧疚。
如果杏寒真是奶娘的女兒,君臨天定會把這些愧疚補給這女孩。
“後來我也派人找過杏寒,卻一直沒有找到,沒想到她被有心人給帶走了。”
“你是說杏寒接近你是有目的的?”花道雪仰著頭看著他。
“這個暫時不知,要看一段時間的表現,暫時感覺是無辜的,她自己並不知情。”君臨天低下頭深邃地瞅著花道雪:“我把她留在煜王府可以麽?”
花道雪點點頭:“可以,但要多派幾個人盯著,還有如果她一但犯事,絕不姑息。”
花道雪其實是不想留著的,畢竟是個不安定的人物,可是想到君臨天對奶娘的愧疚,還有他這一臉乞求,她又不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