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要休夫

第五百八十九章 三年前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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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讓小包子對他冷淡,對他視而不見,更不能讓她忤逆自己,他得拿著她把柄,控製著她,讓她不敢造次。

所以將她變成自己的人是最好的辦法,要讓她正式成為墜天閣的人。

隻要江小包子變成墜天閣的人,她就再也不可能忤逆自己。

凡是墜天閣的人都得被墜天閣獨門功夫封住一脈,隻有他和他娘可解,半年解一次,不解會痛不欲生。

他的話讓江詩雅和零一都沉默了。

“主上,你確定是真的,不耍賴?”江詩雅有點覺得天下掉陷餅,特麽的不真實。

“你在懷疑本尊的話?”風中流不悅地眯起眼,真是覺得江小包子越來越讓他心煩意躁。

“嗬嗬,沒有,我怎麽會懷疑主上呢,小包子一直就是墜天閣的人。”有便宜不撿王八蛋,既然風中流願意,她豈有不應之理。

也不枉費她前兩天的卑躬屈膝了。

江詩雅不知道成為墜天閣的人意味著什麽,可是零一卻知道。

也有些猶豫地看了江詩雅一眼勸道:“江小姐,加入墜天閣要被封一脈,以後都得受墜天閣控製,王妃一定不會同意你這麽做,況且你的身子沒有任何武功基礎,是受不了墜天閣獨門封脈的。”

江詩雅不解地看向風中流:“真的要封我脈?”她雖不懂,但也知道有些門派為控製其弟子忠心會使一絲非常手段。

沒想到墜天閣也是這樣。

那豈不是什麽人身自由都沒了。

江詩雅失望地看著風中流,他為何要這麽做,控製自己對他有什麽好處!

“自然得封,免得你到時又一句話否認是墜天閣的,記得本尊在暖池裏便說過,你掉進墜天閣就是墜天閣的,可你太不乖。”

風中流不去看江詩雅眼裏的失落和委屈?,反正隻要江小包子成了真正的墜天閣的人,他想怎麽拿捏她都可看他心情。

“這個代價似乎有點大,我考慮考慮。”江詩雅再講義氣,也不可能毫不猶豫用自己的人身自由去換。

煜王妃有句話說得好,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是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自由,那是比生命比感情更珍貴的東西。

若不是這樣,她又何必逃家來躲避皇宮的選秀。

“本尊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但考慮期間得好好伺候本尊,走。”風中流伸出一掌格開還準備勸說的零一。

“零侍衛就無需操這份心了,想必煜王妃也很想早日找到宋衣。”

風中流扔下這一句,拽著江詩雅就往回走。

零一站在那兒沒有追過去,在他的眼裏,煜王妃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江詩雅願意付出,他也沒有理由阻擋,頂多是王妃欠她一份情。

比起王妃安危來說,其他一切都不算事。

不過零一還是打算寫封信稟告花道雪。

江詩雅被拽回了風中流的房間摔在榻上,本來就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被他這一拽一摔,弄得整個人都暈頭轉向,頭暈目眩,倒在榻上眯著眼都沒動彈。

“別給本尊裝死,趕緊把衣裳給換了,誰讓你穿成這樣出去招搖的!”風中流站在榻邊看著江詩雅一身紗穿,玲瓏身段盡顯,小纖腰勾人,黑眸裏露出火光。

江詩雅微睜開一絲眼,有氣無力地道:“主上,小包子餓得沒力氣,先給飯吃。”

“哼,現在知道餓了,叫你吃飯不吃,自討苦吃,跟本尊嘔氣?本尊有的是法子讓你變乖。”風中流嘴上雖然不饒人,但還是走到門口對百裏吩咐了一聲。

江詩雅噘著小嘴,覺得真是委屈?,本來打算不理這變戀的,結果又讓他給用條件給引誘了回來。

怎麽老是被他吃定了的感覺。

“還不快把衣裳換了。”風中流見她依然趴在榻上,一副懶骨頭的樣子,不禁提高了音量吼了起來,這女人越來越放肆了!

“餓,沒勁。”江詩雅繼續像小狗樣趴著,那懶洋洋的樣子。

風中流煩躁地轉過身去,背對著江詩雅命令道:“馬上給換了,否則本尊就親自動手了。”

“主上,小包子真沒力,吃過東西再換。”江詩雅不想動彈,腦子現在都還有暈乎乎的,動一下都覺得天地在轉動。

風中流握緊拳頭緊了緊,在心中暗啐了一句,該死的。

“那本尊來幫你。”轉過身來,風中流俯下身伸手拽住江小包子的衣襟。

江詩雅嚇得從榻上蹦了起來,捂著胸口往外跑。

她怕,自從知道風中流拿她的身體換了煜王妃的單之後,她就怕風中流再拿她的身體做文章。

那讓她覺得羞恥,抬不起頭。

她可以出賣命,出賣自由,卻不能出賣她的身體自尊。

剛跑沒兩步就被一隻大掌給擒了回去,江詩雅大吼起來:“放開我!”

“穿成這樣去哪兒,想給誰看。”江詩雅的逃跑讓風中流更加火大。

“不是連衣裳都無力換嗎,怎麽有力氣蹦起來,還有精神逃跑?”風中流將嬌小的江詩雅拽進懷裏。

江詩雅握著小拳揍著他:“混蛋,禽獸,你放開我!”

“放開你,可以,你想這樣跑出去,不如直接全脫光了再出去。”風中流狹長的眸子裏散著嗜血火光。

在他看來江詩雅衣裳都被撕碎了還不知檢點跑出去,就是水性揚花,不顧廉恥。

他火,一口悶火充著胸腔,難受得他失去了理智,他抓住江詩雅就去吻她。

江詩雅嚇得將身子縮成了蝦狀,全身顫抖,羞憤從牙縫裏迸出來:“風中流,我不是你的殷百合,你看清楚一點!”

風中流垂下眼斂看了她一眼,黑眸裏有異光流過,眸子瞬間轉為清明。

“你不是罵本尊禽獸,本尊就讓你看看何為真正的禽獸。”風中流微眯了兩分眸子。

“你到底想怎麽樣?”江詩雅沒吃飯,本就無力氣,再加上她與他的力量相差不知繁幾,根本不是對手。

叫人?不行,就算能把天閣的人叫來,她這樣豈能讓別人看見。

江詩雅冷靜下來,覺得這個時候唯有與風中流講道理。

因為殷百合的關係,風中流已經恢複理智,他現在隻是想懲罰自己對他的不敬。

“混蛋?禽獸?是覺得本尊沒有這麽對你過你很不滿?”

該死的,他心中的江小包子是從來不會罵人的,竟然在這個時候罵他禽獸。

她自己都穿成什麽樣了,還往外跑,難道她情願給別人看,也不給他看?

今天的風中流有點不對勁,江詩雅感覺自己特別的危險,她的臉驀地慘白,身子因為寒冷而軟屈了下來,如一灘春水般我見憂憐。

“主上,小包子一時腦子犯傻,說錯了話,主上大人不計小人過,你這樣對得起殷百合姑娘嗎?”

“殷百合這三個字不是你能提的。”風中流臉色大變。

“我就算不提,她也是存在的,少主你這麽愛她,應該要為她守身如玉,你這麽碰其他女人,被她知道了該有多傷心。”

江詩雅身子怕得都有顫抖,風中流的眼光太可怕,他好像失去了理智。

“江小包子!本尊說了不要提她!”風中流暴躁的一拳打了過來,卻是打在了江詩雅的耳邊,砰的一聲響,嚇得江詩雅眼珠子都睜大了。

剛想掙紮著逃走,哪知剛一用力卻覺眼前一片黑暈了過去。

“江小包子!”

…………

煜王府今日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管事來稟報的時候,花道雪正在榻上打盹,君臨天出府應酬那些難得回皇城的親戚。

管事的說是一個中年大叔,至於是什麽人,他也不認識,隻是那人指名道姓要見花道雪。

花道雪揮了揮手,讓他退下去,一切人物不見。

現在皇城牛鬼蛇神蠢蠢欲動,實在不宜見生人,少見一個少一分危險。

“王妃,那人讓奴才給您帶一句話:紅塵亂事易弄人,汝之軀體穿錯魂,錯錯錯。”

花道雪一聽,嗑睡都醒了,坐起來瞪眼看著管事:“他真的說了穿錯魂?”

“是的。”管事一頭霧水,不懂什麽是穿錯魂。

可花道雪卻極其清楚,她不就是穿越而來的一抹魂嗎?

穿錯魂是什麽意思??

“讓他到花廳等我。”花道雪下了榻,喚來知秋收拾了一番,充滿疑惑的趕到花廳。

花廳裏坐著一個中年大叔,絡腮胡子半長,臉色黝黑,身材偏瘦,穿著一身灰色粗布衣,兩隻眼睛清澈,看上去是個老實的鄉下人。

花道雪確定自己不認識他。

“是你要見我?”花道雪走了進入,在首位上坐了下來,抬起眼眸仔細的打量著他,除了眼神比較清明之外,並無半點特別。

花道雪最會看人眼神,她很肯定這人很普通。

可是他又如何知道她是穿過來的魂,難道她的火眼金睛太久沒用失效了?

“正是小的,王妃,冒昧的問一句,您是否是七月十四子時生人?”中年大叔看了她一眼,又膽怯的低下頭。

花道雪猛地一驚,這個生辰是前世的出生時刻,這個男人怎麽知道?

“大叔怕莫是弄錯了,本王妃是冬日出生,所以名諱裏有個雪字。”花道雪麵上不動生色。

不知此人目的為何時,她絕不能先暴露了。

這中年男人聽了抬起頭來,不解地看著她:“小的還得趕在城門關前出城,如若王妃不是小的所說的生辰出生,請原諒小的找錯了人。”

“一句找錯了人就想走嗎,莫不是?以為我煜王府這麽好進?”花道雪端起茶杯泯了口茶淺笑道:“喝杯茶不耽擱你出城的時間。”

中年男人一臉著急,臉上露出後怕,連忙跪了下來:“煜王妃,小的隻是受人所托,求煜王妃恕罪,小的家裏上有老,下有小,就靠小的做些短工支撐著……”

“停!”花道雪抬手製止了他的台詞,他以為唱戲呢。

中年男人跪在那嚇得偏瘦的身子顫抖。

花道雪將花廳裏的人全部撤退,才緩緩起身走到他跟前:“起來吧,我素來不喜歡別人動不動就下跪。”

“是不是托你之人說如果我不是鬼節出生的,便不必將話托給我?”花道雪彎腰將他扶起,淡定地問。

中年男人站了起來,連連點頭:“是,是呀,那人救過小的的命,所以小的才有膽冒險來煜王府,小的心裏很害怕……”

“煜王府不是龍潭虎穴,更不會亂要人命,說說那人想讓你傳達什麽話給我,為何他自己不來?”花道雪奇怪的問。

果然不是她看人出了問題,原來這人也是受人之拖。

那人會是誰?

“小的也不知那人是誰,小的當時在山上被劇毒之蛇咬了,危在旦夕,是恩公所救,他看上去大約三十來歲,麵目清秀俊逸,醫術高明,小的中的劇毒本是必死無疑,他卻妙手回春,隨便扯了一把草藥就把小的救活了。”中年男子不敢再有隱瞞。

恩公有交待,若煜王妃不放他走,便可托盤而出,恩公說了來讓他傳話,不是來讓他送命。

所以他雖害怕得不行,也還是礙著頭皮來了傳聞中皇城貴族也輕易進不來的煜王府。

花道雪在腦海裏把認識的人過了一遍,微皺眉頭:“他讓你傳些什麽話?”

花道雪心裏納悶極了,總感覺有個人非常清楚她的一切,躲在角落裏看著她。

這個感覺很不好,好似自己的命運被誰控製著,扼製著頸脖。

“這個,恩公說如果太後去世,煜王若傳成不是太後所親生的,便要來找您,讓小的交給您一封信。”中年男人顫顫巍巍地從衣袖裏摸出一個小盒子,盒子外包著一層灰色粗布。

中年男人一邊拆著那包布一邊道:“本來是要早就送給您的,可是小的打聽了好幾天才能確認傳言是真的,這才敢上門。”

灰布解開,露出一隻有些年歲的杉木盒子,看那做工,許是這中年鄉下男子自己做的。

“辛苦了。”花道雪接過盒子把開來,裏麵是一封信,信紙有些偏黃,一看時間就許久了。花道雪看向中年男人:“這信怕是兩三年了吧?”

那什麽男人的,是怎麽知道兩三年後的事的,還如此確定會發生,留下這麽一遭事

“回王妃,這封信是恩公三年前給小的的。”中年男人?的回答讓花道雪對信上容更為好奇。三年前這男人便知道太後會使一招毒後說天天不是她親生的?

這是何種大人物,如此牛叉。

花道雪迫不及待地從盒子裏拿出信紙,火速地拆開來,一看這龍飛鳳舞的字跡,花道雪就覺得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而且讓她印象深刻。

先不管字跡是誰的,花道雪趕緊把信紙上的內容看了一遍,字跡有些模糊,卻不影響閱讀。

看到第一句,花道雪嘴角就有些抽。

這人竟然喚的是她在現代的名字:花重生。

不得不說,人啊,還真不能亂取名字,聽人說人的命運,一看名二看姓,她以前不信,穿越之後她是真信了。

花重生,這個久違的名字,特麽的真讓她重生在了這萬惡心的封建社會。

這人怎麽知道她在現代的事,她穿過來也不到一年,而他三年前便知了。

花道雪繼續往下看,整個人都風中淩亂了,她憤怒地看向中年男人:“告訴我這人在哪!”

看到花道雪發怒,中年男人嚇得撲通一聲又跪了下來:“回王王妃,恩……恩公說不不要問他人去哪兒,這封信到你手裏時,他一定已經不在人世了。”

不在人世了?難道他連自己的死期都算到了?

也是,做了這些傷天害理,逆天改命的事,他不死老天都看不眼去。

“既然死了就算了,你起來,管事的,拿五十兩銀子給他,下去吧。”

花道雪說完拿著信走了,她現在還一片迷茫,覺得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可是他上麵說的有些事實,她又不得不信。

回到房間裏,花道雪又將信的內容看了一遍,我去年買了塊婊,三年,竟然是三年前就被這個臭男人盯上。

盯上也就罷了,他為了彌補自己的錯,就把她拐過來,拐過來也就算了,竟然還把魂引錯了身體!

最特麽的引錯身體也就罷了,竟然還給這身子安排了這麽一個坑爹的生世,不但生了孩子就會難產而死,還……還……

花道雪大叫一聲將那信封捏成一團,眼眸裏難得出現不冷靜。

任誰看了這事情也冷靜不下來,就是九天仙人也會被這臭男人給氣死了。

哦,想起來了,這字跡難怪很熟悉,這不就是衡門門主寶藏上的字跡嗎。

衡門門主,別讓老娘去了閻王府,非讓閻王爺把你打進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花道雪完全不能冷靜,她在房間裏走了兩圈,又跑出院子裏轉來轉去。

把知秋和紅梅全部撤走,不讓她們跟過來,花道雪跑到暗閣裏坐了下來,看著滿室的金銀珠寶,奇珍寶物,她特麽的就覺得極其不真實。

孩子該怎麽辦,天天該怎麽辦,她該怎麽辦,那始作俑者死了,為了被他害死的人償命去了。

把所有烏龍造成的一切難題全部丟給了她!

花道雪在暗問我裏坐了一下午,直到君臨天回府也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