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要休夫

第八百二十八章 重病

字體:16+-

女人什麽時候最動人。

風情萬種?媚眼如絲?嬌俏可人?

都不是!

真正勾魂的女人,便是如一張白紙,清澈純淨得讓你非常想去指染,在上麵留下屬於你的印記。

這種純透的勾引,才是最致命,最讓人窒息的。

怎麽樣在一張白紙上做畫,而又不讓這張白紙受到傷害,這也是門藝術。

江詩雅被吻得真懵呢,身子更是有些覺得奇怪,突然一下被放開,竟生出一絲失落來。

嬌嗔地看向罵人的風中流:“你……”

風中流又側過身來將她攬入懷裏:“寶貝,宋衣不讓我碰你。”

江詩雅麵色更加紅潤:“這個事,她……她不會管的。”

風中流哪還能受到了這般語言邀請:“那你幫我緩緩。”

“怎……怎麽做?”江詩雅還是有些擔心:“是不是我的身子不能?”

如果是她身子有問題,那她豈不是要給他安排通房?

不,她才不要他睡別的女人。

“乖,別擔心,隻是暫時的,你的身子調養段時間就好了。”

江詩雅眉頭微顰,有些掙紮:“你不能忍忍嗎?”

她一下子急得水眸迷上了一層水霧,瞬間淚水就在眼眶裏打轉。

“寶貝,你的身子我比你更舍不得傷害,這個緩緩不用身子。”風中流壓低聲音附在她耳邊道。

這真是風中流不得已,如果是幾個月的時間,他忍忍就算了。

但是好幾年,又是自己最愛的女人,何況小包子還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好似他不要她她受了莫大的委屈。

所以他怎麽能忍得下,這是真正的兩情相悅,情到深處。

所以他從現在開始要**小包子。

“要……要怎麽做……你……莫非想找別的女人?”江詩雅的臉色有些變了。

不用她的身子,那就是用別的女人了,想不到風中流連這點都忍不住,但好像她又沒有反對的理由。

誰讓她的身子現在有問題呢。

風中流拍了拍她的發頂:“傻瓜,我怎麽可能用別的女人,我告訴你……”

屋門一直未開,百裏端著早飯站在門外已經大半個時辰了。

少主真是越來越荒唐了,這都快午時了,還不起床。

果然玩物喪誌,玩物喪誌啦。

午後,雨依然淅瀝的下著,煜王府駛出來一輛華麗的馬車,屬於煜王府特有的八角鈴晃動著,被雨水遮住了鈴音。

馬車走了一刻鍾,停在了香宿館前。

侍衛撐著一把淺黃的油紙傘先下了馬車,緊接著出來一個風華絕代,身度不凡的公子哥,兩人走進了香宿館。

“真沒想到,這麽清貴的公子哥兒,竟然也好這口。”一個躲在雜貨店門角的乞丐嘀咕了一句,語氣裏不知是羨慕還是嫉妒,又或者是不屑。

乞丐的想法自然是影響不了那進入香宿館的公子。

公子上了三樓,伺候的人趕緊給他解了披風。

他懶洋洋地躺進玉榻上:“香宿館,招不招待女客?”

“回少主,招待的,不過都是秘密進行。”一旁候著的粉麵小生恭敬的回道。

香宿館,明麵上接的是男客,實際上,隱諱的會接些女客,隻是這些女客,誰也不敢透露出去。

畢竟,這個古代,女人,是不可能明目張膽出牆的。

“去,把玉孤給叫來,本尊有話要問。”男子揮了揮手,眉宇間存著一絲陰鬱。

這人正是墜天閣少主風中流風少主。

玉孤走進來,看到風中流躺在榻上,一臉陰鬱,明顯就是欲求不滿的樣子。

“少主,你花了幾千萬討好,又把百合這樣的美人都宰了,還是沒能奪回美人心?”玉孤輕哼一聲,他是看不慣風中流這副唯小包子是從的樣子。

忒沒出息了。

他還記得那一天,他突然衝進來,抓了殷百合就要交殺。

最後怎麽鬧起來,不知道,隻知道越鬧越凶,風少主像瘋了一樣,廢了殷百合的武功,又拿著刀砍殷百合,從樓上砍到了樓下大堂。

他活這麽大,從來沒見過殷百合那麽狼狽的樣子。

渾身是血,卻又沒有被砍死,就那樣衝進了大堂,摔倒了在地板上。

男人狠起來,才不管以前對這女子有多憐惜,反而更加殘忍無情。

風中流半坐了起來,懶懶地看了他一眼:“你怎麽知道本尊沒有得到她的心?”

“要是得到了,你還會如此愁眉不展?”玉孤走過去,伸手打算給他按按肩膀。

風中流卻往旁一躲:“不要你伺候,本尊這身子以後就隻能我家小包子碰了。”

玉孤微微一愣神,隨後噗嗤笑了出來:“真正的打算守身如玉了?”

風中流哀念地歎了口氣:“不守身如玉怎麽辦。”

“……”少主這是遇到了極為棘手的問題。

你那美人如今還在生你的氣,這可真是件讓人愉快的事。”玉孤摸了摸下巴,一臉幸災樂禍。

風中流瞪了他一眼,又歎氣:“我不碰她,她還很受傷的樣子。”

“那是為何?”

“她要調理身子。”

玉孤瞪大了眼:“她身子有問題?”這貌似是個非常嚴峻的問題。

“被殷百合傷害了,得調理好幾年。”

玉孤眉頭微皺:“也就是這幾年你要做和尚,還不能生育子嗣,你可知道你如今多大了?”

當初為了等殷百合,風中流等到了二十多,像他這年紀,別人男人都已經孩子能打醬油了。

做為墜天閣的少主,生育下一代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風中流揮了揮手:“孩子總會有的,急什麽,你快幫我想個辦法,怎麽渡過這幾年。”

玉孤嘴角微抽:“閣主隻怕不會同意。”

“不會,母親很喜歡小包子。”風中流完全不煩惱,上次帶江小包了回去,母親可是喜上眉梢,一臉有兒媳婦的滿足樣兒。

“是嗎?”玉孤喃喃地回了句。

“你平時伺候那些女人,也有些突發狀況,是怎麽做的?”風中流嚅嚅地問。

玉孤在榻上坐了下來:“這件事,你還真問對了人,不過這是不傳密術,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

風中流想也沒想地回道:“你說。”

“如果閣主對江詩雅暫時不能生養子嗣有意見,你要納妾先盡孝道。”玉孤看著風中流,眼裏有著堅決。

風中流微有不悅,冷哼一聲:“本尊不可能納妾,這麽多年你還不知道?不喜歡的女人本尊怎麽可能碰。”

“那就恕我無可奉告。”玉孤站了起來,毫不猶豫地走了。

風中流氣得一掌就朝他背後打過去。

玉孤公子感覺到身後的襲擊,往旁邊一躲,回過頭來:“少主,你任性要有個度,其他都可以隨著你,但是屬下絕不能讓閣主傷心。”

“你就這麽肯定我母親會反對?她沒你這麽膚淺。”風中流也火了起來。

誰要拆散他和小包子,誰就是他仇人。

“少主心裏若這麽肯定閣主不會反對,又為何不敢允了屬下所說之事。”

玉孤勾了勾唇角搖頭。

他不會再放任他亂來了,憂關墜天閣存亡的事。

閣主一個人撐著墜天閣到如今,已是不易。

“別用激將法,你這種條件,本尊若答應下來,如何對得起小包子。”

“說了半天,少主還是害怕閣主會反對,閣主與少主是怎麽相依為命過來的,希望少主不要忘記。”

女人真是紅顏禍水,以前殷百合阻礙少主成親。

現在來了個更厲害的江詩雅。

身子不行,若是大方的,就應該給夫君納妾。

“本尊向來尊敬母親,以前的日子也從來不會忘,會孝順她一輩子,你就不用瞎操心了。”

風中流有些反感玉孤對母親的態度,仿佛母親是他的人一樣。

就算是一個下屬對上峰的忠心,也有些偏了。

難不成玉孤對母親有別的想法。

風中流悄悄地打量著玉孤,應該不會吧,自己母親可是他的長輩。

“孝順?少主,你要知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風中流掄起案幾上的一個桔子就朝他扔了過去:“本尊又不是沒後,隻是暫時的!”

玉孤這次沒有躲,結實地被桔子砸到了腦門。

他那張玉臉上卻是沒有一絲表情,燦若星辰的眸子幽幽地看著風中流道:“閣主的身子,撐不到那一年了。”

“什麽?”風中流跳了起來,衝了過去,拽著他的衣襟問道:“你說什麽,母親的身子怎麽了?”

“閣主,一直瞞著你,她之所以那麽早退,將墜天閣一切交給你,不是因為少主你年輕有為,而是她體力無法支撐。”

玉孤心有戚戚。

風中流往後退了一步:“不……不可能,母親身子素來很好,本尊瞧不出來她有問題。”

“少主這些年,一直在外,偶爾才回欲天峰,如何能發現。”玉孤歎了口氣:“希望少主別讓閣主傷心。”

風中流緊緊地握住了拳頭:“本尊不信,若是這樣,為何你不早說。”

“屬下本打算告訴你的,不是剛好出現了個江詩雅,轉移了你對殷百合的喜歡,屬下以為這次有希望了,誰知江詩雅身子卻不行。”

紅塵還真是會捉弄人。

“母親身子怎麽會有問題?何時的事?”消息雖然突然,他也心頭有些不信,但是卻不能視而不理。

“最初應該是在二十年前吧,雖然亶姥救活了閣主,卻留下了病根,年輕時並不顯,直到五年前,閣主又與莊川大戰,雖然莊川打落懸崖死了,可閣主也元氣大傷。”

風中流陰鷙地看了他一眼,衝出了房間。

玉孤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閣主,屬下這也是沒有辦法,這是唯一一次違反你的命令,保證隻會是唯一的一次。”

風中流回到煜王府,直接去找宋衣。

“跟我一起回欲天峰,幫我看看我母親。”風中流有些著急。

母親單獨把他從小帶到大,風中流視母如命。

十幾歲就幫母親開始打理墜天閣,隻想母親無憂無慮活得快快樂樂。

現如今聽到母親時日不長,他的慌張害怕是別人無法想象的。

宋衣搖頭:“煜王他們不在家,我不能離開,伯母怎麽了?”

“現在皇城已經沒事了,反軍被打跑了,有江相爺坐鎮煜王府不會出事,你先幫我去看我母親。”

風中流對宋衣的醫術是絕對的相信,她連寒重的毒都能解,一定對母親的身子有辦法。

“到底怎麽回事?”宋衣不解,怎麽慌慌張張就跑來了,還要把她直接拉去欲天峰。

她哪有時間走開,煜王府現在一個做主的人都沒有。

她要照顧君天歌,也要看護蕪夢。

風中流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他如此緊張,難道墜天閣閣主性命危在旦夕?

風中流把玉孤說的話對宋衣說了一遍。

宋衣安慰道:“你不用著急,聽你所說,你母親這肯定是頑疾,一時半會性命無憂,等煜王他們回了,我看在詩雅麵子上,陪你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