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要休夫

第九百四十四章 我隻是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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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開,我討厭你,韓公牛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蕪夢心裏的屈辱湧上心頭,眼神裏都含著恨意。

就是這個男人,有好幾次將她打成重傷,她躺在**見乎都快見到閻王了。

要不是有宋衣在,她隻怕早不在這世上了。

甚至上一次他差點逼死她。

而他也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人抓走,那一回,她差點走不出傷痛,變成活死人。

有這麽多痛苦的憶憶,她和眼前的男人是有血海深仇也不為過。

她很不想去恨一個人,那樣太累,所以她一直把這種恨意藏在心底。

她也用過最傻的方法來解除兩人的恩怨,可是這個男人卻不守承諾。

“既然你有那晚的記憶,你應該清楚記得那晚你說過的話,答應再也不糾纏我的可是你!”

韓澈低頭吻她的眉心,這樣的蕪夢讓他有些害怕,她恨他。

她是真的恨他討厭他,並不是嘴上吵吵說說的。

“我後悔了,我看見你就想,這不是我能控製的。”韓澈托著她的頭,藍眸緊緊地盯著她,想從她的臉上發現一絲另外的情緒。

可是沒有。

他眸光一凜,翻身下了床。

撿起一旁的外袍披上,韓澈頭也沒回的出了門。

蕪夢愕然,真這樣就放過她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她都不敢相信。

砰的一聲關門聲傳來,蕪夢才確定韓澈的真的離開了。

她也不管韓澈的是怎麽想的了,坐起來穿好自己的衣裳。

走到窗邊一看,外麵依然護衛重重,韓澈不碰她,也沒打算放她走。

蕪夢握緊著雙拳坐在窗欞上,要怎麽樣,韓澈的才不來招惹自己。

要她與他成親,睡覺,那是恥辱,她不會允許再發生。

上一次的妥協,是她太天真的,以為韓澈會是個信守承諾的。

更讓她覺得害怕的是,假蕪夢竟然對韓澈沒有用。

想到往後的日子,嚐到過甜頭的韓澈更加不可能放過她,她就覺得日子沒法活了。

以她現在的實力,她根本殺不了韓澈,就算是在做那種事,韓澈也不會讓她有機會下手。

該怎麽辦?

韓澈出了門,拖著袍子在冷風中站著。

他從來是個清心寡欲的人,甚至以前都不知道有男女這方麵的事。可碰到蕪夢,這些都自然而然發生了。

蕪夢恨他,仇視他,這是理所當然的,他也明白。

他從來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事,但是這一回,他悔了。

如果沒有以前的那麽多次爭鋒相當,殘酷傷害,蕪夢不至於這麽抵抗。

他也可以殺了蕪夢,解決這一切煩惱。

但是他下不了手,他明白自己錯過了最佳下手的機會。

嚐過其中美好滋味,他又怎麽舍得再放手。

在他的世界,從小的記憶裏,就沒有美好這一詞。

是蕪夢讓她有了。

放開她不可能,除非能厭倦。

“小公子,有何煩惱?”白衣香主上前來,關心地問。

小公子已經站在這裏小半個時辰了,他從未見過小公子這麽惆悵的時候。

韓澈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問:“蕪夢不讓我碰她,有什麽辦法讓她不反抗。”

白衣香主睜大了衣,隨即又恢複笑眯眯:“原來是這事,小公子這事好解決。”

韓澈不太確定地看著他:“真有辦法?”

白衣香主真想不到,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公子竟然有一天會問他這樣的問題。

他一直擔心的是何時小公子會開竅給主人留下香火,現在看來是有望了。

不過要讓那姑娘願意,卻是件棘手的事,就是不知道小公子有多大的感情了。

韓澈看著他,示意他再說。

“最好的辦法有兩個,第一,讓她喜歡上你,不過以姑娘小公子的態度來看,需要一點時間和耐心,第二,下藥。”

“下藥?”韓澈眸光閃了閃,似乎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曙光。

“下藥是最快最直接的辦法,不過等藥效過了,那姑娘可能會更恨小公子。”

白衣香主有點後悔了,那姑娘一看就是個烈性子,萬一醒過來後為貞潔自殺了,那主人的香火怎麽辦。

“你去準備藥,大量的。”

韓澈冷冷的吩咐道。

白衣香主嚅嚅地道:“大……大量的是多大?”

“最好讓她永遠都醒不過來。”

白衣香主聽得嚇一跳,小公子的想法從來都是這麽讓人心驚催跳。

“小公子,這種藥下大了,會要命的,您也沒有那麽多的體力啊。”

萬一小公子看不得那姑娘死,一直給她解毒,那豈不是要把自己累死。

白衣香主很想抽自己一巴掌,怎麽就給小公子出了個這樣的主意。

“所以你要去準備的藥,一定得有解藥,直到我厭倦了,喊停為止。”

白衣香主不解地問:“小公子,這事可要好好思量。”

“我討厭失控的感覺,必須要解決,事情做多了,總有厭倦的時候。”

韓澈說完進了房間。

蕪夢穿著單薄的衣裳坐在窗欞上,雙手抱著膝,臉偏向窗外看著月光。

明明是那樣柔順的姿勢,卻讓韓澈覺得她隨時有可能飛向天外。

聽到開門聲,蕪夢微微皺了皺眉,卻依然維持著動作沒動。

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就算這次被睡,她也要為自己爭取到能逃走的機會。

隻有回了訓練島,將自己練得更強,才有與韓澈鬥的機會。

雲姨說得對,女人要能屈能伸,受不了屈辱,她早該就在七歲那年死去了。

韓澈走到窗前伸手將她抱了下來:“夜涼。”

蕪夢顫抖著身子,並沒有說話,任由他抱著走回了**。

“過了今晚,我就會放你走,所以你乖乖聽話。”韓澈本就語不多言,和蕪夢在一起算是說得最多的。

所以他也不知道要怎麽與蕪夢溝通。

對她的感覺,也不是他能控製的,甚至他也覺得煩,所以他沒覺自己有錯。

他心裏想,既然睡過一次,那就無所謂睡更多次了,反正都是失了清白。

蕪夢不解的看著他,他如鍛帶的發絲披散著,一張連女人都要嫉妒的俊臉,藍眸清澈明亮,美到讓人都恨不起來。

“你的話還有可信度?”蕪夢其實根本不信他的話,隻是好奇怪他為什麽要這樣哄她。

“我從不撒謊。”

蕪夢譏誚地笑了笑:“那上次的承諾你就馬上兌現。”

“那不是撒謊,隻是我後悔了。”

“和撒謊有什麽區別。”

“當時我承諾的時候是真心的,我怎麽知道一次之後我還會有想法,這並非我能控製的。”

蕪夢哈哈冷笑了兩聲:“那麽說你是承認自己沒用了,不能自控的男人還算男人?”

韓澈臉黑了下來:“以後不會了。”

過了這次,一定不會了。

東西新鮮美味,多嚐嚐總會厭倦的。

蕪夢嘲笑:“你連自己都控製不住不了,就別再這麽信誓旦旦了。”

蕪夢心裏也恨,他這麽汙辱她,還表現得根本不是他自願的。

難不成他是兩個人不成!

韓澈還想說什麽,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韓澈站了起來去開門,蕪夢看到門外是白衣香主,他倆什麽也沒說,似乎也什麽沒做。

過了會,韓澈關上門走了回來。

蕪夢猜不到他想做什麽。

不過現在她也不怕了,他若真敢再侵犯她,她以後定會讓他受汙百倍。

韓澈從袖間拿出一瓶藥扔給蕪夢:“吃了它,我倆都能解脫。”

蕪夢狐疑地拿起瓶子,打開聞了聞,立刻臉色鐵青:“韓公牛,你想對我下這種藥?”

韓澈鎮定的看著她:“隻有這個辦法。”

“韓公牛,你夠狠,如果我不吃呢?”

蕪夢憤恨地看著他。

“你會吃。”韓澈肯定地的道,他知道蕪夢聰明,她也懂得知道自己的處境。

蕪夢笑了笑,打開瓶子喝了下去。

“我不吃你也有辦法讓我吃,何不自己識趣點是嗎?”

韓澈既然鐵了心,她也知道自己反抗不得。

她心裏甚至有點希望韓澈說的是真的,這一次過後,他便不纏著自己。

這樣,她便有機會回訓練島。

韓澈露出了笑:“蕪夢,你總算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