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邊關戰事連角起
黑衣人一大口淤血噴出,看著左鹿言走過來,心中不免升起一陣恐怖的感覺。
左鹿言手中的葫蘆騰空而起,恐怖的氣息瞬間覆蓋過去,左鹿言麵色凝重的看著黑衣人,“狂妄小人,敢在此如此放肆,今天就讓你發出代價。”
“嘭。”左鹿言瞬間出現在黑衣人身後,一股龐大的氣息直接壓著黑衣人喘不上氣。
“嘭。”巨響聲響起,黑衣人瞬間倒飛出去,但是左鹿言並沒有放過他,身影一閃,再次來到黑衣人身後,一腳踹在黑衣人身上,一陣骨裂的聲音響起。
黑衣人瞬間趴在地上,口吐逆血,夾雜著內髒的淤血噴出來,嘴角翻湧,“救我。。”
一旁的英子看著黑衣人,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嘭。”左鹿言一掌拍在黑衣人後背上,直接逆血翻湧,再也沒有了呼吸。
這個時候,聽到動靜的家仆走了進來,看著地上的屍體,愣了愣,因為在左鹿言身後還有一個黑衣人。
左鹿言揮了揮手,“把他帶走吧,別打擾他們。”
“是。”家仆幾人迅速處理屍體。
左鹿言走到英子身邊,慢慢卸下英子的麵紗,黑色的麵紗下,英子眼淚嘩嘩嘩的掉了下來。
“為什麽哭?”左鹿言咧嘴說道。
英子搖了搖頭,“對不起,對不起。”
“隱藏了這麽久,很累吧。”左鹿言淺笑道。
英子眼淚徹底繃不住了,直接湧出來,瞬間跪在了地上,趴在地上痛哭不已。
“上次也是你行刺的洪自息吧,這次的目的也是洪自息吧。”左鹿言扶起英子說道。
英子點了點頭,“我真的對不起,對不起。”
影子說完直接轉身往外跑,這次,左鹿言沒有攔著她,欺騙了這麽久,英子的心裏可想而知,她需要一個人緩緩。
左鹿言搖了搖頭,“真傻啊。”
英子一個人來到廣明城外,痛哭不已。
在漆黑的夜裏精神幾乎崩潰,仰天長嘯,“啊。。。”
這種煎熬或許隻有她一個人才知道。
。。。
信陽同蕭城。
因為宮天行的死亡,信陽也是邊關大城;所以,竇彪直接接管了信陽郡,將信陽打造成一座戰爭壁壘。
竇彪跪在地上,聽著小太監的聖旨,小太監細聲細語的說完之後,竇彪起身謝恩,“臣竇彪謝主隆恩。”
小太監微微頷首,將聖旨遞給竇彪,“竇將軍,可別辜負了皇上的信任啊。”
“多謝公公,一路辛苦,歇息一晚吧。”竇彪頷首道。
小公公搖了搖頭,“竇將軍,咱家就不在這裏耽擱您了,前方戰事吃緊,咱家就不在這裏影響您了,還有祁寧軍陸謙林將軍帶著祁寧軍也趕來支援您了,這次大熙的北方可就交給您了。”
“還請公公轉告陛下,有臣在,信陽絕不會有事。”竇彪拱手道。
小公公拱手高退,“那就等著竇將軍的好消息了。”
竇彪看著聖旨,微微一笑,“大熙鎮北將軍,陛下對咱們希望很高啊。”
“將軍,沒想到咱們來信陽半年不到,新都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怪不得陳國突然南下,原來是為了牽製咱們啊。”旁邊的副將後怕的說道。
竇彪點了點頭,“確實,若不是祁寧軍趕到,隻怕現在新都的陛下都成了柳元宗了。”
“不夠這個陸謙林什麽來頭,居然能統領祁寧軍?”
“據我所知祁寧軍的將軍本來是林大虎,就是之前在寒甲衛的林校尉,這次新都叛亂,林校尉意外犧牲,陸謙林這才做了祁寧軍的大將軍。”竇彪捋了捋胡須說道。
旁邊的副將點了點頭,“不管怎麽說,咱們也有援兵了。”
“陳國狼騎的戰鬥力不容小覷啊。”竇彪皺眉道,“祁寧軍能不能擋住狼騎的進攻還不一定呢。”
在信陽軍營商議事情的時候,陸謙林帶著祁寧軍一路北上,直接往信陽趕去。
路上陸謙林問道,“呂軍師,您都不去晉雍看望一下斜穀道人,您出門也有三年了,是不是該回去看看。”
呂雲棧笑著搖了搖頭,“身上軍務繁忙,等到這次戰事結束了,我向王爺請辭。”
陸謙林點了點頭,“你看著信陽,一眼望去,萬裏平原,戰馬馳騁一日千裏,也難怪人家能培養出信陽馬這種好馬。”
呂雲棧笑著點了點頭,“信陽馬這種好馬我們滇越一定會有的。”
“對了,軍師,不知道你有什麽辦法搞到信陽馬?方不方便透露一下。”陸謙林笑著說道。
呂雲棧微微一笑,“陸將軍,這您就看好吧。”
走了一會,前麵就看到了信陽關隘,呂雲棧拱了拱手,“那我就先行一步,陸將軍,等會我好消息吧。”
呂雲棧說完直接轉身離去,縱馬而走。
陸謙林笑了笑,大喊一聲,“祁寧軍,進城,開拔。”
“是。”大軍進城,百姓夾道歡迎。
與此同時,祁寧軍抵達信陽邊關的事情就到了竇彪的案幾上。
竇彪笑了笑,“祁寧軍動作還挺快的,走,去看看。”
“是。”
祁寧軍抵達同蕭城外,熱浪襲來,幹燥的烈焰感席卷而來,很快,城門洞開。
竇彪帶著西涼軍,不,現在應該是信陽軍走了出來。
竇彪老當益壯,來到城門口,陸謙林下馬拱手,“大熙祁寧軍統帥陸謙林拜見竇老將軍。”
竇彪看著陸謙林,笑了笑,“哈哈,沒想到現在的祁寧軍大將軍如此年輕啊,我這一對比之下倒顯得有些年老了。”
陸謙林趕緊陪笑,“將軍老當益壯,花甲之年還在此領軍禦敵,實在是我輩之楷模。”
“小將軍過獎了,這些虛的咱們也就不說了,都是大熙的軍人,咱們手中大刀才是最實在的。”竇彪笑了笑,“走,咱們進城說。”
祁寧軍入城,一萬多人趕赴城關,這讓邊關的壓力驟減,信陽軍也是打心底裏高興。
一陣寒暄過後,兩人便開始直接進入正題,那就是如何對付陳國狼騎。
“竇將軍,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如何?”陸謙林指著地圖說道。
竇彪也不吝嗇,全盤托出,“如今信陽的情況不容樂觀,自從陛下登基後,陳國軍隊就加大了對信陽攻擊的力度,我們孤立無援支撐許久,現在隻能居城死守,同蕭城外的邊關之地已經全部失陷了,情況很不樂觀。”
陸謙林點了點頭,將地圖上失陷的位置都標注了出來,指了指同蕭城,“我來到時候大概了解了一下信陽的地形,這些地方都是平原之地吧。”
“正是。”
“陳國狼騎縱橫陳國草原數十年,對於平原地形的作戰很是有經驗,騎兵作戰,您也知道騎兵在戰場上的威力有多大。”陸謙林皺眉道。
竇彪點了點頭,“確實如此,我們的軍隊都是西涼軍,雖然也有騎兵,但擅長長途奔襲作戰,對於這種平原騎兵衝撞確實沒有經驗,失陷的那些地方也都是這麽丟的。”
陸謙林盯著地圖說道,“陳國騎兵確實厲害,不過我記得信陽不是也有騎兵嗎?信陽騎兵就算不比陳國狼騎厲害,也應該能抵擋一二吧。”
“信陽騎兵都是柳元宗培養的心患,現在不止騎兵,就連戰馬也都不見了。”竇彪苦笑道。
陸謙林眉頭緊皺,“若是沒有信陽騎兵,那現在就隻能靠咱們西涼騎兵了。”
“不知道陸將軍有何高見?”竇彪感興趣的問道。
“揚長補短,禦敵而戰。”陸謙林指了指幾個失陷地方旁邊的高低。
“西涼軍既然擅長長途奔襲,那就說明擅長奇襲大戰,若是我們能趁著狼騎不備,突襲狼騎後方,那定能取勝。”陸謙林自信的說道。
竇彪點了點頭,“不錯,這確實是一個辦法。陸將軍果真有大才啊。”
“竇將軍過獎,這也隻是一個想法罷了。”
“林將軍,這次北部禦敵就看我們的了。”竇彪重重的拱了拱手。
陸謙林也急忙拱手,“自當竭力協助老將軍。”
。。。
狼騎起,烽煙逆,四海邊聲連夜起。
漆黑的夜晚本就充滿了危險,尤其是在戰事膠著的邊關。
信陽邊境,一場大戰直接爆發。
“快走。”信陽軍大喊著,身後戰馬嘶鳴,火把將戰場照的亮如白晝。
狼騎直接衝到信陽軍戰場上,夜間的突然襲擊完全讓信陽軍無力阻擋,看著鐵甲森森的戰馬,信陽軍潰不成軍。
不遠處的高地上,耶律若得的弟弟,耶律若先彎了彎嘴角,“不堪一擊。”
“噗嗤。”信陽軍兵敗如山倒,丟盔棄甲的往後跑去,整個戰場瞬間失陷。
翌日淩晨。
當耶律若先查看戰場的時候,看著滿地的屍體,嘴角彎了彎,“把這些首級都割下來,丟到同蕭城城門口,我要讓竇彪知道我們陳國狼騎是戰無不勝的。”
“將軍,可是大將軍說過,這樣不尊重對手的行為是可恥的。。”旁邊的副將拱手道。
耶律若先看了看副將,“到底誰是將軍,我說什麽就是什麽,快去,出了事我擔著。”
“是。。”副將及其為難,看了看身邊的狼騎,“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