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烽煙錄

第二百一十三章 樊陽破,獨孤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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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將士們的嘶吼回**在樊陽城中。

獨孤言站在城頭上冷冷的看著下麵的祁寧軍,獨孤福在一旁著急不已,“老爺,守不住了。”

獨孤言看了看獨孤福以及一邊倒的戰局,緩緩走下城牆,“這一戰,必死。”

“嘭。”說話間,陷字營就衝上了城頭,手中的雲刀無情的收割者那些獨孤弟子的生命。

獨孤言目光一冷,雙拳化掌,龐大的氣息瞬間彌漫了過去,體內的氣息翻湧而出。

“轟。”隻見那個陷字營將士剛剛衝上城頭就直接被一掌轟死,從城頭上重重的摔了下來。

“呀。。”四麵八方的陷字營將士衝了過來,而在城樓下,城門已經搖搖欲墜,根本擋不住祁寧軍的攻勢。

“噗嗤。”鮮血狂湧而出,站在城頭上的獨孤言不斷的收割者衝上城頭將士的生命,徐蕭狄眉頭緊皺,直接拿出自己長槍,嘴角一彎,“拿命來。”

“咻。”整個人直接飛躍而起,借力一躍直接衝到了城頭之上,長槍橫掃,龐大的氣息直接將獨孤言壓了下去。

獨孤言看著徐蕭狄,神情緊皺,“殺不了你師父,那你就拿命來吧。”

“呀。”獨孤言直接衝了上去,手中掌法刁鑽無比,氣息凝重深邃,徐蕭狄不敢大意。

“龍骨掌。”徐蕭狄眉頭緊蹙,獨孤世家的絕學,龍骨掌。

徐蕭狄借助靈活的身影和獨孤言纏鬥在一起,宛若遊龍一般的長槍和獨孤言不分上下。

“嘭。”隨著一聲悶響,城門被迫,大軍直接衝了進去。

城門口,獨孤福雙目通紅,拔出長刀擋在大軍麵前,“老爺,小人盡力了。”

“呀。”宇文江手起刀落,根本不給獨孤福說話的機會,瞬間讓他屍首分離。

獨孤家的城樓宣告被迫,數萬大軍衝進城,那些獨孤弟子死的死,逃得逃,隻留下了獨孤言一個人在城頭死戰。

“刷刷刷。”一排排甲胄聲響起,祁寧軍直接將獨孤言包圍了起來。

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徐蕭狄目光深邃的看著獨孤言,“你輸了。”

獨孤言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雙手顫抖,盯著徐蕭狄的目光就好像一頭恐怖的獅子一樣。

楊覺春緩緩來到城樓之上,紅衣軟甲,長槍在側。

“獨孤言,你和我們家的恩怨我都知道,隻能說你太過於執著了。”楊覺春無奈的說道。

“執著?他楊瘸子憑什麽搶走我的女人,他憑什麽?”獨孤言大吼著,盯著楊覺春,“哈哈哈。。。”

“你笑什麽?”

獨孤言慢慢起身,看著徐蕭狄,“我在笑到頭來我還是要死在楊瘸子後人的手裏,真是諷刺啊。”

楊覺春看了看獨孤言,“隻要你投降,我們保你平安無事。”

“投降?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投降的。”獨孤言說完直接雙手握拳全身氣息匯聚在雙拳之上直衝徐蕭狄而去。

楊覺春一把將徐蕭狄退到一旁,“小心。”

隻見獨孤言看到兩人躲開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直接衝到城樓上,一躍而下。

“啊。”徐蕭狄也愣住了,回頭看去,獨孤言大喊著,“我就是死,也不會死在你們手裏,你們不配。”

“噗嗤。”鮮血四溢,腦漿迸裂。

獨孤言卒。

看著獨孤言的屍體,徐蕭狄無奈的搖了搖頭,“惡有惡報,這樣也算是給樊陽百姓一個交代吧。”

大軍進城,廣陵樊陽城,收複。

。。。

荊武城。

獨孤縛跪在武冷言府前一動不動,拱手大喊,“我乃樊陽獨孤家少爺獨孤縛,懇請將軍出兵廣陵,救我樊陽於水火。”

武冷言府邸門前的士兵無奈的搖了搖頭,“孩子回去吧,將軍不會見你的,你都跪了三個時辰了。”

獨孤縛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喊著,“我乃樊陽獨孤家少爺獨孤縛,懇請將軍出兵廣陵,救我樊陽於水火。”

門口的士卒無奈的搖了搖頭,“祁寧軍攻打樊陽,將軍現在自保都不及,這麽可能會派軍相救呢。”

果不其然,此刻的武冷言府邸內,武冷言神情陰沉難看,現在他的處境可以說是岌岌可危。

祁寧軍大軍壓境,就靠他手裏的這點人手顯然是不夠看的。

“將軍,滇越傳來消息。”旁邊的將士拱手道。

“得手了沒有?”

將士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失敗了,兩人都不知所蹤,但估計是凶多吉少。。”

武冷言整個人就像被打了一棍一樣,無力的往後退去,揮了揮手,“下去吧,我知道了。”

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武冷言全身無力,拿起杯子的手都是纏鬥的,沉思許久,最終下定決心,“來人,收拾東西,前往福寧郡。”

“是。。”

門口的獨孤縛還在跪著,已經跪到了雙腿麻木,胳膊酸痛,額頭上滿是汗水。

站在門口的士卒抬頭看了看天空,月明星稀,已經是晚上了,獨孤縛在這裏已經跪了整整一天了,無奈的搖了搖頭,“孩子,這都一天了,走吧。”

獨孤縛不懂聲色,目光堅定的跪在那裏。

突然一陣馬蹄聲響起,一列騎兵縱馬而來,“重要軍情,樊陽失守,祁寧軍已經占領了樊陽。”

門口的士卒拿著軍報趕緊往府內跑去。

獨孤縛聽到這些話後直接愣住了,站起身,雙腿一陣趔趄,“你說什麽?樊陽失守了?”

那個將軍看了看大獨孤縛一把推開,“你誰啊,沒什麽事趕緊走。”

獨孤縛被無情的推開,整個人跌倒在地,不停的搖著頭,“不,不會這樣的,不會,父親,父親一定沒事的,一定沒事。”

獨孤縛一時間就好像實去了魂魄一樣在街上走著,眼淚嘩嘩嘩的掉了下來,獨孤縛擦了擦眼淚,雙拳緊握,“啊。。”

。。。

滇越,廣明城。

當左鹿言收道英子在路邊暈倒的消息時,英子已經出走十天了。

來到醫館,看著英子蒼白的臉頰,左鹿言著急的問道,“大夫,怎麽樣?”

大夫搖了搖頭,“看樣子,他應該是中了一種慢性毒藥,這種毒藥必須依靠解藥維持,沒有解藥就會毒發身亡,不過在下醫術有限,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左鹿言沮喪的拱了拱手,“多謝大夫了。”

走處醫館,門口的洪自息問道,“怎麽樣了?”

左鹿言搖了搖頭,“被下毒了,沒辦法啊。”

“沒想到當日刺殺我的居然是英子。”洪自息歎息道,心中還是有些錯愕的。

左鹿言笑了笑,“我也很是意外,若不是一次偶然感知到了她體內的氣息,隻怕我也不知道居然會是她。”

想起當日夜晚左鹿言的那一掌,左鹿言就有些無奈。

“現在怎麽辦?要不要去找王爺?”洪自息皺眉道。

“王爺不通醫術,能有什麽辦法。”左鹿言無奈的說道。

“別忘了王爺身邊臥虎藏龍,說不定還真的有辦法的。”

看了看洪自息堅定的眼神,在看了看裏麵躺著的英子,左鹿言神情緊皺,“那就試一試。”

左鹿言抱起英子來到馬車上,一陣顛簸,英子緩緩睜開眼睛,但已經很是虛弱了。

英子木訥的睜開眼睛,看到左鹿言和洪自息後,眼淚直接湧了出來,苦笑道,“為什麽還要救我。”

“你是我的人,我不救你誰救你。”左鹿言輕笑道。

“我不是你的人,我視武冷言的人。”英子哽咽著說道。

“現在是我的人了。”

洪自息寬慰一下,“英子姑娘,你現在身體很虛弱,還是控製一下情緒,少說點話吧,節省體力。”

英子轉頭哽咽,左鹿言看著英子,心中也有一絲不忍和可惜,“英子,你放心,我一定會讓王爺想辦法治好你的。”

來到王府。

洪自息敲響了王府的門,小糖跑出來開門,“洪先生,您怎麽來了?”

“王爺在嗎?”洪自息拱手道。

小糖點了點頭,“在呢,在和無相大師談論佛經。”

“那請你通稟一聲,在下有要事請求王爺相助。”洪自息客氣的說道。

小糖往外一看,還有一輛馬車,也不敢耽擱點了點頭,“好,您稍等,我去通稟一下。”

小糖快步來到宮天寧書房,在外麵還能隱隱聽到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談論,門外的走廊上苗安安一襲紅衣,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短匕一邊聽著裏麵講經。

看到小糖來了,苗安安咧嘴一笑,“小糖,王爺在和無相師父講經呢,不讓人打擾哦。”

小糖勉強一笑,“我知道,隻是門外洪先生來了,說有要事要見王爺,我來通稟一聲。”

“洪自息?”苗安安輕聲道,稍微沉思,“等著。”

苗安安來到門口,輕輕敲了敲門,“王爺,洪先生到了。”

宮天寧聽到後,略有不喜,“讓洪先生去大廳等著,我隨後就到。”

“不,王爺,洪先生說有要事,非常緊急。”旁邊的小糖喊道。

無相雙手合十,微微頷首,“王爺,還是去看看吧,經書社麽時候都能講。”

宮天寧抱歉的拱了拱手,“實在抱歉,還請大師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