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許大茂好高騖遠,許寧安訓子
洗完澡。
江平安穿好衣服,正要出門,去許大茂家。
何雨水拿了件大衣過來,給他披上,體貼道:
“現在天兒涼了,要仔細著點,晚上能少喝就少喝。”
江平安看著她那雙清潤的眸子,微微一笑,說:
“就這麽幾步路,又是在屋裏吃飯喝酒,不用著。”
何雨水瞪了他一眼,邊為他整理衣服邊柔聲道:
“少來,許大茂家又沒燒火炕,晚上屋裏冷著呢!”
“這大衣穿著,又不費事兒,如果喝酒熱了,可以取下。”
“你別嫌我嘮叨,這是為你好,受涼感冒了多難受啊!”
江平安伸手摟著她的腰,和她臉貼臉,笑著說:
“你這是就嘮叨,我不說你,你倒先說上我了。”
何雨水臉色微紅,小聲說:“快讓開,我剛才打掃衛生,出了點兒汗。”
“還有啊,你既然去許大茂家吃飯,我就回自家做飯了。”
“走之前會把熱水給你溫著,晚上回來自己倒了燙燙腳再歇息。”
“哎呀,你別動手動腳,天天欺負我還不夠啊……唔唔……”
……
許大茂家。
許寧安去買了酒回來後,趁著江平安還沒過來,就問許大茂:
“大茂,白天我一直沒問你。”
“你老實跟我交待,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曉娥的事?”
許大茂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隨意抓了幾粒花生米扔到嘴裏,猶豫道:
“如果說我非有什麽事對不起她,估計就跟鄉下的寡婦那啥……”
“不過這事兒隻有江平安知道,爸,你說會不會是他說我壞話了?”
許寧安瞪了他一眼,搖頭道:“你以為平安跟你一樣,喜歡搬弄是非?”
許大茂在鄉下胡作非為,他們老兩口早就知道。
自己兒子是什麽樣的人,他們能不知道嗎?
也苦口婆心勸過,讓他別在外邊兒沾花惹草,但都沒用。
說多了,許大茂倒跟他們急眼,好久都不回家看他們。
夫妻倆就一兒一女,女兒將來始終要嫁出去的,他們隻能靠兒子。
所以他們哪怕就算知道許大茂作風不好,卻也隻能選擇原諒。
甚至在婁曉娥進了家門後,許大茂還是我行我素,他們也隻能幫忙掩護。
要不然許大茂的那些私房錢,怎麽能放心的藏在老家?
在廚房裏做飯的譚雅麗也走出來說:
“你爸說的對,平安在院兒裏,出了名的口風緊。”
“你不能凡事都往別人身上推,得從自身找原因。”
說完,又轉身回去做飯了。
許大茂歎了口氣道:“說來說去,還是婁廣成看不起我。”
“這事兒我翻來覆去,仔仔細細盤算過,應該是那老東西搞得鬼。”
“之前我跟曉娥處得好好的,連孩子都有了,日子越來越好。”
“沒有婁廣成,就算曉娥想跟我離婚,也不可能連點動靜都沒有。”
許寧安眉頭緊鎖,沉吟道:“說起來,曉娥生孩子時,在醫院那幾天。”
“我跟你媽就覺得婁廣成夫妻倆有些不對勁,對你有著明顯的疏離。”
“我們看在眼裏,急在心裏,總想不明白,你到底是哪點惹婁廣成不喜了。”
“真要不喜,當初又為什麽要同意你和曉娥的婚事?”
許大茂搖頭道:“我也不大明白,我在他麵前可是非常恭謹的。”
“但他偏偏常私底下跟曉娥說,我身上的小農意識太濃,成不了氣候。”
“說白了,還不是嫌棄我家世比不上婁家唄,嫌棄我沒出息……”
“可他們也不想想,我要家世好,不會娶家庭成分好的嗎?非得娶曉娥?”
許寧安長歎了說:“你也說的對!”
“當初我們想方設法讓你娶曉娥,還不是想借助婁家,讓你發展的更好?”
“但事與願違,婁家倒是能狠得下來心,這些年硬是沒半點幫襯你。”
“所以呀,這求人不如求己,你以後別再晃晃悠悠,該收收心了。”
這時譚雅麗又走出來問許大茂:“我聽院兒裏有人說。”
“這次工資升級,你曾找過平安幫你,怎麽沒升上去?”
許寧安冷笑道:“還不是他喝了幾口貓尿,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今天他還專為這事兒,跟院兒裏不少人打聽過。
很快就知道許大茂用人的時候朝前,不用人的時候朝後的事。
那升級申請剛報上去,許大茂就不認江平安了,說什麽他是靠運氣才發達的。
這是人說的話嗎?
江平安一兩年內,多次升官。
一次兩次是運氣,可無數次越級升遷,那就是有真本事了。
許寧安聽了後,當時恨不得把自己兒子打死,再生一個。
見過沒出息的,卻沒見過這麽沒出息的。
江平安多好的靠山啊,人家是主任,好多人巴結都趕不上趟呢!
許大茂倒好,人家都幫他忙了,他反手就來個背刺。
他這種做派,要能升級,天理難容。
譚雅麗聽了許寧安敘述過來龍去脈後,也恨鐵不成鋼。
她咬牙切齒,走到許大茂身前,用手指連點頭許大茂的額頭,說:
“你挺精明個人,怎麽每當關鍵時候就犯糊塗?”
“平安對你不好嗎?不好你平時巴結他幹嘛?”
“你既然要巴結,就一直巴結到底嘛,怎麽這性子就是定不下來?”
許大茂被自己老媽說的無言以對,這事兒現在他也後悔莫及。
說起來,最近在他身上發身的兩件大事,都是因為他喝酒誤的事。
一是工資升級,二是跟婁曉娥離婚。
這兩件事,一個關係事業發展,一個關係著家庭美滿。
好嘛,全都因為他喝了酒,吃了大虧!
譚雅麗訓完兒子後,看著許大茂垂頭喪氣的模樣,心又軟了。
她溫聲說道:“大茂,我跟你爸都老了,能幫你的不多了。”
“你自己要是再不爭氣,今後受苦受累的隻會是你自個兒。”
“還有,等會兒平安過來後,你得跟他賠罪,我們也會幫著緩和關係。”
“你也是糊塗,有這麽硬實的關係不維護好,心裏嫉妒什麽?”
許寧安冷哼兩聲說:“還不是好高騖遠,看不清自己?”
“他但凡有半點兒自知之明,也不會去跟平安比。”
“也幸虧平安大度,估計是看在我們兩老的麵子上,這次沒跟你計較。”
“要不然憑他在軋鋼廠的人脈,收拾你就跟玩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