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最後的贏家

第六十九章 許大茂暗算何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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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江平安騎著自行車出發。

這次回去,比上次更快了些,路麵完全幹燥了。

空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寒冷。

幸好走之前,秦淮茹體貼的給他戴了圍巾。

快進城時,江平安來到隱蔽處。

從空間裏拿了一隻山雞和一隻老母雞出來。

加上之前收到的兩隻公雞,總共四隻雞。

外帶幾十斤幹貨和幾十個雞蛋,也足夠他應付差事了。

回到軋鋼廠,江平安將車停好,挑著擔子送到倉庫。

陳主任剛好在,同時還有另外一人,四十多歲的采購員丁可義。

“陳主任早啊,老丁也在啊?”

江平安卸下擔子,跟兩人打招呼。

“平安回來啦?喲,你這次下鄉,收獲頗豐嘛!”

丁可義上前幾步,看了籮筐幾眼,笑著說道,目光中透著羨慕。

陳主任笑嗬嗬道:“平安每次下鄉,收獲都不會少。”

“主任您別給我戴高帽子。”江平安擺手道。

“往後的日子,隻會越來越艱難!”

丁可義點頭附和道:“平安說的不錯。”

“現在的東西越來越難弄到了。”

江平安好奇道:“老丁這段時間的收獲咋樣?”

“別提了,我都沒臉回來見主任了都。”丁可義搖頭歎息道。

頓了頓,丁可義跟陳主任和江平安打了招呼,就轉身走了。

“主任,老丁這是?”江平安好奇道。

陳主任搖頭歎息道:“他大半個月往廠裏送東西,還沒你一次送的多!”

“你看他灰頭土臉的,估計也跑了不少地方。”

“可領導隻看結果,不論過程。”

“李副廠長很不滿意,剛不久還嚴厲批評了他。”

“那老趙呢?”江平安皺眉道。

老趙叫趙善良,三十多歲。

也是軋鋼廠的老采購員了。

如果老趙也沒什麽收獲。

江平安就要適當調整往廠裏送貨的數量了。

反正送多送少工資照拿。

太拔尖了,倒是容易引人嫉妒。

他現在表現再好,工資也沒那麽快提級。

除非走狗屎去當了幹部另說。

所以,對江平安來說,當下以穩妥為主。

其中團結同誌也是維穩的範疇。

“老趙倒還不錯。”陳主任微笑道。

“這個月陸陸續續弄回來三隻雞,七八隻鴨子,十來斤臘肉回來。”

頓了頓,他著江平安,滿意道:“不過還是比不過你。”

“你到底年輕,吃得苦,肯往鄉下跑,所以收獲也多。”

江平安鬆了口氣,又連忙叫苦道:

“主任,現在東西太難弄了,我不開玩笑。”

“現在鄉下都吃救濟糧了。”

“好東西都被搜刮了無數遍,哪還有存貨?”

“就我收來的這些東西,還是在咱們紅星公社弄到的。”

“整整一個公社的存貨,全被我搜刮了。”

“以後估計就算還有,數量也極少。”

“我這次還去了趟南台公社。”

“主任你是不知道,那叫一幹二淨。”

“我跑了一天,連雞毛都沒聞到一下。”

“主任,現在物資匱乏。”

“哪怕我們再努力,腿跑斷了,也變不出來東西啊!”

陳主任聞言,歎了口氣,說:

“你說的情況我知道,現在物資難搞是常態。”

“之先我跟李副廠長也商量過,今後就不給你們下達任務了。”

“你們能弄回來多少,就弄回來多少,盡力而為吧!”

江平安連忙感謝道:

“多謝領導體恤,下回我也盡量多跑些地方。”

接下來,兩人清點物資。

陳主任非常高興,尤其是看到那隻山雞時,差點興奮的跳起來。

“過幾天總部有客人來廠裏視察,我正焦急用什麽款待客人呢!”

“平安同誌,你真是我的福星,可算解了我燃眉之急!”

另外兩隻公雞和一隻母雞也不用說。

放到這年頭,都是好東西。

更別說還有幾十斤幹貨,種類多,數量也不少。

全都是恰逢其時能用得上的。

“好!好!好!”

陳主任熱淚盈眶,拍著江平安的肩膀連連讚好。

這時,李副廠長一臉嚴肅的推門進來,皺眉道:

“好什麽好?”

陳主任上前,指著籮筐裏的東西,笑著說:

“過幾天款待客人的食材有了。”

“嗯?好!好!好!這個確實好!”

李副廠長頓時眉開眼笑道。

見江平安在,他頓時了然,笑問道:

“這又是平安同誌的功勞吧?”

“就是他弄來的。”陳主任道。

“你看他風塵仆仆,可見在鄉下還是用了心的。”

李副廠長滿意的點點頭,吩咐江平安道:

“不錯,等會兒你領十斤白麵回去,算是對你的獎勵!”

“多謝李廠長!”江平安上前感謝道。

李副廠長眉頭一皺,小聲提醒:“副的,副廠長!”

“嗬嗬,在我心裏,您就是廠長!”江平安笑著回道。

李副廠長轉怒為喜,拍拍他的肩膀,滿意道:

“平安果然是個好同誌!”

頓了頓,他提醒道:“我手裏有張自行車票。”

“平安同誌還要多多努力啊!”

這是在提醒江平安弄藥的事別忘了。

江平安精神一震,連忙拍著胸膛,保證道:

“李廠長放心,我一定會圓滿完成領導交待的任務!”

李副廠長見他表態,滿意的點點頭,背著手走了。

陳主任知道李副廠長剛才跟江平安說的什麽意思。

他倒是挺愧疚的。

這事兒說到底是他惹出來的。

現在倒要讓江平安去奔波。

“平安,年前你真能將藥弄來?”陳主任擔憂道。

江平安沉吟片刻,抬頭回道:

“主任,這事兒吧,哪怕困難再多,都隻能將藥弄來!”

“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這倒也是!”陳主任點頭道,“就是讓你受累了。”

遲疑一下,他又道:“對了,能不能多弄幾顆?”

江平安皺眉道:“主任,不是我說啊。”

“這東西看似沒什麽副作用,可到底會透支人的身體。”

“偶爾用用調劑一下還可以。”

“經常用不但人受不住,錢也受不住啊!”

陳主任不以為然道:“這個你放心!”

“我最近在鍛煉身體,不怕受不住。”

“至於錢嘛,我還有些私房錢,倒是能用上幾次。”

“何況就算我沒錢了,你嫂嫂那兒不是還有麽?”

“這種事兒她也有好處,嘿嘿……”

江平安一臉無語,卻沒有答應的那麽痛快,含糊回道:

“行吧,能多弄幾顆,我就多弄些,不過我以為希望不大。”

“行,不管弄不弄得到,我都承你的情。”陳主任點頭笑道。

……

從倉庫出來。

江平安拿著陳主任開的單子去財務報了賬。

又去領了十斤白麵。

離中午開飯還早。

江平安就不打算在廠裏吃了。

於是提著白麵準備回去。

“上午去澡堂洗個澡,剪個頭發。”江平安心忖道。

“下午去梁拉娣那邊。”

剛才去財務報賬時。

鄭科長說他那兒還有些快要過期的布票。

江平安就順便要了五張,全是七市尺麵額的。

現在的布票叫“棉布購買證”。

因為市麵上能供應的隻有棉布,幾乎沒有其他布料。

上次答應了梁拉娣,要給幾個孩子送禮物的。

話說出去了,自然不能食言。

本來江平安是打算今年先給大毛做套衣服的,回為他在讀書。

其他人暫且押後,明年、後年再慢慢補上。

不過既然有現成的布票。

江平安也就狠心咬牙,把承諾兌現了。

免得今後還一直記掛著。

至於棉花,他空間就有,帶五斤棉花過去,足夠用。

江平安將白麵放在籮筐裏,騎車出廠,心裏感歎道:

“這次去梁拉娣家,算是大投資……”

衣服可以穿好多年。

等孩子們慢慢長大,就會一直記著那衣服是他買的。

梁拉娣的幾個孩子都是有良心的。

能記著別人的好,也懂得報恩。

江平安也不期望孩子們感激他。

隻希望他們不端起碗吃他送的肉,放下碗就罵他,就萬事大吉了。

就跟棒梗一樣,誰對他好,他就禍禍誰,簡直是白眼狼。

“對了,還要帶條魚過去,給梁拉娣補補。”

魚不用帶多大的,一條小鯽魚。

加豆腐和蘑菇煮湯,口味鮮美,可補虛通乳。

秀兒那丫頭還沒斷奶,所以必須給梁拉娣增補營養。

機修廠的焊工太苦了。

說起來,焊工的糧食定量還挺高的。

但是幾個半大孩子胃口太大。

一家人的定量隻能換成棒子麵。

要不然就不夠吃。

現在有江平安接濟,倒是稍微好些了。

很快,四合院兒在望。

到了門口,江平安下車,提著自行車進去。

閻埠貴正在修剪他種的幾盆花。

江平安揚眉問道:“三大爺,沒去學校啊?”

閻埠貴轉過身來,微笑道:“平安從鄉下回來了?”

“沒去學校,我這幾天感冒了,請假在家呆著呢!”

江平安點點頭,看了那幾盆花,疑惑道:

“這花冬天都枯萎了,有什麽好修剪的?”

“嗬嗬,打發時間。”閻埠貴尷尬的笑了笑。

他是養成習慣了,有事兒沒事兒就愛在門口候著。

“行吧,那你注意身體,我先回屋了!”

江平安笑了笑,就推車回家了。

將車停在門口,江平安推門進去。

隻見屋裏被收拾的幹幹淨淨,一塵不染。

“是閻解娣過來收拾的嗎?”江平安心道。

如果真是閻解娣收拾的,到時獎勵她一顆豌豆大的麥芽糖。

打開衣櫃,上次婁曉娥幫忙洗的衣服,整整齊齊的疊好放著。

“今兒就穿這套!”

江平安將衣服取出來,裏裏外外的都不缺。

剛將櫃門關上,就聽到外邊兒婁曉娥問:

“平安,是你回來了嗎?”

“是呢,曉娥姐!”

江平安應了一聲,連忙將衣服放下,轉身走到門口。

江平安見她提著包,好奇道:

“曉娥姐這是出去了的?”

“嗯,回了趟娘家。”

婁曉娥抿嘴微笑,輕輕點頭,看著江平安的目光卻別有意味。

江平安和她對視一眼,又看了一眼她的紅唇,小聲道:

“我先去澡堂洗個澡,回來就去找你。”

“恩,那你快點兒,好些天沒見你了。”

婁曉娥咬著唇,眉頭微蹙,壓著聲音道。

江平安見她那俏生生的樣兒,暗暗發笑,連忙點頭道:

“放心,我很快回來。”

“嗯,那我在家等你。”婁曉娥頷首道。

說完,轉身款步回後院兒去了。

江平安深吸了口氣。

連忙回房取了衣服臉盆什麽的,就直接出門了。

這年頭澡堂子,理發店,都是國營的,正規單位。

洗了澡,剪了個平頭後。

江平安回來時,在門口遇到了捂著肚子的何雨柱。

“傻柱,你這是幹嘛?”江平安拉著他,一臉好奇。

何雨柱憋的臉色發青,皺眉道:“拉肚子,快讓開!”

“慢點,別掉廁所裏了啊!”

江平安側身讓開,笑嗬嗬喊道。

“真是奇怪,院兒的人怎麽了?”

“這又是感冒,又是拉肚子的。”

同時他也納悶兒,這何雨柱拉肚子,不能在廠裏上廁所?怎麽跑回家上了?

“院兒裏的煞氣太重了,要不然出不了這麽多的禽獸!”江平安心裏嘀咕。

回到家,江平安將換洗衣服都扔到籮筐裏裝著,留著給何雨水洗。

上次這妮子回來沒洗到衣服,就抱怨說江平安不疼她了,真是奇怪的邏輯。

心裏惦記著婁曉娥,江平安也沒在屋裏多呆,背著手就往後院兒走。

院兒裏靜悄悄的。

隻有一群婦女聚集在中院兒大樹下,邊做針線活,邊閑聊。

見江平安過來,都給他打招呼。

還有人說要幫他介紹對象。

“又介紹對象啊?”

“那要給我介紹個好看的,差了的不要!”

“寡婦?我這年輕小夥兒,隻找黃花閨女結婚。”

“有正式工作?結婚半年男人死了?那也不要!”

“李大娘,那寡婦你還是介紹給何雨柱吧,他應該喜歡!”

“他不要?他不要你好意思介紹給我?”

江平安都笑著回應,腳步卻沒停,直往後院兒走。

“江平安回來了,婁曉娥不得又要做好吃的款待他?”

“剛不久,好像婁曉娥就是從娘家回來,沒見她帶肉啊!”

“就算沒肉,也不會虧待江平安。”

“話說這婁曉娥,對江平安比對許大茂還好!”

“正常啊,江平安那張小嘴兒有多甜。”

“曉娥姐長曉娥姐短的,換誰這麽哄我,我也給他做好吃的!”

“得了吧,你家飯都吃不飽,還能有什麽好吃的?”

“……”

江平安去許大茂家跑慣了。

大白天正大光明的過去,也沒人懷疑什麽。

他平時在院兒裏,就算是晚上。

跟許大茂喝酒,三更半夜散席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江平安才敢這麽大膽子,隨時去見婁曉娥。

做這種事,越是躲躲閃閃,就越容易引人懷疑。

到了許大茂家門口。

對麵坐在門口曬太陽的聾老太太,眯著眼笑道:

“平安回來啦?老太太我又有口福嘍!”

江平安笑了笑,點頭道:“有口福好啊!”

“上回您老說是沾了我的光。”

“那以後誰要欺負我,您老可得為我出頭啊!”

聾老太大笑嗬嗬道:“你個猴精猴精的,誰敢欺負你?”

“怎麽沒人欺負?”江平安委屈道。

“我父母沒了,又沒兄弟姐妹幫襯,能欺負我的人多了。”

聾老太太哈哈大笑,用拐杖點地,點頭笑著說:

“看你說的這麽可憐,好吧,以後誰要欺負你,老太太為你出頭!”

江平安點點頭,微笑道:“那行,有您老這句話就夠了。”

“我先去看看,有好吃的曉娥姐應該會給你送來!”

來到許大茂家,就見婁曉娥躲在窗戶後邊兒,小心翼翼的偷看。

見江平安進來,她一陣風似的撲了上來……

……

許大茂家臥室裏。

事後。

江平安將婁曉娥抱在懷中,關心問道:

“怎麽樣?餓了嗎?”

婁曉娥搖搖頭,長長的吐了口氣,小聲笑道:

“還真有些餓了。”

頓了頓,她繼續道:“中午就隨便吃點吧?”

“家裏還有幾根臘腸。”

“再炒個白菜和土豆絲,煮個豆腐湯,你覺得怎麽樣?”

江平安頷首道:“沒問題,我不挑食。”

“行,那咱們快起來,晚上再繼續啊。”婁曉娥點頭笑道。

兩人身起。

江平安去廚房做飯。

婁曉娥收拾房間,兩人早有默契。

不一會兒,飯菜飄香。

婁曉娥拿了個碗,夾了些菜。

又隨手拿了個白麵饅頭,給聾老太太送去了。

江平安也沒阻攔,給聾老太太送點兒吃的,就當封住她的嘴了。

不期望她做什麽好事,隻要不壞事就成。

當然了。

如果這老東西不識趣,吃了東西還搞破壞。

江平安不介意早些送她去見佛主。

等婁曉娥回來,兩人邊吃邊聊。

“下午我還有事兒,晚上估計回來很晚。”江平安開口說道。

婁曉娥點點頭,說:“不管多晚,你都要來找我,我想早些懷上孩子。”

“行吧,哪怕是後半夜,我依舊會來找你。”江平安頷首道。

婁曉娥會心一笑,然後問:

“今兒回廠裏,見到許大茂沒有?”

“沒呢,我沒回辦公室,去財務報銷後,就出廠了。”江平安搖頭道。

正說著話,何雨柱滿臉蒼白,跌跌撞撞的跑來。

見江平安果然在這兒吃飯,他鬆了口氣,連忙道:

“江平安,借你自行車用一下。”

“今兒快把我拉虛脫了,我想去醫院瞧瞧。”

江平安皺眉道:“傻柱,你這是吃什麽了?怎麽這麽嚴重?”

“嗨,我也不知道吃了什麽。”何雨柱焦急道。

“回來再跟你講,自行車我先騎走了。”

江平安頷首道:“你騎走吧,路上小心點兒。”

“別著急,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行,你小子夠意思,等我好了請你喝酒。”

何雨柱說了一聲,就轉身跑了。

江平安皺眉道:“這個傻柱,毛毛躁躁的。”

“都當這麽多年廚師了,哪些東西能吃,哪些東西不能吃,都不知道嗎?”

婁曉娥笑道:“你都說他毛毛躁躁了。”

“估計他也是見著什麽東西好吃,根本沒有多想,就先吃下了。”

“可能還真是這樣。”江平安笑嗬嗬點頭道。

吃完飯,婁曉娥洗碗。

江平安幫忙把碗筷收了,在婁曉娥的嬌笑聲中,離開了。

從後院兒出來,回到家中。

江平安把放在籮筐裏的十斤白麵,放進空間。

儲物背包中還有許多包子、饅頭和水餃沒有吃完,白麵暫時用不上。

以前就算沒有空間,他也是吃白麵。

白麵不像炒菜,味兒沒那麽大,關起門來吃,不怕別人聞到。

家裏放的十來斤棒子麵,是做樣子用的,都快發黴了。

江平安連忙將棒子麵收起來,扔到空間養殖場。

又換了兩三斤新的倒在米缸裏做樣子用。

不急著去梁拉娣家,太早過去,跟幾個孩子玩,也沒什麽意思。

正好這會兒是中午,江平安打算睡會兒午覺。

養足精神後,三點多鍾出發,也來得及。

……

一覺醒來,精神抖擻。

江平安拿著臉盆,到水槽邊打了水。

用冷水洗了個臉,頓時神清氣爽。

“傻柱回來了?”江平安見自行車停放在他家門口,暗忖道。

何雨柱回來了更好,出行時自己騎車到底方便不少,想走走,想留留。

將臉盆放回家裏,江平安又拿了塊抹布出來。

將自行車推到水槽邊,好好清洗了一番。

鄉下的道路到底比不過城裏。

每次回來洗車,已經成了江平安的習慣。

再者說,今兒就算不是從鄉下回來,江平安也要洗車。

一想到何雨住拉了肚子,坐了他的車,心裏就膈應的慌。

還是洗洗最妙,心裏踏實。

等洗完車,江平安看了看時間,快接近四點,工人們也要下班了。

“這會兒過去正好!”江平安心道。

也不再耽擱,將抹布放回家裏,就騎車出門了。

他先去百貨大樓把布買了。

一次性買這麽多布,倒是讓售貨員和路人都非常詫異。

買好布,江平安騎著車往梁拉娣家趕去。

路過一條胡同時,找了個背人處。

從空間裏取了一條半斤重的鯽魚用草提著。

同時又拿了個麻袋,裝了五斤棉花,綁在自行車後座上。

準備妥當後,江平安腳下一蹬,就從胡同裏竄了出去。

剛到梁拉娣家樓下,大毛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他,欣喜的小跑著過來。

“你這是剛放學回家?”江平安見他挎著書包,笑問道。

“幹爹。”大毛喊了他一聲,然後回道:

“是呢,剛到家,就看到幹爹了。”

江平安鎖好自行車,笑著說:

“那行,正好你幫忙把魚提著。”

大毛上前,喜笑顏開把魚接過去。

看到江平安從自行車上取下大包小包的,他好奇道:“幹爹,這些是什麽?”

“是布和棉花,上回我答應過你們,說要送你們禮物的,這就是了。”

江平安微笑道,帶著大毛往樓上走。

大毛驚喜道:“幹爹,你是要送我們衣服嗎?”

……

梁拉娣還沒回來。

江平安將布和棉花,全放到縫紉機旁的凳子上。

二毛、三毛在家照顧妹妹。

見江平安來,都歡呼雀躍,圍著他幹爹長幹爹短的叫。

大毛比較懂事,將書包放下後,就倒了杯熱水過來,請江平安喝。

江平安喝了一口,然後邁步去看繈褓中的秀兒。

這丫頭長得可愛,百看不膩,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周圍。

江平安忍不住抱起來,逗得秀兒咯咯直笑,邊笑邊用小手抓他的下巴。

“哈哈……”江平安開懷大笑,不時親一下秀兒,於是她笑的更歡了。

秀兒笑起來特別治愈,不管是笑臉還是笑聲,都超級解壓。

聽到她的笑聲,讓人感覺整個世界,整個人的心情,瞬間變得陽光起來。

不一會兒,梁拉娣回來。

看到江平安後,她眼神一亮,驚喜道:“從鄉下回來了?”

“嗯,上午回來的,這不就過來看你們來了嘛!”江平安微笑道。

然後,他抱著秀兒走到縫紉機前,指了指那些布和棉花,說道:

“你看這些布和棉花夠不夠。”

“我也不知道買多少,是按照售貨員建議買的。”

梁拉娣喜上眉梢,秋波流轉,抿嘴笑看他幾眼,嗔怪道:

“太破費了!這麽多布和棉花,還是給你做幾套棉衣吧!”

“別,買都買了,你別拒絕,也就這一次。”江平安連忙阻攔道。

梁拉娣笑著上前,看了看布和棉花,回頭道:“足夠了,你買多了!”

“多了不好麽?反正東西交給你了!”江平安笑吟吟道。

“你就辛苦一點,給你自己和幾個孩子各做一套冬衣穿吧!”

“我就不要了吧,給你做一身。”梁拉娣猶豫道。

“你常常在外邊跑,用得著。”

江平安白了她一眼,道:

“少廢話,都說是送你家的,別推來推去。”

梁拉娣深吸了口氣,咬了咬唇,默默點頭,沒再拒絕。

“晚上留下來吃飯吧。”

“雖然說家裏沒什麽好吃的,卻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江平安點頭笑道:“我本來就打算在這兒吃飯的。”

“對了,我還帶了一條鯽魚過來,給你補補,秀兒也需要營養。”

梁拉娣輕嗯了聲,鼻子發酸,這種被男人照顧的感覺真好。

很快,她便壓下情緒,吩咐大毛趕緊做作業,二毛幫忙摘菜,三毛照顧秀兒。

“我抱著秀兒吧,讓三毛休息一會兒。”江平安笑著說。

梁拉娣搖頭道:“知道你喜歡,可小孩不能常抱著,要不然就要一直抱才行。”

“還有這回事?行,那我不抱了。”江平安連忙將秀兒放回**。

晚上吃的是窩窩頭,就著炒土豆絲、炒白菜和鯽魚湯,倒也吃的津津有味兒。

至於鯽魚湯所需的豆腐、蘑菇,一概沒有,先前江平安也把這事兒忘了。

就算如此,能喝上鯽魚湯,也足夠讓梁拉娣一家人喜不自禁了。

吃飯的時候,江平安問梁拉娣:

“現在上班還順利嗎?”

“挺好的,我好像挺有焊工天賦的,上手極快。”梁拉娣喜笑顏開道。

江平安點點頭,對她說的話並不懷疑。

原劇中,梁拉娣出場時,就是五級焊工,還受到上級特地表揚。

江平安笑了笑,繼續道:“家裏呢,可有什麽困難?”

“家裏也沒什麽困難。”梁拉娣搖搖頭回道。

頓了頓,她看著江平安,說:“你也別太擔心我們。”

“現在有吃有住,工作順心。”

“還有精力照顧孩子,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江平安點點頭,笑著說:

“行吧,有困難記得來找我,別硬抗啊!”

“放心吧,你是孩子們的幹爹。”梁拉娣點頭應道。

“有難事兒一準找你求助。”

吃完飯,江平安就要告辭。

梁拉娣突然將他拉到一邊,咬著嘴唇,遲疑道:

“要不,今兒晚上就別回去了。”

“這是?”江平安揚了揚眉,一臉壞笑道。

梁拉娣抿著嘴,臉蛋兒羞紅,輕嗯了聲,低聲說:

“想和你多說說話……”

“孩子們……”江平安遲疑道。

梁拉娣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含笑道:

“放心好了,我都跟他們說好了。”

“你這個幹爹,就像他們父親一樣。”

江平安點頭道:“行吧,不過今兒我還有事,十點之前必須要走。”

“這麽急啊?也行,夠咱們說很多的話了。”

梁拉娣想了想,點頭笑道。

事情商量好,梁拉娣就趕緊洗碗。

又吩咐幾個孩子洗臉洗腳早些睡。

這年頭也沒其他娛樂活動,都睡的早。

七點多鍾,一家人就都睡下了。

兩人顧忌著孩子,少不了畏手畏腳。

幾度纏綿。

江平安看了下表,小聲提醒:

“已經九點多了,休息片刻,我就必須要走。”

梁拉娣擠到他懷裏躺下,依依不舍道:

“我也不挽留你,不過你要記得常來找我。”

“清苦的日子我再也不想過了。”

“嗯,答應你的,就肯定算數,放心好了。”

江平安拍著她的香肩,微笑道。

接著,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於是好奇問道:

“你那次回村,晚上去找我,幹嘛要我聞你頭發?”

“啊?怎麽問起這個了?”梁拉娣臉刷地紅了,極不好意思。

江平安嘿嘿直笑,好奇道:

“我突然想到的,就想知道你當時怎麽想的?”

……

從梁拉娣家出來,江平安暗歎了口氣。

梁拉娣為什麽要讓他聞頭發,她支支吾吾半天也不好意思說出來。

這娘們兒其實不太會勾引人。

以為讓人聞頭發,就能引起男人的興趣。

對男人來說,真抓實幹,才是永恒不變的真理。

其他的,都是細枝末葉。

晚上的街道格外寂靜,冷風簌簌的吹著。

回到院兒裏,剛停好車,又看到何雨柱抱著肚子往茅房衝。

江平安直呼晦氣,怎麽今兒兩次回來,都遇到了這個衰神。

“傻柱,你到底吃什麽了?”

江平安大吼一聲,把何雨柱嚇了一跳,頓時噗噗噗噗聲持續傳來。

“江平安,你姥姥……”

何雨柱悲痛欲絕,恨不能吃了江平安。

怒罵一聲,終究正事要緊,瞬間跑了。

“哈哈……傻柱,你也有今天!”

這時,鼻青臉腫的許大茂,從中院兒走了出來,一臉賤笑。

江平安回頭一看,驚詫道:“許大茂,傻柱又打你了?”

這兩個狗東西,要是有一天不相愛相殺,就都不舒服。

問題是每次都是以許大茂挨揍結束。

偏偏許大茂還就愛招惹何雨柱。

若是有一方變成女的,倒有點兒打情罵俏的意思。

估計這兩人上輩子大概是歡喜冤家,這輩子又碰到一起了。

“哈哈!剛我攔著他被揍了一頓,現在看是值了。”許大茂不以為然大笑道。

笑過之後,他看了江平安幾眼,好奇道:

“今兒又去跟領導喝酒了?”

“沒有,現在物資短缺,哪來那麽多的宴席吃?”江平安搖搖頭道。

“這倒也是。”許大茂點點頭道。

然後從兜裏摸出香煙,遞給江平安一根。

兩人吞雲吐霧,這時劉海中從後院兒踱步出來。

看到江平安後,他笑問道:“平安回來了啊?”

上次江平安給了他一根特供華子。

他帶廠裏去,在工友麵前長臉不少。

“上午回來的。”

江平安隨口回道,從兜裏摸出大前門,遞了一根過去。

許大茂鬱悶道:“下次你最好在鄉下半個月回來一次。”

“你每次回來,我家的臘肉臘腸就少不了被你禍害。”

“今兒你回來吃的臘腸,我是準備拿去送我父母吃的。”

“許大茂,人要有良心。”江平安斜了他一眼道。

“我也沒少往你家拿東西去做了吃吧?”

“你那會兒吃得津津有味兒的,這麽快就忘了?”

劉海中附和道:“大茂,平安說的不錯。”

“我就看到他好幾回拿了東西去你家。”

“是拿了的,我承認。”許大茂皺眉道。

“可總得算下來,還是我吃虧。”

江平安笑道:“吃虧是福的道理不懂嗎?”

“這鄰裏之間相處,又不是做生意,不能太斤斤計較了!”

“你看二大爺的覺悟就比你高了不知多少。”

“我一有困難,找他借錢,他從不來都不推辭!”

劉海中尷尬的笑了幾聲,嘴角直抽抽。

生怕江平安再找他借錢,他打了個招呼,就轉身走了。

“看吧,這就是你說的覺悟高。”許大茂壞笑道。

“當真你就輸了!”江平安白了他一眼,突然皺眉問:

“今兒晚上你沒喝酒?”

許大茂噎了下,疑惑道:“我為什麽要喝酒?”

“你不是每天晚上都愛喝酒的嗎?今兒怎麽戒了?”江平安納悶兒道。

許大茂歎了口氣,緩緩搖頭道:“不是不想喝,而是不能喝了。”

“前幾天胃疼,到醫院檢查是胃出血,把我嚇了一跳。”

江平安:“那有領導請客,讓你陪酒怎麽辦?都推了?”

“那不能,哪怕胃再出血,陪領導喝酒是正事,不能耽誤。”許大茂嚴肅道。

江平安聞言,哈哈大笑,他就知道許大茂是什麽德行。

“許大茂,像你那樣一大三小的喝酒,想不胃出血都難!”

“關鍵是你酒量還差,二兩的酒量,相當於沾酒就醉,你偏還要逞強。”

許大茂歎道:“那有什麽辦法?我也就這幾把刷子了。”

他自己有多大酒量,怎麽會不清楚?

可為了進步,在酒桌上不能小氣了,要不然怎麽被領導看重?

這時何雨柱上了廁所回來,滿身臭氣。

江平安和許大茂直往角落裏躲,離他遠遠的。

“這什麽味兒啊這,整個院兒都被你熏到了。”許大茂賤兮兮捂鼻道。

江平安用手在鼻前閃了幾下,滿臉嫌棄。

“這麽大個人了,就不能正常點兒?整天毛毛躁躁的!”

何雨柱皺了皺眉,被二人嫌棄的目光刺激到了。

他抬起來來,指了指兩人,咬牙切齒道:

“行,總有一天你們會落在我手上,看你們再笑話我!”

說完,便憤恨的捂著肚子回中院兒了。

江平安和許大茂對視一眼,頓時哈哈大笑,樂不可支起來。

許大茂道:“哈哈,我怎麽變仁慈了?”

“剛才就該將他推茅坑裏去!”

“許大茂,傻柱拉肚子,不會是你搞得鬼吧?”江平安突然懷疑道。

許大茂的笑聲戛然而止,心裏咯噔一下。

心虛的往中院看了看,回頭皺眉道:

“江平安,這個玩笑可開不得!”

江平安見他賊眉鼠眼,做賊心虛,驚慌失措的樣子,心裏越加肯定了。

記得上次何雨柱將許大茂從後廚攆出去,許大茂被氣的摔了一跤。

這兩個狗東西都是記仇的主。

許大茂估計一直在尋摸機會,這回就報複回去了。

不過江平安沒有繼續追問。

就算知道是許大茂搞得鬼,他也不會多管閑事。

反正許大茂和傻柱兩人從小相愛相殺這麽多年。

要是哪天不鬥了,才不正常。

“你小子可別得意忘形,讓傻柱知道,有你好受的!”

江平安提了一句,便轉身回屋去了。

“誒,我……”

許大茂伸了伸手,想要解釋,卻又覺得欲蓋彌彰了。

“這苟東西真是賊精賊精的!”

他咬牙切齒暗罵了一聲,也回家去了。

淩晨兩點多。

江平安從家中出來,幾個閃躲,快速來到許大茂家門外。

輕輕往裏一推,門便開了。

“曉娥的膽子真大!”

江平安暗讚一聲,輕輕推門進去。

這次過來,許大茂沒有睡在地上,卻在邊上搭了個簡易床鋪。

江平安邁步過去,捏住許大茂的脖子,稍微用力,他便暈了過去。

婁曉娥正熟睡,江平安笑了笑,低頭吻了她一口。

婁曉娥瞬間驚醒過來,聞到熟悉的問道,她輕聲道:

“平安過來了?別凍著了!對了,許大茂……”

“放心,許大茂被我弄暈了。”江平安連忙道。

婁曉娥鬆了口氣,江平安問她:

“你們兩口子怎麽分開睡了?”

“這段時間一直跟他分開睡的。”

婁曉娥小聲道:“我去醫院出了個假證明。”

“跟許大茂說身體不適,要養身體……”

“平安,我為了給你生孩子。”

“算是絞盡腦汁了,你可要對我好些!”

婁家自己就有醫院,就算是假證明,也是真的。

江平安輕笑道:“行,保證對你好!”

事後。

婁曉娥躺在江平安懷裏,輕聲細語道:

“我有預感,咱們很快就能有孩子了!”

“這事兒吧,要放鬆心態,別太糾結了,順其自然就好。”

江平安見她都魔怔了,小聲開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