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天命

第164章 楊家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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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樂嗬嗬的走到了楊高才的麵前,笑嘻嘻的說道:“二爺,這不都是緣分嗎?我就是黑水溝的,哈哈,我和小亞是好朋友,就一起過來看望看望你,哈哈,沒想到, 咱們爺倆還見過。”

楊高才滿臉褶子的想了想,笑著說道:“我記起來了,對了,黑水溝怎麽了,怎麽村裏的人全走了啊,一個人都沒剩啊。”

他還問呢,“是不是真得了傳染病啊。”

我胡謅道:“算是吧,但也沒那麽邪乎,不傳染,隻是地底下不幹淨,住哪容易得病而已,搬走了就也沒事了。”

楊高才點了點頭,信了,又看了看楊小雅,道:“你和我們家小亞耍朋友呢啊。”

“嗯!?”

我倆均是一愣。

我就想辯解一下,正好夏曉曉也跟著呢,但感覺這麽說話似乎好說一些,就點了點頭道:“嗯,是,二爺,我和小亞是耍朋友呢。”

“我就說嗎,哼,你也不管管她,自家媳婦穿著這樣出來,該管管,丟人啊。”

楊高才依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呢,咬牙切齒的可以說是恨不得把自己衣服脫下來,給楊小雅裹上了。

楊小雅也不知道說些什麽,臉紅的直跺腳,“二爺,現在城裏女孩都這麽穿,你別老土了。”

“哎呀,咱們楊家閨女就不行。”

楊高才氣的渾身顫抖,但多多少少也緩和了,歎道:“都坐下吧,天冷,我去給你們弄點熱水。”起身拿起一個老舊的鐵皮暖壺,又拉開櫃子,居然有一套上好的蓋碗茶具,給我們到上了熱水,“先壓壓風,我在去給你們沏茶。”

“這就很好了。”

“二爺你不用忙了。”

我們連連阻止。

但楊高才還是去隔壁房間找茶葉去了。

我們在城裏時間久了,這蓋碗的茶杯已經不多見了,我和夏曉曉喝了幾口熱水,不至於撒了,就都拿起來觀瞧。

感覺像是個老物件了。

我便問楊小雅,“看樣子你們祖上應該還是有些來曆的,你就一點都不知道。”

楊小雅坐在炕頭上,嘟著嘴,連連搖頭道:“我不說了嗎?我爸在我三歲時就走了,一去不複返,我媽就帶我回了娘家。之後我十八九歲才回來,我能知道什麽啊。”

她自顧自的看了看茶碗道:“這東西我爺爺那有很多,我都沒在意過。”

這時楊高才進來了,說道:“這些就是你爺爺的,你爺爺死後,東西沒人要,我就給拿了過來,哎,這可都是好東西啊,是你太爺爺從老家帶過來的,有一次來了個串門的後生,給我一萬,我都沒賣,哎,留著點老東西,還能想想老一輩的人。”

他一一道茶。

不難看出。

這楊高才還是個念舊的人。

而且話裏話外似乎對他們祖上的事,知道的很清楚。

我便笑嗬嗬的問了,“二爺,聽你這話,你們祖上,還是個有錢人家了?”

“俗了,什麽叫有錢人啊,是有學問的大門大戶,和有錢完全不是一回事。”

楊高才連連揮手,自顧自的也喝了口茶,趾高氣昂的說道:“我們老家是洛陽城外紫雲山邊的一戶財主,家裏有幾百畝的良田,在城裏還有買賣,而且世世代代都是讀書人,秀才、舉人出了不知多少呢。”

他還說,“我小時候跟我爹回去過一次,那院子三進三出,寬敞,敞亮,養金魚的大缸都是銅的,漂亮,哎,可都被打倒了,沒了。”

這話一說就明白了。

新中國成立後,地主都被打倒了,他雖說家裏是財主,但說白了其實就是地主,可定院子被充公了,田地被分了。恐怕當時如果不逃到這犄角旮旯的山村來,都得被打死。

我便問道:“那您家祖上怎麽來的這啊。”

楊高才看繼續侃侃而談,“別老祖上,祖上的了,就我爹,我爹那年才十六歲,家裏給娶了個媳婦,他接受了新學,不同意包辦婚姻,就跑了出來,正好趕上了抗戰,機緣巧合來到了這,在這躲避戰爭,又因為上過幾年學,就在這當了老師,這一當就是整整八年,抗戰結束回去後,沒幾年,就趕上了打地主,分田地,我爺爺和奶奶被活活鬥死了,我爹一看,就帶著我媽還有已經生下我的哥,又跑了回來,幸虧這董家溝的村裏人念著我爹的好,就沒舉報,這才得以幸免啊。”

“這樣啊。”

和我猜測的差不多,那個時代這樣的人,太多了,根本數不過來。

我就又問道:“那洛陽老家那邊就沒什麽人了嗎?沒個親戚什麽的。”

“有,但也都沒聯係了,哎,一代親,二代表,三代四代就拉倒啊。”

楊高才自顧自的喝著茶,翹著腿,留著胡茬,倒是有些地主老財的架勢了,又看了看楊小雅,道:“你和我們家小亞啥時候辦事啊,這可別托了,你們這歲數也都不小了。”

“二爺。”

楊小雅臉紅的哼了一句。

我哈哈笑道:“城裏房價太貴,我和小亞都是普通上班族沒幾個錢,還得在攢點錢,敷個首付,嗯,這兩年是費勁了。”

楊高才歎道:“這倒也是,城裏人也不容易啊,年輕人也不容易啊。”

“對,對。”

這話題就又扯了過去。

我便又問道:“二爺,你家祖上是什麽出身啊,能當上財主的是不是家裏最初出過秀才?還是出過將軍啊。”

這話一問。

楊高才笑了,“你小子懂點曆史啊,古時候家裏有錢的基本家裏都得出過秀才或者打過仗才行,要不然哪有賺錢的事啊,不過我家,不是。我還真聽我爹說過,我家的祖上是個道士,應該是小時候被遺棄在了道觀,沒人要的孩子,等長大了,又想還俗,就偷了道觀裏值錢的東西下了山,變賣了,弄了些田地,這才有了我們家,哈哈,是不是沒想到啊。”

“這您都知道,那可真是個故事了。”

我越聽越有門,這陰陽玉佩的來曆果然非同凡響啊,沒準真和那個五行觀有關係了,我激動的接著問,“您說,您接著說。”

楊高才感歎的說道:“我們的祖上是個道士,但之後我們家可就是詩書傳家,祖祖輩輩都是讀書人了,出過舉人,也出過秀才,也一直沒離開過紫雲山,直到我爹才跑到了這,哎,有生之年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看看了。”

我連忙說道:“現在交通發達,想去一天半天的也就到了,這還不容易。”

“哎,忙啊,再者說了,我們這一脈混的也不好啊。”

楊高才歎了口氣。

不難看出,是無顏回家見當初的家鄉父老了。

我很理解。

這時,他卻又問楊小雅說道:“對了,小亞,前些天你回來說準備把那個黑白玉佩賣了,那可不行,那是祖上傳下來的,小亞,你拿著呢嗎?你要賣就賣給我,二爺傾家**產也得買下來傳下去,你放心,我就傳給你三弟,他剛娶媳婦,來年生了孩子,過繼給你爺,算是你爺爺那一脈的都行。”

兩眼放光,對於玉佩的事,可以說是誌在必得。

楊小雅就想直接說賣了,省得他惦記。

我笑著說道:“二爺,這個玉佩您別著急,小亞聽說這玉佩能夠逢凶化吉,遇難成祥,就一直戴在身上,等啥時候不需要了,一定給您送來。”

“是嗎?那也行。”

楊高才不舍的又看了看楊小雅,這才不問了。

我便對於楊家祖上的事,再次進行深耕,爭取一次性問清楚,好直撲洛陽,去紫雲山看看。

因為我越發覺得,這個五行觀,隱隱約約和自己有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