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還有一個人不是她殺的？

坐在餐廳裏，所有人都因為巨大的驚栗而恐懼不堪，周淵易則自言自語地問道：“凶手究竟是誰呢？”

“是陳卓！一定是陳卓！一定是他！”吳思源突然叫了起來，“一定是他不想讓韓鵬把他假扮演員的事捅出去，所以殺死了他！”

“有道理！”周淵易點了點頭。

秦纖纖正在照料暈倒了的羅薇，聽到吳思源和周淵易的對話後，她突然對吳思源說：“如果是陳卓幹的，他為什麽不順便把你也殺了？要知道，除了韓鵬，我們同樣可以把這事捅出去的。”

“是啊……”吳思源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這時，陳卓的母親端著幾杯茶走進了餐廳，說：“一定不是陳卓幹的，我找到了他，他在野人峽的，他說他心情不好，今天晚上和那邊的演員住在一起。他絕對不會回來的，不信明天你們去野人峽調查，他有不在場證明！”

她把茶放在桌子上，說：“我已經打電話報警了，警察一會兒就會趕來的。你們先喝點茶壓壓驚吧。”周淵易已經把手槍放回了槍袋裏，所以陳母還不知道他是警察。

“嗯，謝謝你，阿姨。”周淵易端起了茶杯。

陳母微笑著退出了餐廳。

“周哥哥，等一等！”秦纖纖突然說道。

“這麽了？”周淵易問。

秦纖纖什麽都沒說，她從周淵易手裏搶過了杯子，然後將幾杯茶倒在一起，拉著周淵易下了樓。

秦纖纖打開豬圈，看到幾頭豬正在吃食。秦纖纖將茶水倒進了飼料裏，豬稀裏嘩啦地將飼料搶了個精光。隻過了幾分鍾，這幾頭肥豬就呼呼地睡著了。

“茶水裏有麻醉劑！”周淵易恍然醒悟——凶手就是陳母！

“纖纖，你是怎麽猜到茶水有問題的？”周淵易禁不住問道。

秦纖纖想了想，說：“很簡單，連環殺人，一般來說隻會兩種情況——無差別殺人與有動機殺人。無差別殺人，就是凶手臨時起意，隨意尋找受害人。因為死的人，都是年輕學生，有著共同點，隻是我們沒找到死者的真實身份，無法找到更多的共同點。所以，我排除了無差別殺人的思路。既然是有動機殺人，那麽動機是什麽呢？本來我也想不通，但是聽到吳思源說，他懷疑是陳卓幹的，因為陳卓想隱瞞他做演員的秘密。想了一想，我覺得這種推測很有道理。但是陳母說陳卓今天晚上住在野人峽的，不可能是凶手。那麽除了A，就是B，我把懷疑的目光轉向了陳母。”

“有道理，難怪你懷疑茶水有問題。”周淵易對秦纖纖的推理很是佩服。不過，周淵易又問倒：“可是，我還有一個疑問。陳母為什麽要殺楊凡呢？楊凡根本就不知道陳卓做演員的事，他也不是什麽年輕學生。而且，所有被害者的頭顱都被帶走了，為什麽楊凡的頭顱被擺在了寫字台上呢？”

“這個……我們隻有去問陳卓的母親了。”秦纖纖答道。

陳母在廚房裏被周淵易逮捕，她看到周淵易好秦纖纖沒事，就知道自己在茶水裏做的馬腳，被他們發現了。當她知道周淵易是調查無頭屍案的專案刑警後，更是癱軟在地上，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供認，以前的幾個學生，還有韓鵬，都是她殺的。那幾個年輕人也都是西川大學的學生，都認識陳卓。當他們發現陳卓頭戴假發在野人穀裏裝扮成少數民族表演節目，都無情地嘲笑起陳卓來。這讓陳母很生氣，她一直都以自己的兒子能夠上大學而感到驕傲，她不能忍受別人對陳卓的嘲笑。她也絕不能讓兒子表演劣質節目的事傳到西川大學裏去，所以她決定要殺死任何知道秘密的學生。

每一次，她都是趁著學生在客房裏睡覺，她用一根吹火筒，將麻醉煙霧吹進客房裏。那種麻醉煙霧是她用斷頭穀裏一種植物的根莖磨粉做成的。殺完人之後，為了不讓警察將死者與陳卓聯係到一起，她總是會割去死者的頭顱，讓警察摸不清死者的身份。

而那一顆顆的人頭，此刻都靜悄悄地躺在廚房的冰箱裏！

“那你為什麽要殺楊凡呢？他根本就不知道你兒子表演的事。還有，為什麽你殺韓鵬的時候，會放過了吳思源呢？”周淵易突然問道。

陳母歇斯底裏地笑了起來：“告訴你們吧，楊凡根本不是我殺的！而殺韓鵬的時候，房間裏就他一個人，吳思源根本就沒在裏麵。而牆壁上那些字也不是我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