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夫君你也要殺嗎?
第374章 夫君你也要殺嗎?
源喜的手,抖的厲害。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親手拿著一個匕首,狠狠插進自己最心愛之人的胸膛。
源喜的淚,啪嗒啪嗒的流著,手拿匕首,站起身來,一步步向馮子軒走去。
馮子軒毫無畏懼,抬起頭,望著源喜,眼神裏全是堅定。
而這一抬頭,馮子軒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這個人,他死也不會忘記。
馮子軒的東家,是一個商賈,姓李,叫李員外,屬於大戶人家。
他父親是李員外家的管家,而馮子軒,從小在李府長大。
而那一次,李員外就莫名其妙的得罪了權貴,被設計滿門抄家,下人全部充當奴隸,變賣。
而馮子軒的父親,因為護主和反抗,被當場捅了七八刀,喊都沒喊幾聲,就死在了血泊中。
馮子軒是親眼見他父親被砍死的,而在被押解出去,變賣充當奴隸的時候,他看見了他的仇人,滅了李員外家的仇人。
中等身材,有些發福,一看就很有權勢的樣子,那男人長的很是特別,左臉上有一顆肉瘤一樣的黑痣,黑痣上還長著一根長長的毛。正拿著很厚的一疊銀票,塞到官差老爺的手裏。
馮子軒掙紮著想衝過去殺死他,可是官差拿著刀柄,狠狠一刀柄砸在他腦袋上,血,順著頭頂流了下來,他想掙紮,可是後麵的人又推著他往前走,直到把他們拉到了奴隸市場。
馮子軒拉回了思緒,此時,源喜拿著匕首,戰戰兢兢的舉到了馮子軒的胸前。
馮子軒從地上站了起來,眯起眼睛看著坐在次位上的那個人,眉一挑:“是你!是你滅了李員外一家,是不是?你,到底是誰?”
源喜順著馮子軒的目光轉頭向後看了看,口中喃喃道:“二叔,怎麽了?”
馮子軒驚得如同雷劈了一般,目瞪口呆的站著哪裏。
隨即,馮子軒就笑了起來,冷笑,笑得心,莫名的好痛好痛。
原來,並不是李員外得罪了什麽權貴,而是自己,因為愛上了源家嫡女,所以,源家痛下殺心,滅了李員外一家,還殺死了自己的父親,將李府下人全部變賣成奴隸。
好狠,真的好狠啊。
殺了那麽多的人,心,就沒有一絲一毫的顫抖嗎?
源喜拿著刀,咽了咽口水,心裏不停的嘀咕著,兩個人死,不如一個人死,你是愛我的,你要保全我,所以,我就要殺死你。
殺死你,殺死你,殺死你啊!
源喜舉起了刀,目露凶光,朝著馮子軒的心髒就狠狠賜了下去。
馮子軒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源喜握著匕首的手腕。
源喜愣住了,不是說好保全我的嗎?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馮子軒的心,冷的如同掉入冰窖。
這家人,都是人麵獸心的禽獸,枉我拿命換你的命,一直以來,我覺得我身份卑微,配不上你,你還對我這麽好,願意嫁給我,我就要用命還給你。
原來不是我欠你,是你欠我。你們家殺了李員外一家,還殺了我父親,現在,還要來殺我嗎?
馮子軒斜著眼,看著源喜,唇角露出一抹邪笑:“夫人,夫君都要殺死,太狠了點了吧!”
源喜徹底傻掉了:“什…什麽……”
“你不記得了嗎?夫人,我們倆拜過天地的呀!你親我,我親你的呀!怎麽,轉個身,就不認識了?”馮子軒感覺到了痛快,要置我於死地麽,就讓我先置你於死地吧!
源喜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頭腦完全不夠用了,不是說好了兩人死,不如一人死麽,怎麽,怎麽突然間就這樣?
馮子軒鬆了源喜的手:“你真的要殺我麽?曾經你是那麽的愛我呀,源喜。”
馮子軒一邊說著,一邊向源喜靠近,刀,那匕首尖銳鋒利的刀口,抵著馮子軒的胸口,馮子軒毫無畏懼,他知道,他今天是死定了,但是死,他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刀口,就抵在馮子軒的胸膛,可是源喜,卻沒有勇氣狠狠的刺下。
馮子軒繼續道:“還記得你我相遇的那天嗎,你掉進水裏,我跳進河裏,去救你。”
“我吻著你,將嘴裏的空氣輸送給你,你還記得嗎,那是我們的第一次親親。”
“不要說了……”源喜大哭著。
馮子軒繼續道:“那一次,在草地上,你躺在我懷裏,說你是大魏最幸福的女人,因為,你擁有了我,擁有了愛情。”
“不要說了……”源喜再次大喊著。
馮子軒就像沒聽見一般,再次說著:“我們騎馬的那一次,我坐在馬兒的後麵,你坐在馬兒的前麵,我摟著你,緊緊的摟著你……”
“不要說了……我說不要再說了……”源喜感覺自己崩潰了,你不願意,就不要裝聖賢啊。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樣對我?源喜舉起了手裏的匕首,發瘋似的刺向了馮子軒的胸口。
紮進去,抽出來,再紮進去,再抽出來。
血,瞬間濺到源喜的臉上,馮子軒蹙了蹙眉,終於閉上了嘴。他看了看自己胸前一大片的血紅,眼睛一閉,軟軟的向後倒去。
源喜怕的鬆了手,帶血的匕首,哐嘡一聲落在地上。
侍衛走了過去,將食指和中指放於馮子軒的鼻息之間,試了試:“皇上,太皇太後,還有一口氣。”
馮太後冷哼一聲:“還沒斷氣就好,趁著沒死,把他的寶貝割下來,丟去喂狗。這麽不忠的奴才,留在身邊作甚?”
“妙蓮,你眼光就這麽差嗎,送給男寵給姑母,也是人家的夫君,你送人之前,就不先查查背景的麽?”
詩鈺嚇的趕忙站起身來,跪在了地上,其餘源家的人,早就齊刷刷的跪下了。
源喜此時癱軟在地,抽搐的不由自己。
馮子軒已經被侍衛拿刀,割了那不可描述之物,提著就去喂狗了。
源喜淚流滿麵,跪趴在地上,反應了過來:“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他是說謊的,他是想要害我。”
“皇上,您聽臣妾說,臣妾懷的真是您的骨肉啊,那晚,您知道臣妾是處子之身,並沒有跟他苟且啊。皇上你是知道的呀!”
拓跋宏蹙了蹙眉:“朕不知道,朕那天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