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媚後亂帝心之幽皇後

第553章 兩女相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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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章 兩女相爭

公主府陰雲密布。

謝夫人和三個孩子的身份曝光,三人的關係陷入了狂風暴雨中。

原本這事一直藏著,王肅也做的很小心,他盡量不去謝夫人的那個家廟。

可是孩子想他呀,他不去,並不代表孩子不找來。

三個孩子想盡千方百計,往他身上湊,在沒人的地方,甜甜的叫著爹爹。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紙也是包不住火的。

原本公主對於外麵莫名其妙進來的人,就心存芥蒂,就叫下人多長了個心眼。

而這一聲爹爹,這麽爆炸性的消息,得的賞錢自然不會少。

公主震怒,指著王肅大罵了一頓。

王肅心裏也很難過。

他是漢人,從小在禮義廉恥中長大,所以特別重情重義。

他當初來大魏的時候,是因為戰爭,他逃到大魏,所以不得不和他的妻兒分離,當時他想的特別簡單,他一旦安頓下來,他就去接他們。

他愛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是南朝大文學家和大官僚謝莊的女兒,學識、氣質、談吐,無一不是人上人。

而且他的妻子還漂亮,屬於南方人的小巧玲瓏,外加惠外秀中。

更何況,她還給他生了三個孩子。

他如何不想,如何不念。

可是,造化弄人。因為戰爭,家毀了,他派人去的時候,他們的家已成了廢墟,妻兒再也找尋不到。

茫茫人海裏,找失散的親人,簡直猶如大海撈針,根本不可能。

於是,多年的尋找,讓他漸漸的失去了信心。

加上長期在大魏,他儼然成了最搶手的單身貴族。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有妻兒,可是戰爭年代,妻兒還在不在,誰說得清楚?也許死了,也許活著。

所以,他的朋友就勸他,不要沉迷於過去的幻想中,要麵對現在,麵對未來。並帶著他各種相親。

他的條件是出眾的,外表也是成熟帥氣的,所以,當他和彭城公主相親的時候,彭城公主一眼就看上了他。

兩人也就這麽好了。

如今,一個前任夫人,一個現任夫人,將他夾在中間,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前任夫人帶著三個孩子,千裏尋親,他是感動的。

現任夫人是公主,他人還在大魏,他是萬萬開罪不起的,而現任,似乎身子不好,怎麽也懷不上孩子。

王肅歎了口氣,他夾在中間,該如何是好。

古代是可以三妻四妾的,可彭城作為公主,怎麽可以容忍自己的夫君三妻四妾?

她是公主,她高高在上,她的男人,是她的附屬品,自然要忠貞不二,想娶妾,看她不將她弄死。

可是,這個女人,偏偏是他的原配,還有三個孩子。

三個孩子啊,彭城想想,心都很痛。她懷不上孩子,而那個女人,給他生了三個孩子。

而且那個女人,還是他的原配。

糟糠之妻不可丟,這是漢人的禮義廉恥,偏偏大魏的皇帝,對於漢文明,是如此的崇拜,以及推崇。

她要是殺了謝夫人,和他的三個孩子,不僅王肅不會原諒她,連她的皇兄,大魏皇帝,也不會原諒她。

所以,彭城陷入了僵局。

要是謝夫人是在她之後勾搭王肅的,該有多好,她就可以立馬抓住這個女人,將她淩遲處死,挫骨揚灰。

而現在,彭城真的不能動她,唯一的辦法就是看牢自己的男人,不讓他去見謝夫人。

而謝夫人,是何等聰明之人。

對於自己所處的位置,謝夫人是相當的清楚,彭城公主會不會動她,她也明白。

她來大魏之前,就已經做了很多的功課。

從大魏皇帝的喜好,到大魏的民風民情,她都了然於心。

所以她曆經千辛萬苦,不遠萬裏來到大魏,就是為了找她的夫君,給她的寶寶一個爸爸。

她不怕彭城公主動她,因為她是糟糠之妻,因為她才是原配,天時地利人和都站在她這邊,她怕什麽?

現在三人尷尬的局麵,在她腦海裏早就想過了千萬遍。

在她眼中,公主隻是一個小三,她還是正妻,才是原配,所以,她要主動出擊,她不怕,大不了一死,她也死得其所。

她在絲帕上寫了一首詩:本為箔上蠶,今作機上絲。得路逐勝去,頗憶纏綿時。

她將信通過下人之手,交給了王肅。

“絲”的諧音是“思”,思念的思。她不遠萬裏,尋找丈夫,短短一首詩,帶著思念,帶著情誼,帶著想和丈夫纏纏綿綿的美好願望,一字一筆,句句誅心。

更何況,她的手裏還有三張王牌。她的三個孩子。

這封麵,經由下人的手,交到王肅手裏。

王肅又給了公主看。

其實,他實在是不想給公主看,可是這個家,是公主說了算。他就算想瞞著,也瞞不住。因為府裏的奴才,是公主的奴才,他想刷心機,他還不配。

與其讓下人通知公主,還不如他自己主動。

所以,他就老老實實的跪在公主麵前,把信交給了公主。

麵對公主,他一句謊話都沒有。他一五一十,將自己的過往交代的清清楚楚。

因為他知道,自己交代,代表自己對公主的愛,而公主自己知道,他不說,公主會不高興的。

他一向是一個聰明的人,什麽對自己最有力,他是清楚的,所以,他盡量表現的最好。

公主拿著那絲帕,很欣慰,也異常生氣。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假裝僧人,住進公主府,現在竟然還敢打她夫君的主意。

不要以為她看不懂漢人的詩詞,她可是公主,她皇兄可是飽讀漢書,她也多少了解了一些。那個絲,取的是諧音思,別以為她不知道。

公主拿著絲帕,召集了府裏的文人,然後給謝夫人寫了一封信。

針是貫線物,目中恒紝絲。得帛縫新去,何能衲故時?

彭城公主這首詩非常鋒利,也說的很明白。

縱然你曾經跟過他,那又如何?

你絲也白絲!針眼上已經有了新絲,你這舊絲來晚了一步。有了新絲自然要縫新褂子,哪能縫舊褂子!

更何況你隻是一匹土布,陳舊的不成樣子,既然現在他有了華麗的蠶絲錦布,又怎麽會在意你那布滿補丁的土布?

信交到謝夫人的手裏,謝夫人看著信,唇角隻是微微的揚了揚。

她不認為她寫一封信,公主就會妥協,就會把夫君給她讓出來。

看到強硬的公主,謝夫人不再言語,隻是派出了自己的孩子,讓他們時不時的在他們的父親麵前晃悠。

有時候,以退為進,才是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