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吾乃成就此世一切善行之人2
第三十六章吾乃成就此世一切善行之人
槍乃百兵之王，在天朝的曆史上可以說是名槍輩出。 三國有趙子龍的“大奇槍”，唐代則有李藥師、羅士信，在兩宋時期則有嶽王爺的**槍。
《說嶽全傳》中就專門提到了嶽王爺的槍術。按理來說，為了嶽飛的形象，在這樣一本以嶽飛為主角的話本中自當是以嶽飛的槍術為第一，但就是在《說嶽全傳》之中，偏偏有人的槍術超過了嶽飛。
此人名叫高寵，在評書中就名列嶽飛帳下四槍四錘之一。在攻打金人的時候，此人單槍匹馬殺上金兵山寨，金兵從山上推下尖頭鐵車，衝力不下千斤。高寵獨自一人橫在山道上，連挑十一輛鐵滑車，到了第十二輛的時候由於坐騎疲憊才落下馬去，被鐵滑車碾了個粉碎。同為嶽飛帳下四槍之一的楊業就把高家的槍法傳了下來，特地在裏麵加了一招，就叫做——
挑滑車！
白清炎全身筋力向下一沉，巨劍頓時化作了長槍，宛如蹺蹺板一般的翹起。中年男子根本無法抵禦這股沛然大力，整個人就一下子被死死的頂到了天花板上。
原本自以為張開了大網隻待捕捉落入網中昆蟲的蜘蛛，卻赫然發現原來被網粘住的乃是傳說中的刀鋒女皇！男子陰狠的神色尚未散去，卻在一瞬間變成了驚愕。
男子的背部原本已經和天花板死死抵住，巨劍和他手中長劍的劍柄都已經頂的他的腹部隱隱作痛。而就在這時，白清炎再度發出了一聲怒吼，好似那千載之前逐鹿原上憤怒的咆哮。
白清炎仿佛化身成為了那遠古的誇父巨人，將那可以跨越無數山川河流的腳掌大步的踏出。劍鋒筆直的對準了男子的腹部，利落的一貫而入。
刺耳的響聲瞬間發出，男子隻覺得胸腹間一痛，整個人仿佛都被鍘成了兩半似的——事實上也相距不遠，白清炎所使的巨劍是用門板臨時做成，寬度幾乎與一名成年男子的上半身相仿。
“……”男子已經是痛的連話都說不出，偏生體內所移植的細菌提供給了他生命力和魔力，讓他一時半會無法死去。
“幹掉了麽？”空切普特的聲音從紐扣中冰冷的傳了出來。
白清炎抬頭看了看男子，胸腹被貫穿，雙臂盡斷，就算沒死，離死也不遠了。
“幹掉了……吧。”
“斬草要除根，他應該還有個妻子，也一並收拾了。”空切普特顯然是殺人滅口的個中好手，在聽到了白清炎回複後利落的下了第二條指令，“對了，他那裏好東西應該不少，都給我帶回來。”
“好東西……”白清炎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男子手中的長劍。能夠將鈦合金輕易地一斬為二，怎麽說也該是一樣神兵了。
“對了，你怎麽知道他還有個妻子？”白清炎忽然感到有些奇怪，為何空切普特會對這一家的資料如何熟悉？明明自己隻是跟著追了進來，難不成空切普特早都對此有了把握？
“你就別管那麽多了。”空切普特打了個哈哈，“反正你要是見到什麽試管一類的東西就給我帶回來就好了——培養皿也要。”仿佛是生怕白清炎不肯下死手去殺人，空切普特在後麵又特意補了一句，“順便說一句，這對夫妻可是用自己女兒做實驗結果女兒變成植物人的超級人渣哦。”
房間裏的空氣瞬間凝固了，就連在空氣中彌漫的煙塵也好像全部定住了一般。
“你說的……”
白清炎緩緩地開了口，還未說完就得到了空切普特那歡快的回答聲：“我有必要騙你麽？”
將已經完全失去金色的長劍從鈦合金中取了出來，白清炎冷冷的順著自己嗅覺引導的方向追了過去。
……
空切普特當然笑的很開心，今日又要得了一項大收獲了，他為什麽不開心？雖說某個家夥或許會心慈手軟下不去手，不過對於這種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最厭惡的就是這種家夥了吧？
單親……其實也沒什麽不好的，總比沒有也不可能有好多了。
繰丘夫婦倒也算是人才，夫妻雙雙從生物學博士半路出家去改為研究間桐家的魔術。結果雖然沒能研究出原本的蟲術，卻得到了所謂的“細菌魔術”。隻要在體內人為的植入細菌並讓其繁殖，細菌就會人為的創造、拓寬回路並提供魔力。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有點難以控製，似乎繰丘家自家的女兒都因為這個變了植物人。
不過不要緊，隻要經過了足夠多次數的實驗，再怎麽說也會成功的。空切普特的笑容看上去怎麽看怎麽有些奇怪，好像是在隱隱約約咬著牙似的。
再怎麽說……也不會比一萬條命更多了，不是麽？
……
真的很容易，順著味道找到那個完全處於驚惶失措狀態的女人真的很容易。不要說是聞見，那個女人四處逃竄，關門聲音那麽大，什麽人都聽到了。
明明是一間典型的別墅，沒想到居然還特地修建了密室一類的東西。白清炎隨手一扭，藏在牆壁上的厚實的合金門就被打了開來。
裏麵是一間實驗室。
雖然並沒有想象中的那種超大號的能把人都裝進去的玻璃試管，但是卻有著許許多多的培養皿和針劑，一排又一排的小號玻璃試管被整整齊齊的碼在一個立著的櫃子裏。
“出來吧。”白清炎對著一張實驗台喊道，“我知道你在那裏。”
無人應答。
白清炎歎了口氣，水紋長劍迎麵一斬而下實驗台就被整整齊齊的分成了兩半，露出了躲在下麵瑟瑟發抖的女人。女人看上去也就是三十來歲的樣子，麵貌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唯一一點特殊的就是似乎是亞洲人的麵貌——和她老公一樣。
“不要……不要殺我……”這個女人除了哀求之外就是哀求，實在看不出來是來參加聖杯戰爭的。難不成是這家的當家私自參加了聖杯戰爭而沒給老婆說？就算是被千萬人唾罵的家夥也不至於人品差到把老婆也拉入戰場吧。
但是白清炎還記得空切普特所說的話語。
“我先問你一件事，你們這是在做什麽研究？”別人說的總歸是別人說的，關鍵部分還是要依靠自己的判斷。雖說大家對於自己的評價都是耳根子太軟，但白清炎還是決定聽女人先說一下她自己的話語。
畢竟……她也是個母親。
“我……我們主要做的就是模仿蟲使的技術而製造細菌……”聽到來者還有問詢的意思，女人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絲喜色。隻要對方問了自己，就一定能發現其中的價值……不，或許他根本就是為了研究成果來的，這樣就可以拖延……
聽著女人顛三倒四的話語，白清炎總算從中理出了自己所要的訊息，得到的結果不由得讓人倒吸一口冷氣。
美國政府組建團隊對聖杯進行破譯，總得有魔術師來進行配合，這對姓氏為繰丘的夫婦就是協助者之一。兩人和科莉博士一樣，都是出身於斯坦福大學，隻不過專業換成了生物係。他們在構築偽聖杯的時候所負責的乃是破譯馬基利家的蟲術，而在破譯的過程中夫妻倆則構建了新的魔術。
是的，在這個時代，越來越多的新的魔術體係被發明了出來。空切普特建議將其暫命名為“現代魔術”，全部都歸在這個大類裏麵，像黃蓋瑞夫婦所使用的“程序魔術”很顯然就是現代魔術中最典型的一種。
程序魔術是用程序去代替咒文，卻不能解決魔力的問題。雖然也曾經使用過電力和魔力結晶來代替本身魔力，但是效果依然不理想。
但細菌魔術無疑可以解決這個問題！隻要植入細菌讓其繁殖，就可以形成魔術回路和魔力，而且效率極高——在繰丘太太的口中，這玩意兒方便的簡直就跟注射大腸杆菌去皺紋一樣容易。
“你說了那麽多，實驗材料呢？”白清炎模仿著張如晦冰冷的語氣突然打斷了女人的話語，“你不要告訴我你是拿小白鼠做實驗的，那玩意兒跟人的魔術結構完全不同。”
“啊？”女人的話語被突然打斷，也是愣了一下，隨後飛速的說道，“材料……哦，對對，材料，是在醫院，我們是為了安全起見……”
不用問了，和空切普特所說的一樣。醫院人來人往的，哪裏會有家裏安全？如果不是因為沒控製好細菌的繁衍而導致於女兒變成了植物人，怎麽可能會直接送到醫院去？
白清炎長劍一閃，就剁下了女人的頭顱。她的嘴還保持著訴說的姿態，眼睛中則滿是驚恐，似乎是想不通來者為什麽要突然狠下殺手。
自己明明還是很有利用價值的，不是嗎？
“抱歉，我不能原諒對於自己孩子做出這種事情的家長。”
白清炎麵無表情的收回了劍，轉身走向了培養櫃。
空切普特說的沒錯，這些東西確實是好東西。它們可以量產出大量的魔術師，盡管不能用於提升境界，但就算是地仙，在遇上了上萬名鬼仙的時候要做的事情也隻有轉身就跑，任何事物的量變最終都會引發質變。
想想看，如果在將來的戰場上麵，突然齊刷刷的出現上萬名都可以使用純陽先意劍的道士——哪怕隻是普通的赤焰，那是什麽樣的景象？如果再加些光影效果，來個絕地武士皆赤化也不是夢想。
但是這樣的東西我絕對不要。
白清炎從一旁粗暴的卸下了大門，將其化為一柄巨錘，朝著培養皿重重的砸下。
不是因為什麽魔術師的努力毫無意義，那些東西和白清炎半點關係也沒有。白清炎隻知道，這樣的東西流傳出去，一定會有不知多少人因此而喪命。雖說實驗總是會伴有犧牲，但白清炎絕對不希望這些犧牲真的出現。
能少一點就少一點。
如果這樣的犧牲也合情合理，那麽納粹所進行的生化實驗也是絕對正確的了。
在砸壞了所有的實驗材料之後，白清炎趁著夜幕溜出了屋子，然後動用自己的能力，引著了幾根電線。
希望這把火可以將那些細菌全部都燒掉，不要留下一分一毫。白清炎朝著夜幕踏出了腳步，轉身離去。